所以这一仗只许胜,不能败,不管面临多大的困难,张任都要守住潼关,街亭之战,世人已经看到了川军最为顽强的一面,刘泽之所以没有派别的军团而是派了第九军团,也是因为川军最适合山地作战,潼关虽非蜀地的那种险山恶水,但也是关陇道上的一座要隘,也只有川军才能胜任这种阻击任务。
张任到达潼关之后,从孙尚香手中接管了潼关的防务,令孙尚香率第二十八师北渡渭水,到蒲坂津黄河西岸驻防,以防备曹军偷渡黄河。第九军团的四个师则是被布置了潼关一线,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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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接到消息的时候,靖军早已完成了在关中的全部布署,听闻刘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陇西,全歼司马懿郭淮所部,兵围长安,素来喜怒不形与色的曹操闻之也是惊慌失措。
去年回兵许都之后,曹操一直在厉兵秣马,准备南征,刘泽的主力现在屯于益州汉中,对于曹操而言,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荆襄空虚,曹操正可以大举南下,不光可以直取荆淮,而且顺势南渡长江,把孙权给灭了,到时候天下大定,刘泽偏居西南一隅,也成不了什么气侯。
但就在曹操志得意满,正准备兴兵南征之时,却传来了关陇惨败的消息。
“司马仲达误我呀!”曹操仰天长叹道。
在曹操的战略构想中,关中可是最重要的一环,之所以重要,完全是基于关中的防御地位,周灭商,秦灭六国,汉灭楚,都是以关中为基础而称王天下的,自古得关中者得天下,萧何就曾向刘邦坦言关中的地理位置:关中被山带河,有四塞之固,左崤函,右陇蜀三面可守,独一面东制诸侯。可进可退,可攻可守。曹操雄才大略,又如何看不到这一点。关陇做为后方基地,是曹魏政权的基石,是不可以动摇的。
司马懿献出陇西防守之策,让曹操眼前一亮,正因为如此,曹操才会力排众议,让一介书生的司马懿担任了陇西都督,执掌雍凉兵马大权,防御刘泽的进攻。曹操并不奢望司马懿可以打败刘泽,只要他能守得住关陇,就算是出色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曹操在关陇可是布下了重兵,整整二十五万的大军,司马懿在陇西,曹洪在关中,互为表里,只为打造一条固若金汤的防御阵线。
可惜事与愿违,司马懿不但丢掉了陇西,而且丢得是如此地神速,连让曹操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赵括!又他娘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赵括!
曹操心烦意燥,颓然地扔掉手中棋子,对着陪他下棋的甄宓长叹一声:“这一盘棋,孤输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673章救援曹洪
甄宓一袭深紫色的裙裾,挽着高高的发髻,静静地端坐在几案后面,娴雅而恬淑,好似空谷幽兰,面上古井无波,纤纤玉指轻轻地拨弄着羊脂玉的棋子,檀唇轻启,柔声道:“这盘棋大王未必会输。”
“噢?”曹操又将目光投到了棋盘之上,看了一眼,还是摇摇头道:“左边的大龙被屠,孤已无回天之力,这盘棋如何能赢?”
甄宓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平静地道:“大王只是太过关注左边大龙的生死,右边白棋虽然构筑了大模样,但棋势薄弱,生死未定,大王如能弃子争先,未尝不能反败为胜。”
曹操哈哈大笑道:“爱姬果有见地,以棋喻世,妙极!孤很想听听你对天下大势的看法。”
甄宓垂首道:“贱妾不通军事,岂敢妄言天下大势。”
曹操道:“此间又无外人,你姑且言之,就算说错了孤也不降罪于你。”
甄宓恭声道:“遵大王之命。自董卓以来,诸侯并起,割据四方,纷扰天下,然时过境迁,袁绍、袁术、公孙瓒、刘表、刘璋这些豪杰纷纷被剪灭,此正应了一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古语,今天下已成三足鼎立之势,大王一统北方,兼跨冀青幽并豫兖司雍之地,甲兵百万,三分天下已得其二,江东孙权蛰居江东,仅依长江水险苟延残喘,此诚不足为虑也。唯刘泽虎距荆淮交益,携兵北出秦岭,鲸吞陇右,兵围长安,此人乃大王之劲敌也,此人不除。大王必难一统寰宇,澄平四海。”
曹操点头道:“爱姬言之有理,方今天下能与孤一争长短之人,便是刘泽,只叹当年未听文若之言,方有此事。悔不当初。”
甄宓道:“当时为形势所迫,大王也是情非得已,此一时彼一时也,悔之无益。刘泽集重兵于关陇,对长安是志在必得,又兼占领潼关,以险据守,就算大王倾全力而救长安,也只怕未必能打得通潼关要道。既然明知事不可为。大王何不改变一下策略,刘泽重兵在关中,其治下的荆襄江淮守备薄弱,大王此时兴兵南下,必可直捣武昌。此时刘泽身处西北贫瘠之地,军粮供给全部依赖荆楚之地,大王如果攻下荆淮,必可掐断刘泽大军的粮草供给。关陇久经战乱,极是荒凉。刘泽就算拿下关陇又能有何作为,受困于粮草匮乏,军心涣散,必不能久持,彼时大王再回军西进,天下大势便可定矣。”
曹操面露沉思之色。不得不说甄宓的这个建议有极大的诱惑力,这也符合曹操一贯的西守南攻的战略意图,但曹洪被困在长安,如果不救的话,便有倾覆之忧。曹洪可是曹操的从弟,又是追随曹操多年的心腹爱将,如果见死不救的话,恐怕要寒了诸将之心,故而曹操踌躇未决。
甄宓道:“此乃天赐良机,有曹洪将军在长安的羁拌,刘泽此时便是有东进之心也是无力为之,大王可趁势南下,全取荆淮之地,如果被刘泽抢先一步占领长安,兵临函谷,许都洛阳亦在其威胁之下,良机尽丧,大王必悔之晚矣,此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望大王三思。”
曹操沉吟许久,道:“爱姬言之有理,不过此事孤还得与众臣议过才可定夺,你且退下,孤自有计较。”
甄宓面上隐隐含有一丝失望之色,不过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施了一礼,袅袅而退。
军情紧急,曹操也不敢耽搁,急召众文武官员来大殿议事。
郭嘉在徐州战死,荀彧因为劝谏曹操进位为魏王失败之后愤而自杀,曹操身边最顶尖的两名谋士先后离世,让曹操的智囊团大受损失,虽然说还有程昱、荀攸、刘晔、满宠、陈群这些重要的谋士,但郭嘉和荀彧的地位几乎是无可替代的。
众文武显然都得到了关中那边的消息,不过是否救援关中,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一派主张立即派兵进攻潼兵,以解长安之危,另一派则主张不救长安,趁荆襄空虚之际,大军南下攻打荆州。主张出兵关中的认为关中乃是根本,万万不容有失,主张南下的则认为潼关易守难攻,如今靖军在潼关设重兵防守,魏军就算强攻的话,也未必能攻得下潼关,与其与刘泽相争与关中,倒不如趁虚南下,袭取荆襄。
两派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耳赤,把曹操吵得都头痛了。
这时,殿外有人高声禀报:“镇南将军曹仁求见。”
曹操不禁有些诧异,曹仁一直镇守着南阳樊城,与襄阳的关羽隔汉水相对,最是紧要,为何他会不奉召就回京了?曹操便令人传曹仁上殿。
曹仁浑身滚满了尘土,见到曹操倒头便拜,泣道:“仁闻洪弟被围长安,危在旦夕,特亲赴许都,恳求魏王出兵相救,若迟的话,洪弟必是性命难保。”曹仁和曹洪是亲兄弟,手足情深,曹仁在樊城之时听说了曹洪被困长安之事,大惊失色,连夜快马赶回许都,为曹洪搬请救兵。
曹操轻咳了一声道:“孤也是刚刚得到长安消息,正与诸臣商议。”
曹仁看到一下两边的文武,恨声道:“臣听说有人建议魏王不救长安而转攻荆州,到底是何人出此歹毒计策,欲害我洪弟性命?”
刚才出谋南下的臣僚们此时面色凛然一变,都不敢去看曹仁咄咄逼人的眼神。曹操有些不自然地道:“方才只是众臣随意而议,便没有下最后定论,子孝放心,孤与子廉乃是兄弟,绝不可能见死不救。”
曹仁再次叩首道:“臣恳请魏王看在洪弟多次救驾的功劳上,出兵相救。”
曹操此时也忆起曹洪的数次救驾之功,函谷之时,曹操被徐荣伏击命悬一线,是曹洪舍命相救,濮阳之时,曹操被吕布追杀,也是曹洪断后方保无虞,最近的一次潼关之战时,曹操被马超杀得割须弃袍,同样也是曹洪拼死力战挡住马超,曹操才侥幸无恙,几番若无曹洪,曹操都不知道要死几回了。
曹操怂容道:“若无子廉,天下早已无操矣,今子廉被困长安,孤岂可坐视不理,定当亲自带兵救之。子孝,你且放心,孤明日便出兵潼关,旬日内可直抵长安城,必解子廉之围。樊城京是紧要之处,你如何能擅离职守,你且先回去,长安之事,交由孤来处置。”
曹仁连声拜谢,退下去打道回樊城了。曹操也不再犹豫,点兵二十万,令许褚徐晃为前锋,直扑潼关而来。
张任早已是严阵以待,依托潼关险要的地势做好防御的准备。许褚徐晃带兵杀到潼关城下,大骂叫阵,张任给他们来了个充耳不闻。川军的优势在于山地作战,魏军的优势在于平原突击,张任不可能扬短避长,出城与魏军野战。
许褚勃然大怒,率军大举攻城,但张任准备充分,防御设施齐备,魏军刚刚攻到城下,便是万弩齐发,箭如雨下。魏军一连强攻了两天,死活就连潼关的的城头都没机会挨上。
曹操引大军增援而至,对潼关发动了前所未有的猛烈进攻,试图用蚁附的方式打通这条关洛大道。但张任没有给他留下机会,潼关城下,魏军尸枕相籍,伤亡惨重,但却始终也未能越过雷池一步。
时间一天天地拖延下去,冬季来临了,形势愈发地对曹操不利起来。
第674章长安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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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长安城的曹洪如坐针毡,虽然靖军没有进行过一次攻城作战,但那种压迫的感觉让曹洪几乎窒息,困兽犹斗——没错,曹洪就感觉自己象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浑身充满了力量,却又无处发泄,他宁愿靖军前来攻城,在城上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愿这样漫长地等待,这种压抑的滋味能让他发疯。
靖军没有攻城的企图,却将长安城围得如铁桶一般,在长安城的四周,靖军连挖了三道壕沟,宽逾丈许,深达数丈,将长安城的内外交通完全隔绝。显然靖军就是想用围困的方式将曹洪困死在长安城。
长安城原本的粮草储备倒是充足的,但再充足也不可能满足十万大军和几十万居民的长期供给,支撑个半年一载或许没问题,但坐吃山空,就算是米山面山它也有吃光的时候,曹洪无计可施,只能是等待曹操援军的到来。
可曹洪等的望眼欲穿,东方的地平线上始终也没有出现曹魏援军的影子,这个时候,长安城内传出了不少的流言蜚语,说魏王已经将长安放弃了,根本就不会派援兵过来。现在长安守军只能是自生自灭了。
曹洪原本就性急暴躁,虽然他根本就不相信曹操会不念手足之情,就算他不顾及兄弟情谊,至少长安重镇对于曹魏势力也是极为重要的,曹操如何能放弃?但连着几个月过去了,东面的援军沓无音讯。让曹洪原本坚定的心思也动摇了起来。
连续地派出了几拨人马,试图突破靖军的封锁,去探听东方的消息,但在靖军的严密防范下,根本就无法通过那几道封锁壕,无一例外地折返回来。
曹洪郁闷至极,整日借酒浇愁。这一日,曹洪正喝得酩酊大醉之际,门下军士突然来报:“启禀都督。大事不好,城北粮仓起火!”
曹洪打了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城北粮仓可是魏军最大的屯粮之所,平时重兵防范甚严,就算是风干物燥之时,也不应该引发火灾,现在长安被围困。曹洪就全指望着这些粮草了,一旦粮草被焚烧掉。就等于陷入了绝境。
“快,传令各处兵士前去灭火,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粮仓!”曹洪声嘶力竭地大声下令道。他站了起来,疾步出门,酒还未全醒,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刚出府门。又有兵士惊慌失措地跑来报告,而且还不止一拨。
“启禀都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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