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刘泽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帐中,诸葛亮、赵云、黄忠、徐荣等都紧张地围在周围,瞧着华陀给自己诊脉。
“华先生,不知主公病况如何?”诸葛亮在询问着华陀。
刘泽挣扎地欲爬起来,边起边道:“我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略感风寒而已,不碍事,不碍事的。”
赵云一把将他按住,道:“主公病体未愈,还是多多歇息吧,华先生,主公的病怎样?”
华陀却是一脸的凝重,道:“主公多年积劳成疾,五脏俱损,此时南越烟瘴之地,毒气弥漫,侵入主公五脏六腑,引发旧疾,方有此病。”
赵云一听就急了,道:“华先生可有救治法子?”
华陀道:“此病倒是不难医治,华某施之以针灸,服之以汤药,便可痊愈,只是南越烟瘴之地,非是主公久居之地,主公切不可滞留此处,需回荆州静养百日,方可无虞,否则旧疾复发,性命堪忧。”
第575章君山养病
刘泽浑身发软,虚弱无力,但他明白,他不能就这么躺着,南征在即,他就是军魂,一但他倒下了,这支军队的军魂何在。
“不行,我不能回荆州,大战在即,如何轻言放弃!扶我起来!”
赵云双目噙满泪水,道:“主公,你的身体要紧,就算这此南征不成,等你病好了,一样也可再征交州。”
刘泽轻轻地摇摇头,道:“时不待我,倘若此次放弃出征交州,只怕我将终生再无机会踏上岭南之土,无论如此,此次南征,决不可轻言放弃。”
诸葛亮道:“万事以主公身体为重,亮知此次南征意义非同凡响,亮愿代主公征南,请主公回荆州养病,早晚有捷报传回。”
刘泽看向诸葛亮,诸葛亮晶亮的目光中,是坚毅睿智的光芒,刘泽紧紧地握住诸葛亮的手,道:“此间军务,便拜托在孔明身上了,我知以了孔明之能,必不失我望。”
诸葛亮道:“请主公放心,亮必竭诚尽力肝脑涂地,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刘泽又唤赵云黄忠近前,叮嘱再三,吩咐他们一切听从诸葛亮的安排,赵云黄忠称诺而退。刘泽病体未愈,潘凤早已备好车马,率锦鹰亲卫护送刘泽返回荆州。华陀也随驾同行。
这么多年来,凡大小战役,刘泽事必躬亲,此次南征,却因为患病,不得不将指挥权托付给了诸葛亮,不过刘泽却没有丝毫的担心。以诸葛亮的才智,此次南征,也不会有什么悬念。是啊,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占的地盘越广,领的兵将越多,刘泽渐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有诸葛亮这样的能人贤臣相辅,刘泽也是该放松点了,事事亲力亲为。再强悍的身体也有吃不消的时候。
“主公。是回武昌还是回长沙?”潘凤在车外问道。
刘泽虚弱的躺着车辇的暖榻内,想了想,道:“去巴丘吧,洞庭君山风光旖旎。我也想静下心来歇养一番。此间便是一个好去处。”
潘凤领命。改道望巴丘而去。
刚到巴丘,甘宁、王威、苏飞、沈弥、娄发、马钧等人皆来谒见,刘泽的身体不好。这么一干人等他也没法接见,只是传甘宁马钧入内,略叙了几句。甘宁知刘泽欲往洞庭君山休养,立即安排船只,亲自护送刘泽去君山。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虽然身在病中,刘泽却也不耐每日缠绵病榻,令潘凤在湖边摆一摇椅,每日午时,便出来透透气,眼看着洞庭的湖光山色,风和日丽,郁闷的心情也稍稍有所缓减。
潘凤在一旁道:“主公抱恙难道休息,何不传王后和两位王妃前来,也好陪主公消遣解闷。”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这几年征战厮杀,一直也没得空回徐州去,是很久没有见到琰儿们了,还有一大堆的儿女们,征儿和琚儿自出生后,自己还无瑕见上一面,做为丈夫和父亲,自己也太不称职了。多年以来,刘泽一直忙于开疆拓土攻城掠地,一仗接着一仗,似乎总也有打不完的仗,在家庭方面,他亏欠了很多很多,虽然他的三位妻子都很贤惠,明事理顾大局,但女人永远都是需要去呵护的,金钱和富贵永远也替代不了亲情。这一点很让刘泽心生愧疚,他不是不想去爱他的女人,但身为男儿大丈夫,事业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顾了这头,必然要舍得那头,世上无两全之事,许多事情刘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刘泽立即给下邳飞鸽传书,让蔡琰、甘萍、糜兰带上孩子们,赶到君山相会。武昌城经过一年多的建设,也已经是初具规模,原拟靖王府明年年初的时候就可以搬迁到武昌来,此次刘泽患病,倒是将搬迁事宜提前到了年前。蔡琰接到了刘泽的传讯,立即与甘萍、糜兰商议,决定带上孩子们立即动身,至于靖王府的搬迁事宜,则交由管事们处理。
一路风尘仆仆,尤其是知道刘泽患病之后,蔡琰等三女心忧如焚,只恨不能胁生双翅,立刻飞到刘泽的身边,去陪伴他,去照顾他,却尽到做为一个妻子的责任。从下邳出来,一路坐车向西,在汉口又换乘船只,沿长江西行,直赴巴丘。这短短十几日的路程,蔡琰几人茶饭不思,夜不能寝,每个人都瘦了几圈。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君山,匆匆地离舟登岸,见到了病榻之上的刘泽,话未开口,泪似珍珠,蔡琰三女,已经是泣不成声。
刘泽看到三位爱妻,却是心情愉悦,一扫病中的郁闷,恨不得将三位丰神欲仙的美人儿揽在怀中,一亲芳泽,只惜的是身子不做主,刘泽就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得拉着三位妻子的手,打趣的笑道:“你们的夫君这不好好的吗,只是偶染微恙,却也是养得白白胖胖,倒是你们个个形容憔悴,花容失色,看来倒是我的罪过了。”
蔡琰坐在了榻边,动拉着刘泽的手,眼圈微红,哽咽着道:“夫君,这些年征战在外,无人体贴关怀,竟将你累成这般模样,臣妾实在是心疼得很。如今已有了这么一大片的基业,夫君可不必这么拼了,当心自己的身子要紧。”
刘泽呵呵一笑道:“自建安五年出征以来,都快三年没有见你们了,这回也是老天在罚我呀,以后我定要多抽空陪陪你们。征儿和琚儿也来了吗,我还没见过他们呢,我这个爹爹呀,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蔡琰破涕为笑,命侍女将刘征刘琚抱了过来,好一对粉雕玉琢的孩童,生的是俊美非凡,怯生生地看着刘泽,又瞧瞧他们的母亲,却不敢上前相认。
蔡琰蹲下身,对他们道:“你们不是曾念叨父王怎么还不回来吗,他就是你们的父王,还不快叫父王。”
“父王——”一对儿女扑到了刘泽的怀中,刘泽欣慰地笑了。
第576章天伦之乐
在洞庭君山的这段时间,无疑是刘泽一生中最闲瑕的时光,三位玉人般的妻妾伴在身侧,五个儿女膝下承欢,刘泽尽享天伦之乐。
长子刘微已经十二岁了,有蔡邕和卢植两位大儒的言传身教,刘微此时已经是出口成章,满腹经伦了,儒雅的气度,不俗的谈吐,很难让人把他同十二岁的孩童联系起来。
刘琼和刘瑶这对姐妹花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虽然年幼,但丰彩如玉,一看将来就是万中无一的美人胚子。
岁月似乎没有在蔡琰、甘萍、糜兰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们依然还是那样美得惊人动魄,美的绝代倾国,让沐浴在阳光里的刘泽不禁生出万般感慨,如果上天怜见,就让他一辈子这么病下去该有多好,没有争斗,没有血腥,没有厮杀,只有淡淡的温馨,平凡的阳光,永远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是该何等的惬意与安宁。
事与愿违,在华陀的精心调理之下,施以针灸和汤药,刘泽的身子日渐康复,而四面的战报,也如同雪片一般地飞向了君山。
首先是来自于合肥和广陵的,孙权自赤壁兵败之后,常思报仇,消停了两年,也积聚了两年的力量,听到靖军主力南征交州的消息,认为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再一次悍然出兵淮南广陵。
攻打广陵的依然还是丹阳太守孙翊,东吴对广陵的进攻,这两三年来就没有停顿过。自建安五年败退之后,孙翊在建安六年还曾渡江滋扰过广陵。不过那次进攻属于试探性的,孙翊只率数千名吴兵登上北岸,骚扰广陵乡里,乘火劫掠,徐宣以不变应万变,对孙翊的挑畔行为保持克制,让孙翊没有找到半点机会,最后只得悻悻然退了兵。
这次孙翊卷土重来,第三次兵围广陵。此次他带来了近三万的人马。对广陵城是志在必得。而孙权则是亲率水陆大军十万在濡须口集结,第二次对合肥城发起了进攻。
张辽知道刘泽正在患病,故而上表自陈决心,誓死与孙权一战。定然要保淮南不失。
张辽说到就要做到。虽然是困难重重。现在张辽手中只有第四军团一个军团,而且第七步兵师被抽调到了荆州,尚未归建。目前张辽部下只有三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师四万人马,可就这么一点兵力也要分驻东起阴陵西至六安的的漫长防线,真正能留守合肥的,只有第四军团的军部和第六步兵师及第五骑兵师的一部,合计兵力只有一万六千余人。
而此次孙权对合肥是志在必得,上次孙权进攻合肥,不过是为了策应赤壁的军事行动,攻合肥只是佯攻,虽然孙权很想拿下合肥,但上次的兵力有限,且赤壁战败之后军心动摇,孙权不得不放弃了进攻合肥的念头,回兵建业。此次卷土重来,孙权是做了详尽而周密的布署,除了孙翊进攻广陵和周瑜驻守柴桑的人马之外,孙权几乎调动了东吴的全部兵力,水陆联军十万余人,孤注一掷,发誓一定要拿下合肥城,进而一举吞掉整个儿的淮南。将领方面,孙权更是调集了程普、吕蒙、陆逊、董袭、陈武、凌统、徐盛、丁奉等诸多名将,兵强将勇,气势如虹。
张辽深知淮北的太史慈和徐州的高顺是为了防备曹操的进攻,那是完全不可以动的,一旦调动其部队向南增援,整个儿的北线防御就要空虚,这比东吴进犯或许更加危险,而荆州方面的主力第一第八军团此时南征交州,无法回援,现在张辽只能是被逼到了绝境,孤军奋战,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张辽与副都督高览谋士陈宫商议一番,决定由陈宫坐镇合肥,高览引兵据守浚遒,与合肥成倚角之势,而张辽则亲率八百敢死队,乘夜偷袭吴军的大营,趁孙权立足未稳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对此,高览和陈宫都有些担忧,但张辽信心满满,他认为孙权沿水路而来,刚刚在逍遥津登岸,自恃兵雄势大,遂不为备,且吴兵水陆混杂,兵备松弛,完全可以出奇制胜。
于是张辽亲自挑选取了八百精壮勇士,乘夜悄悄地杀入逍遥津。孙权刚刚从巢湖登岸,正在集结军队,准备向合肥进攻,他自恃兵多将广,根本就不认为张辽有胆量敢夜袭逍遥津,此时的东吴兵马,从舟船上转移到陆地上来,秩序全无,兵不见将,将不见兵,乱糟糟一团。于是张辽乘势发起突击,东吴阵营登时大乱,张辽一马当先,披坚持戟,冲杀在前,敢死队人人悍不畏死,气势如虹,在东吴乱军之中如溃堤之波,一发不可收拾。
张辽在阵中厮杀,勇不可挡,望孙权的麾盖直冲过来,慌得孙权六神无主,左右无人能挡得住张辽,眼见孙权就要失手遭擒之际,凌统率兵杀来护驾,与张辽战在一处,孙权才见机逃回战船之上。凌统与张辽血战,身上数处负伤,流血不止还再拼死力战。战至天明,张辽方退,吴兵气势立挫。
孙权不甘失败,二次登岸,集结兵马,对合肥城发起了全面的总攻。但合肥在张辽数载苦心经营之下,城垣坚固,守备充足,东吴兵马付出惨重代价之后,也不得寸进,连战月余,孙权哀叹:“取合肥无望矣!”遂引兵而退。
张辽却是得势不饶人,在孙权撤到逍遥津,前兵已上船,后队未整之时,张辽再送一份大礼给孙权,一举击杀了东吴大将陈武,血染逍遥津。自此张辽威名声震江东,但凡有小儿夜啼者,说张辽名字,啼声立止,其威名赫赫,可见一斑。
孙翊也是强攻广陵不克,闻孙权败走逍遥津,士气尽丧,再战下去也绝计讨不到什么便宜,孙翊也只得退兵南渡,返回了建业。
南线的形势稍缓,北线的形势又陡然地严峻起来。曹操自攻占冀州之后,又连得青州、并州,对逃亡在幽州的袁尚袁熙兄弟穷追猛打,袁尚袁熙力不能支,弃了幽州,准备去辽东投奔公孙康。
行至辽西柳城一带,袁尚袁熙的残兵败将却遭到一股神秘军队的突袭,袁兵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无法做出有效的抵抗,纷纷溃散而逃,袁氏兄弟也被当场斩杀,粮草辎重全数被劫走。
原来这支神秘的军队却是刘备和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所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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