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要让这些孩子们吃饱吃好。
刘泽又专门请裁缝上门量体裁衣,为每个人统一定做了一身衣服,清一色的黑色劲装,窄袖紧身,整齐划一。
张飞看着钱流水一样地花出去,却也实在不明白刘泽在搞什么,尤其是吃饭,居然给改成了一日三餐,伙食丰盛地连地主老财也比不了,每次他忍不住都要问刘泽,刘泽只是笑而不语。
接下来,刘泽便制定了一个详尽地训练大纲,考虑到现阶段这些少年的体能状况,也就是进行些体能强化的训练和基本的武术,强度并不太大。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刘泽相信三个月或者半年之后,这个训练大纲将会进行调整。刘泽从县城又高薪聘请了几位教书先生和武师,至于总教头一职,刘泽交由管亥担任。管亥曾占山为王,统领几百号人马,将这一千多个少年交给管亥管理,相信他一定能胜任。
他对管亥道:“这一千多个少年良莠不齐,我们第一阶段的新人训练重在选拨,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子前,你就全权负责这营地的一切,三个月后,我亲自来验收。”
管亥自然应下了,一句闲话也没有。刘泽真是对管亥越来越喜欢,忠诚、踏实、任劳任怨,你交代的每件事他都会用心去办,从无二言,更重要的是该他问的则问,不该问的一句也不问,这样的忠直之士真是难得。
凤凰山营地的事一直忙了近半个月才算有了个头绪,看着整齐划一排队出早操的队伍,刘泽暂时的轻了一口气,他开始准备建窑厂的事了。
曲阳烧瓷的历史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到了汉代,已有了较大规模,已经可以生产出质地上乘的白瓷和黑瓷,但此时的瓷器大多釉色不正,白而不纯,纯而不匀,釉层也较薄,器形也不美观,直到宋代,定窑才被列为官窑,成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所产之白瓷天下闻名,元人有诗曰:“定州花瓷瓯,颜色天下白”,足可见一斑。
刘泽不用费劲就在磁涧村找到了好几个生产白瓷的窑口,并以高价收购了这几个窑口。当时的磁涧窑只是民窑,烧制些普通的民用器具,如碗、盘、碟、盅等磁器,由于质量一般,销路也不是太好。是以刘泽的收购很自然地没有任何阻力,刘泽出的收购价让窑主们没有半点拒绝的理由,至于工匠,刘泽出了双倍的价格,没有一个人肯离开,反倒别处的烧瓷匠师跳槽过来不少。
窑口定下来了,刘泽决定抛弃掉汉代的烧瓷工艺,甚至跳过唐宋,直接仿烧元青花,毕竟那个卖了两吨黄金的元青花罐对他来说印象太深刻了。技术上没有什么问题,刘泽前世就曾在瓷器厂做过,那个瓷器厂生产的就是仿古瓷器,远销欧美市场。瓷器厂就设在景德镇,专门生产元明清代的青花瓷及粉彩、玲珑、颜色釉,采用的工艺便是仿古工艺。虽然生产出来的瓷器不能称之为古董只能叫艺术品,但其胎体洁白细腻光泽莹润,青花幽蓝深邃苍翠欲滴,已完全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刘泽对于磁窑的建设和烧制的工艺流程也比较了解,就算有什么疑难自己不是还有那万事通的超级本吗?刘泽信心满满,准备大干一场。
但问题随之而来了,汉代的瓷窑采用的是木炭,但木炭的能量有限,不能提供烧制青花瓷所需要的高温,而建窑又必须使用耐高温的耐火砖,普通的砖无法承受那种高温。要烧制耐火砖和青花瓷,有一样东西是必须的,那就是——煤。
中国古代对于煤炭的发现和利用完全不成正比,早在商周之时,人们就已经发现了煤炭,《山海经》中便有明确记载,称之为石涅,“女ying之山,其阳多赤铜,其阴多石涅”,魏晋时称之为石墨,但在对煤炭大规模应用于治铁、烧瓷及取暖上似乎已在宋元之后,甚至是在明清,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的《卖炭翁》写的便是当时长安城的实录,皇宫里采暖用的便是木炭,木炭在当时也算是奢侈品了,只有贵族们才能享用的起,寻常百姓只能砍点柴禾烧火做饭取暖。
刘泽一直很纳闷,中国早在几千年前就发现了煤炭,放着这么经济实惠,性价比超高的煤炭不用,辛辛苦苦上山去砍柴,大好的森林都被砍伐贻尽,换来一堆柴禾,燃值低不说,还产生滚滚浓烟,严重地污染环境,换成无烟煤多好……想到无烟煤,刘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阳泉,那里可是中国最有名的无烟煤生产基地,在汉代,阳泉叫上艾县,不属并州而属冀州常山国管辖,离曲阳不足两百里。
好哇,现在是万事俱备,只缺煤炭,不就是挖煤吗?干了!刘泽放下手头的事,将训练营的事全部交给管亥,带着张飞并几十个伙计立即赶赴上艾。
第二十八章血战群狼
从曲阳南下真定,一马平川,刘泽轻车减从,只消半日便过得了真定,折向西行,地势渐高,道路也变得坎坷起来,向远处望去,高山峻岭,连绵起伏。不过这帮伙计都是和刘泽走过巴山蜀水的,虽然太行山也堪称雄奇,但见识过难于上青天的蜀道,这里不过是几个小山丘罢了。
刘泽眯着眼睛,看着如血夕阳笼罩下的群峦叠翠,不远处的山梁上还有断断续续已经坍塌了的土墙,路边一块巨石上依稀可辨“苇泽关”字样。这里竟然就是后世称之为天下第九关的“娘子关”,战国时中山国曾在此建长城,想必那残留的土墙就是几百年前中山国所建的城墙了,后来唐太宗李世民的妹妹平阳公主在此驻军,因此而得名“娘子关”。此地扼晋冀之门户,历代为兵家必争之地,但此刻却是关城荒废,了无人烟。
刘泽对众人道:“天色将晚,此地荒无人烟,今夜只得在此露营,明日便可抵达上艾。”于是挑得一处半山平坦坡地,自有伙计扎起营帐,拴好马匹,拾得柴禾,燃起篝火,烧水做饭,一切井然有序。
七月流火,但在这太行山巅之上,夜风习习传来,竟有一丝的凉意,夜幕苍苍,星光璀灿,四野静谥,远远地传来几声狼嚎,在空谷中回荡,凄厉悠长。
这年月,尤其是山里,没有狼虫虎豹倒是些稀罕事,连着几个月的长途旅行,刘泽及手下都已习惯了这种夜晚奏鸣曲,听得几声狼叫自然没放在心上。但今夜却似乎有些特别,先前只是有几个狼在嚎叫,接着四野里皆有狼嚎之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响彻山谷。
狼群!刘泽和张飞对视一了下,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但神色凝重了起来,众伙计也都紧张起来。单只的狼或许并不可怕,但狼群却是恐怖的,数百只或上千只狼聚集在一起,那恐怖级数绝对是几何级增长的,就连老虎狮子也得退避三舍。
刘泽立即命令伙计们将马匹全部集中拴在一起,听到狼叫马匹已是骚动不安,将大车环形护在马匹四周,砍伐树木堆在周围,形成一个包围圈,一旦狼群逼近,立即将木柴点燃,形成一个火圈,狼怕火,利用熊熊大火就能阻挡狼群的进攻。几十名伙计一起动手,所幸这山坡上都是枯支干木,不一会功夫,四周围已堆起了高高的柴禾。
刘泽稍稍安心,下令将柴禾分为两部分,周围堆一圈,中间堆一大堆,一旦狼群逼近,将周围的柴禾点燃,然后再根据火势添加柴禾,只要能保持住火势即可,狼是昼伏夜出的动物,坚持到天亮狼群自会散去。
狼群的嚎叫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凄厉,已看到不远处窜动着的狼影,迅捷如风,黑暗中闪动着幽幽的绿光。狼群似乎在某种声音的指挥下向着他们这边聚集而来。众人的心不觉提到了嗓子眼上,各自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当场中鸦雀无声,只有火把冒着尺数高的火苗,发出哧哧地声音。
忽然间,山脚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之而来的是狼群的低吼声,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大喝,接着便是蓬蓬啪啪的棍棒打击声和骨头碎裂声。。
刘泽暗叫不好,听得此声便知山下有人遭遇狼群,而且从脚步声来判断,只是单身一人。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以一人之力对抗几百只不要命疯狂攻击的恶狼,就算是武功盖世也难逃狼吻。刘泽立即吩咐伙计们各自守住自己的位置,一旦有狼逼近便点燃柴禾圈,若有狼突破进来可速斩杀之。而后唤了张飞,左手持火把右手持刀剑,直冲下山。
但见山路上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挥舞着一条扁担,每一声的暴喝,必有一头恶狼脑浆迸溅,倒毙于路,但狼群却没有丝毫地退缩,反而更加地狂暴凶残,几十条狼将那汉子团团围住,狂吼着一次又一次地扑了上去。那汉子臂力惊人,连连击毙了数十只恶狼却也不曾力怯,每一扁担下去,势大力沉,但凡挨上扁担的狼不是头骨迸裂就是脊椎破碎,但狼群锲而不舍地进攻也让他险象环生。
刘泽一看,救人要紧,当先冲入狼群,挥剑斩杀,连连砍下了四五个狼头。张飞更是怒吼着冲了上去,手中的环首大刀如砍瓜切菜一般,狼血四溅。那汉子背后的危险解除了,精神大涨,长啸一声,扁担挥处,两个狼头又被砸了个稀巴烂。三个人背倚而立,各守一面,纵然再多的狼也是无可奈何,不多时,面前的狼尸堆集如山。刘泽三人且战且退,向一处高地退却。
这时,传来一阵别样的狼嚎,群狼的进攻竭然而止,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且是越聚越多,团团地将刘泽三人围住,保持着一丈左右的距离。前排的狼蹲距着,绿幽幽的眼睛直视着他们,呲着嘴,露着白森森的狼牙,不停地低声咆哮着。
一番血战,三个人这时才略略松了口气,那汉子侧身微微行了一礼,道:“多谢二位援手,在下感激不尽。”
刘泽瞄了他一眼,火光映照下,看那汉子脸若朱砂,蚕眉凤目,身材甚为伟岸,当下道:“路见不平,拨刀相助,兄台勿需多礼,只是眼下危机未除,须得尽我们三人之力,杀出一条血路,若能退到营地处便安全了。”
张飞奇道:“大哥,这些狼为啥不攻了,反而围成个大圈,莫不是想困住我们?”
刘泽打量了一下,这群狼可是后世大大有名的中山狼,狼群之中,必然有狼王指挥,方才那怪嚎之声,想必出自狼王口中。既是狼王,必然与众不同,刘泽一边想一边看,果然,在山坡对面的高地上,由十几只健壮的公狼簇拥着一只体形更大的狼,毛色灰白,四肢粗壮,想必定是这群狼的狼王。
“群狼之中有一狼王,头脑远较其他的狼聪明,见分散攻击无果,乃用叫声指挥群狼围而不攻,聚集狼众,准备全力围攻。”
张飞一听,倒有了兴致,道:“哪只是狼王?待俺看看!”
刘泽从地上捡了一块鹅卵石,手中暗使几分力道,向那狼王击去。狼王却是动也没动,只伸出前爪,便将那石头拨落在地,只是目光更为凶残地死死地盯着刘泽。
刘泽栗然一惊,刚才的这一石自己暗使力道,终然是一般的武学之人也难以接住,但这狼王却轻轻一挥爪就拨落了石块,看来这狼王绝不是一般的狼可比。
“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斩杀了狼王,余狼不战自退,”
“隔着这么些狼,如何才能靠得近那狼王?”
“少顷作战之时,我们缓缓逼近些许,只要靠近狼王十丈之内,我便有计策杀之。”
正说话间,狼王低沉地叫了一声,前排的狼瞪着冒着绿光的狼眼,张开了血盆大口,一齐扑了上来。刘泽三人不敢大意,各自守住自己的方位,刘泽持剑,张飞使刀,红脸汉子抡着扁担,痛击着扑来的群狼,霎时间狼尸遍野,却也无法阻挡狼群的攻势。由于刘泽事先便有安排,三人且战且进,渐渐地缩小了与狼王之间的距离。
确定与狼王相距十丈之时,刘泽忽地一松手,长剑如白虹贯日,向狼王方向激射而去,不过准头却偏了不少,斜斜地扎在了距狼王七八尺远的地方。张飞与红脸汉子皆为大惊,刘泽这一击差得也太离谱了,而且手中没了兵刃,如何能抵敌群狼的进攻。
刘泽却镇定自若,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恶狼的肚子上,将那头狼击向了半空,他向张飞大喝:“张飞,向我后背,全力发上一掌!”张飞微微一愣,但刘泽口气坚决,完全用的是命令似的口吻,他脑袋里也没多想,左掌运足十分的力道,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刘泽的后背上。
刘泽在他掌到之时,已是腾身而起,借着张飞这一掌之力,身躯如大鹏展翅,一飞冲天,竟飞跃在了十丈之外。不过,张飞的这一掌力道太过罡猛,后背如锤重击,一张嘴,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身如断线的风筝,摔落在地。那狼王快逾闪电,直扑向了八尺之处的刘泽,张开满口白森森狼牙的狼口,恶狠狠地向刘泽的脖梗处咬去。
第二十九章龙渊太阿
事起仓促,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张飞嘶心裂肺地大喊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