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狠狠一拳捶在了窗棂上,怒道:“刘泽!我甄家必与你誓不两立!”
甄宓静静地躺在榻上,羊脂凝玉般的项颈之上一道红痕赫然醒目,鬼门关上历了一圈回来,她比任何时候都更为清醒。
“娘,别哭了,是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李夫人泪水涟涟,点头道:“宓儿,你想通了就好。”
甄宓扭头向甄逸道:“爹爹,上次袁家二公子不是来求亲的吗,女儿想通了,请爹爹派人回复袁家吧。”
甄逸迟疑了下,道:“难得宓儿想通了,袁家四世三公,名声显赫,本初公更是主牧冀州,权倾天下,比那个刘泽强上百倍。不过,此事是不是缓上几日,为父是担心你的身体……”
“爹爹,以后再休要提起那个人名字,我与他从此再无半分瓜葛。既然要嫁,早嫁不如晚嫁,女儿不愿再等了。”甄宓声音平静地让人恐惧。
甄逸慌忙点点头道:“好好好,为父这就派人去袁家。”
“我累了,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歇歇。”甄宓闭上了眼。
李夫人和甄逸对望了一眼,李夫人道:“宓儿,你这个样子,我们如何放心得下?”
“爹、娘,你们放心吧,我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了,许多事情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不会再自寻短见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甄逸夫妻无奈,只得退了出去,不过暗地里命丫环在窗外守着,一有情况随时禀报。
甄宓一个人静静地躺着,直勾勾地盯着屋顶,一字一顿吐字如冰粒:“刘——泽——我——会——让——你——后——悔——的——”
第289章喜结良缘
整个平原城都沉浸在欢愉之中,太守府更是被装扮得富丽堂皇,满眼的红色炫耀着一份喜气,这份喜气感染了平原城里的每一个人,欢歌笑语响彻内外。
今天是平原太守刘泽的大婚之日,对于平原来说也是一个举城欢庆的日子。隆重、排场、豪华的婚礼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刘泽虽然不了解汉代婚礼的流程,不过有卢植贾诩简雍等人操持,自然乐得清闲。汉代号称礼仪之邦,绝非浪得虚名,从着装、迎亲、拜堂等有着一整套严谨的流程。
婚服并非是后世的那种大红色,而是玄衣纁裳。黑中扬赤即为“玄”。“玄”色较之青、赤、黄、白、黑等五正色尤为尊贵而独居其上。天之色彩即为玄,实为至高无上之色。以玄“象”天,天神尚质,亦即天神尚德。因此玄衣之用玄,内涵天道思想,以玄拟天,玄乃天道。纁裳者,乾为天,其色玄;坤为地,其色黄。但土无正位,托位于南方。火色赤,赤与黄合,即是纁色。亲迎时婿着爵弁玄端,妇着纯衣纁袡。
迎亲的车舆则超越了刘泽做为太守的等级,按汉制,士人亲迎时车舆服制都可上越一级,不算无礼,在简雍的安排下,迎亲的车舆等级虽然比皇帝娶亲时差了一点,但却可以和诸侯王相媲美了,在这天下纷攘离乱之际,雄居一方的不是诸侯又是什么,简雍这样的安排完全体现了刘泽作为一方诸侯的气派。
在鼓乐的开道之下。迎亲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向蔡府开去。刘泽看着这么豪华排场的车队,大为感慨,恐怕后世就算清一色的奔驰宝马迎亲车队也不能跟这个相提并论了。沿路的百姓闻讯而来,夹道相迎,焚香叩拜,人流熙攘。
婚期定下之后,蔡邕一家就搬到了刘泽给他们安排好的位于城西的府邸,结婚当日,蔡府门庭扫洒一净,华灯高悬。刘泽迎了新娘上车。一路接受百姓的朝贺。
汉代的新妇没有盖红盖头的习俗。也没有坐轿子的习俗,蔡琰就身着纯衣纁袡和刘泽手拉手地共乘一车,那种车也是没有车厢的,仅有玄色的麾盖。两位新人端坐在车舆上。刘泽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俊朗非凡,而蔡琰更是天姿国色。仪态万方,高贵芳华,倾国倾城,直把围观的老百姓看得瞠目结舌,惊为天人,好一对天璧佳人神仙眷属。
车队浩浩荡荡地回到太守府,婚礼的**部分来临了。汉代婚礼有七个仪式:拜堂、沃盥、对席、同牢、合卺、结发、执手。在满堂宾客的祝福之下,刘泽与蔡邕按步就班的完成了婚礼的每个步骤。
首先是拜堂,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这项仪式几千年来中华民族代代传承,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刘泽的父母双亡,卢植便做为尊长代为受礼。
其后便是沃盥,童男童女端上两盆清水来新人洁手洁面,洗漱一番。男东女西,对席而坐,下人奉上酒菜来,三素一荤,新人同吃一盘荤菜,意为同食一牲畜之肉,是为同牢,而后交杯而饮,称为合卺。
礼仪的最后部分,就是新郎新娘各自剪下一咎头发,绾在一处包起来,大概这就是结发夫妻的缘由来。
最后,刘泽蔡琰在宾客的欢呼下执手进入洞房,婚礼便完成了。
按下来的婚宴水陆毕呈,宾客尽兴而来,自然是喝得是昏天黑地。最善饮的卢植身为尊长的关系,自然不能豪饮,但酒德不好的张飞和周仓却是喝得人仰马翻,早早地就爬到桌子底下。三日之内无大小,刘泽的这些属下平日可没机会,今天都有心捉弄一下主公,一杯杯的酒敬过来想把刘泽给灌醉了,但刘泽那里肯上他们的当,浅尝辄止,毕竟洞房之中还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等着自己,让佳人独守空房,于心何忍。
众人无奈,见拿酒灌不倒刘泽,便起哄着要他赋诗一首,想当年刘泽在洛阳时那可是号称八步成诗,冠绝天下,最誉为青年士子之中的翘楚,自征战黄巾以来,戎马倥偬,鲜有佳作问世。其实刘泽对自己的诗词水平实在是不敢恭维,虽然唐诗宋词浩如烟海,每天抄一首穷其一生也抄不完,但抄袭越多,刘泽便越多负罪感,所以刘泽尽可能地少去吟诗做词。但看看今天的场合,再想拒绝恐怕也不太可能了,沉吟一下,便将杨炯的《从军行》吟了出来: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杨炯是初唐四杰之一,这首《从军行》为乐府《相和歌辞。平调曲》旧体栽,但其格律齐整,已然超越了汉乐府的水平,首句烽火乱西京直指李郭乱长安,与时局贴合,末句更是直抒胸意,气势昂然。
宾客之中,不乏文人儒士,闻诗含笑颔首,频频点头。
“好诗好诗!尤其是末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气势沛然。社稷离乱,天下纷攘,好男儿就应当象润德这般投笔从戎,矢志报国,来来来,当为此诗浮一大白!”卢植是赞不绝口,举杯相贺。
众宾客也是齐声喝采,痛饮一番。刘泽乘机告退,**一刻值千金,众人也就不再为难刘泽,让他回了洞房。
天已经黑了下来,一对巨大的红烛忽忽地窜动着火苗,蔡琰华服盛装,静静地坐在榻上等候着。
虽然刘泽够节制的,但依然喝了不少的酒,头略有点晕,脚步带有几分踉跄。蔡琰站了起来,落落大方地搀住了刘泽,虽然刘泽一身的酒气,她却没有半点嫌弃之意。
“酒多伤身,夫君少饮一些才是。”
果真是成亲便改口,刘泽微微一笑,顺势揽住了她的纤腰,道:“夫人教训的是,我今后一定唯夫人之言是从。”在现代婚姻的词典之中第一条就是老婆的话永远都是对的,第二条是如果老婆错了,那参照第一条执行。
“夫君说笑了。”
那些想法可是残留在刘泽脑海之中的一些前世的婚姻观,显然不可能到这个时代来通用。刘泽怀拥美人,大笑道:“良宵美景,一刻千金,岂可虚度?夫人,我们同寝如何?”
蔡琰两颊飞红,粉拳轻轻地捶在了刘泽的胸前,嗔道:“虽然我们是夫妻了,但你也不用这般粗鲁直白吧?”
刘泽将她的双手握在手心,看着她娇靥飞红,如饮琼浆,声如乳莺轻啼,婉转娇柔,羞涩之中带着一丝的愠恼,这番模样,刘泽竟然恍惚好似回到了八年前一般,不禁动情地道:“我的琰儿又回来了。”
蔡琰微微一怔,冰雪聪颖的她转瞬间就明白了刘泽的意思,这么多年来,她心如止水,脸上从来不曾有过欢笑,在高贵矜持的背后,是她一颗冷漠孤独的心,曾经的青春、曾经的笑厣消逝殆尽,只剩下无尽的哀怨和无法排遣的寂寞。一度她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空留一副躯壳而已,直到再次遇到刘泽,是他用火一般的热情把她的生命重新点燃。
她的眼圈有些微红,嗓声中略带着一丝哽咽地道:“谢谢你。”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感谢上苍,将这么一个完美的女人送给了我做妻子,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琰儿,这是我对你一生的誓言,今生永不相负!”刘泽深深地凝视着她,俯头吻了下去。
她的唇依旧是那样的玲珑柔软,带着一丝咸涩的味道,应该是方才她刚刚流下的泪水。这应该的她最后的一滴泪了吧?
蔡琰没有再回避,他的气息是那样的热烈,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宽厚,他的臂弯是那样的有力,他的吻依然是那样的霸道,她沉醉在这种气息之中,昏乱了、迷惘了,不知身在何处。
刘泽将她横抱在了怀中,走向了衾帐。
烛光摇曳之下,几声轻轻的呻唤传来,满屋回荡谴绻消魂的气息。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入屋内的时候,刘泽醒了,用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他的嘴角,挂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但心底无疑是最甜蜜的。人生有三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这洞房花烛可是排在首位的。
想想那消魂的一夜,刘泽不无爱怜地回头去看睡在另一侧的娇妻,一夜的风狂雨骤,显然耗尽了蔡琰的体力,此时她正沉沉而睡,背对着刘泽,棉被斜搭在她的腰间,将她光洁而挺拔的脊背完全地裸=露出来,刘泽不禁看痴了。
好一具完美的躯体,刘泽真怀疑上天造人时是不是偏心眼。她的发髻散开了,如瀑的黑发散披在了她的香肩之上,洁白雪腻的肌肤娇嫩如婴儿,弹指可破,曲线毕呈,玲珑婀娜。
第290章处子之身
刘泽的手掌沿着那起起伏伏的曲线在游动着,触手即是滑腻,就算是最好的丝绢也比上它的温润柔滑,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对双峰,饱满挺拔,极富弹性,盈盈一握,触手极是温软,不禁让刘泽爱不释手。
他这一番抚弄,蔡琰嘤咛一声,悠悠转醒,不过她实在太困了,翻了个身,没有睁眼,依到了刘泽的怀里,尤如是小鸟依人一般。刘泽软玉温香满抱怀,嗅着那如兰似麝的幽幽馨香,心中大动,美人在怀,这种感觉真是好真实。
他亲吻着爱妻的檀唇,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琰儿,你不说有礼物给我吗?”
“什么?”蔡琰似醒非醒,嘟囔道。
“你不是说有一份惊喜要在新婚之夜送给我吗?”
蔡琰总算是全醒了,秋水似的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刘泽,略带着一丝的羞涩。“昨夜我已经给你了呀。”
这回倒是让刘泽一头的雾水,不明觉历。
蔡琰含笑掀开了被子,露出了她那一对修长雪腻的**,刘泽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诱人的大腿上,而是投在了榻单上,几滴残红点点,在浅色的榻单上极为的刺眼。
刘泽的头在一瞬间如雷轰顶一般,他完全惊呆了,这是神马情况?蔡琰竟然是完璧之身?天呐,这怎么可能?昨夜的几度缠绵,蔡琰辗转承欢,呻唤哀啼,自己也觉得曲径通幽荆棘难行,不过在昏暗中。刘泽有一个错觉,觉得这是蔡琰这几年一直独身的缘故,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蔡琰竟然是处子之身。
短促地呼吸了几下,刘泽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但他似乎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巨大的幸福之中清醒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蔡琰娇羞地拥在他的怀中,缓缓地道:“琰儿当年嫁入卫家,洞房之夜便是独守空房,卫家人推托说卫仲道染了肺疾,暂不能圆房。几个月后,琰儿才从下人的口中无意中得知卫仲道在洛阳时被人殴伤。手断足残。肋骨都断了几条,更被人踢环了下身,从此不能人道,所以琰儿从未与他同过房。不到两年。他便病死了。卫家的人便骂我是克夫的扫把星。我才愤然回到了陈留。”
刘泽恍然大悟,敢情卫仲道是个废人,怪不得蔡琰嫁入卫家近两年居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的。在古代尚不知道避孕为何物的时代,一对生理正常的男女结婚后两年没有生育,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琰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刘泽不无爱怜地拥抱着她,唏嘘不已。一人女人嫁作人妇,不但要独守空房,还要饱受非议,她纤弱的双肩承受着太多太多的苦楚和煎熬。刘泽的心里不禁有一丝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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