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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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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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清楚,刘泽比她更清楚,更焦虑,双目喷火,牙关咬得咔咔作响,凶狠地逼视着狱卒。

“说,蔡家大小姐被你们带到什么地方了?”

“爷,小的一直守在门外。里面的情况真的不知道——”狱卒一脸的哭腔,刘泽的的表情太恐怖了,下一刻他就改口了。“能随便带走犯人的只有牢头,通常他会把女犯人带到地下密室中去。”

“快走!蔡家小姐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今天非剥了你的皮!”刘泽几乎暴走了,一脚狠狠地踹着了狱卒的屁股上。狱卒吃痛,却不敢叫唤,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刘泽向密室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飞燕赶紧吩咐手下的两人将蔡邕的家人带出牢房,快步追上刘泽。

天牢的地下密室原本是刑讯犯人的地方。密密麻麻地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此时在刑榻之上。却斜卧着一名女子,沉睡不醒,满身的绫罗显现那女子的出身高贵,婀娜的曲线则让人产生无限瑕思。

在刑榻前立着的是两名很猥琐的男人。之所以猥琐。是他们嘴边的口水都流了出来。脸上更是一付色迷迷的的模样。

“头,干嘛这么费劲,拖进来直接推倒便是。还要搞这么多花样?”年青一点穿狱卒服饰的说道,很明显看出他裤裆部位鼓鼓的一块。

“年轻人,猴急什么?这么绝色的美女,这辈子你恐怕见也没见过,更别说上过。这么个极品,不好好地玩一玩,岂不是暴殄天物?”牢头却是一付怡然自得地表情,阴邪地一笑,摆弄着手中的一个小瓷瓶。“看到没,这可是从青…楼之中搞回来最极品的迷药了,再三贞九烈的女子吃了它以后,保管成为人尽可夫的的荡妇。这蔡邕的女儿可是出了名的美色,万一来个誓死不从,嚼舌自尽的,可不就浪费了。这一小瓶迷药下肚,等会儿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怕这小娘子还哭着喊着求你弄,哈哈哈……”

狱卒恍然大悟道:“还是老大高明,佩服佩服!”

牢头哈哈大笑道:“年轻人,学着点吧,玩女人,不用点手段又怎么能尽兴。”

“看那蔡邕的小女儿嫩得和水做的一般,老大何不先玩玩那个处子?”

牢头瞥了他一眼,阴笑道:“蔡家幼女虽然不错,但毕竟是个雏儿,那能跟这熟透了的大女相比,听说蔡家女当寡…妇可有些年头了,今天晚上可有得一爽了。至于那个小的,明天再给她开苞吧。”

两人正说话间,刑榻上的女子悠悠转醒,双颊酡红,宛如洒醉一般,双眸迷离,媚态十足,喉头之中不停地发出呻唤之声。

牢头喜不自禁,大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不到我们也有这等福份,能玩到这么绝色的美人,死了也值了,哈哈哈……”

“你们两个杂碎,也配有这种福气?既然想死,今天便送你们一程吧。”一个冷削的声音在他们的背后响起。

牢头悚然一惊,他们进来的时候,秘室的门可是反锁了的,怎么会有人闯进来,回头看时,一个青衣人长身而立,冷若冰霜,寒目似电。

“你是什么人?天牢重地,擅闯者死!”

他的话音还没落,一道纤细的黑影如鬼魅般的扑了上来,还没等两人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就觉得颈部一凉,张大的嘴巴再也发不出一丝的声音,瞪着死鱼般的眼睛,双双扑倒在地。

刘泽根本就无瑕理会,跨过两人的尸体,奔到了刑榻前,双手扶住蔡琰,急切地道:“琰儿——”

蔡琰全身如火炭一般,嘤咛一声,便扑入了刘泽的怀中,主动地献上了灼热的双唇,向刘泽吻了过来。

刘泽微微一皱眉,显然蔡琰是被牢头下了什么厉害的春药,才会变成这付模样,也幸亏自己及时赶来,否则后果真得不堪设想。虽然是美人在怀,刘泽可没生出一丝的邪念,闪开她的索吻,连声叫唤:“琰儿,醒醒——醒醒——”

蔡琰浑然未觉,依然是如痴如醉,死死地抱着刘泽不肯松手。

飞燕上前道:“主公,蔡小姐是被灌了迷药,只是青…楼中最寻常使用的东西,服者意乱情迷,若无解药,只得与男子交合之后药效方解,否则会欲火焚身。”

刘泽不禁束手无策了,要想给蔡琰解毒,非得与她○○xx一番,先别说这环境了,真要是办了事的话,蔡琰醒了,非得恨死自己不可。

“主公,想解迷药,倒还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

“凉水灌顶,或可消欲火。”

刘泽心念一动,这到也是个办法,看到旁边有一个大水缸,里面盛了满满的一缸水,也顾不上缸里的水干不干净,抱起蔡琰来,将她的头直接撺进了水缸之中。

蔡琰拼命地挣扎着,被呛了一大口水,剧烈地咳嗽着,刘泽将她抱了起来。蔡琰此时好生狼狈,头发散乱,不停地往下滴水,胸口的位置都被濡湿了一大块,高耸的胸部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着,惊魂失色,喘息未定,不过迷药的药性好象是过去了。

“润德师兄?怎么会是你?”蔡琰清醒后第一眼便看到刘泽。

刘泽惭愧不已,自己把蔡琰整得跟落汤鸡似的,也幸亏这里没有镜子,要不然平日里最重仪装的蔡琰非得抓狂不可。

“琰儿,真得很抱歉,方才情非得以,才出此下策的。”

虽然刚才被灌了迷药了,但蔡琰还是有一些印象的,想起方才的情形,她不禁满脸臊红,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飞燕为她擦去头上的水迹,又将她的头发粗略地整理了一番,对尚在尴尬中的刘泽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出天牢再行计较吧。”

刘泽点点头,由飞燕搀扶着蔡琰在后,他仗剑在前,出了密室,与锦鹰小队会合。

此时,天牢内已全被锦鹰卫控制了,蔡琴等人早已被护送出了天牢,潘凤那边也传来讯息,蔡邕也被解救出去了。刘泽想不到此次劫牢竟然能如此的顺利,立即吩咐全部撤退。

赵云在外面早已等候多时,见刘泽平安归来,甚是欣慰,拱手道:“主公。”

看着飞燕已将蔡琰搀入了早已备好的马车之中,刘泽回头对赵云道:“城内禁军可有异动?”

赵云道:“尚未发现禁军,不过此地不甚安全,主公还是快快出城,方保无虞。”

刘泽很清楚,劫天牢这么大的事,虽然城内的禁军尚未反应过来,但这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想保安全,唯今之计,也就必须先出城再说。

“子仪——”刘泽张口叫了一声,潘凤却不在身边,便问亲卫道:“潘凤何在?”

亲卫道:“潘统领在后面,属下即刻传他过来。”

“不必了。”刘泽命令赵云带队先行,护送蔡家车驾出城,自己亲自断后。飞燕等长安分署的人则不必出城了,刘泽还有事要交待飞燕,径直向后而去。

刚走到转角处,却见潘凤同飞燕在一起,潘凤拉着飞燕的手,依依惜别。

“燕妹保重,你孤身在长安,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凤哥,这一别,不知再见是何期,我……”

“燕妹,现在还不是我们能在一起的时候,为了主公的大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方能救答主公的哺育之恩。”

“我知道,主公对我们有再造之恩,就算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辞,但凤哥,我真得好想你。”

“我也想你。”

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久久地不愿分开。

“哈哈,原来你二人早有私情!”刘泽过来后便看到这一幕,调侃道。

潘凤和飞燕悚然一惊,伏地而拜。

“潘凤(飞燕)罪该万死,请主公处罚!”

第275章插翅难逃

刘泽哈哈一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两情相悦,何错之有?起来吧。”

潘凤和飞燕见刘泽丝毫不见罪,心中暗暗喜悦,都站了起来。

刘泽倒是长叹道:“该受处罚的不是你们而是我呀,我一心忙于公务,忽略了对你们的关心,你们两人相爱,我却丝毫不知情,罪矣!不过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专业了,什么时候就好上了?”

飞燕满面羞红,倒是潘凤从容的地道:“在凤凰谷的时候。”

刘泽点点头,也只能是在那个时候了,撤离凤凰谷的时候,锦鹰卫便分散到了各地,两个人几乎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这样吧,飞燕你安排一下长安分署的事,回平原总署报道吧。”君子有成人之美,棒打鸳鸯的事刘泽可干不出来,何况这两个人又都是自己最亲近的部下,所以刘泽第一时间便决定将飞燕调回到平原。

潘凤和飞燕都面露惊喜之色,不过潘凤旋即道:“主公,万万不可!”

“为何?”刘泽倒很惊异,“你难道不想和飞燕在一起吗?”

潘凤郑重地道:“能和燕妹在一起厮守,自然是属下求之不得的。但长安分署这边离开不飞燕,整个关中和凉州的情报网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暂时无人可以替代她的位置,我们岂可因儿女私情而罔顾主公成就天下的大业。”

飞燕也道:“飞燕多谢主公成全,然长安事务非飞燕莫属。飞燕断然不能擅离职守。”

刘泽也犹豫了一下,飞燕在长安从事情报工作多年,掌握着庞大的情报网,她的离职必然会对长安分署的工作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尤其是在朝庭西迁这个关键时刻,飞燕的作用就更加的显著了,这个时候离开的确不是明智之举。

“好吧,暂时也只能让你们劳燕分飞了,飞燕,长安分署的事务以后要逐步地交手出去。将来我一定要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

“谢主公!”潘凤飞燕双双拜谢。

刘泽又对飞燕叮嘱了一番。除了对朝庭的关注之外,从关中和陇右通往汉中的几条谷道也必须列入锦鹰卫的侦测范围,尤其是象陈仓这样的关隘要塞。

飞燕领命,目送他们离去。

此时天光已是大亮。城门已经洞开。不过守城的禁军士兵还是将他们拦住了。原本进城时所有武器装备都是藏在车厢的夹层内的。刘泽的车队也是分批进的城,根本就没有引起守城兵卒的怀疑。但此时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要出城,时间紧迫。根本不容许再藏匿武器,只能是简单地用布包裹一下。

守城门的禁军大声地喝令下马检查,赵云也不答话,亮出银枪,直接将那几个禁军给挑飞了,城门口登时大乱。不过守城门的也不过才几十号子人,根本就连半个赵云都挡不住,更别不说刘泽手下还有百十来人的精锐小队。很快地赵云便杀散了守城兵卒,护送着车驾出了长安城。

一口气行出了十余里,这才停歇下来。刘泽下马来到蔡邕的车驾前,此时蔡邕也掀开车帘下得车来,刘泽拜道:“学生救援来迟,让老师受惊了。”

蔡邕打量着数年未曾谋面的弟子,感叹地道:“今日若非是润德相救,恐怕为师早已是黄泉路上的一缕幽魂了。只是润德远在平原为官,缘何得信能到长安来?”

“学生在平原之时,偶遇一方士,为学生卜了一卦,说有尊长在西,四月有血光之灾,学生料定老师有难,方才前来营救。”刘泽随口扯了个谎,他可不能说自己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蔡邕点点头,道:“周易之术,虽多虚妄,却也有应验者,若非此方士指点,为师只怕难逃此劫,异日润德当为为师引见,邕必登门相谢。”

“那方士云游天下,行踪不定,学生再三询问,亦是不肯告知名姓,老师若想再见恐怕得有机缘才行。”刘泽没办法,只得继续胡扯下去。

蔡邕不禁扼腕而叹。

这时,蔡琰和蔡琴也下得车来。蔡琰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落落大方地款款而拜。

“多谢润德师兄。”吐字如冰粒,声音之中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情感。

比之八年前,现在的蔡琰多了几分成熟和庄重,挺直的腰彰显着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眉宇间却挂着一丝淡淡的哀愁,没有笑容,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平静的就如那一洼深秋的寒潭,令人生不出半分非分之念。

刘泽心底里一颤,眼前的琰儿与他八年前认识的琰儿还是一个人吗?曾经的蔡琰机灵、活泼、阳光、开朗,言谈举止之中带着几分狡黠,几分鬼灵精怪,但眼前的蔡琰端庄、娴雅、沉静、幽怨,带着几分遗世独立的冷漠。是什么让她有如此之大的改变?是岁月还是命运?

“琰儿,我们既是同门师兄妹,守望相助乃是本分,何须言谢。”

蔡琰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

“姊姊,你平日里不是最常提及润德师兄吗?说他才华横溢、学究天人、仗义疏财、盖世英雄,可现在见面了,却又不吭声了,这是何意?”蔡琴一脸好奇地追问她。

蔡琰白皙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红云,低声叱道:“琴儿,休得胡言。”连说边向刘泽这边瞥了一眼,发现刘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娇靥更为的羞红了。

“润德师兄,舍妹年幼,少不更事,胡乱言语,请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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