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的一抖银枪。大笑道:“杀鸡焉用牛刀。想见我家主公,也容易得很,胜了赵某手中的这杆银枪便是!”
吕布勃然大怒。持了方天画戟便冲了上来,赵云一无惧色,抖枪相迎,两人战在一处。
吕布的方天画戟势大力沉,戟戟呼呼生风,刚猛如惊涛骇浪,赵云的虎胆亮银枪轻盈矫折,枪枪动若脱兔,轻灵如惊鸿游龙。两人大战了五十六回合,不分胜负,直瞧得围观的各路诸侯目瞪口呆,看得都痴了。
刘泽引一千弓骑兵接应撤退下来的张杨。张杨感激涕零,几乎要给刘泽跪拜下去。
“今日幸得润德公出兵相救,否则杨早已是身首异处了,此等恩情杨没齿难忘,今后润德公若有用到杨之处,杨必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刘泽赶忙相扶,道:“各路诸侯既已盟誓讨贼,理当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稚叔兄不必客气。”
张杨看了看正在酣斗之中的吕布和赵云,不禁面带忧色,道:“吕布勇冠三军,天下无敌,润德麾下的这位将军恐怕难与之匹敌。”
刘泽微微一笑,吕布当然是三国时代的风云人物,比之现在风头正健的吕布,现在的赵云可谓是籍籍无名。在历史上,赵云由于出道得晚,与吕布擦肩而过,并没有交手的纪录,究竟谁才能称得上是三国第一将,后世也是众说纷坛,莫衷一是。今天由于刘泽到转世重生,虎牢关前,才得以看到两位旷世名将火星撞地球一般地碰撞,因此而擦出的火花必将为世人所永远称道。
自古战场之上的斗将并不鲜见,但似这般精彩绝伦的斗将那几乎是绝无仅有。吕布膂力惊人,力大无穷,重达八十三斤的方天画戟在他手中舞起来似孩童的玩具,轻飘飘若无物,但每一戟攻来之时,却有雷霆万钧之势,势不可挡。
赵云的枪法得自一代名师童贯的真传,八八六十四路梨花枪法变化多端,虽然他没有吕布能那么强的气力,但力道刚柔相济,却有四两拨千斤的奇效。而且赵云的座骑装备了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使得赵云人马合一,如鱼得水,动作幅度大,许多高难度的闪避动作都能做得出来。
相比之下,吕布虽然骑乘着天下第一的宝驹赤兔,但没有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仅仅依靠个人的超强骑术驾驭着神骏赤兔,赤兔马的能力无法发挥出来。
战鼓隆隆,高亢的呐喊声此起彼伏,闻之就令人热血沸腾。转眼间,吕布和赵云已是恶斗了上百回合,不分伯仲,而激斗的双方,依然是精神抖擞,不知倦怠。
刘泽倒是暗暗担忧,赵云的武艺他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赵云的耐力,这么长时间地拼斗,气力上输于吕布的赵云还能坚持多久,刘泽心中没底。虽然他知道赵云是一个顽强而坚毅的人,历史上赵云在长阪坡爆发出来的能量简直就是逆天的。
“三弟,该你上场上,替换回子龙来!”想来想去,为了不让赵云出丁点差池,刘泽还是决定让张飞出战,替换赵云。
张飞早就等得不耐烦,一听命令,兴奋地哇呀呀一声暴吼,一催踢雪乌骓,四蹄如飞,直冲了上去,他远远地喝道:“子龙少歇,俺来会会这吕丁董布!”
刚刚这一回合交手完毕,虽然赵云还有心思和吕布一较长短,但张飞已扑了上来,想必也是奉主公的命令,他自然不好违抗,只说了句“三爷小心了”,退到一边为张飞掠阵。
吕布把脸一沉,喝道:“刚才你喊的什么?”
张飞哈哈大笑道:“俺这么大嗓门,你居然也听不到,哈哈哈,看来你的耳朵也不太好使啊,吕丁董布!”
吕布的脸沉似水,怒不可遏地道:“环眼贼,你找死!”
张飞一脸天真,煞有介事地比划着指头道:“哎哟,俺说错了吗?你不是有三个爹吗?姓吕的,姓丁的,姓董的,可不就是吕丁董布吗?噢,你不喜欢这么叫,还是喜欢别人叫你三姓家奴啊。”
张飞的嗓门也太大了,就连站在百丈之外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围观的人群不禁都哄堂大笑,就连吕布手下的狼骑也有人笑出声来。
吕布平生最忌讳别人叫他三姓家奴,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可这张飞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揭他的短,而且说得相当刻薄,让吕布的脸都丢光了,如何不让他气恼异常。吕布的脸色铁青,恨不得将张飞的那张嘴撕成两半。
“环眼贼!欺人太甚!拿命来!”吕布再也按捺不住愤怒,一催赤兔马绰了方天画戟便扑了上来。
张飞眼中划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诡色,转瞬间被豪迈的大笑所掩盖,挺起丈八蛇矛便迎上去。
两马错镫的时候,方天画戟和丈八蛇矛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溅,铿然作响。张飞和吕布一样的,都是力量型的猛将,两个人打起来花哨的东西不多,全是真刀实枪在拼力量。
两人又连斗了四五十个回合,吕布果然是神力惊人,在赵云打了一百多回合之后,又不停歇地和张飞打了四五十回合,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不过吕布此时倒是暗暗心惊,想不到刘泽帐下高手辈出,除了和他曾经交过手的关羽之外,想不到还有两大高手居然一点也不输于关羽,自己就算是铁人,也恐怕经不起他们这番车轮战的折腾。
怕鬼就有鬼,就在他们激战正酣之际,关羽拍马赶来,远远地道:“三弟少歇,某来会会这位故人。”
张飞哈哈一笑,倒也主动相让。
老罗在描写虎牢关三英战吕布之写得那个叫精采纷呈,将一段虚构的历史演绎得活色生香,后世人谈起来也是津津乐道。其实古代战场上的斗将虽然屡见不鲜,但三个人想要围殴一人的话,只能是步战,若是骑战,那就根本不可能实现。所谓回合,顾名思义,两将交锋时一方用兵器攻击一次;另一方招架一次为一个“回合”。骑战之时,双方借助于马匹的冲力进行攻击,战马速度极快,两马一错镫的功夫,也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实力相差悬殊的话,便有可能秒杀对手,若是实力相当,双方平分秋色,就只能是拨回马头再进行下一回合的较量。所以说三个人打一个的话,不可能有围殴的机会,只能是车**战。
吕布哈哈大笑朗声道:“原来是关总镖头,幸会幸会。只是吕某一人,阁下等却是三人轮番出战,若是传扬天下,岂不失了关总镖头的英名?”
关羽不为所动,面沉如水。“关某讨逆伐贼,全为国家,个人荣辱得失,又岂在话下?吕将军若是惧怕的话,倒不如下马早降。”
吕布呵呵一笑,道:“笑话,吕某生平还不知这个怕字如何来写,纵然你们就是车轮之战,又有何惧怕,直管放马过来便是!”
第246章将帅失和
关羽也不再废话,挥刀与吕布战在一外。关羽刀法纯熟,膂力不俗,青龙偃月刀如疾风骤雨,刀刀直取吕布的要害。吕布经过两场鏖战,体力明显的有些下降,连战了几十回合,渐渐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这一场三英战吕布,真是少见的好戏,围观的人看得都痴了。
刘泽倒是有些纳闷,按说吕布也号称手下有张辽高顺等八健将,如此连番恶斗,却始终是他一个人在支撑,难不成这八健将还不在他身边?想想也只能有这一种解释了,张辽高顺等将此时或许还未归附吕布,或许还只是阶位较低只是在军中担任小校,根本就没有出头露面的可能。
吕布这时不禁回望了一下虎牢城头,关墙之上旌旗遍布刀枪森然,却无一人肯出关来接应于他。吕布颓然地长叹一声,方天画戟荡开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他勒住马朗声道:“今日难分轩轾,就且罢兵,明日再战如何?”
关羽亦不相迫,沉声道:“好,那就明日再战!”
吕布率狼骑缓缓而退,井然有序,从容不迫。为了防止弓骑的追击,吕布将后队的盾牌密密地护成一道盾墙。
潘凤对刘泽道:“主公,敌军已退,是否下令追击。”
刘泽目视并州狼骑徐徐而退,摇摇头道:“不必了,狼骑虽退,但阵形严谨,并无半点破绽,追之无益。”
虽然刘泽这边没有动静,但联军之中却有想捡现成便宜的。看到吕布的狼骑方一退却,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两路兵马齐出,尾击吕布的后卫部队。
吕布轻蔑地冷笑一声,刘泽的弓骑兵是他最大的忌惮,一看弓骑没有追来,吕布心情大定,其他诸侯土鸡瓦狗般的军队他根本就没瞧在眼里,指挥狼骑一个反冲锋,凶狠地扑了上来。
稍一接触,刘岱和张邈的军队便立即溃败。狼骑一直被弓骑兵压着打。早就郁闷的不行,此刻完全成了他们泄愤的时刻,将一腔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刘张步卒的身上,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刘岱和张邈见势不妙。率少数的骑兵转身而逃。吕布倒也不曾追击。收拢队伍。徐缓地退入虎牢关内。
仗着刘泽的弓骑显威,总算才使今日之战以平局收场,让联军不致颜面尽失。但鲍信部张杨部伤亡殆半。刘岱部和张邈部也是损失惨重,联军之中,闻吕布之勇狼骑之悍而人人丧胆,谈虎色变。
吕布回城之后也是郁闷非凡,这场战斗算是他投身董卓以来的第一场战斗,也是他急于证明自己的一场战斗,本来凭借着狼骑的威力,占胜关东联军不过是小菜一碟,但半路里杀出个刘泽来,让他的狼骑吃足以苦头,损失惨重。更郁闷的是刘泽手下不仅弓骑厉害,就连出战的赵云、张飞、关羽都是狠角色,自恃勇武天下第一的自己双拳难敌六手,铩羽而归,若不是刘岱张邈自讨苦吃的送上门来,今日之战,他吕布可真就丢人丢到家了。
本来此次出征胡轸的位子就压了他一头,让他很是不爽,但想想自己加入西凉军之后寸未立,仅仗着董卓的宠爱才被封为中郎将都亭侯,许多西凉系的元老级将领包括胡轸、李傕、郭汜等人早就不服气,他也只能默然接受。这一仗将是他能否在西凉军中扬名立万的机会,但苦战一日,结局让他很失望。
想想回去又得见胡轸那番嘲讽轻蔑的眼神,吕布想想就郁闷到了极点。
刚进城门,就发现一队西凉兵押解了李肃正往前行,李肃被五花大绑着,瞧见了吕布,大叫道:“奉先兄救我!”
吕布悚然一惊,急问何故。
李肃急急地道:“我在关城之上看到奉先兄被关东诸侯所困,便想提兵出城相救,不料胡都护却下令不许开城,我挂念奉先兄的安危,与胡都护争执了几句,被他以违抗军令之名抓了起来,要将我开刀问斩,求奉先救我!”
吕布大怒,这个胡轸真是欺人太甚,当下喝令几个士兵不得处斩李肃,他直赴关楼之上找胡轸前去交涉。一见到胡轸,吕布便劈头盖脸地问道:“胡将军,李肃他身犯何罪,要被处以极刑?”
胡轸看了看吕布,轻哼了一声,悠然地道:“李肃他目无军纪,违抗军令,擅自离城,本官早就明言,为了整肃军纪,就算杀一青绶也在所不惜,军法森严,又岂是儿戏,李肃他是咎由自取!”
吕布怒极反笑,道:“吕某也曾出城迎敌,胡将军就将吕某同李肃一起斩了吧!”
“岂敢岂敢,你吕大将军可是相国驾前的第一红人,胡某又岂敢降罪?话说吕大将军今日可是凯旋而归,该上表章向相国报捷才是?”胡轸不紧不慢地道。
吕布一脸怒容,他又如何听不出胡轸语中暗含讥讽之意,重重地哼上一哼,道:“吕某纵然不胜,今日也是斩敌万级,明日出城再战,定取袁绍首级!”
“明日?”胡轸一扬手中的一卷锦帛,轻蔑地道:“奉相国之命,死守虎牢关,再有敢言出战者,一律杀无赦!吕将军,这可是相国的亲笔手谕,你瞧瞧吧!”
吕布接过来视之,果然是董卓亲笔下的谕令,胡轸这厮果然阴险,将自己出关不胜之事飞骑奏报给了董卓,才讨来这张谕令。自己拼死累活地在虎牢关前独立与联军几十万人马苦战一日,胡轸非旦不出兵增援,反而在董卓面前将他出卖了。吕布不由地义愤填膺,怒火中烧,喝道:“今日吕某三千人马独战关东诸侯数十万人,胡将军只是作壁上观,看吕某的笑话,是何道理?若是胡将军肯率军出城的话,关东诸侯早就土崩瓦解,袁曹之人头亦是囊中之物!是非曲直,我自会禀明相国,由他裁决!”
胡轸冷笑道:“把守虎牢关,才是本官的职责所在,率军出城的话,若被敌军偷袭失了关隘,本官才罪莫大焉。你吕将军自恃勇武,不遵将令,一意孤行,才致此败,相国面前你自己解释去吧,本官才懒得理会于你。”
“你——”吕布怒目圆睁,气愤不已。
胡轸丝毫不理会吕布的心情,冷冷地道:“你吕将军身为骑督,本官自然决定不了你的生死,不过李肃违抗军令,目无军纪,本官今日定斩不赦!”
吕布挺身而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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