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看看清朝的甘肃什么样子了。出发前十天,就开始收拾行李,兴奋的拉着胤佑问东问西。
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分全国为36郡,省境东南地区为北地郡和陇西郡。汉代现在省境置凉州,至元封五年(前106)省境先后改置武都、陇西、金城、天水、安定、北地、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等10郡。顺治年间设陕西右布政司,后改甘肃布政司,行政中心从巩昌(今陇西县)迁至兰州市,辖今甘肃、新疆、青海、宁夏省区范围。
甘肃地处黄河上游,地域辽阔。东接陕西,南邻四川,西连青海、新疆,北靠内蒙古、宁夏。甘肃地貌复杂多样,山地、高原、平川、河谷、沙漠、戈壁交错分布。地势自西南向东北倾斜,地形狭长,东西长1655公里,南北宽530公里。
翻过这座山,穿过前面的戈壁滩就到凉州了,一路上,安越除了吃饭睡觉外,都与胤佑同乘一骑。开始时,胤佑还担心她不愿前往荒芜的戈壁,看着她不断提出兴奋的各种问题,半个月的快马兼程不但没有稍减她的精力,反而看起来精力更加旺盛。尽量用宽大的斗篷将她严实的裹住,春天京城的已经开始透着暖意了,但这里,依然还是冬天的萧条景象,树木还没有抽芽,寒冷的空气像是要将人冻透了一样,刮大风时,沙石打在脸上生生的疼。看着安越只露着脸在斗篷外,仍兴致勃勃的左看右看。
“糖糖,你瞧,那是骆驼。”斗篷里的小手,轻轻挣脱胤佑的大手,伸出斗篷指着左边不远处。
一路上,胤佑一手抓着马缰,一手都将安越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使她暖和些。“是的,听说骆驼可以一个月不喝水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头看着小脸冻得通红的安越。
“我想学骑骆驼,可以吗?听说很好玩的。”安越小声恳求着,仰起脸,对上胤佑专注看她的眼睛。
“好,到了凉州,暴乱镇压后,等一切安全了,我就陪你学骑骆驼。”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安越冻得通红的鼻头,低头将自己的脸贴上去,希望将自己的体温传给安越。“越儿,要你跟我来这里,受苦了。”
“才不呢,我正觉得呆在京城无聊呢!你可以远离那些整日宵想皇位的人,我也放心些。”每次看到斯文儒雅的八阿哥与端庄秀丽的八福晋,这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到他们二十年后悲惨的结局,尤其八福晋的结局是挫骨扬灰,所以,每次胤佑去八阿哥府赴宴,她从不去。
“越儿,不要总是乱说话。”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风向不定那个车难转,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告诉小英莲,这一去翻山又过海呀,这一去三年两载呀不回还,这一去呀枪如林弹如雨呀,这一去革命胜利呀再相见。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细听我小英莲,哪怕你一去呀千万里呀,哪怕你十年八载不回还,只要你不把我英莲忘呀,等待你胸佩红花呀回家转。”安越忽然想起一首节奏欢快的歌曲,脱口唱了出来。
跟在后面的士兵,忽然听到这高亢嘹亮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将脖子抻长想看看这么好听的小曲是谁唱的。胤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丽嗓音震惊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唱歌这么好听。恩,这是什么曲子,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呢?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将脸缩回到斗篷里,靠在胤佑胸前,闷着声说,“我困了,要午睡了。”感到胤佑搂住自己的手臂紧了紧,使她靠起来更省力、更舒服。
凉州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汉武帝派骠骑大将军霍去病远征河西,击败匈奴为彰其武功军威而得名。自汉武帝开辟河西四郡,历代王朝曾在这里设郡置府,东十六国是,前凉、后凉、南凉、北凉国和隋末的大凉政权先后在此建都,成为长安以西的大都会,中西交通的咽喉,丝绸之路的重镇。
进入凉州城,高高的城墙将城围成四方形,城内民居大都是土坯垒至而成。胤佑与安越安置在将军府衙右侧一座不大的院落,整个院落青砖到底,面对院门的正堂与左右的卧室紧紧相连,右侧一间大大的书房,专门布置出来给胤佑办公之用,左侧空着的屋子用来堆放些带来暂时不用的杂物。凉州因地处西北,气候寒冷,屋子里面睡得不是床而是土炕。府衙左侧院落里住着胤佑的汉军副将赵卓武及正蓝旗副将延信。
出发前,安越请胤佑帮她给玉芳和张大牛操办了个简单的婚礼而热闹的婚礼。临行前,玉芳、小福子和小月跪在请求坚持要跟安越同行,但安越坚持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这是出征不是享福,就是不肯带他们随行,本来胤佑想让小月跟来的,但是,在安越的坚持下只能作罢。其实,安越是觉得此次西北之行一定会很艰苦,不想她们跟着来受苦,自己愿意陪在胤佑身旁是自己的事情,何必要人家陪着来受罪呢!再说,玉芳和张大牛新婚,怎么能忍心将他们分开;小月那水灵灵的样子怕是受不了西北的严寒;小福子更不能随行了,出征同行的都是男子,只会令让他更自卑。
胤佑帮着安越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放置好,侍卫进来禀告,县令求见。催促安越赶紧洗漱躺下歇歇后,在书房接待了县令,并命人去请了赵卓武和延信来。听县令汇报了回族暴乱的始末,一同研究解决暴乱尽量避免平民伤亡的可行性办法。
安越一直以为胤佑在外表现的只是性格内敛、不苟言笑,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如此狠辣的一面。到达凉州,稍事修整后,胤佑便率兵赶往暴乱之地,在对方回民首领白彦虎没有防备之下,被胤佑的部队生擒了几名得力干将,却让白彦虎跑了。胤佑决定处决了那几名干将,行刑那天,希望能够激起白彦虎显身,没有想到老奸巨猾的白彦虎混在人群中始终不肯露面。
自从来了凉州,因暴乱一直没有完全平息,安越被要求不得出府半步。西北人性格粗犷,脾气暴躁,集市上常常见到几言不合变动手开打。加上西北人方言较重,又与外省人接触较少,大多数人说话都很难听懂。
无论男女老少都有着无比清澈的眼神和西北人特有的“高原红”。那清澈的眸子;那洁白的牙齿是安越对这里人的最初印象。
府衙派来帮忙打扫的王大婶是地道的凉州人,带着浓厚的凉州口音,刚来是,安越只能听懂她说的一句话,就是对自己的称呼。“福晋。”经过两个月的相处,渐渐能够听懂王大婶说的大部分话了,有时还跟着学几句。
不让出府,就自己想办法打发时间,刺绣是永远不可能学会了,那就没事的时候练练字吧。晚上,胤佑回到书房时,看到安越写的一幅字。
“烽火连绵入凉州,将军拔营黄河前。
三千骁骑出塞北,十万虎狼镇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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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漫漫吞日月,银戈素甲耀九天。
明日提得彦虎首,此去神州无狼烟。”
自从来到凉州,胤佑每日忙着府衙之事,除了带兵出征外,还要忙着处理一些府衙内部的行政事务,根本没有时间陪安越。每晚都是在府衙内忙到二更时分才回来,第二天又很早出门。安越有时连着好几天见不到他,因为他回来的时候,安越已经睡了,等她第二天起床时,他已经又去府衙了。
第十八章 西北驻守(2)
西北驻守(2)
这里的夏天是最舒服的气候,天气虽然很热,但只要站在树荫下,或者呆在屋子里面,就一点都感觉不到热,因气候干燥,也不会有那种京城夏天潮湿闷热的感觉。
凉州附近的民勤盛产西瓜,因地处沙地及日照好,种出的西瓜特别甜,而且水分足。当地居民在西瓜丰收季节时,都是左手西瓜,右手馒头当一顿饭的。安越此时正舒服的坐在书房内,手里捧着当午餐的半个西瓜一勺一勺剜着吃,她已经渐渐融入这里民风中。
吃两口,将西瓜搁在一边,忙着手里的东西,忙活累了,再吃两口,最近每天几乎都是这么过的。到很是自得其乐。
当胤佑进书房时,安越正专注手中的东西,根本没有听到胤佑进来的声音。“越儿,在做什么?”一直没有时间陪陪安越,胤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这两天府衙没有什么事,此次作乱暴民除了白彦虎仍然在逃之外,其他全部都已处决。特意提前回来,想带安越出去走走。
突然听到胤佑的声音,吓了安越一跳,赶紧将手里的东西往背后藏,嘴里喊着,“不许看,不许看,你转过身去,转过去。”
胤佑疑惑的依言乖乖背过身去,直到安越手忙脚乱的将东西藏好,才被允许转过来。
“越儿,什么好东西,还不许我看?”慢慢走过来,将自己并排安置在安越坐着的宽大的椅子中,探寻的目光看着安越。
“回来也不告诉人家一声,吓了我一跳。”嘟着嘴,水汪汪的瞳眸看着胤佑,“你今天不忙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看着因连日的忙碌消瘦了许多的胤佑,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
“这两天不太忙,就早点回来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吧,怕你一个人闷了这么久,心里怨我。”随手拿起安越吃了一半的西瓜,喂着安越,自己也跟着吃。“我听说这附近有座白马寺,想不想去看看?”
“好啊。我去换衣服。”一蹦三尺高的安越飞快的冲回卧室,迅速换衣服。
等安越从卧室出来时,胤佑已经吩咐备好了马等在门口了。将安越抱到马背上,自己坐在安越身后,刚来到府衙外的大街上,迎面碰到赵卓武和延信走过来。
“七爷,这是带七福晋去哪儿呀?”赵卓武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弥勒脸,身材比胤佑略矮些却很精壮,五官平常,因总是带着一脸笑,看起来很亲切。
“哦,我们出去随便走走。”
“七爷,带上几名侍卫吧。”身材魁梧,表情严肃,行事谨慎的延信在一旁提醒着。
“不用了,我们只在附近走走就回来了。”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打马向城外走去。
白马寺在凉州城外不远处,寺内宝塔高耸、殿阁峥嵘,长林古木、肃然幽静,寺内主要建筑分布在由南向北的中轴线上,前后五座大殿错落有致,严谨有序。“金人入梦,白马驮经”这幅悬挂在白马寺清凉台上的楹联,使这座古刹充满了神奇。参观了大熊殿内23尊元代夹贮干漆造像,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有到最高一层建筑“清凉台”,相传是汉明帝小时候读书乘凉的地方。
胤佑牵着安越的手,漫步在白马寺,多日来的忙碌辛苦,抛诸脑后;看着身边这个令人总是忍不住生出保护欲的小妻子,心里的幸福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白马寺外是一片茂盛的草场,随意的将马缰仍在一边,任马儿自己吃草。胤佑坐在树荫下,看着像只蜜蜂似的忙碌不停采花说是要编一个大花环的安越,“越儿,别跑远了。”
“奥,知道了。”安越兴奋的奔跑在这一大片草场中,摘着叫不出名的各种小花,红的、白的、粉的,还有蓝色的。
夕阳的余辉洒下点点金光,将安越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金色中,耀眼的令人睁不开眼。甜美柔润的嗓音,流淌在广阔的西北大地上,流淌在胤佑幸福的心田间。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老和尚悄悄告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小和尚吓得赶紧跑,师傅呀!呀呀呀呀坏坏坏,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胤佑听她唱出的歌词俏皮可爱,哈哈大笑。
“啊……”看到不远处那朵花好像跟手里的都不一样,安越跑了两步正准备弯腰去采。刚弯下腰,却对上了一张血脸,也没看清楚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是个人,一声恐惧的尖叫划破长空。
胤佑半眯着的眼睛随着安越移动,怕她跑出自己的视线,听着那动听却从来没有听过的小调,突然听到一声凄惨恐惧的叫声,飞身掠过草丛,顷刻间已来到安越身边,“越儿,怎么了?”伸手将因惊吓微微发抖的越儿带入自己怀里,俯身查看安越眼睛盯着的地方。
“别怕,别怕。”将安越安置在自己身后,用手探查地上躺着的满脸是血的男子。
“是死人吗?”白着一张脸,从来没有见过死人的安越,紧张的紧紧抓着胤佑的衣袖。
“恩,好像没有死,还有一丝温热的气息。”试了半天,才感觉到一丝气息,“越儿,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