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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251章 舞会
斯塔尔暂时在橡树城住了下来，他倒不是不想回去，做的事情还很多，实在有点脱不开身。一直以来，玛莫和法尼斯的商业往来都有很多障碍，不过那些障碍多数都是来自朱利安十三世，但现在是菲兰当政，虽然他为了维持法尼斯的稳定还不敢大幅更改商业政策，但至少能让玛莫商人不至于受到歧视，而且还承认了很多地方贵族——例如豪德赫克家——和玛莫的私下交易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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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塔尔当然知道，法尼斯帝国拥有巨大的市场，虽然目前大多数地区还没有向玛莫商人，而且商业税仍然是高的可怕，但至少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以前玛莫的品只能通过一些迂回的渠道进入法尼斯，即使豪德家和玛莫的交易在理论上也不是公开的，所以西斯塔尔非常希望玛莫和法尼斯之间的贸易量有一个较大幅度的增长。西斯塔尔为了能尽快打开法尼斯的市场，多次和伊丽莎白、雷根父子、乔伊斯以及一些其他的法尼斯贵族交流，但并没有想出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因为朱利安十三世多年来的“辛苦工作”，现在法尼斯的经济状况相当差，基本上所有的财富都集中在少数贵族手中，绝大多数平民连饭都吃不饱，不管玛莫的商品多么物美价廉他们也一样买不起。来自玛莫的各种高级奢侈品倒是很供不应求，可惜法尼斯一直对这类交易征收重税，让玛莫也挣不到什么大钱。
西斯塔尔对这事一直都有点头疼，但菲兰那方面也是不肯让步，毕竟法尼斯的国库简直就是空空如也，菲兰又在尽力减轻农民的赋税，收入的确是少得可怜，不在这种地方下手狠一点，那就真的连维持政府的基础费用都没了。
据莉雅用信鸽传回的信中说，菲兰都要看着豪华壮丽的皇宫叹气，要不是为了维护国家地体面，他很可能会下狠心把皇宫卖。实际上，皇宫内很多宝物已经偷被菲兰卖掉了，不过换回的钱也只能让他勉强度日。之前他四处借钱来维持皇家骑士团，而现在则是要想要办法来维持整个国家，所以他的债务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大幅增加，不过还好这次他是以国家的名义四处借贷，但实际上还是在使用他的个人名义，因为法尼斯的国家声誉早就被朱利安十三世搞臭了，很多人只是看在骑士王的声誉上才肯借款。
法尼斯的多数富都集中在少数贵族手中，但菲兰却不敢对他们使用强硬手段，因为就是在这些贵族地支持下他才能顺利取代朱利安十三世，他只能希望法尼斯的经济状况快点好转，好让他能一展抱负。
对菲兰的窘境，西斯塔是相当同情，不过除了能提供一些小额——这个小额只是对于玛莫来说的——贷款之外，他也不能多帮菲兰什么，毕竟他要首先考虑玛莫的利益。就是那些“小额”贷款，也都是有很多附加条件地，至少玛莫的商人和商品终于能进入水晶城了，虽然可预期的收益可能并不理想。
沙漠王国那很平静，除了佣兵王亲征泰米尔高原之外，一直没有其他地动作，这倒是让西斯塔尔稍微安心了一点。泰兰南方倒是一直很热闹，太阳王米洛回去之后就开始对原来崔尼领地上大大小小的势力开战，要不是他的盟友黑玫瑰骑士团被索尼亚骑士团给缠住了，也许他已经平定了整个崔尼。
如果是遇到泰兰娜之前的西斯尔，他也许根本就不会去关心这些远在大陆另一头地战乱，但现在他已经有了更多的想法，而且他也认为玛莫拥有了足够的实力。
与九城联盟可以算是壤的只有两个国家，那就是法尼斯帝国和沙漠王国，西斯塔尔一直在和这两个国家拉近关系，但这并不是他渴求和平的表现。现在和这两个国家接壤的是九城联盟，并不是玛莫，这才是问题根源所在。
自从西斯塔尔离开玛莫去加战神祭典。他一直在警惕地关注着九城联盟内部地情况。但一直到他回到了橡树城。九城联盟仍然平安无事。这让他相当失望。西斯塔尔当然不是希望自己家出事。而是他认为。九城联盟内部地矛盾——或者说是对玛莫地敌意——并没有消失。而只是被压制住了。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让这个矛盾再次浮出水面。所以他一直希望那些反对玛莫地势力能够在这段时间自己跳出来。以便让他彻底解决九城联盟地问题。
以现在九城联盟地状态。西斯塔绝对不敢随意树敌。尤其是法尼斯帝国和沙漠王国这样不可能轻易打倒地敌人。那样很可能会让玛莫处于内外受敌地境地。沙漠王国地实力自不必说。法尼斯帝国也不是那么好惹地。就算仍然是朱利安十三世掌权。他们也能让入侵者吃到大苦头。
西斯塔尔曾和菲兰谈起过这个问题。他们为。法尼斯现在缺少地是一个真正地敌人。一旦有一个实力强大地入侵者出现。法尼斯人才能真正地团结起来。并且能更容易地借机除掉那些侵害国家地毒瘤。而法尼斯地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每一次强敌地出现。都会让这个古老地国家焕发新地生机。上一次是已经毁灭地崔尼王国。这一次会是谁呢？现在西斯塔尔还不想让玛莫来充当这个角色。至少在彻底解决九城联盟地问题之前不想。
对于玛莫来。一个在艰难经济状况下痛苦挣扎地法尼斯其实还不错。它既没有威胁。也会更容易受到玛莫强大经济实力地影响。如果它能和玛莫保持一定地友善关系就最好了。很明显。现在地法尼斯就处于这种状况下。所以西斯塔尔很想借这个机会扩大玛莫地影响力。
西斯塔尔对于重返水晶城没什么兴趣。因为在短时间内。玛莫地商人和商品还很难打入水晶城地核心贵族圈。而且那些贵族也只对玛莫地奢侈产品感兴趣。和朱利安十三世一样。很多法尼斯地皇族都对玛莫有偏见。菲兰和莉雅当然不会如此。但他
侈品并不怎么感兴趣。而其他地产品至少现在还没什益。
不过对于那些玛莫格尔登家族的长老来说，法尼斯新当权者的善意表示已经让他们很开心了，至少有三位长老立刻表示要亲自去水晶城，其中甚至就有西斯塔尔的父亲——上任玛莫领主劳西安。
劳西安在任领主期间，他曾经多次试图打开法尼市场，尤其是想让玛莫的商品进入水晶城，可最后的结果却连失败也算不上，因为他甚至就没能有一个正式的开始。这次法尼斯地政权更迭终于让他心愿得偿，所以他急不可待的想要立刻亲自前往水晶城。
西斯塔尔是在老雷根举办的一个舞会上听到这个息的。当时是小雷根急匆匆地跑来将从玛莫刚刚发来的信给了西斯塔尔，而那上面写地就是这件事。
小雷根等西斯塔尔看完之后，立刻就有些口齿不清的笑着说：“你的……这个老父亲也是性情中人啊！和我父亲其实……也差不多，不就是要……要在水晶城开一家店嘛，他居然……居然要来亲自剪彩这有点……”
“他地身体还不，尤其是这两年恢复的很好，不过还是不希望他来。”西斯塔尔看到小雷根有些站立不稳，还总是一跳一跳的，皱着眉问，“你刚才喝了很多酒吗？也没什么酒味啊，怎么我感觉你怪怪的。”
“我这是兴奋，是亢奋，是精焕发！哈哈！”小雷根说着着还手舞足蹈起来，而且几乎摔掉，幸亏西斯塔尔反应及时扶助了他，小雷根重新站稳之后拿出一个小药瓶说，“我……我用地是这个，相当爽，你要不要来点？”
西斯塔尔拿药瓶闻了闻，眉头皱得更高了，“你这个是天使尘吧，虽然掺了一些别的东西，但基本原料还是没变。”所谓天使尘是堕落之城诺瓦拉拉的一种特产，这应该算是一种药品，但其效力却是能让人产生天堂般美好的幻觉，并为此沉迷。玛莫是禁止天使尘买卖的，但在法尼斯，这个却非常流行，小雷根就是喜好者之一。
小雷根对于西斯塔尔识别能力有点吃惊，“我这个可是维兹伦大师亲自配置地，效力更好，而且依赖性也没那么强，连颜色都漂亮的多，你能认出来还真地有点水准。你看那么多书也真不是白看啊！”
西斯塔尔将药瓶还给了小根，平静地说：“这和看书没关系，天使尘这个东西出现时间并不长，书里可找不到。你还记得吗？我们家族曾经有两个人因为这东西上瘾而发疯，为了救治他们，我曾经研究过天使尘，所以才那么清楚。”
“你在提醒我，让我节制吗？”小根终于稍微清醒了点，他拍着西斯塔尔的肩膀说，“你放心，我地自制力很强，一点问题也没有。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不是还有你嘛，你记得你还是想出了一些办法地，你给我治疗不就得了，哈哈！”
“那两位的瘾确实没了，但身体也都垮了，其中有一个很快也就死了，你肯定不想这样吧！”西斯塔尔并非故意危言耸听吓唬小雷根，而是他真的认为这个天使尘对人很有害处。
听他说的可怕，小雷根也只能尴尬的笑笑，把那瓶加料的天使尘收了起来，他尽力让自己的脚步稳了稳，然后说：“好了，我会小心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再说这东西我用的确实不多，应该没问题的。”
西斯塔尔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连忙转换了话题，他扬了扬手中的信问道：“这个，雷根公爵看了吗？他有什么想法？”
小雷根揉揉脸，让自己更清醒了一点，然后才说：“这就是父亲给我的，他当然看了，不过没有什么建议和意见。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他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招待劳西安长老了。他说，这些年倒是和劳西安长老没少见面，不过每次都是在玛莫以客人的身份被他招待，这次终于可以尽地主之谊了，一定要把这么多年前的情都补回来。”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到，我父亲确实已经很久没离开玛莫了。”西斯塔尔拿起信又开始仔细推敲其中的语句，“他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吧！现在没法直接向他当面确认，真的是很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就让他来吧！”小雷根毫不在意地说，“现在的法尼斯已经是我们的天下了，不用担心，我听说我们的小莉雅还有可能会成为皇后呢？”
“据我所知，现任的法尼斯皇帝可还是朱利安十三世啊！皇后也活的好好的，你这说法也太离谱了吧！”西斯塔尔摆摆手，摆出一副很不认同的样子。
小雷根摇摇头，指着西斯塔尔笑骂道：“你这小子，挑我话里地毛病有什么意思，我说的当然是骑士王菲兰啦！你不觉得他们很合适吗？”
“我可不觉得。”西斯塔实明白小雷根的意思，但他也的确不看好这件婚事，“他们两个年龄差距有点大这就不说了，莉雅现在的实际年龄也太小了！而且她还曾一病不起那么多年，也就是最近两年才苏醒地吧！”
“我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当然了，可你也不用这么打击我吧！”小雷根有点不满的说，“就说我们现在这个宴会上，至少有一半人谈论过这件事，而且其中大部分很看好哦！”
西斯塔尔认真的说：“我这真地不是打击你，而是想让你清醒一下。你说的虽然也没错，不过你还是少考虑了两点：第一，这里是橡树城；第二，这个舞会的举办者是雷根公爵！”
“我明白的意思。”小雷根实在有点站立不稳，于是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可这个舞会上并不都是我们豪德家地人啊？这里绝大部分人都属于其他家族，就算他们是在给主人面子，也不会信口胡说的。”
“信口胡说倒不至于，可这确实有点不合实际。”西斯塔尔也坐了下来，“菲兰摄政王是皇室成员，而莉雅公爵也有
，虽然这并不形成什么实际的障碍，但关于这个就要看皇族的态度了，也就是水晶城那批贵族，而不是我们这些人。我在水晶城也参加过几次舞会，也有人谈起过这件事，但绝大多数都反应很冷淡，而且两个当事人似乎也没这个意思啊！”
“你说的最后一点最致命。”小雷根叹了口气，“菲兰亲王就算了，可莉雅对此也没有兴趣，这明明对我们家族有好处啊？我父亲似乎也不怎么支持，说是莉雅的身体不行，可我看她已经很健康啦！”
“这点我也同意，不过莉雅公爵地年龄还是，等等再说吧，反正菲兰亲王的年纪其实也不大。”西斯塔尔笑着指了指小雷根，“关于结婚这个问题，你才是应该比较着急地，我记得你的年纪比我还要大一些呢！雷根公爵就不催催你吗？”
“不催那就有鬼了……不过我才没那么傻呢，自由自在地啊！”小雷根站了起来，高举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