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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德尔站起来气急败坏的喊道：“你这是污蔑！无论这是谁的供词，那一定是假的！而且就算我去和布洛托密谋，这个人怎么能知道？”
西斯塔尔点点头说：“您说的也许没错。这个人只不过是布洛托长老的秘书而已，虽然你们当晚讨论的那些草案都是他起草地，可你们也许真的只是聊了半夜的闲天。我们还是再来看看这个……”
西斯塔尔又拿起了一份文件念道：“布兰德尔长老当时对我说，等第二天领主一死，立刻就去四处宣扬这是梅里人干的。我当时就很奇怪，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咒领主死呢，结果第二天领主真的出事了……”
布兰德尔指着西斯塔尔，浑身发抖但却说不出话来。西斯塔尔对他说：“写这份供词的人是谁，您应该很清楚吧！而且我这里还有很多，您还要听我继续念吗？不过说真的，您做事实在是太不谨慎了……”
布兰德尔颓然的坐下了。
其余地长老们也都非常惊愕。西斯塔尔提到的那几位长老本就是布洛托的好友，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参与了这次叛乱其实也并不奇怪。让长老们惊愕的是西斯塔尔居然如此快速的得到了足够的证据。
其实这说起来很简单。布洛托策划的这次行动本就十分仓促，对于善后的事宜更是没怎么考虑，如果刺杀成功他也许还能做点什么。可现在自然有无数的线索可以让西斯塔尔派人去追查。有些甚至已经算不上什么线索了，光西斯塔尔亲眼认出来地参与进攻领主府地自治军军官就有好几位。
而之所以能这么快得到那些人的证词。自然是泰兰之子这些人地功劳了。娜莎洛娃这些来自战神部落的战士简直各个都是刑讯高手。西斯塔尔曾去看过一次，看完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泰兰娜从不把他的那些惩罚当真，反而当成调情的手段。
基本上，那些犯人在上过几次刑之后，很快就会变得为求一死什么都肯做。而且还有擅长精神类神术的战斗牧师在那里甄别他们所说的话，所以才能这么快得到证词。
当然，西斯塔尔只是把那些确认参与叛乱的人交给泰兰之子审讯，因为他可不想出现什么屈打成招的情况。而且泰兰之子只是他的私人卫队，不应该赋予太多妨碍司法的权利。
无论如何。这些长老们终于被暂时镇住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布兰德尔被带了下去，却无法出言反对。而两位带头地大长老劳西安和鲁瑞克却一直不发一言，让这些人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这样，在西斯塔尔强硬的态度下，这次家族长老会议草草结束了。不过这并不代表西斯塔尔降服了这些长老，他不过是开了个算不上好的头而已。
在会议后。劳西安和鲁瑞克并没有离开，而是再次找到了西斯塔尔。他们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要问，而又觉得这必然会涉及一些不便在众人面前提到的话题，所以才要在私下先谈一下。
鲁瑞克一坐下来就不解的问道：“西斯啊！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既然布洛托已经死了，这时再追究他地这些追随者又有什么意义呢？”
劳西安这时却已经隐隐猜出了西斯塔尔的意图，他说：“鲁瑞克你不要急，西斯塔尔的真正目标只怕是和我们有关。西斯，你真的想好了吗？”
西斯塔尔点点头说：“是的。父亲大人。我之所以采取这么绝然的手段，剪除反对势力和树立权威其实只在其次，我的首要目标是家族的长老会！我想把长老会的大部分权力收到我自己手中。让长老会在以后只是起监督作用。”
劳西安点点头说：“果然如此！为此你似乎也做了很多准备，看来我也很难阻止了，不过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西斯塔尔解释说：“现在地泰兰大陆动荡不安，只怕是一场席卷大陆的战乱再所难免。实际上，我们已经处在了这战乱当中。与梅里的这场战争已经给了我们足够地教训，既然无法避免，我们就应该积极地参与进去。为此，我需要不受长老会制肘的绝对权力，至少。绝对不能再次发生类似的事件。”
这次布洛托发动的叛乱，的确是利用了玛莫这种家族式管理的漏洞。在这种管理方式下，权力分散，虽然看似民主，实际却并不适合现在这种情况，不但效率低下，在家族内部产生矛盾时还很容易酿成内乱。
道理归道理，劳西安可不觉得西斯塔尔现在所做的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他又问道：“可你至少应该提前和我们商量一下吧！你这么做。岂不是会在家族内部树立很多敌人？”
鲁瑞克也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你这样和长老会对抗，以后办事也会不方便的。”
西斯塔尔冷笑了一声说：“长老会？这次地长老会议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我们现在控制了梅里，以后也许还有更多的地方，您认为家族长老会这种制度还适合玛莫的现状吗？我准备建立一个类似联盟那样的议会，成员不光是我们的家族长老，还要吸收新领地的贵族。”
劳西安想了想说：“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即使建立了议会，成员也会以我们家族的成员为主。毕竟梅里还远远没有安定下来。”西斯塔尔解释说：“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改变长老会的职权和选举办法。总地变化其实不大，但对您两位却有不少影响。因为掌握实际权力的长老现在只有您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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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瑞克却笑了：“臭小子，布洛托确实和你不对盘，可我们两个你也要防备吗？无论怎么说，我们也是帮你的啊！”
“确实，可我们讨论的是制度！如果在您的位置上是别的长老呢？我觉得应该让这个议会的权力集中在立法和选举新领主上面，当然还有审核领主工作和弹劾权力，您认为怎么样？”
劳西安说话了：“你的想法我理解了。如果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这样办吧！毕竟这个议会与原来的长老会暂时从成员还是职权上都相差无几，应该不会产生什么骚动地。你地能力我和鲁瑞克都是相信的，只要你有做地愿望，应该还是能做好的。对了，最后我还有一件事要问。”
“您说，父亲大人！”西斯塔尔俩忙表示。
“这个泰兰之子，你真的能控制住吗？还有那个泰兰娜，我怎么看她也是个桀骜不驯的人物，你可不要给她太多的自主权啊！”
西斯塔尔笑着回答说：“这个您就放心吧！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女人都管不住，那我还当什么领主？对于泰兰娜，我当然会好好的约束，因为她远比您想象的还要疯狂，甚至都到了连她自己都害怕的程度……”
第四卷 第140章 观摩拷问
在短短的一天当中，原本冷清的中央要塞突然热闹了起来。不过虽然人多了很多，但气氛却变得更加沉重了。
这些增加的人口大多是被捕的反叛者。他们要么被关入地牢，要么被软禁在要塞顶层的房间里。比如那个布兰德尔长老，他就被关入了其中一间布置较为豪华的房间。
虽然动手抓人的是泰兰之子，可制定逮捕名单的，却是西斯塔尔和伊丽莎白。他们两个在之前的几天里做了很多工作，调查了不少布洛托长老的亲信，并且对其中的几个关键人物进行了审讯。
实际上，情报的获取实在是非常简单，无论是布洛托长老，还是这些跟随他的人，都没有准备什么失败之后的应急措施。他们并不是出于自信，而是因为行动过于仓促，根本来不及准备。现在只要是西斯塔尔想要追究的话，不需要花费什么人力物力就能找出那些反叛者。
无论是那个试图服毒自尽的布洛托，还是这些人，他们都只能指望西斯塔尔不去追究这些跟随者的责任，按正常来说，他也应该这么做。可布洛托的行动却让西斯塔尔下定决心对玛莫进行变革，这也算作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吧！
之所以把抓捕的任务全部交给了泰兰之子，而没让玛莫军参与，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对这种事更有经验一些，而更重要的，做这种事一定会引起玛莫民众和贵族的反感，西斯塔尔和伊丽莎白一致认为不应该毁坏自治军的形象。
至于泰兰娜和她的泰兰之子，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
那些来自战神部落的战士，他们大多和泰兰娜一样，只是单纯的热衷于战斗、破坏和杀戮，并没有什么目的性。他们追求的并不是胜利，而是单纯的战斗与冲突，这样地人才是真正的战神信徒。
与常人的理解不同。战神掌管的并不是胜利，而只是战斗本身。
战神部落的分裂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以族长为首一批人试图借助族中的力量在这个乱世中有所作为，其本身就已经违背了战神地教义，所以才会受到神殿派的强烈抵制，族群也因此分裂。
不过即使是族长派最终取得了优势，战神部落的绝大部分战士仍是恪守着本来的信念。他们听从族长的命令并不是为了取得什么功绩，而只是想要获得更多战斗的机会。萨米尔率领的神殿派正因为质疑族长在利用族人的牺牲来获得个人的成就，才会率众出走。
这些跟随神殿派地战士是最纯粹地战神信徒。而他们所追求和信仰地也正是战斗本身。也正因为如此。加入泰兰之子地并没有多少成年地战士。而大多是追随泰兰娜地年轻人。像娜莎洛娃这样地只不过是特例罢了。
在泰兰之子中。精于审讯和拷问地也正是这些人。而像娜莎洛娃这样地老战士则已经将这门残酷地技艺掌握到了极致。
虽然抓捕犯人地工作交给了泰兰之子。但审讯工作却并非如此。多数犯人是由西斯塔尔和伊丽莎白指挥审问地。只有那些那些证据确凿、罪大恶极地死硬派才会交给泰兰之子。
娜莎洛娃所负责抓捕地犯人就都是这样地人。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得到“任意处置”地许可而大开杀戒。
因为这些犯人都是玛莫内部地人员。即使现在是要立威。西斯塔尔也不希望再出现无辜地牺牲。之前那个有些无辜地守门官就让他耿耿于怀了很久。在事后。西斯塔尔也只能给他地家人一些物质补偿而已。
西斯塔尔曾去观看过一次泰兰之子地审讯。那更让他坚定了绝不把任何有可能无辜地人交给泰兰之子地想法。而且。那一次地观摩西斯塔尔其实什么也没看到。他仅仅是走到了地牢地门口就回来了。不过那已经足够了……
当时的情况这样的。
西斯塔尔因为很惊奇于泰兰之子的审讯效率。所以才打算去看一下。泰兰娜并没有反对，只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因为那场面会让第一次看到的人很难过。
不过刚走到地牢门口，泰兰娜突然改变了主意。她对西斯塔尔说：“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不适合外人观看，你还是过些时候再来看吧！”
西斯塔尔怀疑地问：“为什么？难道你们还有什么秘密要瞒着我吗？”
泰兰娜苦笑着说：“当然不是。我刚刚接到信息，情况有变，这里恐怕暂时不适合任何人参观。并不是要隐瞒什么，而是接下去地场面恐怕会让人很难接受。至少我绝对不想看到。”
“很难接受的场面？连你也不敢看？”西斯塔尔越发地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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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泰兰娜的脸色一变，低声对西斯塔尔说：“就是因为他们来了。”
来的人中多数西斯塔尔都认识，领头的是“赤练蛇”娜莎洛娃，后面跟着刚刚伤愈的莎拉、莎拉的男友雷纳、高大女战士贝阿特丽丝、“死神”瓦列里、战斗牧师帕特洛维奇等几个人。此外还有几个似乎是来自战神神殿的人，西斯塔尔认识其中的一位，那个既是泰兰娜堂兄也是武技老师的穆恩。
这些人的神色都很严峻，还散发出恐怖的杀气和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娜莎洛娃第一个看到了泰兰娜。她问道：“娜娜你也来了？你也是听说了那些人的事。来给我们帮忙的？”
泰兰娜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只是陪着西斯来看看而已，现在西斯还有别的事。我们就要离开了。那些人就交给你们处置了。”
娜莎洛娃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就推开地下室的门，带着人进去了。
西斯塔尔有点迷惑的看着泰兰娜，泰兰娜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让他等着看。
没过一会儿，门又突然被打开了。
本来在负责审讯的那些泰兰之子战士纷纷跑了出来，嘴里还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
“我刚想起来。今晚我要陪女朋友去看月亮……什么？今晚没月亮？那就去看星星！”
“我昨晚喝酒喝多了，见血有点头晕。”
“我刚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