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接受?
房门突然打开的声音将静之吓了一跳,她转过头,看到尤洋高大身影停在门口,房门外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到门口地上。
经过了刚刚的激|情之后,静之略微有的尴尬的看到尤洋衣着整齐的出现在房门口。
透过长长的睫毛,静之暗中打量着他。尤洋的打扮可以说是衣冠楚楚的??????这令静之刚刚狂跳的心略微安定了一点。
尤洋的声音低沉:“你错过了午餐,不会再错过晚餐吧?”
静之抓紧胸口的被单,她略显紧张的看着尤洋一步步走进房间,她不知道她镇定的语气背后隐藏了什么。
尤洋缓缓地停在床帷的支柱后面,拂开低垂的轻纱,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静之,脸上的表情就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样。
静之的心在胸膛里怦怦直跳,尤洋脸上的这笃定的目光,仿佛是在宣布--凡是他想要的,他就会必须得到。
确切的说,尤洋炯炯的目光盯着她,那目光几乎是无所顾忌地带着炙人的欲望在她身上逡巡,而这目光,几乎令静之窒息。
仿佛一切都静止了,无边的寂静之中??????
“我说了不要错过晚餐,不过你好像并不介意。”尤洋低声询问。
静之困惑的望着尤洋,望着他修长的手指慢慢伸到领口,猛地拉开打得整齐完美的领带,然后是衬衫领口的扣子、再然后是袖口。
尤洋一边解,一边目光灼灼的打量着静之那张脆弱而且写满犹疑的脸蛋,片刻都不曾离开。
“不,不要。”静之几乎无法呼吸,如果再来一次,她就要死了。
“不要什么?”
尤洋将领带扔到一边,然后颤动宽阔结实的肩膀,姿态优美的抖落身上穿的昂贵外套,他的目光继续的盯着静之:“或者你自己也不确定?”
“你不是说,就有晚餐?我马上起来。”
尤洋的棱角分明的唇微微一扯,“不忙”他缓缓的脱下衬衫,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静之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尤洋不可能是认真的,他只不过是想让她紧张罢了,她把头靠在枕头上,极力想显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
尤洋,他又想做什么?
“尤洋,你又想做什么?”静之镇定的望着他:“你不会是特意到这里,向我表演一场脱衣秀吧?”
“脱衣秀?也许吧??????”尤洋被静之的镇定和幽默逗乐了,他优雅地走到房间另一头,把脱下来的外套、衬衫扔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
“尤洋,如果你想要我试着接受你,就请不要这样表现得像现在这样轻佻,好不好?”静之恨死了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轻佻?不??????”尤洋发现自己脱衣裳的效果达到了,他抿抿嘴唇,难得的露出笑脸。走到房间一端的开放式大衣柜前面,打开壁橱的门。
“你误会了,我是想换下身上这件古板的衣裳,刚刚我会见了这里的一个部落酋长。”尤洋拉开衣柜,拿出一件热带风味的短袖衫,利落的套在身上。
“静之,不知你记得不?”他声音里充满了回忆的意味:“初次见面,你出了车祸,头上撞得都是血,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当时我就发现你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静之愣了,她第一次听得尤洋向她讲述两个人初见的情形,其实那一次的见面,她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记忆,那时候,她只是一个焦虑的想尽快挣到钱的无知小女孩罢了。
尤洋接着回忆:
“第二次见面呢,你被人追杀,我把你从水里救上来的时候,我记得当时我在想,这个女孩子的身材真是很棒。即使??????”你当时已经是一个孕妇了,我仍然控制不住??????
他近乎茫然的停止扣扣子的动作,他的语气混浊了许多。
静之瞪着他,尤洋这场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既吃惊,又尴尬。
片刻之后,他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内心有多挣扎,你的美丽和善良,一点一点地展现在我面前,而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一切都发生得太巧了,”静之喃喃着:“谁会想到呢?”
“有时候想想,咱俩的关系可真是具有极强的讽刺性。”尤洋回头望着她。
“什,什么关系?”静之突然结巴起来。
“你没意识到么?如果我们之间没有缘分,怎么会一再的相遇?”尤洋语调低沉地低语,“你使是在我们初次黑暗中的会面,你的生涩和无助,给我的震撼,是我终其一生也无法再忘记的了。即使那个时候,我还曾经自以为是的以为,我喜欢的是另一个女人。”
“她??????”镜子突然想起那个女人:“她还好吗?你们,决裂了?”
“决裂倒是谈不上,因为根本没有开始。”尤洋缓步走向静之:“不要谈她,我们还是谈谈当时的感受。”
“当时能有什么感受?”静之眼眶含泪:“我当时只是一个想赚钱的拜金女孩儿罢了。”
“错了,”尤洋爬上床,趴在静之的身侧,双手捧起她的下颌,目光专注而且充满了温情:
“当我第一次在黑暗中拥着你,看到你裸着身体站在浴室里面,那一刹那,我救在想,这就是我要的女人,但我却无法拥有她??????永远??????”
静之张大了口,这个目光温柔的尤洋,和刚刚那个冷酷的尤洋,是一个人么?
“尤洋?你怎么了?”她冲动之下伸手摸他的额头,他竟然在说当年自己会想过要拥有她?然后静之发现他的额头清凉,没有过热的温度:“不要解释当年的那一次,那一次我也有错,我不应该鼓励你。”
“你说什么?”尤洋捉住她的手:“你认为那一次,那一次是我无法控制的荷尔蒙主宰了一切?”
“我没有那么说,”静之咬唇:“我从来没有那么说”
“可你还是那么想,”尤洋后退,甩开她的手:“也难怪,你每次见到我,我的表现都像被荷尔蒙支配的野兽。”
静之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对不起,难道是因为我刺伤了你的自尊?”
“我又自尊吗?”尤洋苦笑:“在我一次次的做蠢事之后,自尊已经丧失殆尽了。”
“正是因为我刺伤了你的自尊,”静之略显紧张低重复:“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是你受伤最重的时候。你一定认为我抛弃了你和孩子??????”
“是的,”尤洋面无表情地说:“从我知道你离开的消息开始,我就再也不想别的??????”
他修长的手指滑下她柔美的脸颊,停在她的嘴唇上:“可以理解,当时的你,觉得大笔的现金比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可靠多了,不过??????现在不同了??????”
“你在说什么?”
“在说,利益分配??????”尤洋望进她的眼眸:“既然我们都已经有了孩子,那么今后的生活应该会多姿多彩的”
静之听出他语气里,对未来的性福生活的憧憬了,可是她不想要:“我,求求??????求求你,在我真正的接受你之前,不要再碰我了。”
“嗯?”尤洋挑高一边的眉毛:“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在这一点上天生就很和谐?”
“不,不要再用性做武器”静之直直的望入他的眼眸:“我有时候会奇怪,你究竟是喜欢我什么?你并不了解我。”
“那是因为你从不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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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都给对方一个机会。”静之咬住唇:“不要碰我,直到我心甘情愿。”
“你这个提议,似乎很有挑战。”尤洋静静地瞪着她:“我答应,不过,不是无限期的,一个月,如果你以这个为借口无限期的抗拒我,我有权在一个月以后采取主动。”
第六七章 迷惑
采取主动?
尤洋优雅的退出房间,给静之时间换衣服。
静之带着一丝好奇的想着,尤洋说这些话究竟是为了什么?尤洋是真的对她感兴趣,还是就像他说的,只是为了孩子?
静之的行李被吴妈派仆人送进房间,然后还留下一件干净的丝袍。
这些天来,不断的震惊使她几乎失去了客观的判断能力,静之起身寻找行李里面的内衣,然后拿起那就丝袍。
柔软如水的丝料,手感轻若无物,穿在身上,就像云朵或者是清凉的溪水一般。
静之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小心的把头发梳好,她尽量不去看墙上的那张油画,可是还是不由自主地按那张油画上的发型梳了头发。
静之强迫自己用一个陌生人的眼光苛刻的打量着自己--镜子里的女孩子有着一双晶亮乌黑的大眼睛,睫毛很长,幽深的瞳孔里面满满的都是忧伤。
素面朝天的妆容,小巧的嘴巴和微翘的鼻子,如果说她长得像画面里的女子,不如说她和画面里的女子一样,脸孔都很古典。
尤洋说,自己是尤仕群的妻子生的私生女?
静之现在无法去核实这个说法是否是真的,可是,假如真的是的话,那么,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当年自己几乎是一出生就被丢弃了。
静之攥着那块玉,想起妈妈当年说起发现她的情景??????
房门咔嗒一声,尤洋推开房门走进房间,静之回过头,看着他。
尤洋站在房间门口,有一刹那,静之恍惚间把他和他的父亲弄混了--他们本来就长得很像。
站在房门口的尤洋,虽然换掉了身上的正装,可是单薄的热带休闲装却勾勒出他宽阔的胸膛和肩膀,显得他是那么高,被太阳晒得略显黝黑的脸庞的线条也显现出坚如磐石的决心。
此时的尤洋,乍一看之下显得有些冷酷--就像尤仕群,一个生来就是要靠掠夺取胜的男人。
尤洋与五年前有很大的不同,他的这种转变,静之一直没有注意到,确切的说,静之一直刻意的忽视了那种转变,她每一次遇上他都是在想如何逃跑和躲起来。
“怎么了?”尤洋扬起一边的眉毛,疑惑的问:“我脸上粘了东西?”
“没有”静之摇摇头,她站在原地,绞着双手,望着他一步步地走向她。
刚刚在换衣服的时候,她就曾经仔细地想过了尤洋这些天所做的一切。这些天他一直在刻意的想接近自己,虽然他采取的手段不太明智。
可是自己采取的手段就明智吗?
静之愣愣的看他走近,她本以为自己离开得这些年来,已经变得很成熟、自信,可是结果呢?
在看到尤洋,还有尤仕群之后,对当年的那个代孕合同的恐惧超越了一切的情感,她仿佛一夜之间又变成了那个可怜的、可以被人任意宰割的小女孩儿。
是的,当年,她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钱,可是现在不同了,她仕一个拥有独立意志的女人,她怎么会又一次被置于那个尴尬境地呢?
不,这一次不会了,如果她同意和他玩游戏,那么游戏的规则她也要参与制定,而不是像当年那样,任人宰割。
“你很美,”尤洋停在她的面前,低下头,目光亲密而温存的滑过她身上的丝绸袍子:“我就知道这件礼服很适合你。”
静之的心紧缩了一下,这就是一个男人看着心爱的女人的目光么?而她应该为这句话里的温柔感到感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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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之昂起下巴,微笑:“谢谢,这件衣服很美。”
“那么,”尤洋执起她的手:“走吧,法官等着呢。”
“你说什么?法官?”静之抽回手,喃喃着。
“婚礼,”尤洋抿紧唇:“这里是缅甸,缅甸的婚礼风俗与国内的婚礼风俗不同,缅甸的小伙子想要娶某个姑娘时,两人可以先试婚,即使这时生养了孩子,人们仍然把女方看成是未婚的。如果同居几年后男女双方初衷未变,就可以举行婚礼了。我们之间的情况,倒是很符合这个。”
静之睁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我不想结婚。何况,刚刚我们根本没有谈到这个??????婚礼。”
尤洋盯着她:“这个和刚刚谈的不冲突,结婚以后我会给你时间,不过婚礼要先举行。”
“不!”静之几乎是略带着挑战的语气反问他:“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我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非得要嫁给你呢?我看起来像是急着要结婚吗?”
尤洋皱眉,他被静之这突然强硬的语气弄得迷惑了:“不,你当然没有??????但是??????”
“你以为我是在矫情?”静之仰起头,望着他紧抿的唇,微微一笑,唇边几乎是带着一丝嘲弄的神色:“我就是我,我可以试着接受你,但是,不要试图操纵我,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布娃娃。”
“你说什么?”尤洋皱眉:“你还想怎么着?为了这个婚礼,甚至,我说服我爸爸??????”
“说服他去引诱我?”静之接住他的话:“或者,你父亲也喜欢我?你刚刚羞辱我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么假设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和你的父亲达成了什么协议,要把我玩弄于骨掌之间?难道这就是你们富人的游戏?”
“你??????”尤洋攥住她的手腕:“我从来不玩游戏。”他愤恨地皱着眉头:“是的,我承认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