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名叫地黄芽,乃是一个行星刚凝聚成形的时候,在内部化生出的稀有物质。严格来说,它并不是炼器材料,而是“添加剂”。
一个行星如果具有合适的大气、温度以及物质基础,便会产生生命,虽说本质上还是天道运行的结果,但生命又是如何凭空出现?有科学家猜测乃是外来小行星或者彗星带来的生命种子,但小行星上的生命种子又是如何来的?
地黄芽才是生命能够出现的基础,它具有调和物质,沟通阴阳的作用,在它的影响下,第一批构成生命的基本物质才能慢慢产生,进而组合出最原始的生命。
因此对于一个星球来说,地黄芽是能不能最终生机勃勃的前提,它的含量一开始就已经确定,此后星球再如何发展都不会增加。但一旦出现基础生命,地黄芽却也不再起什么作用,并不是说生命的延续还需要它。
对于修道者来讲,地黄芽非常珍贵,因为它可以调和材料,将普通物质随心所欲变成想要的东西。不过这个东西采集起来非常麻烦,因为是在星球深处,即使以仙人的实力,也不是说随便就能搞到。
当然,仙人可以毁灭一个星球来采集地黄芽,但哪个仙人会干这种缺德的事情,把好好的一个生命星球给爆了?仙人也是由人修炼来的,也有基本道德观念的。
神灵们应该是和星球比较亲和,说不定天生具有深入地下的能力,所以才能采集到地黄芽。当然这只是赵迁的猜测。
有了地黄芽,赵迁就可以用普通材料炼制法器,而且地黄芽的神妙并不止如此,它最重要的一个作用乃是:智能。要知道这东西可是星球产生生命的基础,生命和非生命的差别也不过是智能而已。
赵迁把地黄芽收好,没有打算立即用它,明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哪有那个时间?他虽然是云淡风轻的修道者,现在也是堂堂地仙境界,结婚这种事情,还是这辈子头一回,免不了也会有一些紧张担忧的情绪。
天还没亮,皇帝派的诸多礼官就来到驸马府,指导赵迁穿衣,顺便指导他今天注意的事情。赵迁唯唯诺诺,再也没有高人的形象。
皇帝嫁女可是大事,何况一下子还嫁了两个,虽然其中一位只是义女。全城老百姓早早起来,围在迎亲队伍必经的地方看热闹。这是大喜事,又不能戒严清场,不过赵迁是真正的大高手,百官也不会担心有人趁机闹事。
路边,当年赵迁吃白食的酒楼小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知道了赵迁就是那个乌鸦嘴,跟旁边的人吹嘘起赵迁和他不得不说的故事,收获一片或是质疑不屑、或是惊叹羡慕的叫声,心中颇为得意。他说道:“当年我就看出来人家赵驸马不一般了,要不只要说句话咱们就会摔跟头呢……”
皇帝嫁女和普通人家也没有什么本质不同,也就是规模更大,繁琐更甚一筹,其余什么迎亲、催妆之类一样都不少。
这里还有一个插曲,要催妆诗的时候,本来都是请了文人现场作诗的,一般并不需要新郎自己做,结果赵迁也不知道是为了得瑟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顺口剽窃一首华夏古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阑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立时震惊全场。
负责保安工作的大内高手中,一人喃喃说道:“果然……我就说赵先生文采风流,只是不愿意显露罢了。”眼中流露崇拜之色,正是当日去保护赵迁的那位喜欢文学的高手。
迎亲的队伍把两位公主迎回来,接着裹挟着赵迁又出门——驿馆中还有一位李画等着呢。老百姓自然不知道李画乃是仙山门下,只是艳羡赵迁的桃花运,一下子娶了三个媳妇。
李画这里自然也是需要催妆诗的,这次那些请来的文人自觉地看着赵迁,反而弄得赵迁有些尴尬。他就是一时兴起,又不是真的肚子里有货,这时候一时之间哪里能找到应景的?可文人们不动弹,旁边还有人起哄叫他再来一首(疑似那位大内高手),赵迁也不能厚此薄彼呀。
他一咬牙,不就是做文抄公么,谁怕谁?便念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周围的人惊呆了,包括那些文人。两首诗都是极品,文人们明白打死自己也不可能写出来,不得不服这位赵公子呀,人家武功高强,居然文采也登峰造极。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眼神就有些不太对了,文武双全说起来容易,天下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李画在房间里面也是满脸红晕,她听到诗里面有个“画”字,以为这是赵迁专门给自己写的呢,小心眼里面满是荡漾的幸福。
赵迁偷偷擦了一把汗。奶奶的,以后可不能装逼了,自己总共也就知道那几首古诗。
队伍迎着了李画,再次回到驸马府。这时候大堂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也到了吉时,自然就是拜堂成亲,把程序一个个有条不紊地过一遍。至于说新娘子在新房里等候,赵迁挨个给人敬酒,自然不在话下,他都是地仙了,区区一点酒当然不会把他怎么样。
诸事完毕,已经华灯初上,客人也渐渐离去,赵迁才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新房。
本来大齐是没有一个人同一天娶三个妻子的先例的,自然一切都是赵迁说什么就是什么。楚木槿可不是省事的家伙,强烈建议赵迁把新娘子都安排到一间新房里面。赵迁一想也是,既然大家都是平等的,新婚之夜冷落了谁都不好,也就同意了。楚木槿搞怪,安排人定做了一张大床,足够七八个人在上面休息,还美其名曰未雨绸缪,万一以后赵迁再娶媳妇,省得到时候睡不开。
赵迁无语,心说也就是新婚之夜一晚上而已,平时怎么可能都住在一起,那岂不是太放纵了?他明白自己和楚木槿就别想着较真,干脆也不去管她。
这时进了新房,房内红烛高挑,大床边上依次坐着三位新娘子,盖着盖头等赵迁来挑。旁边伺候的奴婢一溜儿排开,端着盘子,里面放着秤杆、美酒,就等着赵迁了。
赵迁用秤杆依次挑开三位女孩的盖头,灯光下三女越发显得艳丽,让赵迁不由自主地心中一阵激荡。喝过交杯酒,赵迁便吩咐奴婢下去,搓搓手笑道:“那个……咱们休息?”
三女哪敢应声,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以前楚木槿说赵迁是处男,让他大为光火,那是因为心虚,他其实就是百分百处男一个。小时候是个孤儿,为吃饭发愁,长大了混得不错,却又接受了养气诀传承。虽然养气诀并不要求戒色,任何道法都不会有那样的要求,不过筑基阶段,也就是“养气”之时,色欲是有影响的。
所以说,这个时候不光三女紧张,赵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见三女不说话,也不好意思采取进一步行动,只好坐下,看着他们白皙的脖颈发呆。
三女等了一会不见赵迁动静,蜜儿坐不住了,抬头说道:“赵哥哥,你干什么呢?怎么发起呆来了?”
赵迁回过神来,嘿嘿笑着说道:“咳,这不是太熟悉了,有点不好意思下手嘛……”
“咯”的一声,却是李画发出的,她抬头看了一眼赵迁,连忙捂住嘴,眼角的笑意却再明显不过。
年若雨也抬起头,鼓起胆子说道:“公子,该休息了。”
赵迁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也不能怪他,确实没有什么经验嘛。只顾想着对三女不偏不倚,却忘了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一个人而已,又不能分身,还不是得一个一个地来?这时候四个人面面相对,无论先找谁,都不合适呀。
都怪楚木槿出的馊主意,赵迁恨恨地想着,突然俯下身,对着床底说道:“你也该出来了吧?”
三女吓了一跳,床底下有人?侧耳倾听,没有动静呀。
赵迁没好气的继续说道:“拜托,本公子好歹也是仙人级别的,难道你还指望瞒过不成?”
床底悉悉索索响了一会儿,楚木槿从下面爬了出来,讪讪地对三女打了个招呼,对赵迁说道:“我不就是准备闹闹洞房么?不用那么紧张吧?”
赵迁一把抓起她,往门外推:“闹哪门子洞房……这里就没有那陈规陋习好不好?”出了门,他低声加了一句,“你不是想要先借鉴点经验吧?”
楚木槿使劲挣脱赵迁,借机掩饰脸上的羞涩,说道:“胡说八道。本小姐可不像某些人,一看就是个雏……还太熟悉了不好下手呢,你丢死人吧。”
赵迁放开她,说道:“去你的,别再靠近了啊,否则我打你屁股,别说我言之不预。”说完也不管她,回身关上房门,插上门闩。想了一下还是不放心,便放出一个结界,直接将新房笼罩了起来。
这天下将道法用于新婚之夜的,估计除了赵迁也不会有很多人吧。
楚木槿听了赵迁的话,饶是大大咧咧不在乎,也莫名其妙地感到屁股有些异样。她呸了一口,心说这个赵迁真是学坏了,居然学会调戏本小姐了,转身离开,去找谢小君说赵迁的笑话去了。
赵迁重新来到床边,打量三女,为难了。就算无所谓顺序,三女中年若雨和李画都是美女,蜜儿虽然容貌差了一些,却是天真可爱的萝莉呀。就像给一个吃货摆了许多山珍海味,他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始吃好了。
算了,不想了。赵迁一把搂过蜜儿,说道:“那咱们就休息了啊……”
蜜儿慌了,推赵迁:“别……别,赵哥哥还是先找若雨姐姐……或者李画姐姐也行呀。”
赵迁摇头:“蜜儿还叫我哥哥呢,该改口了。”
蜜儿说道:“那好,我改口还不行吗,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赵迁笑道:“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蜜儿小声说道:“夫……夫君……”一把推开赵迁,把头埋下去,当起了鸵鸟。
赵迁苦笑,只好看年若雨和李画,准备重新开始“艰难的选择”。年若雨和李画都急忙摇头。年若雨说道:“公……夫君还是找李画妹妹好了,奴家……奴家有些不舒服。”
李画不说话,小脑袋连摇,自然不肯做第一个吃螃蟹的。
得,怕什么来什么。赵迁也明白,三女共处一室,很难不顾忌其他人的目光,也很难放得开。别说她们这些大齐朝的女孩子了,就是地球二十二世纪的女孩,即使开放,也不会真就能接受当着别的女人的面和男人亲热吧?当然那些服务行业的从业者例外。
他收拾起心情,说道:“那好,咱们今天晚上就一块儿聊聊天好了。”说完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拍拍身边说道:“来呀,都过来。”
三女松了口气,虽然不能确定赵迁说的是真是假,至少不用立刻尴尬。年若雨和李画一边一个,蜜儿就没有地方挨着赵迁了。年若雨年龄最大,见情形就挪开一些,招呼蜜儿过去挨着赵迁。
蜜儿推辞,年若雨硬拉着她过去,嘻嘻哈哈地躺好了。赵迁看着心中颇有成就感,嗯,本公子还是很有眼光的嘛,几个妻子倒是关系不错。他倒不想想,蜜儿和年若雨在一起久了,感情某些时候比起和赵迁都要好。
赵迁真的和三女聊起天来。他知道今天晚上和谁先来都尴尬,干脆大家都别想东想西了,说话聊天也是不错的嘛。
三女渐渐放松下来,蜜儿思想单纯,不一会儿就忘了不好意思,趴到赵迁的身上,把地方让给年若雨。赵迁感受着蜜儿身上的柔弱,免不了蠢蠢欲动起来,心中直叫苦,这不是折磨人么?
四个人随便聊着以前的事情,倒是也没有多少旖旎的气氛。她们当年和赵迁同处一室的时候多了去了,这种情况其实并不怎么陌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女都沉沉睡去。
赵迁轻轻拉开蜜儿,下床熄灭了灯火,坐在床边看着三女安然的睡姿,脸上渐渐浮现出微笑,心中慢慢变得平和起来。想到以后就要和三女一起度过,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作为孤儿的赵迁突然觉得很满足,很有真实感。
打坐了一夜,虽然没有真的成就好事,新郎官赵迁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怨尤,以后还有漫长的快乐生活等着他呢。
最先睁开眼的是李画,她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四周,才想起自己已经是赵迁的妻子了,又看到赵迁正微笑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坐起来下床,说道:“奴家三个不懂事,公子一定责怪我们吧?”
赵迁笑道:“怎么会?你不要往心里去。”
年若雨和蜜儿也是武功高手,李画醒过来她们自然相继惊醒,都下了床开始穿外衣,对赵迁颇为愧疚。她们就算真不懂,也有宫里专门的人物教给她们,知道新婚之夜要干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一般男人都是难以接受的。
年若雨想要说什么,赵迁拦住她,说道:“好了,都不是外人,又不是不知道夫君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