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难喝。”店小二心中不喜,但脸上赔笑道:“客官,这可是咱么店最好的酒了,大家可都说不错呢。”曹不伤却不答话又自己盛上一碗,又是一口喝了个干净:“老子说难喝便是难喝,怎的,你有意见么。”店小二心道,嘴上说难喝还还喝的这么急,嘴上仍然说道:“没有,没有意见的。”
曹不伤自从体内有了剧毒,酒量也大了不少。两碗酒下肚,一点感觉也没有,索性拿起酒坛,直接对着口中倒去,看的周围的食客连着那店小二都吃惊不小。未曾想这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子竟如此酒量。
一坛酒下肚,曹不伤也开始有些晕乎了,他上次在八卦迷踪楼中喝了两口酒便直接醉倒了,喝醉之后的滋味并不十分有印象。此时觉得有些醉了,不知怎的,脑中想的全是浅浅。想着自己被逐出师门,怕是以后再也见不着浅浅。心中难受起来,又想着自己于本派有功无过,却被逐出师门,心中越发难过,就越发想喝酒,越喝心中觉得越是憋屈。有那么几次,他觉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每当此时,他便仰天大笑,似乎觉得心中又不那么难受了,他这么着又笑又骂又喝酒,倒很是打,眼不多时,这店子周围围了不少人,全都看这曹不伤半痴不颠的样子,有的掩面而笑,有的窃窃私语,还有的见曹不伤酒量不小,便在一旁喝彩。曹不伤见这么些人围着,伤心之余心中生气几分豪气来,哈哈一笑道:“店小二,我那一锭银子要包你这店子办酒席够不够。”店小二见着这么些人来围观,赶又赶不走,生意显然受了损失,可心中不忿嘴上有不可说出来,心中早把曹不伤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听得他有此一问,苦着脸答道:“还富余了不少着呢。”曹不伤便道:“那我便将店子包下了。”对围观的各人道:“喂,全都进来坐吧,我今天来请客!”一群人一听,心中无不大喜便一拥而入,有的人朝曹不伤做个揖或是打个招呼,他却并不作理会,那些人讨个没趣,却也不在意,只管喝酒吃肉去了。
忽的门外有人道:“这小酒馆子,平日里难得有几个人,今天怎的这般热闹。”这时店子里有人道:“有位爷请喝酒呢,你们也进来坐吧。”门外的人又道:“有这般好事,走吧,进去瞧瞧。”
曹不伤听着声音耳熟,便看向门口,进来大约五六个人,都是点苍派的几个师兄。曹不伤想着明日师父要做寿,所以一众点苍派弟子下山采购些东西是最正常不过了。曹不伤想着水浅浅告诉自己那些个师兄弟在师父面前对自己说三道四,心中很是不忿,这当子见了这几个人,也懒得理他们,便自顾自的喝酒。
曹不伤一人身边堆了十来个酒坛子,还在不停的大口喝酒,实在想不让人注意都难。这几个师兄一进那酒店便瞧见了曹不伤。一人阴阳怪气的道:“哟,你们瞧瞧是谁回来了。穿的一身和小叫花子一样也好意思坐进店里免费吃喝。”曹不伤斜眼瞧过去,说话的是自己一个师兄,名叫牛小刀。平日里吃软怕硬,最是擅长阿谀迎合,于是和几个本门中厉害的师兄很是交好。曹不伤不喜者牛小刀的为人,平日里对他自然白眼多黑眼少。想来这次他没少在点苍派中少说自己的坏话,又想着既然我已被逐出师门,你也不是我师兄,何必敬你。便瞧也不瞧他。那牛小刀不依不饶,在一旁说些插科打诨的话挖苦曹不伤,引得几个师兄哈哈大笑。一边说一边喝几个师兄坐下了。
曹不伤瞧见那几个人大喇喇的坐下了,时不时看向自己,不知说些什么,他也懒得去管,只叫过了店小二,大声说道:“那边几个不用招呼了,他们爱说闲话。想来嘴是没空吃东西的。”店小二应了一声便又忙活去了。
这时连着牛小刀在内的几个点苍派弟子脸色难看起来,他们万想不到这在店中请客的竟是曹不伤,此刻坐在这店中,无人招呼。刚刚曹不伤声音说得大,整间店子都听见了,此刻都看着这点苍派的一桌人。顿时他们觉得很是没面子,只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却听那牛小刀道:“曹不伤,你勾结妖女要偷本派的秘籍。幸得师父明察,将你这败类逐出师门,你居然厚着脸皮回来。刚刚我们念着几分同门情谊,没有出手拿你。你当我们怕了你么,众位师兄,我们拿下曹不伤交给师父便是大功一件!”几个师兄却并未出手,他们以为以多胜少本就胜之不武。更何况他们中任何一人都自认武功较牛小刀更高,此时又怎么会听他号令。牛小刀见无一人响应,倒是淘了个没趣,但既然已经放出话来,便一人向曹不伤出手了。
牛小刀每日和本派中功夫较好的师兄混在一起,算是近朱者赤,武功算的不错。想着自己对付曹不伤是绰绰有余的。便觉肆无忌惮,一上来便是杀招。
曹不伤此时也有七八分醉了,见这平日里自己不齿的牛小刀向自己出手,还是全不留手的杀招,心中大怒,一股杀气顿时上涌。心道,这等只会溜须拍马的幺麽小丑,先打了再说。
此刻曹不伤还在仰头喝酒,手中抱个酒坛。那牛小刀眼看要杀到近前,他见那牛小刀的招差不多使得老了,已经无法变招,便将酒坛横在两人之间。牛小刀便一拳头打在酒坛上整个手臂都陷在酒坛之中。牛小刀断没想到曹不伤有这样一手,自己的手已经被酒坛破掉的边划伤了,经酒一浸泡更是苦不堪言。曹不伤全不给牛小刀机会,冷哼一声,将套在牛小刀手上的酒坛抱在怀中,只用力在怀中将酒坛团着圆。那酒坛破口变来回割着牛小刀的手臂。牛小刀吃痛不起如杀猪一般地哭叫起来。曹不伤见这情形冷笑道:“点苍派中居然有你这样不成器的弟子,只这点小伤便哭成这样,真是没羞没臊。”说着一脚抬起,正点在牛小刀的下巴上,那牛小刀向后飞去,撞在墙上不省人事了。
这两下正是电光火石之间,点苍派的一众人都愣住了,曹不伤刚刚用的两手显然不是点苍派的功夫,要说有招,又似乎无招。竟有些像全没习过武的人打架招式一般,但这两手又是从时机到力道无不巧妙道极处,在他们眼里,曹不伤算得上市点苍派中最不成器的弟子了。全万没想到他两手便将功夫不算弱的牛小刀便打晕过去。
这酒店中有人打架,这许多人全散开了。有的人抓起些好携带的酒菜,便直接跑出了酒馆。曹不伤已经将账都结了,所以有人跑了店家倒不着急,只是生怕店里东西被打坏了。店小二又不敢上前来劝,便远远道:“几位爷,小本买卖不容易,你们要较量,便到外面去吧。”
曹不伤听闻道:“有理!”便奔出了酒馆。那曹不伤不会什么轻功,但这两下借着用力之巧妙,跑起来也很是好看。这酒店里不少人见着曹不伤请客出手大方,又是好酒量。倒是对他很有几分好感,待见着他两手便将人打下,身手不凡,这会奔至街上身形矫健如猛虎下山一般,不少人都喝起彩来。
那些个点苍派的师兄心中泛起嘀咕来:此时一拥而上有这么多人瞧着,必定叫人笑话责骂。而一个一个上,赢了不算光彩,毕竟自己为曹不伤师兄,入门早的多。若是像牛小刀一样输了,那就丢人丢大了。
曹不伤胸中狂气大作,想着自己被逐出师门有一半是这眼前人的功劳了。便道:“怎的,背后告状说坏话的事做得,这以多胜少,以大欺小的事情却不敢做了,真是可笑啊可笑。原来那些个为人不齿的勾当都要背地里做才好。要不要等我们到了荒郊野外,我再来领教你们的高招?”
周围的看客哈哈大笑,直令这一众点苍派弟子发窘。
这时曹不伤听见一人道:“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曹不伤一回头,却见着是本派的大师兄曾子昕,他身边正是水浅浅。浅浅见着曹不伤和点苍派的弟子干上了架,瞪大了眼睛,想着自己曾提醒曹不伤不要惹事,避开点苍派的弟子,怎想着曹不伤却在街上公开叫板,想到这里浅浅便混了曹不伤一眼却不再说话。
曹不伤见着曾子昕和浅浅在一起,心中不禁有几分醋意,想着你们这些人各个逢着难便作了缩头乌龟,倒可以天天见着浅浅。我这般出力却不讨好,逐出师门之后哪里还见得到她,但曹不伤想着曾子昕大师兄难得为自己说过好话,平日里又待自己不错。便将心中的矛头全指向了眼前的几个师兄:“喂,你们不来打我。我要来打你们了!”
说话间曹不伤便动了。
借着胸中的不忿与狂气,曹不伤的招式更加凌厉,虽然这些天他没怎么习武,但时时想起在那些在八卦迷踪楼中见到的精妙的招式在心中演练。此时用起各招各式竟然圆融如意,毫不滞待。那些点苍派弟子初时见着曹不伤出手,心中均是一喜,只要曹不伤先出手了,自己便有个台阶下,只消迅速将他制住,就说制裁本派败类,也顾不得江湖规矩了,此番就不算太丢人。口中还不忘道:“曹不伤,是你逼我们出手的,如此我们也不客气了,休要怪我们不顾同门情谊。”曹不伤冷哼道:“你们倒说说你们可顾过同门情谊了。”
曹不伤不再留手。在一种弟子剑穿梭游走,使出踏浪随风步里的招式。又使出沾衣带花手借力的功夫,将那些点苍派弟子的招式互相牵引,点苍派弟子十招倒有九招全招呼在了自己人身上。
曹不伤打得高兴,一边打一边放声大笑,如同厉鬼修罗一般。此时一众点苍派弟子大大心惊:平日里不见他好好练功,怎的这般厉害。这许多招式我们怎么从没见过。
那曹不伤越打越开心,到后来招式近乎癫狂,一众点苍派弟子时时中上一招,他却是游刃有余。
忽而听见一人叫道:“不伤,不可!”曹不伤分神去找那声音的来源,原来是大师兄曾子昕。一点苍派弟子见着他分神,有机可乘,便要偷袭。曹不伤眼角的余光自然瞧见了那几人的行径,心中暗暗冷笑:就凭这点小伎俩还想制服我不成,正想好好再战上一番。却见自己还未出手,那曾子昕已经闯入战局。将那欲偷袭的点苍派弟子招式化去了。
曾子昕进入战局,那一众点苍派弟子便都住了手,不知大师兄是何意。曾子昕对曹不伤道:“曹师弟,你回来了。委屈你了。”
曹不伤听浅浅说过曾子昕为自己辩护过,心中对他有着几分好感,便回了一礼,并不说话。曾子昕接着道:“曹师弟,我想这件事有许多不明之处,师父这次决定确实仓促了,我们回去向师父说明情况,求师傅将你重列门墙,也未必不可。只是你要是得罪了着不少师兄弟,我怕这件事又要难上几分。”
曾子昕心中明白,水云天将曹不伤逐出师门原因有八成是不愿用秘籍换回曹不伤这无足轻重的小弟子,如今曹不伤自己回来了,要让师傅收回成命倒是有九成把握。虽然水云天心中想法曾子昕有几分不齿。但毕竟是授业恩师,也不好在嘴上说些什么。曾子昕倒对这曹不伤的所作所为很是欣赏,很是希望曹不伤能回归点苍派。
曹不伤一场架打下来,酒也醒了几分。曾子昕的提议自己倒有几分心动,便点点头:“好罢,我明天去求师父。”曾子昕见曹不伤身上很是肮脏,又一身酒气,现在面见师父确实有些不妥,便点点头:“你身上可有银两,先找一家店洗洗干净,明天我带你去见师父吧。”说着便要掏出些银两给曹不伤。曹不伤道:“不必了,我身上还有些盘缠。”曾子昕道:“那我们先走了,你可不要再弄出什么事来。”说着便招呼哪一种被曹不伤打得哼哼唧唧的一众点苍派弟子走了。
曹不伤见浅浅跟在曾子昕身畔。瞧那背影一个婀娜一个挺拔,倒很是相配。曹不伤不禁自惭形秽来:曾子昕师兄相貌堂堂,待人有礼,武艺高强。若是浅浅和曾师兄在一起,倒是一对。这么想着,曹不伤心中又觉得空空如也,痛了几分。但想着自己说不定能重列门墙,回归点苍派,心情又不觉大好。
曹不伤忽而听见不大的一个声音:“那人怎的会我们门派的手法。”另一个声音道:“嘘,不可说,明天我们去找水云天老儿问罪。哼,原来是点苍派的人干的好事。”曹不伤心中一惊,喊道:“是谁,谁说我师父?”却看周围围得人不少,全是乡下人打扮,哪里瞧得出是谁说了刚刚两句话。
曹不伤想着,自己莫不是酒喝多了,所以幻听了,想着反正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索性不去管他。径直进了那酒店,要了一间客房,便住下了。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3…4…29 12:55:04 字数:8051
一夜无话,曹不伤醒来在店中结了帐还剩些散碎银子,为上山见师父他昨夜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