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损。喂,婆娘你说,当时你是怎么做的?”
于小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知道此刻不能得罪秀士,如实回答道:“只怪小妇人猪油蒙了眼睛,信了花连荣的话,请先生离开,谁知花连荣治了三日,却没。。。。”
秀士大声道:“臭婆娘,你还好意思说吗?我给人治病,何时受过这种气?你给我听着,从你的房间到这里,三跪九叩过来请我,我便给你丈夫治病,否则你便去做小寡妇吧!”
于小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该怎么办,只道:“先生恕罪,先生恕罪。”
陆小远道:“小仙,他们凡夫俗子,不识你的仙方,你何必跟他们计较?不如给成总镖头治了病,也叫他们见识见识你的仙法。”
秀士奇道:“贤弟,你干么替她求情?哦,她是佛觉寺俗家弟子,你是圣琅派门人,五宗同气连枝,是不是?”
陆小远道:“不止如此,佛觉寺的心观大师对我有救命之恩,他的弟子遇着难处,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秀士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瞧在你的面子上,便救一救心观老和尚的弟子,也算替你还下人情。”站起身来,对于小凤道:“前面开路。”
于小凤大喜,脸上全是感激神色,躬身道:“多谢先生,小妇人承蒙大恩,自当铭感于心。”
秀士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谢我作甚,要谢便谢这位圣琅派的小道长。”
于小凤转向陆小远,拱手抱拳,恭谨的说道:“多谢小道长。小道长顾全五宗同盟之义,实是我夫妇的救命恩人。”
秀士对陆小远道:“贤弟,这酒我只喝了一半,等我改日有空,再跟你痛饮一番。”
陆小远道:“好,咱们钻进酒缸,喝他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二人相对大笑。
酒席散罢,陆小远径直去往那古怪老人的居所。到了院门口,传音道:“老先生,在下陆小远,有事求见,还望老先生赏脸一见。”
过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名仆人缓步走出,道:“我家主人请陆公子进去谈话。”
陆小远跟随仆人进入,只见那老人坐在圆桌后,正品着一杯茶,那绝色佳人站在他身旁,替他冲茶、倒茶。
老人点了点手,道:“坐吧。”陆小远坐到老人对面。
老人啜了一口茶,淡淡道:“陆公子,咱们素昧平生,初次相见,陆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陆小远心急如焚,也不跟他绕弯,单刀直入说道:“老先生,小子此番前来,是为了讨回那颗珠子,老先生出了三千万两白银,如数奉还。”说着掏出一叠银票,递向老人。
老人眼皮也不抬,更不去接,道:“三千万两白银,足可再去寻十件辟毒圣物了,你何必纠结于那颗珠子?”
陆小远道:“那东西是别人送的,对我万分重要,绝非其他辟毒圣物可比,望乞老先生归还,小子感激不尽。”
老人淡淡道:“那笔交易是一锤子买卖,珠子倘若对你万分重要,你干么将它献上台?事后再来啰唣纠缠,未免有失英雄气概了。”
陆小远无言可对。他见燕王军被冀州侯府压了一头,愤愤不平,才将那灵首黄极珠亮出来。只道自己定下三千万两的天价,比众人拍卖的价格高出十倍,绝不会有人再买,岂知半路杀出这古怪老人,真是他始料未及的。
那绝色佳人走到陆小远身旁,翻过一只茶杯,倒上了茶水。陆小远见他仍在不疾不徐的品茶,再也按耐不住,拍桌而起,怒道:“老先生,请你将那珠子还给我!”茶杯受到他掌力冲击,突然裂成八块,茶水顺着桌角流下。
老人似乎全没放在眼里,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怎么,你要动粗么?”
陆小远大声道:“老先生,我知道你实力非同小可,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若不肯交出那颗珠子,小子只好冒犯!”
老人转而望着窗外,喃喃道:“嘿嘿,讲理不成,便要动用武力,原是江湖中人的作风。很好。”一言甫毕,陆小远左右“呼”的一声响起。
他在老人说话时,已经全神贯注了,这时听到声音,赶忙倒纵,“喀拉”一声,破门而出。只见两面火墙撞在了一起。老人长袖一挥,汇合在一处的火墙盘旋成一条火龙,扑向陆小远。
陆小远拔地而起,“断浪斩”怒斩而出,抵消了火龙的攻势。他喝道:“小心着!”随即使出“大河之剑”,身随剑走,化作一条青芒,刺向老人。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难脱欲网(2)
老人将茶杯抛开,枯瘦的食指点出,一道细电飞速射向青铜剑。细电与剑尖相遇,陆小远源源不断的将真气送到青铜剑上,但那细电忽进忽退,青铜剑总是攻不破其守势。
那绝色佳人在一旁瞧着,面色冷淡,浑无半点反应。
突然陆小远听得下发一阵燃烧声音发出,心知不好,正要躲闪,腰间便是一紧,低头一看,一只烈焰化成的手爪,将自己擒拿住了。
灼痛传来,陆小远赶忙运气抵御,这时他已完全被烈焰手爪制服。凝神望去,只见那老人的另一只手直直垂下,一道火流顺着他手掌灌入地面。
这是一门“升龙魅爪”武技,能将真气灌注地下,从地下发起突袭,端的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老人站起身来,冷冷道:“如今你陷在我手,又该怎么说?”
陆小远摇头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我既然败给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人问道:“咱俩在拍卖台上动过手的,你不会不知你我实力相差很大。怎么,那颗珠子是你的小情人送你的?”
陆小远叹了口气,道:“我配不上她,我更加辜负了她。倘若她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当然求之不得,唉。。。可妮子呢?她会容忍妮子么?这。。。真是难了。”
老人听他说的乱七八糟,皱眉道:“你也知道,擅自进入老夫院子的,统统都是死路一条。你虽然是老夫邀请来的,但跟老夫动武,一样是难逃一死。我只问你,事到如今,你后悔么?”
陆小远坚定地摇了摇头,道:“老先生,这次你不杀我,我定然不会轻易放弃,以后还要扰你的。”
老人冷冷道:“那老朽断了这个麻烦!”手掌火焰燃起,说话间便要击下。
陆小远闭目等死,突然一名仆人匆匆走来,附在老人耳边说了几句,老人“哦”了一声,打量陆小远几眼,袍袖一拂,火焰手爪遁入地面。
陆小远奇怪的望着老人,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老人从怀中掏出灵首黄极珠,丢给陆小远,冷冷道:“把钱还给我,快快滚了,下次再敢到此,绝不饶你!”
陆小远接了灵首黄极珠,怔怔瞧着老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老人喝道:“你还等什么?”
陆小远回过神来,掏出银票递给老人,道:“老先生对晚辈恩德非浅,晚辈不敢忘记。”
老人冷笑道:“把宝珠还你,便是恩德非浅,不还你便要将我斩成两段,是不是?”
陆小远正要说几句赔礼道歉的话,那老人催促道:“快走快走。”他看出老人有急事,弯腰一躬,转身离开。
老人微微侧头,对仆人道:“快将贵客迎进来。”
仆人从后门而出,那绝色美女跟着老人走过后门,来到另一处会客室。刚才陆小远和他一番激战,将房门、房内摆设毁了不少,自不能用来招待客人。
绝色美女刚备好酒具酒水,仆人将一名锦袍官人带了进来。老人站起身来,拱手道:“端木先生,老夫有礼了。”
来人正是刑部主司端木和,他还了一礼,道:“老先生召端木前来,未知有何见教?”他见老人身家豪富,气派不凡,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历,料想结交了没什么坏处,因而对这老人十分恭敬。
老人邀端木和坐下,笑道:“别人都说官商勾结,这话虽然难听,其实也是真的。做官的和为商的相互合作,确实对双方大有利处。”
端木和正色道:“合作并非不可,只是需要正大光明的合作,倘若是相互勾结,做些违法勾当,恕端木不能从命。”
老人笑道:“端木先生所言极是,老夫经商数十年,曾有数次面临破产,却也不敢稍动邪念,违反帝国法律。端木先生主掌刑司,更是出名的清正廉洁,你我双方合作,那当然是珠联璧合了。”
老人击了两下掌,那绝色美女进到里屋,端来一只托盘,盘上放着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显然价值不菲。
老人道:“端木先生,这块玉石,聊表诚意,请收下。”
端木和既为帝国高官,自然能看出这玉石价值连城,道:“老先生美意,端木心领,只是端木无功不受禄,不能接受老先生的贵重礼品。”
老人笑道:“端木先生差矣,常言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端木先生将目光放在玉石本身的价值上,却忽略了老夫的敦敦厚意,这可并非性情中人所为啊。”
端木和微微一笑,道:“嗯,只重宝物,那是端木的不是了。既然如此,在下却之不恭。”将玉石收起。又道:“老先生,咱们既然合作,当得坦诚相见,端木斗胆,请问老先生贵姓?籍贯是哪儿?”
老人笑道:“老夫是西域商人,免贵姓钱。”
端木和“哦”了一声,心道:“西域商队游走天下,南货北调,其中利润当然不菲,只是他富可敌国,为人却很低调,我竟从未听说过一位姓钱的巨商。”
老人举起酒杯,道:“端木先生,老夫敬你一杯。”
端木和也举杯道:“老先生太客气。”
二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聊,此刻老人浑没半分执拗乖戾的脾气,言辞便给,与端木和聊得十分投机。
酒过三巡,老人突然道:“端木先生,老夫有件事欲向先生讨教。”
端木和已经醺醺然,漫不经心的道:“老先生有话请说。”
老人嘿嘿一笑,道:“不知帝都的天字号大牢中的死刑犯,花多少钱能赎出来一位?”
端木和闻听此言,如冷水淋头,酒意登时去了大半,脸上露出惶恐神色,随即喝道:“老先生,你胡说什么!”
老人赔笑道:“哎呦呦,老夫老糊涂了,说错了话,端木先生莫怪,来来来,咱们喝酒。”
端木和霍地站起,冷冷道:“这种事岂是开玩笑的?端木告辞。”
他正要离开,却被老人拉住,老人道:“端木先生,老夫是喝多了,夫人,你来陪一下端木先生,老夫醒醒酒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难脱欲网(3)
端木和仍然要走,被老人强行拽着坐下,那绝色美女笑道:“端木先生,妾身敬你一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不快之事就算揭过去了,好不好?”
老人见端木和再无去意,便进了内堂。
那仆人走上前来,笑道:“主人果真智谋通神,都说人算不如天算,可天算也不如主人算。那端木老鬼到底是中计了。”
老人咧嘴一笑,脸上露出嘲弄的神色,道:“少拍马屁了。要对付这路货色,用得着什么计策?帝国朝廷之内的大官哪个不是这样?表面道貌岸然,正人君子,背地里男盗女娼,无所不为。他从进门到我离开,虽然只瞥了我夫人一眼,我可瞧出他恨不能立时扑上去的神色了。”
那仆人笑道:“不知要过多久这伪君子才会上套。”
老人看一眼桌子上燃烧的香,道:“要不要打个赌,这炷香烧完,咱们就能去捉奸在床了。”
仆人道:“主人神机妙算,我信,这赌就不必打了。”
老人问道:“其他人那边怎么样了?冀州侯、黔州侯、礼部主司那些人可都制住了吗?”
仆人道:“一网打尽。要么是金钱,要么是美女,嘿嘿,谁能逃得出这两张大网?”
老人点了点头,道:“好极。玄坛宋家称雄冀北,嘿嘿,咱们很快就烧了宋府,踏平玄坛,看看宋家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胡吹大气。”望着窗外,嘴角扶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说话之间,香已烧完。二人走出内堂,果然端木和与那绝色美女都不在客厅之中,隐隐听得侧房有女子的嬉笑声音,老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推门而入。
门声一响,绣床中钻出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正是刚才正气凛然的端木和,他见老人进来,大惊失色,随即慌忙将衣服往身上套。
老人冷笑道:“好哇,堂堂帝国的刑部主司,二品大员,竟然去偷他人妻子,这要是传到帝主的耳朵里,你猜他会如何惩治你?”
端木和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