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选择自欺欺人,为何不一直下去,让大家好聚好散,我现在都告诉了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现在满意了吗?”
凌媚茹肝肠寸断,倾尽三江五岳的委屈与苦水尽都数落出来,柳飞星悲愤到:“好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哈哈!”
“你——”
凌媚茹听了,几竟气晕。
此刻那黑衣人只是受了轻伤,趁机翻身起来,又使匕首来刺,就在刹那,门外伸出一柄奇长寒光剑,点开刺向柳飞星的匕首,又俯身将凌媚茹抱了起来。
“凌霄鸣!”
黑衣人吐出三个字,只听出来是个女人声音,又见鬼手先生如魅影飘进来,黑衣人仿佛担心什么,毫不犹豫地遁上房屋跑了。
鬼手现身,即刻为凌媚茹察看伤势,不看还好,这一把脉,顿时大吃一惊。
凌霄鸣见他神色动容,心里咯噔一下,因为鬼手先生通常喜怒不露于表,连忙为自己女儿探脉,只觉凌媚茹脉行缓慢,失去自身内功保护,便有衰竭迹象,再探之下,却不知从何时起,原本康复的奇经八脉再次裂损坏死。
鬼手先生低声道:“是穿心丹,致使内功无法顺畅,她的伤势失去自己内功保护,很快就会加剧,教主请先替她解毒。”
凌霄鸣眼下才知自己女儿命在旦夕,真是欲哭无泪,指着柳飞星怒骂道:“该死的畜牲,我把女儿教给你,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
凌媚茹因身体衰竭已然陷入昏睡,若是见到翁婿互斥,不知又会怎样的心痛。
柳飞星恨恨道:“莫要再做戏了,区区小毒焉能难得住我!”
说话间,只见他强行收敛心神,开始运功疗伤,鬼手见状,飞身扑上去,手一扬,暗光粼粼的大网朝他罩下。
“不要杀他!”
凌霄鸣大喝一声,原来鬼手用的是千丝万缕网,当年寂寞尊者就是伤在此网下,因晨雾遮光,天色尚暗,还能辨别那网的缓慢迹象。
柳飞星得凌霄鸣提醒,运功一吸一引,巨网被缩作一条状,抛向他身后,但不知那网是何等材质打造,锋刃无比,透墙而出,打穿几根屋柱,房屋轰然倾裂。
柳飞星强运功力,遭到巨大反噬,鬼手轻功了得,恰好到了他身近处,伸出两指封他气海穴,就要探手去取他怀里的飞星剑,孰料柳飞星将山河社稷图看得比性命更加重要,以他深厚内力,瞬息间冲开穴道,挥掌打中鬼手,将他震得倒飞出几丈。
鬼手着地,闻得隔壁有人呼喊,便知已惊动旁人,但瞧柳飞星,三番两次强行运功,噬心之苦折磨得他翻倒滚落,情急下鬼手打出三道治病用的金针,被躲过去一道,其二分别打中三焦、膻中两穴,复又冲上去,探手抓出飞星剑,抛给凌霄鸣。
柳飞星眼睁睁见凌霄鸣使了个手法往虚空一抓,刹那神光冲天起,山河社稷图已经被取出,只是一瞬,便藏入囊中,飞星剑又给扔了回来。
“柳大哥,你怎么了?”
唐婉儿的声音传入,凌霄鸣抱起女儿凌媚茹,和鬼手越墙逃走。
“啊!柳大哥!”
唐婉儿、白颖颖、唐贻、柳咏四人都来了,见到屋子一片狼藉,柳飞星满面满身都是血渍,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唐婉儿惊慌失措,跑上前去将柳飞星扶起来,只见他怒目圆睁,顿时又悲又喜。
“别动!”
唐贻上来,以娴熟地手法收去锁住他穴道的两只金针,却见他面如绛紫,依然不能动弹,唐婉儿道:“大哥中毒了,快!”
柳咏上来将他抱起,安放到床上,唐婉儿细致观察,便道:“这是穿心丹,产自契丹异族的穿心草所炼制。”
听她这么一说,唐贻面色微变,柳咏道:“我就说这司马府里有古怪,怎么就中毒了?”
白颖颖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婉儿你会解毒吗?”
唐婉儿味食他一粒丹药,道:“我身上没有这种解毒药,暂时用白花丸镇住毒性,只要不再运功,穿心丹害不了命。”
白颖颖听了,吐了口气,虚惊不已。只听柳咏道:“这司马府决计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始终觉得司马家人不可靠。”
白颖颖却道:“你们看清楚没有,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好像见到魔教教主凌霄鸣了。”
“啊!姐姐呢?”
听她说起,唐婉儿这才发现凌媚茹不在场,闹出这么大动静,凌媚茹不可能不知道。
“我去看看!”
柳咏说着,已走到门外,只见司马云龙兄弟带着众多家将赶来,连忙道:“柳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柳咏冷笑道:“司马盟主,我也正想问你!”
“不管他事!”柳飞星伤势稍微好转,睁开虎目。
司马云飞指着柳飞星惊讶道:“唉,大哥,他是怎么了!”
司马云龙道:“柳庄主,你这是——”
柳飞星不理他,目光扫过唐婉儿等几人,最终落到唐贻身上,怒而内敛,样子十分可怕,沉声道:“烦劳你,说一遍‘凌霄鸣’!”
唐婉儿挽着他的手,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而又十分不解道:“大哥,你怎么了,大姐她怎么了?”
柳飞星怒视着唐贻,对唐婉儿也不予理睬。
终于,唐贻站了出来,道:“不错,毒是我下的,但不关我妹妹的事,她半点不知情,你不要迁怒于她!”
柳飞星腾地蹦了下来,快如疾风,使爪锁住她咽喉,直吓得唐婉儿花容失色。
白颖颖怕他对唐婉儿下手,连忙用身子挡住,道:“柳飞星,你疯啦!”
柳飞星却不管不问,只恨恨道:“那在山庄偷袭我,武夷山的藏宝图,杀死诸葛燕的丈夫李胜呢?”
“什么,我李大哥竟然是你杀的?你就是当年送入契丹国里的那个叛徒?”
柳咏惊骇不已,事隔这么久,不曾想还能真像大白。
“不错,一切都是我做的!”
唐贻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索性闭上了眼,又道:“所有过错都在我一人,你杀了我,不要迁怒我妹妹,我不愿她也活得像我这般辛苦。”
第六十八章 莺鸢泪红魂南归
更新时间2011…6…7 13:16:03 字数:3983
唐婉儿失声道:“姐,不是这样的,你告诉他们你早就跟辽国断绝了往来,你说呀!”
白颖颖十分顾及唐婉儿感受,壮胆抓住他的手臂,道:“柳飞星,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先放开她!”
柳飞星回身望着她们,道:“此事你们都知晓?唯独我一人被蒙蔽竟不知山庄还有一辽国奸细?”
“不是这样的柳大哥!”
唐婉儿百口莫辩,顿时慌得六神无主。
白颖颖道:“你怎却如此偏激,就算知晓,也是她的过往,难不成咱们还害你?”
凌媚茹给予柳飞星的打击实在太大,以至于他难以断信身边人,却看唐婉儿雨带梨花的模样,心又软了,缓缓垂下手。
唐婉儿见状,连忙抢步出来,立刻拦在柳飞星面前,泣道:“我求求你大哥,你不要杀她,她是我唯一的姐姐呀。”
只听唐贻道:“婉儿,姐姐对不起你,但姐姐此身也是身不由己,当年我不过是个小女孩儿,却要被选入辽国做密探,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唐门那帮老东西,有那么多男人不选,为何偏偏是我?所以我恨透了他们!到后来我遇上了蒙哥——”
“耶律蒙哥?”司马云龙惊讶道。
“不错,他是契丹第一勇士,是真正地英雄,从我被他抓住那刻,便开始了我这一生的再次身不由己,因为他不但没有杀我,还让我不能自拔地为他着迷,我甘心被他驱使,同往的各派弟子都在我的出卖之下,相继被杀,李胜也是其中之一,但我们要利用他解开藏宝图之谜,所以一直没有对他下手,如果不是他冒死将半张藏宝图寄出去,我们也不会改变计划,或许在辽人发掘宝藏时,他还有逃身的机会!”
唐贻说得情动时,眼神流露出无限美好,那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流落异乡,被耶律蒙哥乘机占据全部的心。
柳咏怒道:“你真可怜,那蒙哥是何等身份,你们又何来爱,怕是一直在利用你吧!”
“是啊,我可怜,可怜心甘情愿被利用,你们谁又偿过在被遗弃在异乡的滋味?所以我早就认命了,柳飞星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还会想办法得到山河社稷图!”
“冥顽不灵!”柳咏怒斥,已然转过身去,表明不会阻止柳飞星。
而唐婉儿当即跪了下去,不停道:“大哥,你别杀她,我求求你!”
柳飞星惨然,别人不知,他哪里还有山河社稷图,当他举起一掌,断喝一声,掌风打在残墙之上,把后屋整个给震塌下去,就从废墟里突然窜出去,望着京城茫茫,雾也深沉,哪里去找凌霄鸣。
他这一走,唐贻只道了声:“婉儿,姐姐实在亏欠于你!”
说着在众目睽睽下上了院墙,消失在迷雾,白颖颖一跺脚,道:“遭了,还没问她要穿心丹的解药!”
柳咏欲出司马府,就听司马云龙道:“柳咏兄弟,贵庄发生变故我们也不便插手,只是你就这样带她们出去,外面的人找不到柳庄主索要山河社稷图,那还不冲着她们下手,绑了做交换条件!”
柳咏还待说,唐婉儿却道:“我就在此处等柳大哥回来。”
司马云龙道:“我好意挽留诸位,若到时候住得不舒服,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保证绝不加以阻拦!”
白颖颖思虑再三,觉得他所说十分有理,柳飞星闹出如此大动静,原本就是将她们置身其外,是几人自己要跟来,现在反成了累赘,想着想着,就默许了司马云龙的提议。
唐婉儿虽然伤心,但也不再是当年那不顾一切的心性,待冷静下来,道:“柳咏大哥,就烦劳你出府寻找茹姐姐的下落。”
“那你们要保重!”
柳咏离开时,狠狠地瞪了眼司马云飞,此人眼神不住地在两女身上游移,又不知脑子里想些什么。
柳咏怕他色胆包天,便道:“司马盟主,你仗义相助,我等十分感激,但倘若再发生意外,那便说不过去了!”
“请柳咏兄弟尽管放心!”
司马云龙拱手相送,柳咏这才肯离开。
剩下白颖颖和唐婉儿两人寄居在此,两女便搬在一起住下,过得一日,不见柳咏回来,柳飞星更是没有踪影,唐婉儿挂记着他身上中的毒,心力交瘁,那穿心丸虽不是剧毒,但绝对是奇毒,没有解药便会终身缠绕。
夜里,两人对坐桌前,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闻得一阵奇异香风,白颖颖尚算镇定,立即站了起来道:“婉儿,快摒住呼吸!”
唐婉儿精神恍惚,便多吸了一口,睡意涌上,趴在桌上昏迷过去。
白颖颖大惊,连忙拔出柳叶双刀,怒道:“司马云龙,你给我出来,暗算两个女子你还算是人?”
“哈哈,自然不是人!”
白颖颖施展回旋一刀,朝发声地方斩去,只听哗啦一阵响,半扇门给斩了开来。
又是一阵怪笑,声音却绕到了她后方,回头一看,只见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眼前,不是别人,竟然是九奎尊者。
白颖颖大惊,她有自知,十个自己也打不过九奎,想着,双刀再次施展回旋斩,而同时往周围乱撒一通蛊,心愿能起到丁点作用,她抓住桌上的唐婉儿,抱起就往往外冲。
然而事非所愿,只听九奎尊者笑道:“山不转水转,现在京城是我的地方,你还想走?”
白颖颖只觉后脑酥麻,就此不省人事。
九奎尊者蹲下来,望着两女娇俏容颜,大叹道:“唉,可惜啊可惜,若不是老祖谋划在先,你们便是我的了。”
说着,他忍不住去抚弄唐婉儿的面颊,却突然从她身上跳出一只蛊来,原来是四姐妹当年结义金兰时白颖颖赠给每人一物,九奎尊者爪下生风,快似闪电抓走袭扰的蛊,两指用劲,手里绽出团青幽暗光,便将蛊也搜魂了去。
灯火斑驳,司马府的后宅院十分宽大,东西各一处独立内院分别住着司马府两位少爷,伺候多年的老仆便知大少爷常常挑灯夜读,或练功舞剑,而二少爷自从出师后搬回府里,便过着夜夜笙歌的**生活。
红烛影动,呻吟销魂。稍时,只听帐里男子怒吼一声,随即一个赤条条的妙曼少女被踹下床来,那少女进退不得,只得把双手抱于胸前,胆颤心惊地呆在当场。沉默片刻,终于从帐里飞出几缕轻纱镂衣。
“滚!”
少女拾起衣物穿上,尚能遮羞,便轻轻地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帐内男子突然又吼道:“派人去丽春楼把霜菲给我叫来,半个时辰若见不到人,我就休了你!”
“你听到没有!”男子大声喝道,但却无人应他。
一阵阴风袭来,掀起帐幔飞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