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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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钓寒江雪-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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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龙公子所咏之‘竹’和‘松’加上我家小姐所咏之‘梅’正好道出主题‘岁寒三友’。如果大家没有异议,请二位公子上楼来进行第三题考验。”
  “我有异议!”我背对楼上举手喊道,“三局两胜,我明明已经赢得两局,为何还要比。”眼睛却一直盯着龙非云。此刻,他的眸子里已经没了一丝情绪。
  “这个……”丫头难为的说道。
  “难道这位公子怕第三局输给在下?”龙非云挑衅道。
  “当然不是!”这不是明摆激我吗!早晚我会被自己这张快嘴给害死我。
  “那好,请二位上楼比较高下” 似乎怕我反悔丫头马上开口道,这时她倒是反应不慢。
  
  硬着头皮上了二楼, 进了一个叫做“赏阁”的房间。看见茉清坐在一扇珠帘之后,我与龙非云面对她并排而坐,而门外静静的挤着看热闹的人。
  
  竟然跟自己老公争一个妞儿!按我往常的个性,应该兴奋无比才是,可现在心里却觉得怪怪的。
  
  “这……第三题是用十个字组成一首叠字诗,”茉清轻缓缠绵的声音在此时却让我无比厌恶,就像……就像我当时看见小璃挽着我的“前”男友一样厌恶。现在如果在我面前摆上一排蜡烛,我周身的杀气肯定会把烛火推向前方!
  
  虽然我不愿承认,但邓爷爷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
  对,我承认她真的美若天仙,在她面前我就像只丑小鸭。如果我连这一点都无法承认,那么我更无法“像冬天一样残酷无情”的对待她。
  我在干嘛?不是该作诗吗?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分神呢?我决不能让那对狗男女瞧不起!我绝对不能输!
  
  只见她挥笔写下:楚,雁,宿,沙,洲,浅,水,流,秋,江。这十个字。
  
  可这几个字到底怎么拼呢?看来看去头都晕了!
  “秋江楚雁宿沙丘,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龙非云缓缓的念道。
  那一刻,我竟有些痴迷了!一直都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但这样的他却第一次见到!我忘记了这里的比拼,忘记了门外拥挤的人群,忘记了眼前的情敌。然而他这样却不是为我!只感觉到心间流动着一种说不情道不明的情愫。
  
  “我输了!” 我深吸一口气,眼睛有些酸酸的,“告辞!”
  我起身便向门外走去,没有抬眼看任何人。
  
  是的,我就是这样――好胜,输不起,所以做任何事我总会拼尽全力。
  然而,这一刻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今晚原本只是一场游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竟认真了起来。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吗?
  我不想去思考!只是独自一人走在冷风中,想让自己恢复往常的清醒!
  
  下雪了! 
  突然,我哪都不想去,只想在原地待着。于是在路边席地而坐,就着街边的灯火看着雪花在空中打着旋,缓缓的落在我身上,静静的……静静的在风中陪着我!
  我很孤独!我这样告诉自己,两眼放空的望着前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害怕自己一个人待着,总是努力让自己融入各种各样的人群,热衷于成为他们的焦点,因为我害怕被忽视害怕被人遗忘。
  是的,我不再寂寞,可……我仍然很孤独,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我总试图用一个又一个的成就填满它,可怎么填也填不满,总像缺点儿什么!
  其实这样的孤独让我学会了自我疗伤,至少现在我的心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酸楚。
  
  雪停了吗?我抬头看了看,发现了一把伞,一把为我撑开的伞。
  他现在不是应该身处温柔乡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我微微一笑,不想让他察觉我的难受。
  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会带着一丝痛?那一刻,我放纵的让自己融化在那片漆黑之中! 
  他什么也没说,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喜欢这样,喜欢他帮我撑伞,喜欢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喜欢自己心中刹那的悸动,我喜欢……喜欢就这样……这样……靠在他的肩上……
  ……
  能这样睡着,真好!
  老公,晚安好梦!





归去来兮(完)
  醒来是在客栈,一个人的房间静的让人难过。披袄推窗,一阵凉风迎面扑来,我闻道了雪的清香。我爱这样雪白,干净的如此不真实,如果人心也能如此,那么是否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明了。
  
  吱呀一声,“你醒了?少爷在房里等你过去呢!”是冷山的声音,什么时候跟他熟到不敲门就可以闯进我的房间了。
  我深吸一口气:要忘记昨晚,履行契约才是!毕竟跟雇主发生感情是不明智的,尤其是和这个迷一样的男人。再者,到目前为止,我还不准备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
  我恢复我花痴一样的笑脸,转过身对小冷说:“跟我家相公说,一盏茶的时间我就飞过去,呵呵。”
  “哼!”小冷转身就走了,他是在不爽我称呼他家少爷为相公吗?
  十分钟后,一个高级伴读书童出现在天子第一号房门口。我攒足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敲门进房。他还是那张九点一刻的冷脸,我有些恍惚昨夜所见的是否真是眼前这人。忘记,要忘记,要有职业操守:
  “早上好!”我开始祈祷“伸手不打笑脸人”是真话。
  ……
  嘎嘎嘎嘎,一只乌鸦飞过。
  没人理我!敌不动,我不动。
  
  “昨天……”冷山开口道。
  “对啊!我还没问你们怎么昨天就回了?哼,你们骗我说什么十几天才回!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也只有我这么傻,才会对你们这么好,这么相信你们。呜呜呜,你们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呜呜呜……”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还很配合的流下海带状的眼泪。
  “你……你怎么对我们好了啊?我们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定是有原因的,哪知一回便不见你,你还恶人先告状!”果然,这小屁孩儿还是沉不住气。看来,昨日的事情,他并未向冷山提及。
  “什么原因?”我赶忙换下哭脸问道。
  “这……”这小子看了看旁边那张一直未出声的扑克牌。
  “清了东西马上动身!”扑克牌终于说话了。
  “是,相公。”我身子一福。如果被人看见他的书童对他行女人的礼,称呼他为老公,不知道会不会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看来,他是不准备告诉我原因了!唉,那只能难为我去难为小冷同学了!我转过眼看着小冷,你可不要怪姐姐我心狠手辣哦,这可是你家少爷逼我的!嘿嘿嘿,我似乎已经听见小冷的惨叫声了。
  “你……你那是什么笑容,好可怕!”哎呀,被小冷看出来了。别怕别怕,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哦~哈哈~~哈哈哈!
  
  一柱香的功夫,我已经抱着我的宝贝箱子坐在传说中的马车上。
  车厢里只有我跟他,突然觉得很冷。
  
  “呵呵,没想到这马车里还有炉子哦。”
  嘎嘎~一只乌鸦~~
  
  “还有这茶杯好漂亮!”
  嘎嘎~嘎嘎~两只乌鸦~~
  
  “这个……这个凳子好软……”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一群乌鸦~~
  
  我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他,但我可以感觉到他一直盯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瞎扯些什么了!
  一位鲁姓革命家曾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那我老公到底准备爆发还是灭亡呢?若是爆发,那被焚的肯定是我这个倒霉鬼;如果选择灭亡,那我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我这朵漂漂花也会跟着凋谢!
  唉!被焚不一定会死,没钱肯定会饿死!赌一把:
  “老公,”出口就错,我真想把舌头咬下来,“我是说相公,昨天……”
  “忘了!”他冷冷说道。他是说他忘了?还是命令我忘了?不管怎么,我很高兴我的老板是个明白人。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但为什么心里似有东西在扯动?
  
  我要冷山拐一脚去了那家玉器斋,拿了前天定做的戒指。然后继续赶路。
  他坐在我对面,闭眼不看我。我怎么开口跟他讲话呢?我先用眼睛狠狠的瞪他,瞪的我眼睛都痛了还没有反应。换一招,我插他双眼,于是在大文元年丑月十八日早上辰时的那一瞬间,我右手手指和他的上眼皮最接近的时候,相距才0。01公分。(改编自《重庆森林》)他明明闭着眼,可我怎么觉着他瞪着我啊!算了算了,不玩了!正准备退回去,车子一颠,眼看着就快插到他的眼睛了,我赶忙把V字手型改成拳头。虽然我也不想亲自将自己老公变成“家有贱狗”,可这总比熊猫吧!
  没想到,他头向右一偏躲过了我这一拳,他不是闭着眼吗?是巧合吗?不过我很俗套的跌到了他怀里,请大家不要怪我55555555,俺不是故意的!
  “公子,方才轧上石头了,您没事吧!”
  “没事。”这冷山赶个车都不会,放到公元2006年肯定是个“三失青年”。
  没想到,这座冰山的怀里很是暖和,本姑娘很受用,所以我也不想“假纯”似的挣扎或是装作脸红的样子瞬间弹到远处。反而顺便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倒也没拿一些类似于“不知廉耻”的八股话口是心非的训斥我。
  “想说什么!”看来他刚才是故意不理我的。那……我插他双眼,他也该知道哦!我不禁吐了吐舌头。
  我摊开左手,将那对黑耀石戒指给他看。
  “这是何物?”
  “结婚对戒啊!在我老家,夫妻要将这个玩意儿戴在左手无名指上,表示他们是心心相应;这对戒指亦取意为‘天生一对’。虽然咱们是假夫妻,但既然拿了你的钱自然要“做戏做全套”。其实这个戒指本应由男方送给女方,反正我是用你的钱买的,就算你送给我,我勉强接受了!”边说我就边帮他戴戒指。
  这戒指我是按照比自己食指粗一圈的大小定做的,没想到竟然如此合适。
  “为何要戴在左手无名指?”他倒是很好学哦!
  “因为传说左手无名指的血管,我是说经脉与这里相连。”我指了指他的心脏。
  “为何你要将你的戒指也戴于我的小拇指上。”
  Bingo!正好合适!^_^
  我从他手上取下小戒指递给他:
  “你帮我戴!”他什么都没说帮我戴上!虽然明知是假的,此刻心里还有一丝甜甜的感觉。
  Good,目的达到!我恋恋不舍的从他腿上跳下来,坐回对面的位置不再理他,低头玩自己的戒指,黑幽幽的很像某人的眼睛。
  我忘了是哪个姐们告诉俺,若是自己无名指戒指能大小合适的戴在心上人的小拇指上,那么他们便会“幸福一生”。虽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P话,但我仍愿相信。抬头看看眼前人,如果没有那份契约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细想,如果没有那份契约,我们也不会相处如此吧!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马车停在了一间矮土房前面,已经有一对老夫妇等在那儿。
  “我们在这儿落脚吗?”我问道。
  “是你们!”小龙说。
  “那你呢?”我急急的问他。
  “冷山会告诉你!”说完转身走向一旁备好的马。眼看着他上了马准备要走,我跑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仰头看着他说道:
  “小心!”至于小心什么我自己也不甚了了。
  “你也是。”说罢,他就策马而去。
  讨厌离别。再好的朋友出国我都是不送的。虽然她们总骂我没心没肺,可我知道她们是明白的。毕竟眼巴巴看着自己在乎的人离去并不是件好受的事儿。
  
  看着他走出我的视线,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转过身来看着冷山:
  “说吧!”
  冷山告诉我,这个月二十五日我们离开此地务必要在二十九日前赶到禩城城郊,三十回龙家。在此之前我们都住在这里。他还给了我一个新身份:江雪,十八岁,父亲江臣恩曾为内阁大学士,才华横溢狂傲不羁,后遭人排挤辞官,带家人隐居于一个叫苍慧的海边小村。去年那个渔村,被一群海盗洗劫,抢走其镇村之宝——十颗夜明珠。江臣恩夫妇将重伤的女儿交给路过此地的龙非云后便一起挂了,不久江家女儿也因伤势过重而去与父母团聚。当然,后面那个感人的团聚情节只能我、小龙和小冷三个人知道,因为从现在起我便是那江家唯一幸存的女儿。
  我问冷山:“那女孩叫江雪?”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不知道,当时她不停的吐血都不曾与我们讲过话。这名字是今早少爷起的!”
  他起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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