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人只配无条件的服从,一直到死都要听命于你,唯你是从。所以,你不甘心就这样输给我,我猜你一定是打定了主意。要利用我来完成你的大计。因为你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我,只不过是你掌中的傀儡而已!你才是最强大、最不可战胜的!当然,这只是其一。”
“那么,其二呢?”奕
“同然堂公司的成立,对你的诱惑太大了。你早就有算计,咸丰这一次北狩,决计不可能再活着回銮了。但是肃顺又是内务府总管兼着户部尚书,掌握着经济命脉。那么设在京城地同然堂对你来说,无疑是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在公司运作还没有步上正轨的时候,你怎么舍得干掉我呢?”
说到这里。萧然笑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你对我公司的盈利估计的倒真是挺准的。第二个月,我地盈余应该在五十多万,你居然算的分毫不差,还想办法让咸丰用罚银的名目来压我。为了摸清我的底,你大概也没少下功夫吧?”
奕你故意把同然堂开在京城,就是怕我会对你不利,故意留的这么一手!”
萧然很是开心的笑了,点头承认道:“是啊。一个人想活下去,就必须让别人看到他的价值。还好你是一个禁不起诱惑地人。”眨了眨眼睛,又道:“不过说起罚银那件事,我还真应该感谢你。因为这让我找到了一个再好不过的理由,在那个是非的时期,离开了行宫那个是非之地。我估计那个时候,你应该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算计我,害死咸丰,拔掉肃顺,就手还能把我干掉,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可惜你没想到,我居然先一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嘿嘿,说起来我这一招韬光养晦,暗度陈仓,还是跟六王爷您学地呢!您看我这一步,走的还算及时?”
奕许多。喃喃自语道:“一步错,步步错。想不到我居然……居然败在你的手上!我,我奕
萧然仍旧笑嘻嘻的道:“何必呢!王爷您是金贵之体,何必跟自己个儿过不去。论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呗!恩,王爷觉得我这首曲子,做的可还算中听?”
奕“你……究竟想要把我怎样?”
“不怎样啊,你做你的恭王,我做我的太监,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萧然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丢在奕小几上,道:“恩,白粉这东西,王爷可还用得惯?别担心,我手里多得是。但凡你需要了,随时管够。”
白粉这两个字,就象一把利剑,把恭王的最后一丝生气也斩削的干干净净。处心积虑、不可一世的恭王,如今却木讷的如行尸走肉一般,眼神空洞的怕人。
在大兴山,段兴年早已经把他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瘾君子。毒瘾发作时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极度痛苦,已经彻底粉碎了他作为一个王爷尊严,体面,桀骜,信心,甚至是满腔的雄心壮志。唯一能够剩下的,就只有这么一个躯壳而已。
“你想操纵我?我这一生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你不怕我跟你鱼死网破?”
奕
“不会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小角色,一个狗都不如的太监而已;您却是高高在上的恭王,多金贵啊!论身份,论地位,跟我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法比呢。怎么能如此想不开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爷,您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对了,那包东西,您还是收起来吧。保不齐我一会儿改了主意,那可就不好了。”
“啊!”奕就象抓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
♂ 第7卷 绝地反击 ♀
→第087章 … 落网←
行馆出来,萧然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浑身是要飞起来一样。打重生直到现在,大半年的时间了,头一回有这种彻彻底底的放松。那种在夹缝中芶延残喘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肃顺即将落网,恭王跟懿妃都牢牢的攥在手上,横看紫禁城内外,将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自己。萧然,一个阴差阳错的假太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了!
从这一刻起,他知道,他真的重生了!
正是月中,一弯明月当头,洒下清辉无限。似乎是头一回发现,大清朝的月亮是这样的圆,这样的亮,皎然的月光仿佛白银铺就的一条光明大道,一直伸向远方一片未知的灿烂里。那里,依稀闪烁着未来的憧憬,依稀有未知的奇迹等待着去创造!
索性停下脚步,负手仰望。银盘一样的明月中,能够看到斑驳的桂树影儿,或者,还有一个伐来伐去永远也不会歇下来的吴刚。前世今生,这月色依然如故,永远也不会因为时光的流去、岁月的更迭而改变。
“你一直在注视着我吗……”
艰难,挫折,坎坷……一路搏杀,终于可以为那段阴霾的日子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眼角忽然就有了一丝湿润。从最初那个籍籍无名的小太监、狗奴才,一步步的走到今天,萧然压抑了太多的情感。一次次地游走于主子们中间。一次次的磕头下跪、奴颜婢膝,一次次的溜须拍马、阿谀逢迎,还有,一次次的委曲求全、出生入死……一瞬间,身体里涌起了太多的酸楚跟疲惫。回首这将近三百个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在勾心斗角,敏感的身份,强权地压迫,卑微的命运,还有那神秘的幕后操纵……曾几何时,这些都一度让他彷徨无措,甚至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现在,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心里的激动,那种所有积郁一扫而空的畅快,又岂是言语可以表达的?
这一刻,他只想放声长啸。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当我走过黑暗的边缘,我已无所畏惧!……
夜风阵阵吹来,清凉舒爽,让萧然兴奋地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现在,仍然有一个问题摆在他面前:假太监,这是一个异常尴尬的身份!
从某种程度上说,从事情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不可能抹杀这个事实。因为真实的历史上,任何一个封建王朝都绝对不允许出现一个韦小宝式的人物在皇宫里。朝廷永远丢不起这个体面,臣子臣民也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现实。这种有悖伦常的事情,即便是肃顺、奕照不宣的默认,毕竟事关国体。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样的大帽子谁都担当不起。所以即便是控制了恭王、扳倒了肃顺,假太监的身份却依然没有办法消除。
但是对于萧然来说,这样的结局大概也正是他最想要的。他本就不是那种雄心壮志地性格,从未想过要轰轰烈烈,更没想过要去指点江山、权倾天下。那样的生活太累太复杂。尽管作为一个军事发烧友加半吊子历史迷,胸膛里偶尔也会有“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那样澎湃的热血,但是相对来说。他更喜欢平淡而真实的生活,更向往着能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的享受。雨婷,雪瑶,宁馨。林清儿,要是能再加上皇后、宁薇……能够坐拥这一帮娇妻美妾、红粉知己,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诱惑力的呢?
不知不觉想起雨婷那晚说过地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是啊,我想要的,不就是这种世外桃源的生活么?
但是……
人活着,总要有活下去的价值。重生到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年代,我的价值在哪里?
晚清的中国,正经历着一场血与火的强奸。那一段屈辱地岁月遗留下来的苦难,让中国这个拥有几千年文明的泱泱大邦变得贫穷和落后,一直到百年以后仍然徘徊在所谓的“发展中”行列。提起中国这两个字,仍然被某些自诩为优秀人种地外国鬼子瞧不起,美国的便利店招牌,仍然只有日文和韩文,却没有他们的老祖宗中文!想想前世所进修的贸易学,几乎每一次在倾销与反倾销的对话中,中国人只能表示出无力的谴责与抗议,在外国鬼子强横的商业侵略面前,割舍出自己的血汗,连同尊严!……
可是现在,这一切或许就会在自己的手中发生转变。后世的文明科技,先进的军事技术,这些都足以让历史的天平发生倾斜。有人说,人的欲望总是在权力的膨胀中不断升级,那么,当我穿越时空回到这样一个年代,是否在冥冥中注定了要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是的,我萧然的价值!“两年吧,给我两年的时间。或许,我可以缔造一个属于我,属于中国,也属于历史的完美神话!”
萧然轻声却又坚决的说道,脸上渐渐露出自信的笑容。等到梦想实现的那一天,再携一大帮娇妻美眷归隐田园,这样的生活,也应该算是波澜壮阔、丰富多彩了吧?
七尺男儿,生亦无愧,死亦无憾!“恩,看来唯一的麻烦,就是脖子上这圈儿绷带一时半会儿的还摘不下去。还有胡子也该刮了,最近大概是补得太过,毛是越长越旺了啊……”
深吸一口气,精神也为之一畅,信步走回行宫。大概是没了心里的包袱,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第二天辰时初刻,苍梧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肃顺已经拿住,包括他的两个心腹国子监祭酒兰轻卓、吏部尚书陈恩。
网,现正秘密押往京城。想想这个受宠多年、权倾朝束手就缚,大伙犹自不敢确定,直到辰末,醇王亲自快马加鞭赶来,奏报属实。一时间行宫里欢声雷动。连着宫女、太监们平日里备受内务府克扣,这时也都跟着扬眉吐气起来。
只有恭王奕监。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现在肃顺算是废了,自己也就没了用处,等回到京城,指不定这假太监还想什么阴招对付自己呢。一边提心吊胆。一边又想自己跟肃顺两人争斗多年,处心积虑,到头来却成了替他人做嫁衣裳,一念至此,不禁兔死狐悲,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伤心归伤心,该办的事情却不敢不办。当即奉两宫及小皇帝回京,同时飞马报知京中留守,立刻动手清除肃党!
一行人兴高采烈,两顶大轿。皇后带着小皇帝在前,懿妃在后,再加上护驾的队伍,浩浩荡荡迤逦南行。未正一刻便到了德胜门外,文武百官在此接驾,报名磕头。轿子便走得慢了。等进了德胜门,由鼓楼经过地安门,向东往南,由天安门入宫,换乘软轿,到了历朝太后所住的慈宁宫,已是薄暮时分了。皇后叫过萧然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萧然早有算计,不暇思索的道:“现在这局面。非得恭王才能压得住,咱们还得靠着他。传恭王来,让他安排。”
皇后当即吩咐人下去传。不一时回来奏报,说恭王已经进宫。正在养心殿候驾。跟懿妃一齐赶过去,才一迈进门槛儿,就瞧着奕儿愣愣的出身,连请安都忘了。萧然好意提醒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谁知奕心里正在琢磨地就是他,听声转头,一瞧见萧然,猛一哆嗦,捧在手上的大帽子都吓掉了。懿妃跟皇后都是一怔,对视了一眼,道:“六爷身子不豫?用不用叫传太医?”
奕小毛病。”
政变发动,到了现在这一步,所有的细节奕了。皇后跟懿妃只是问了一下明天该做什么,召见那些臣工,到时说些什么话,至于其他,一概由他来安排。这个时候他最担心的,就是萧然是否会急着报私仇,回起话来未免提心吊胆。偏赶上这天中午萧然吃咸了,一个劲儿的咳嗽,每咳嗽一声,奕都是极有眼色的人,自然瞧见了,心里好生奇怪,嘴上却不便说破。
萧然这时的意图,还是要保着恭王的。这一点其实奕白,单凭两宫太后,暂时还不足以控制时局,必须留下他这么一个傀儡。要不是因为这个,只怕自己下场比肃六还要惨些呢!
风水轮流转,只是对于这个假太监来说,未免转地太快了些……
现在着手要做的问题,就是如何顺利接收政权。这要分成几个大步,首先,是清除肃顺的党羽,这一步走起来要极为慎重。倘或搞株连,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网打尽,牵扯到的官员只怕要成百上千,对于大清朝内忧外患的局势来说,无疑就会造成雪崩一样的灭顶之灾。顾命八大臣垮台了,那些倚他们为靠山的人,本来就惶惶不可终日,逼得急了,只怕还要生出别的变故。
所以现下要做的,就是把肃顺地党羽分开,诸如兰轻卓一类的死党,必须除去;但是平日里只是观风望色、趋利避害的那些人,暂时可以不动,以安民心。至于安插在皇宫里的眼线,则必须全力清除,宁可错杀,不可漏网!
第二步,是对于驻扎在外的巡抚、督抚一类的封疆大吏,除了曾国藩已经不必顾虑,其他与肃顺关系密切地,有四川总督骆秉章,两广总督劳崇光,湖广总督官文,代理安徽巡抚彭玉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