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周子休他们离开的第二天,柳飞风就带着家人离开来燕镇,前往了京城,凭借着庞飞燕的亲笔信,找到了太师府上,随后就到六扇门做了个小捕头。
虽然只是个不上不下的小捕头,手里的人,也从来燕镇的几十上百人,变成了如今的十二三个人,但是这品级和地位,可绝对不同。不说别的,就是他现在的这十几个手下,随便拿出一个扔到来燕镇,之前的他都要小心伺候,更何况如今柳飞风已经坐了他们的头目了。
至于另一个,包拯介绍了一下,六扇门捕头,利小刀,柳飞风的上司,中间还隔着两级,可以说是六扇门最顶级的几个捕头,虽然不是那几个掌权人,但是除了那几个掌权人之外,他和另外几个捕头,就是六扇门最大的了。
而这一次他跟着包拯一起来到及第楼,就是因为有皇上的圣旨,为了破案,同时也算是为了保护包拯。京中六扇门,两千六百八十二名捕头捕快,人手车辆,钱财物资,全部都任由包拯调遣。而利小刀,就是负责跟在包拯身边,作为包拯指令传达,以及指挥六扇门捕快的人。
而柳飞风,也因此又提了一级。手下掌管了五个小队,而他就是之前这样小队的小队长。
原因就是,柳飞风之前在来燕镇与公孙策合作非常愉快,与周子休也是相识,作为一个熟人,跟在利小刀的身边,为两边进行介绍。并且直接就留在包拯几人的身边。直接作为贴身的侍卫存在,五个小队。分别保护包拯、公孙策、楚楚、包大娘以及周子休。
之后,根据利小刀所说的,六扇门在这几天里已经掌握的一些线索,包拯一行人前往了皇宫之中,去询问有关的人员,虽然得到了一些也许有用的线索,但是除了让疑点更多,迷雾重重遮盖整个案情之外,根本没什么大用。
这个时候。只能祭出杀手锏了!
“死者,口眼张开、发髻散乱、双手微握、衣衫凌乱,衣服上有大片的血迹,很明显,她生前与人曾经有过激烈的搏斗。”
所谓杀手锏,就是包拯的母亲包大娘,庐州第一金牌仵作!
包拯的母亲细细的产看了一遍尸体。慢慢的一点一点给出结论,也把每一处都指给包拯等人查看。
一来,是为了让几个人看的清楚明白一些,二来,她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几个人就是死神。走到哪儿哪儿死人,还都是一幅一根筋的倔脾气,非要追寻什么真相和天理公道。没办法,只能抓紧每一次机会,在验尸的时候,直接现场教学,把自己会的。都教给这死神三人组,好让他们以后也能自己验尸,以方便查案。
不然的话,不说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怎么可能跟着他们满天下乱跑,就算是等她跑到了,离得近还好,离得远,再赶上天热,尸体都烂没了,还查什么查?
“伤口,小而深、透,不整齐,你们再看,她的衣服上有大片的血迹,很明显使用很粗鲁的凶器刺伤,你之前说过,当时的凶案现场,有一只染血的烛台,现在可以完全肯定,那就是凶器!”
又是一个决定性的结论,至少,凶器不用再有任何的怀疑,而且地点也可以确定了,不可能是在别的地方杀完人搬进去,烛台在那附近,只有当时八贤王手里一只,边上的案台上,还有另一只,只有这么一对儿!
“伤口皮肉外翻,有血迹,血多色鲜,很明显,伤口是死前造成的,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如果没有中毒,可以确定,这就是置她于死地的伤口!”
随着包大娘的话音落下,周子休抽出银针,刺进了尸体的体内:“没有中毒!就是那一烛台一刺毙命!”
“那,还有其他的么?”
死因已经完全查验明白,那么,就是一些破案的重要线索了。
“第一点,她很美。”
包拯无语的看了自己的酿一眼,周子休直接就翻了个白眼,没看出来。只能说不难看。
“第二,她很白!”
“周大娘!麻烦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包拯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自己的母亲翻个白眼,很是郑重的喊出了包大娘娘家的姓氏。
“谁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说的是,她的指甲很白!”
说着话,包大娘拿起了死者的一只胳膊,露出了那惨白的指甲给所有人都看个明白:“也就是说她有病,而且还很严重!”
“那,那是什么病啊?”
虽然说已经直面了自己的弱点,也不再忌讳承认自己怕黑怕鬼,但是在这义庄之中,看着满地的死尸,还有近在咫尺,不断被包大娘翻动的这具血粼粼的尸体,展昭还是吓得紧抱楚楚不敢直视。
咦?戒色大师为什么每次抱的,不是楚楚就是庞飞燕?都是漂亮的女孩子?
难道,他和他的法号,真的是绝配?
“我怎么知道?人都死这么久了,我又不能给她号脉。”
包大娘翻了个白眼,然后把尸体的手翻了过来,在尸体的手心里,写着几个数字。
“还有,就是第三点,十!十四!十八!”
“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她出门带了多少银子啊?”
公孙策终于站出来刷了下存在感。
“哦!你带着几十两银子满街乱跑啊?真是富贵!”
只是这存在感刷的实在不好,直接就被包大娘给鄙视了。
只不过……
“我虽然不会带那么多,但是你的宝贝侄子,就算出门上个厕所,身上都会带着几万两银子得东西,而且,还会有几百两银子的金银!”
庞飞燕可不是公孙策,一边反驳着包大娘的话,一边伸手在周子休的身上一顿乱翻。
接着就听叮叮当当的一阵脆响。
五两重的金条二十根,二两重的金条二十根,十两的银元宝十锭,一两的银锭子二十多个,等价于一两银子的金瓜子,庞飞燕翻出了好几把,初步估计不在一二百颗之下。
然后也是好奇,在他身上又翻了翻,居然又翻出了十几片金叶子,那一片都有十两左右的重量。
“……金娥,以后不能给他这么多私房钱!姑妈说了算,你都收起来,以后身上就让他带十枚铜板!”
看着这么多东西,所有的人都石化了,好半晌之后,包大娘才憋出了一句话,杜金娥一笑,跟丫头一起把这些东西都捡了起来,两个人每人身上放了一些。
“不是吧?才十个铜板?!这不是要我的命么?姑妈!饶命啊!我可是你的亲侄子啊!亲的!”
周子休顿时就哀嚎出声,不过是逢场作戏,配合一下就好。杜金娥与丫头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以后自然也逃脱不了他的魔掌,一个是自己三个未婚妻里最贤惠温柔的,跟着自己也算是形影不离。钱这东西,不说他葫芦里的,就算只有这些,在他的身上,和在杜金娥、丫头的身上,有什么区别么?
“大哥,不错了,我一直以来,每天只有一个铜板!”
包拯这么一说,周子休这个心理当时就平衡了!
笑闹归笑闹,正事要紧,还是要接着验尸。
“这三个数字呢,是她在手心用血写下来的。”
“娘,那这三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我只负责验尸,只能知道能看出来的,看不出来的,那是破案人的事情!”
听着自己儿子问的白痴话,包大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来啊,我需要把她的尸体解剖,做更详细的检查!”
这么大的案子,在一路上,早就听自己的侄子给分析过了。所以哦,包大娘也第一次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全力以赴的,尽可能多的在这具尸体上,帮自己的儿子找出更多的线索和证据,以使得他更快的破案,更早的离开这个漩涡。
“什么!?”
听到这句话,又看到包大娘确实是坐了下来,带上套袖,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要解剖尸体,当时吓得就齐齐往后一退好几步,一直退到了身后,被棺材挡住为止!
如果不是有棺材当着,他们这个时候没准已经跑多远了。
“尸体,是死者的遗言,要想清楚她都说了些什么,只能更接近的去听!刀!”
包大娘气场很足的把手向后一伸,但是好半天都没有把刀递在他的手上,回头一看,一个人都没有了!
“刀!嗯?人都死哪儿去了?”
扭头再一看,全都跑到了屋子外边,一个个抱成一团,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着自己。
“娘!我们还得去查其他事情呢!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了!”
没想到,带头跑的,居然是她的儿子。
074 解剖
“给,姑妈,我这里有一整套刀具,虽然是用来给人开膛破肚,把人从鬼门关抢回来的,但是用来解剖尸体,应该也是可以的。 。。”
好在,不是所有的人都这么没义气,至少,周子休还留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侄子还在这里,还有一整套的工具,包大娘的气愤也少了很多。于是狠狠的骂了包拯几个不仗义的家伙几句,和周子休先了解了一下这些刀的功用和性能,两个人凑在一起,将这名宫女的尸体给解剖了开来。
周子休留在这里跟着包大娘解剖尸体,杜金娥以及丫头,虽然没有跟着包拯他们一起跑路,但是却也离得远远的,至少,是退出了这个房间,来到了院子里等着。
周子休先是拿出了两个小型的氧气管,互相帮着背好,又把半封闭式的面罩,两个人纷纷戴在了脸上,然后拿出一盏充电式的台灯打开,放在了尸体的边上。
等到灯光、器具、防护等等准备,全部都一一准备完毕,包大娘也适应了氧气罩呼吸。姑侄两人略微一做商量,就拿手术刀,在尸体的腹部打开了一个口子。而周子休,则是顺着这个口子,用一把小钢锯,在口子的上方,将尸体的胸骨锯开,这样一来,尸体的整个胸腹内脏,就都展现在了姑侄两人的眼前。
“子休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套宝贝呢?以前那些案子,要是有你这套宝贝,那会多省事啊!你不知道,包拯小的时候,我有一次,也是给人验尸,因为案子太过重要,所以我也是没办法,就把尸体给解剖了。别的不说,光是为了打开胸骨。但是又不能伤到死者体内的其他地方,那真的是好难啊。”
这姑侄俩,一个是多年的金牌仵作,检验过的尸体,解剖过的尸体,可以说得上是不计其数。就连包大娘自己,都记不清自己经手过的死人有多少了。被她解剖过的虽然只是极少数。但是这个数量也不少,没有几十个。但是十几个总还是有的。
至于周子休,不说宗师级的中医技能里有没有解剖这一项,一个人的武林之中十年的时间,他在手术台上救过的人少么?
虽然他走的是上层路线,但是,除却最后几年,一开始的六七年,他也是一个大夫,一个神医。更是因为交通的方便,整天都处于满天乱飞的状态,到处治病救人。他虽然是中医,但是宗师级的中医里,也是有外科手术一项的,他上过的手术台不下几千台。每一次都是绝对的复杂,开膛破肚那是基本。把整个天灵盖掀开也不是没有过。
甚至是,为了更加详细,他还在医院院进修过一段时间,学的就是西医的基本知识,以及解剖学。
所以,对于解剖尸体。周子休比包大娘更加专业。
“心脏没有问题!死之前一直都在正常运作!”
两人很是默契,周子休扔掉钢锯,分开尸体的胸骨,第一个目标,就是检查解剖尸体的心脏。而在另一边,包大娘站在靠下一些的位置,她第一个面准的目标。就是胃部。
“胃部有贯穿伤,很明显,死因就是被烛台刺中腹部,直接刺透了胃,造成了大量出血死亡。”
“肺部有一些病变,但是还属于正常范畴,不会成为重大疾病,甚至都不会引起任何的身体外在反应,肺部也没有问题。”
说着话,周子休手上手术刀刷刷几刀下去,就将尸体的心脏和肺脏,用最标准的教科书一般的方式,解剖了下来,可以说,稍微处理,就可以作为标本使用。
“大肠也没问题,没有任何异物!”
另一边,包大娘就没有这份解剖学的本事了,只能一点点的用手去触摸,一点点的进行检查,用最原始的办法,去排除每一个未知的可能性。
“小肠也没问题,没有任何异物,大小肠都用银针试探过,没有任何毒素淤积,可以排除中毒死亡。”
周子休点点头,拿出一包粉末,在尸体的肠子上,割开了十几个口子,把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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