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周子休转过头来,直接把当初捕神给他的那一块六扇门的腰牌扔给了大勇,然后随便扯了一张纸写了一份欠条,非常无耻的直接就写上捕神的名字一同交给了大勇。
大勇看看,什么都没说,带了几个打下手的兄弟就出门去了。
他没指望着能要到钱,但是去恶心恶心六扇门出口气,那也绝对是好的。
“冷大哥,你去哪儿了,我们都担心没有机会跟你道别。”
第二天,冷血终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回到了神侯府,只是这个时候的神侯府,却是已经被六扇门占据,并且进行了查抄。
只不过,因为周子休和捕神的私交不错,岑冲想放肆,被周子休直接一巴掌毫无抵抗力的打到了一边。想放箭,昨天无情的回击让他们现在还胆寒。用盾牌,周子休醉月楼前隔着好远都是一把就把盾牌抓碎,这些岑冲还记得很清楚。
所以虽然是查抄神侯府,但是却很文明安静,只是封存了一些档案卷轴,至于金银财物,虽然神侯府中还有几万两白银,但是周子休再给岑冲亮出来了一张欠条之后,告诉了他。钱可以拿走,但是九出十三归的债算在他头上,要么到时候还钱,要么他就去把六扇门炸飞。
在周子休随便扔出了一个黑索金的炸药块之后,岑冲非常乖巧的就把金银封装,然后放到了周子休的面前请他过目点数,按照周子休的指示派人搬去了醉月楼。
看到冷血回来。本来已经快要出口的咒骂斥责,铁手和追命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消失了,虽然还是对冷血咬牙切齿,但是更多的却不是愤恨,而是和当初的周子休一般。是一种惋惜的叹息,是一种失望。
“你回来了!”
看到冷血回来,诸葛正我笑了,他很开心,因为冷血能够回来,就说明他之前的心血没有白费,就说明他的选择是对的。就说明,一切还不算很糟糕。
至少,人还在。
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很好,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得!
神侯府被查封了不怕,只要人还在,哪里不是神侯府?
更何况,如今的他们,有一个土豪,虽然最近因为之前他们怀疑无情不相信无情,相互之间闹了点小别扭,周子休对他们展开了一系列的报复,但是也正是这样,才更加证明了他们是一起的么。
不然的话,诸葛正我绝对不会怀疑,周子休会是一个心慈手软不敢杀人的人。甚至,宗师的气机感受告诉他,周子休的身上,血浪滔天!
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神侯府的这几个人,换做其他的人,不要说死,满门诛绝对于周子休来说,不过是一个刚刚及格的开始。
不要怀疑周子休的能力以及,嗜杀!
一个在边关尸山血海里无数次杀进杀出的人,一个曾经站在权力巅峰,亲手带着人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不下数十次的人,你们觉得他会不会真的如表面看来这么好说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段誉为什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只不过是勉强压制住了周子休的心魔,宝宣的那一段罗汉的经文听了一个月,为什么不过是在现实社会呆了一百天还差一点点,在僵尸的世界只是跟几个鬼魂僵尸接触之后,心魔再次复苏,需要一休大师用法力念动佛经静心,而且每一次都是耗****和四目道长两个人的法力?
一切,真的都只是有限的,只是面对周子休所在乎的人,而这些人,就是周子休保留在心底最深处的光明和温暖。
一个十年,一个四十年,换了谁,谁还会正常?
“嗯,神侯府撑不下去了。蔡相已传圣上手谕,查封神侯府,我被罢免官职,等候圣上发落。”
“先生不是直接听命于圣上么?”
听到诸葛正我落寞的话语,冷血立刻就是焦急地问了出来,这一句话就表明,冷血的心,确实已经做出了选择,要知道,之前他跟诸葛正我,甚至跟其他的几人,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称呼,当然,也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说过。
而如今,满满的关心和焦急,非常顺口毫无拘谨的先生两个字,着一些,都让无情和周子休对视而笑。
“能不收监,等候圣上发落,已经是恩典。”
“接着查案的是六扇门?”
“放心……。”
“放心放心!你叫我们怎么放心!?”
听着到了这个时候,诸葛正我还在那里劝着冷血放心,对于自己的事情,对于整个神侯府的事情,却完全置口不提,铁手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
“你叫我要忍耐,不能以暴制暴!你看,我们听你的,循规蹈矩。可是结果呢?还不是自作自受?”
这就是两个人在理念上最大的不同,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这种理念上的冲突更加明显。
“对付大奸大恶之人!就不能用正人君子的办法!”
“你用他们的方法,不就是大奸大恶么!?”
看着吵起来的两个人,看着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说教的诸葛正我,周子休嗤笑一声:“我倒是很赞同铁手说的,我们不是堕落,而是明明有最好的方式,我们为什么不用,反而选择另一个没用的方式?你说用他们的方式就是大奸大恶?那么我问你,同样都是一把剑,杀人的剑是不是剑?行侠仗义的剑,是不是剑?有什么区别么?同样都是砍头的刀,一个是刑场上处决刑犯的刀,一个是疆场上屠戮万千的刀,一个是锄奸斩魔的刀,一个是恶贯满盈的刀,有什么区别么?你跟我说说,哪个是大奸大恶,哪个是善良正直?别闹了,刀就是刀,剑也永远都是剑,手段永远都只是单纯的手段,没有什么正邪好坏之分,有分别得,从来都是人!佛性魔心,你说他是佛还是魔?魔性佛心,你说他是魔还是佛?知道为什么你口中的那些大奸大恶之人,可以这么张狂嚣张,可以鱼肉天下么?就是因为你这样的迂腐朽木,如果以暴制暴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你说,那些人能活着成长到如今的权倾朝野,甚至是已经掌控了你的那位皇上徒弟么?如果你的那位皇上徒弟,如果你诸葛正我,在最一开始的时候,一把掐死了蔡相,掐死了其他的人,还有有这么多事情么?这个天下的大乱,这个天下的民不聊生,这个天下的浑浊不堪,你们这种所谓的正人君子,至少要负一多半的责任!”
周子休说着拿出了神侯府的腰牌,就跟扔个垃圾一样,直接扔给了诸葛正我,然后拿出一张手绢擦擦手扔掉。
“别跟我说什么后果,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当官的人,如果真的政事清平君明臣贤,你就是弄头猪去当官,一样的可以百姓安康!”
说完之后,周子休推着无情,无情看看诸葛正我,沉默的并没有反对,两个人就这么走了出去。
“你自己去做你的正人君子去吧!”
周子休的话,更是引起了铁手的共鸣,更是让铁手再也不能忍耐,紧随其后,把神侯府的腰牌拍进了诸葛正我的手里,转身离开!
“铁手哥!”
“周大哥!无情姐!等等我!”
大狼和铃儿看看诸葛正我,看看离开的周子休无情和铁手,边上的娇娘赶紧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刻就追了上去。
“好了好了!你们先生说的对!就当是放松一下!来,去醉月楼,我请喝酒!”
“我不敢在白吃白喝了!谁一起走?我请喝酒!”
追命拿起了包袱,把神侯府的腰牌留在了桌子上,紧随其后也离开了,叮铛和大勇没有任何的犹豫跟了上去,如今的神侯府,最近诸葛正我的决断,就算是他们,也觉得不能够理解。
“抱歉!”
看见几个重要的人全都离开,冷血不由得说了声对不起。
“啊,没关系的,这不怪你。你也回六扇门去吧,相信你一定会是一个好捕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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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没散成
来到了院子里边,看看岑冲再看看那些六扇门的捕头:“这些给弟兄们喝酒,东西都存放保管好,我家崖余喜欢看,别弄乱弄坏了!”
说着话,一脚就踢翻了一个箱子,箱子里装的是刚刚封存好的五千两银子,然后从怀里又掏出来了一本无量剑派的剑法扔给了岑冲:“拿去翻着玩吧。对了,整个神侯府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一个月之后他还不了钱,我要用来做篝火的,派几个弟兄帮我把守一下。”
五千两的银子可绝对不算少了,虽然在岑冲来说不是特别多,但是也不算少,更何况,一本剑法,而且还是很高级的剑法,就这个,就是千金难得的了。
“丫头,我们去哪里?要不,我们去洛阳看看?然后顺着水逆流而上看看长安,到时候出关去草原上看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真的是很美丽的。或者我们往南,去看看大海,看看海天一色,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如何?”
除了神侯府,站在神侯府的门口,看看那些远远的不敢靠近的百姓,周子休笑了,对于神侯府,在这一瞬间,或者说是在这几天,他真的有一种不想再去管的冲动,因为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所喜欢的。
他的世界,是无拘无束,是应该由他做主的,而不是被诸葛正我各种限制的。
“崖余,怎么了?有心事?”
神侯府被查封已经三天了,诸葛正我也在醉月楼做了三天的掌柜,那一天离开神侯府之后,在门前与铁手和追命作别,跟在后边的诸葛正我等人也出来了。娇娘只是一句简单的‘走,崖余,回家!’。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无情就笑着让周子休推着自己,直接来到了醉月楼。
在醉月楼,诸葛正我的房间需要收拾整理。住的是醉月楼的客房。而无情则不然,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娇娘的隔壁,永远都是为无情留着的房间,是整个醉月楼最好最干净最大最温馨的房间。
如果说,诸葛正我对于无情来说像是一个师父暂代着父亲的角色存在,那么娇娘。对于无情来说,就是她的母亲。是她的娘,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是对方最重要的人。
诸葛正我虽然是娇娘喜欢的人,但是如果在诸葛正我和娇娘之间做一个选择,娇娘的选择一定是无情。同样,无情会对诸葛正我失望,会离开诸葛正我,但是,却永远都不会对娇娘失望。不会离开娇娘。
就像是第三部的故事里,十二年前的事情被翻了出来,无情离开了神侯府,离开了诸葛正我,离开了铁手。不是她没地方去,但是就像刚刚娇娘对无情说的一样,走。回家!醉月楼,娇娘的醉月楼,对于无情来说,就是家,就是最后的避风港。
而且,绑架当今皇帝。这是诛九族,凌迟处死的大罪,结果,娇娘没有劝解过一句,反而是帮着无情打理好一切,抹除一切的痕迹,并且。如果无情真的要杀掉皇帝报仇,那么娇娘绝对会去后厨帮无情拿来菜刀,然后帮着无情把皇帝毁尸灭迹。
这些,毋庸置疑!
“没有啊。”
抓住周子休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无情摇摇头说道,但是,很明显的假话,不管是语气语调,还是整个人的心情表情。
“呐,今天晚上的宵夜!”
周子休摇摇头无奈的笑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准备好的宵夜放到了无情的手上。
“宵夜?太早了吧?现在才刚刚天黑,还没有吃晚饭,怎么现在就做好宵夜了?”
无情看看手里的宵夜,对此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没办法,谁让你不开心不舍得呢,虽然看他不顺眼,和他的理念更是相对的,但是,只要你能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出去办点事情,帮这个老家伙一下。现在我觉得,安世耿的那句话说的真对,这个下巴上留辫子的家伙。”
周子休握住无情的双手,蹲在她的面前,在无情的手上亲吻了一下,转身向着外边一跳,在半空中抬腿一迈步,用出缩地成寸的神通,一阵涟漪,下一个瞬间,周子休的踪影就已经消失无踪。
“一百二十年的猴儿酒,要不要尝尝?”
正在一个人喝酒的时候,忽然耳边风声响起,追命下意识的就伸手将之接住,刚刚接住这个酒葫芦,耳边就已经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一个很熟悉的人,很熟悉的声音。
“你不是已经浇花了么?”
还有那熟悉的酒香。
打开酒葫芦闻闻,果然是当初那令人心醉的,曾经失之交臂的迷人酒香。
追命先是灌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品味了良久才咽下肚。
“哥一次买了好几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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