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吧,反正他就是要做这样的人。
他只是为了说出想说的话,表明自己的观点,形成自己的思想,而不是为了别的。
假如想看文学书,增加文学知识或乐趣,去找来看就是了,凡此种种标榜文学的都符合这种要求,多得是。
可是,象他这样写书的,是不多的。
也许,这正是他存在的价值。
拥护晚上又来了,马人正在审一篇刚写的,想到昨日因为他突然来而使一篇快完了文字丢失,他有点不耐烦。
他女儿还问他写这有什么用,马人就问她每天吃饭有什么用。
很快地马人就说要做饭了,叫他有什么要查的赶快。他悻悻地走了,说中午才在教授那儿吃的饭。
和盼盼的分手就象一场劫难,虽没有伤筋动骨,但也是锥心的痛,但这种痛彻底改造了他懦弱的本性。
所以,他又打心眼里感激此事。
因为坚强,是他最迫切需要的品质。
有了这种坚强,使他仿佛置身高处,游刃有余地看待困难,看待那些曾经让他敬畏的事物。
是男人,就要始终象鹰,象狮子。
天真(第六十五章)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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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他搞了一下卫生,把电脑桌等等仔细抹了一遍,衣服洗了,垃圾倒了。
十点半,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是盼盼的手机号,隔了十分钟,他打过去。
一个陌生的有点颤抖的怯怯的声音说让他以后不要打这个电话了,说她的男朋友在用,问她的名字,她也不说。
真不知他们壶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是真想愿意?
无疑这一切都是盼盼安排的,假如不想愿意的话,就可以从这儿透露点消息。可是这个女的说,以后可以和盼盼在网上见面。这也许足以说明她没什么意外,不然的话,就根本不需要再见面了。
但这些,说到底还只是他的心理活动,具体到底会样,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最迟这一周之内肯定会知道。
那个鲁小盼上午从这儿拿了两本书,和一瓶水和一点吃的,中午放学、上学都是从他这儿过的,不仅如此,她还带她班的同学来。只记的一个叫王婉婉的,是学习委员,一个叫万晚月的,是音乐委员,她们来了,小盼就自作主张给她们拿东西吃,还帮他卖东西。人好象来来往往地比平时多了,不过她也随便拿东西吃。
马人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这个爸爸做下去。她班的同学也都很好奇,而且有几个也想当他的女儿,还叫爸了,问他行不行?马人只能说不知道。他没想到,认个干女儿是不容易的,认多了,肯定是不行的。
因为她的原因,使他中午也没睡觉,只好在下午补睡。
这就更使他一度想恢复从前的样子,不再认了。
这天他得以从容地回想最近的一切。
他觉得,假如他真的和盼盼分手了,而且仅仅是因为他父母没出面和他没钱的话,那就更证明了他一贯的想法是正确的,则这种婚姻失去了,也不足惜。就象和利海,纯粹是因为父母包办,结果父母的想法一有变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随之遭殃。
经过这场风波,更加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可以说是人情薄如纸。
不过,假如他们能经得起这些考验的话,这倒是个好事。今后,但能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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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放学,他送走小盼,就关上电脑躺下来睡觉了。上淮北的疲劳劲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他感到很难受。
这一觉就睡了十几个小时,还没穿好衣服,就有小孩过来买东西了。
这一觉,他梦见了奶奶、哥哥、妈妈,和爸爸,还梦见了东亚的嫂子。
他想,他的疲倦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那个鲁小盼。真不值得,他想还是拒绝的好。
现在台长越来越难以辖制,马人出去上厕所时,把它关院里,还用快砖顶上门,谁知它也能用嘴拱开,箭一样地冲了出去,而且一口气跑到操场的大门口。
它还涨本事了,早晨把那个曾经欺负过它的大黑狗撵得到处跑。
最重要的是,他学会了自己找食吃,自己回家,这样喂它就轻松多了。这两天给它准备的馍都是因为没放好被老鼠吃了。老鼠还把放米面的柜子打了个洞,马人只好把米面放不用的冰柜里。
马人发现这个秘密是在今天,因为它肚子瘪瘪的出去,总能圆滚滚地回来。
马人和盼盼旧情未了,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台长,看到它就想到她,这是真的,毕竟是从她家抱来的,而且看到它认家了、认主了,也就感到很安慰,不用再担心它丢失。
他现在忧愁的是她的病。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做手术。钱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他对心脏的手术很没把握。他觉得,假如仅仅是影响生育,而对寿命和其它方面没太大影响的话,还不如不做。但是,到底她的病情如何,谁也不知道。
总之,一想到她,他还是很烦。他昨天睡得早,一部分也是为这事。现在他只要一个结果,没有中间的,要么是亲戚,要么就一刀两断。
那个鲁小盼又领一个比她大的女生从他家过,没拿东西吃。那个女声还说:“他还真听你的。”因为其他人是禁止通行的。
可是她一回到班里,就和一个女生一路来,要瓶水,马人给她汽水她还不满意,就对她说,你要是想做我女儿,就不要随便吃东西,不然就不要做了。马人最后对她说:“我不认你了。”
这让他感到一阵轻松。他原来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被粘上,弄假成真,让他失去了安宁,很烦很烦,真是自讨苦吃。
人要懂得拒绝,要和人保持距离,不过分亲密,这样才是长久之计。
新的一天来到了,天很阴,且落下了小雨。已经过了两天了,盼盼今天会来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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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没来电话。
小学的全体师生上午在雨中拔河,鲁小盼来借伞,马人没给她。有点饿了,就把昨天剩的米饭吃了。看到台长在那儿看着,就给它留了点,哪知它拿鼻子嗅嗅,根本就不吃。
看到缸里没水了,就准备抽水。看到台长坐在沙发旁边,嫌它脏,就用桶砸了它一下,哪知那塑料一点也不结实,竟然烂了。于是,只能想别的办法接水了。在这之前,都是用锅或桶接水的。可那两个蒸馍用的大锅都漏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盛水的,看到台长就来气,就拿棍子揍了它几下,它就躲进墙角大声地叫。操场上的学生也在大声地叫。
后来还是想到了新办法,就是继续使用利海在时弄的水管,把它安上就行了,这样就不用端了。可是有点不够长,马人就把洗衣机挪开搬进屋里,把水缸放近一点,这样就够长了。洗衣机一直不用了,下雨就在外面淋。
抽了半缸水才发现有点脏,就倒掉重新抽。跑到水塔那儿一看,上面也在抽。
真是想不到的,坏事变成了好事,一举多得。
鲁小盼盼中午也没在这儿过。
马人睡了一会儿,做了饭吃,陆续就有学生来买东西了。
他今天觉得,很有可能盼盼就这样无声地消失了。假如是这样的话,他也再不去找她,也不主动和她联系了。
有时,他想到孙胜、徐超、刘飞、柱柱,想到他目前已是树大招风,想到老钱、士仁、钱楷,、王标,甚至李之强、张恩横,他就觉得,和她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
失去她,他并没损失什么,一切都象是幻觉。
她就象这个世界,他也象这个世界,但他们也许再无重叠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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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都是很疲倦,但是到了今天好象才把这种疲倦扫光。只不过是,昨夜牙疼了一夜。
早晨,电话响了,他一接,是个男的,问是不是刘井子。马人查了一下号码,是阜阳的。
小说快写完了,接下来,不知该干什么。
他想,还是有点短,因为短,深度和厚度都不行,不妨就继续写下去,把它当成一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
他今天醒来,想和盼盼的事。他觉得,她和她家并非真的不想和他愿意,他们也许没有任何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对他不放心。
因为这个,所以才要做出种种怪事来,考验他的承受力。
他昨天看到,有的女的是会故意制造一个人出来的,让两个人去争,这样她就提高的魅力。的确这一招很灵,但是弄不好也会鸡飞蛋打。
他还看到说,婚姻是要无限的忍耐和宽容的,这是幸福的根本。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人。
人都是差不多的吧。
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三四天了,她那边没一点消息。按她爸爸的说法:你不是不相信她不愿意了吗?那就让她给你打电话亲口告诉你,你就相信了吧?这样大家都心静了。
可是,这个电话为何不打呢?
他不想再想这件事了,可是又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想。
总之他觉得事情恐怕不能全怪她,还是再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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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草今天和他聊天,说到盼盼的事,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和拥护那天的说法一样,她认为,不过还是钱的事。
这不仅是他办不到的事,也是他讨厌的事。看明了这些,他反倒感到坦然了。
他想,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就此敲一笔,因为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他们以为,马人年龄大了,等不得,急于结婚,所以,故意拖延,好让他心理上败下来。
迟迟不来电话,就是给他去筹款的时间,好来挽回此事,或使他心理崩溃,先提出分手。
岂不知,他现在心理素质好得很。
就是量力而行,决不打肿脸充胖子,干那只顾眼前的傻事。
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倒,你看着办吧。
与她重逢以来,就好比走钢丝,真是让他累得够呛。
他今天忽然很想逃离网络,不为别的,只为让自己好好歇歇。另外,也使自己远离无聊之事。
他想,明年干脆不上网了,电话也掐掉。
回忆这一年来,电话并没带给他多大便利,网络也没使他多赚一分钱,倒是他的除了吃饭之外的最大的开支了。
尤其是最近,老是头疼,牙疼,可能都与上网有关。
但是,他又觉得这只是他的个人的良好愿望。到时候,某种压力可能还是会使他上网的。那么,每天二小时够不够?他不得而知。
总之,他是从2008年元旦开始算起天天在网上的,眼见的这一年就快完了,他要给自己好好总结一下,恐怕不仅仅是写出了这样的一本书。
不过这本书,真的让他写得很累,累得想逃脱,就好象当初为了求取书法上的功名的累一样,累到最后就是彻底逃离,现在他是沾也不想沾了。
当然,名利心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打心眼里受到吸引。比如书法上,熟到能背诵圣教序全文,可见对书圣的钻研力度。对八大山人、爨宝子、篆书,尤其是对古今草书的研究,可谓精湛。这主要得力于孙过庭书谱和于右任千字文。可以这样说吧:凡是中国现有的可见的有关草书的法帖和名著,他都用心地研读过。
但是,结果又如何呢?
他失败了,虽然他很不服气。
现在冷静看来,当然,他的心态是有问题的,一言以蔽之:急功近利。越是这样,书法中所流露出的气息就离高超越远。
可以这么说,他现在写的字要比那时更好,虽人他一年来从没动过毛笔。
那时,他有时的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笔法、指法、用墨、提按、侧锋中锋等玩艺,越写越不自由,越写越感到沉重,最后干脆就放弃了。但是,那些年来,花在那上面的钱,应该足以娶个媳妇。
现在想想他一头钻进婚恋的怪圈,也和上述大同小异。要知道,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成功的,因为,首先就丧失了胆略和尊严,而且是自己自动放弃的。在恋爱中的人,当迷恋住了那份快感时,也就等于把灵魂交给了魔鬼,是决没好下场的。
但是,当你退出身来,藐视这一切时,你就觉得上述都不值一提。和自身的健全比起来,都不过是捕风捉影。
他想,无论何时,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都不会缺乏爱情的。怕的是你不是,而是孬种。当孬种,求来,骗来的爱,总有一天还是会失去。
社会再乱,只要自己的心不乱,又何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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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追记一下误删的第一章。他本想补写,但是又想倒叙也是一样的。
那就是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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