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意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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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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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路口突然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说是要去找一个什么人。马人怕药店的人看到,就和她拉远距离,但是她一说话就很大声,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后来她又说今天不去马人家了。

  马人对她的突然变卦有点想不通,也有点生气,她只是说让马人在这儿过两天,等她参加完毛乔和另一个亲戚的婚礼后再走。她让马人就住在那屋里。毛乔马人还有印象,是她庄上常在一起玩的不错的伙伴。还有个也叫盼盼,她比盼盼大,所以,大家叫那个大盼叫马人的盼盼小盼。大盼长得很漂亮,马人写给盼盼的信她看过,称赞不已。盼盼说,大盼也已结婚了。

  马人觉得不能接受,因为身上带的钱不多,那屋里什么也没有,很难住,另外她也象尽是事似的。

  后来,她要找的那个人也没找到,她又故伎重演说要回家。马人也忽然想明白了,就说:“反正我来就是为了见你的,也见到了,那我今天先回家,等你过几天参加完人家的婚礼你再去我家。”她说好,问马人要了车次的名片。

  她本来说是去一马路的,却又跟着马人一路走。在走到火车道口的一个小卖部时,马人看到门口有个冰柜,就问她渴不渴,她愉快地说她要喝冰红茶,马人就要了两瓶,可是只有一瓶了,店主问换成绿茶行吗,马人说行,马人就拿一瓶绿茶,把冰红茶给她。

  她喝了这茶后,情绪变得很欢快,说个不停,还唯一的一次叫了一声马人完整的有名有姓的名字。看来马人的名字她记的很清楚。

  马人就问她:“这两年,你不想我吗?”

  她不回答,马人就问:“是想还是不想?”

  她说:“咋说呢……你看我都玩疯了。”

  马人说:“你就是个疯子。”

  马人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他们大概拉开十米的距离。她邀请马人参加她所谓的老大的婚礼。

  她还提到了朱峰,马人给她开玩笑说:“你还不如和朱峰一路来我家玩。”

  “那她老婆不活劈了我。”她说。

  在整个过程里,她总是提到柱柱。原来柱柱就是她说的所谓的曾经的男朋友,比她小一岁,从合肥来这儿,据说是干装潢之类的。马人和柱柱聊过一次QQ,最后警告他说:别再和盼盼联系了。

  为这事,据盼盼说,柱柱又打电话到她家质问。柱柱也是去过她家几次的,并且她说有不记得几个男的去过她家。

  盼盼为这很怪马人,说以后别再登她的QQ,也别再和她的网友聊天。

  这件事,也是让马人很纳闷的,既然他和她已经确定了关系,那么其他的人不是就很自然地应该消失的消失,靠后的靠后了吗?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成?

  还有关于她父母的事,为何他们都不正面面对马人的拜访?是因为钱还是什么?她父母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妈是真住院了还是假住院了?

  这些问题都让马人很烦恼。

  但他还是决定要走了,并力求显得轻松。马人最后又掏出二百块钱来,先给她一百,再给她,她就不要了。

  马人走到马路对面,回头看她躲在一个电线杆后面深情地又似乎是偷偷地望着马人。

  马人刚在路对面的站台上站定,她也随后走过来。并且很快坐上一辆往她家去的车,在马人之前走了。还说:“要是等不着车,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找住得地方。”

  马人问她那一大包没吃完的菜呢,她很干脆地说扔了。

  她走后,只过了一会儿,就来了一辆往马人家去的车,马人很远就招手,车稳稳地停下,马人坐上车,感到欣慰。他觉得不能留在这个城市,即使留下来,也不一定再为住的事找她,难道他住不起旅店吗?

  车上放着很多老歌、情歌,马人听着,感到这些歌曲给了他全新的感觉。

  半途,有一个很长的拖挂货车翻进了沟里。

  马人回到终点,就是工人村门口时,忽然想去落实一下她的工作的事。因为她说,初十来马人这儿,就不走了,干完一个月再走,去参加她哥的婚礼。

  先去找了文彬,接着根据文彬的指示,又去找了陈玉锋。这都是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和讲过话的小学同学。

  客气都是很客气的,虽然他们都有自己的车自己的网吧,马人也正是按盼盼说的给她找个网管的活干干。

  文彬那儿是不缺人的。但是陈玉锋很愉快地答应了这个事,还让马人去楼上网吧看看。马人看到人很多,机子也没有闲着的。他说,一月六百,一替一天上班,一上一天一夜的。他的妻子叫韩文红,也和马人同学过。陈玉锋向她介绍了马人的事,她问:“多大?”马人说:“21。”她毫不犹豫地说:“行。”马人问他要了电话和QQ号,感到这个事办得很圆满。

  回到家,看到早晨八点多时,赢关和盼盼都往他这儿打过电话。

  关于地和树的事,马人和盼盼说时,她说:“我是不种地。”又说:“树你卖就卖呗。”马人就说,卖树是为了救她家的急,她不是说欠了好几万吗,要是急卖,就被人压价,要至少损失一千元。她说:“那就不卖。我家的帐叫我哥还。”

  马人来家刚洗好澡,盼盼的电话就打来了,她说她刚洗好衣服。马人给她说了工作的事。

  马人又接着给赢关家打电话,明确答复他地和树的事,是小李接的,他们都很高兴,她还说赢关今天还问大娘要钥匙把院子里的地扫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马人打开电脑,躺在床上听音乐。

  他感到这一天很多事,很累,也很复杂。

  最后,他想到了初见到盼盼时,她的那张苍白的脸,那张脸让人想到,她不仅深受病痛的折磨,而且还让人担心她不久于人世。眼泪流了一脸。

  拥护恰好在这时敲门,马人把泪擦干,让他进来玩,给他讲一天的见闻。他说他今天也带妻子去城里看病了,是心肌炎,花了七百多。

  马人说盼盼今天没来,过一周再来,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拥护走后,马人老早睡了,他写了几次都写不下去。他梦见了涵、利海、东亚。

  第二天,他还是写不出,上街买了点菜。吃了两个烧饼,感到很晕。躺在床上象过电影一样回想昨天的一幕幕。

  究竟是谁更有优势些?谁更怕失去谁?马人觉得这个问题纠缠不清。但是到最后,他觉得自己就象疯了似的想盼盼,想得百般滋味在心头,就又是哭。

  这有点象中邪也有点象吸毒,总之那一刻,让人很无力自拔。剩下的只是温存缠绵和缭绕在胸间的痴情。就是这种痴情,使他不顾一切地要为她献身。但是,无端的怀疑,又总是来打扰他,使他痛苦万分。而这又提醒他,她的缺点俱在,你准备好了都接受了吗?是整整一生,你愿意吗?

  是的,比过去的那个马人多了多少理智和从容。

  昨天的事,本来有无数个结果。假如他去早一点,等到车了,她就会跟他来家,可是她的在住院的妈妈会怎样想?假如马人把钱为她花得干干净净会怎样?假如马人去了她家会怎样?假如他就象她说的,在那儿住上几天,会怎样?假如他始终怀疑,不给她钱,又会怎样?

  马人被她困扰着,什么事也不想干,也干不了,直到他有了耐心,记下了这一切,天也将午了。

  昨天竟然连她的手也没拉一下,她留着长长的指甲,她特有的鼻子,她有点大和突出的嘴,她不时望着马人的关爱的崇拜的羞涩的胆怯的目光,都深身地烙在他心里,并且生了根。

  这也许就是灵魂的奥妙。只有人才有灵魂,也只有人可以依靠灵魂来寻找和发现能给自己带来光明的人。这光明就是爱。无私的无微不至的默契的习惯性的爱。

  灵魂所带给人的快乐是无限的,幸福是无量的;灵魂可以让人升华,超越色情和欲望。

  真爱是有的,马人和盼盼就是。

7

  这天马人依然在为盼盼的事心烦,感到活着都没有了什么意义。早晨一打开电脑,就发现开不了机,重做了系统才好。马人想应该是拥护老上网操作不当造成的。这两天马人的身体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可能与吃的菜有关。下午的时候,突然腹泻,但是接着也就好了。

  拥护中午在马人正吃饭时造访,马人对他不很热情,他坐一会儿就走了。接着教授又来,马人给他说了盼盼的事。他说了一般农村的风俗,要花很多钱,不花钱除非这女孩真的爱你。但是结婚那天还是要花不少的。正好盼盼下午上线了,和他通话了,质问他删她QQ号里的好友的事。马人感到好烦。不过她明确说了,和柱柱是过去式,现在的是他,但是和柱柱还是普通朋友。这是否说明她和柱柱很清白呢。还说有个认的干弟弟下午去她家,过生日,电台的事,等等,看来她的社会活动如火如荼啊。不过在马人看来,都是一帮小屁孩的过家家。他想叫盼盼转问她爸他和她的婚事:要不要找个媒人,要花多少钱。但还是没问。现在他们通话几乎是各说各的,而且这次,她先挂的电话。因为马人不想听她说这些,就故意学她说的话。

  《复活》里的聂赫留朵夫想方设法要和卡秋莎结婚,可卡秋莎最后还是和明肖夫结了婚。马人曾想过,他和盼盼以及柱柱是不是这种关系。今天他第一次感到很害怕,很没信心,很忧伤、惆怅、失落、不知所措。那主要是因为对盼盼家的经济危机,他想帮帮不上。他怕他们的事因此泡汤。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他在这天深有体会。他很后悔昨天怎么不听她的话留那儿多过几天,那样的话他们总会多见几次的,难道他不想和她多见吗?他只想让她一直陪着他。也许这一点让她很伤心和想不通。可是现在想见她见不着,,可是又想她想得发疯,感到要不行了。每当这样的时候,他也就知道,他们的爱情的最高点来到了,接下来也许就是厌倦和麻木。在这之前,只要一想起她,也有触电的感觉,真是奇怪。

  只是在和她通过电话之后,听着她略带沙哑的声音,马人感到心里好受些了,尤其是,从她的带责怪的话里,听出了对他的信任和坦白,他感到很安慰。所以,恋人之间的事,外人是搞不懂的。他们在骂,也许并不感到伤害,在礼貌,也许正是在斗争。

  最后他想,事情既不象他想像的那么好,也不象他想像的那么坏。他们之间是好是坏,在过一段时间,就会真相大白。所以,还是要有耐心。

  曾经有一刻,马人想,既然钱那么重要,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由她去吧。

  不管他怎样想,他都无法排解他烦乱的心绪。

8

  这天马人感到自己恢复正常了。

  那是因为,他彻底想明白了和盼盼的事。

  所谓的风度、魅力,是确实存在的。不从这方面来努力,而是急于求成,盲目行动,只会适得其反。过去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这个事,可坏可好,可大可小,在于她,也在于他,但是根本还在于他。人家可没主动来找你,是你念念不忘人家。人家始终是有理智,有自我约束,有尊严,有分寸,也是有步骤和把握的。只有他,常常失控。这样一来,就糟了,谁也受不了。失控,就必然被动。但是,也有办法让自己始终保持主动。

  让自己始终保持主动该有多么好,谁不想这样?但是,要怎样才能这样?假如在这个事上,他真的聪明了,成功了,游刃有余了,那么,在其它的事上,他也就比较容易让人信服。不然,谁也信不过他,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

  盼盼在某些方面,很像利海,这一点很可怕,但是是真的。不要说她们生理上都是女人,这么说当然是很无聊的。从文化程度上来说,她们差不多,盼盼的文化也许比利海稍高一些,但也高不了多少。骨子里都是个农家女。农家女当然有很朴实的一面,但是也有短视、愚昧、势利、粗鲁、刁蛮的一面。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她们说话都是粗声大嗓,旁若无人。还有一点,就是,她们都很开朗,很热衷和善于社交,尤其是善于和各种男人周旋。但是这并不是说她们就作风不正,而是她们善于利用男人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她们选择马人,当然不排除她们的独具慧眼,看到了马人的人品和真心,但是也有感觉他更容易被利用的因素。

  那天,盼盼要留马人,马人说要回去,他不得不说一些理由,其中的一个理由就是,台长。就是从盼盼家抱的那只小黄狗。马人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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