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意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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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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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很早就到了县二院。因为这是上次已经挂好号的一个医院。我们到了那儿,到处都是人。走廊里、楼梯口、大门口、路上、屋里。一男一女两个护士在一个楼梯口窃窃私语,女的还在抽烟。我们先各自上了一个厕所。然后,她走进了那个妇产科的门诊室。我在楼梯头的窗口站着等她。放眼看去,是很破旧的楼房,一个象学生一样的后生买了一大提溜吃的往最顶层的楼上走,拿钥匙开了门。我想,这楼安不安全呢?怎么象个大杂院似的。一个很瘦的男人只穿个背心,在进一个房间里,我想,他过得幸不幸福呢?

  正这样想着,她走了出来,说,要去排队交费,而且——停电了。

  我和她一起下楼。发现真的停电了,所以没人在办公。发现现在没有了电,离开了电脑,好像啥事都干不成了。我到门口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一问,他往东边一呶嘴。我到那边一看,有几个人在一间有很多电线仿佛电话接线的插头一样的屋子里,象是在修。于是我就先去理发。她在交费那儿排队。

  街上很热。但是很难找到一家合适的理发店,最后好不容易选定了一家,我看里面人不多,就一个人,但仔细一看,那人是在烫头的,刚刚开始弄出来几个卷儿,我马上走出来了。转了一大圈,我在老街头的一家落了座。那个老板正在和两个小姑娘谈话,以便让她们放心的来做她的学徒。给我理发的是个清秀的少女,看起来有二十岁左右,她问我:“修修?”我就稀里糊涂地点点头。因为天热,我本来是想叫她给我理短点,就是我以前常理的那种小平头。可是弄到最后,她只是稍微动了一点我的头发,拿花剪子剪剪,在得到我的允许后才敢使用推子给我在鬃角和脑后剪两下。最后她问我好了吗,我想到她希望我留长头发,就说好了。

  我回来,看她站在医院的大门外面。她说她的一个耳朵聋了。她一热得很就会暂时性耳朵听不清声音。但医院还没有来电。我认真的到那修理的地方看了一下,又问了一个人,说是地下的电缆线烧了。我看那地方好多黑乎乎的线子缠在一起,断了两根。但是并没有人在那儿修。

  于是我给她说,到附近的一家妇幼保健院看一下,这是我在找理发店的路上发现的。这家医院离二院很近。

  我们到了那儿,问了两回人,一个胖女人接待了我们。她心不在焉地——胸卡的职务说明还是个副院长,把我们在二院开的单子看了一下,说这两种消炎的药很贵,又问是要哪种环,有一百多的,不会掉,别的有可能会掉。我没想到还有这回事,就征求她的意见。她对这个医院表示怀疑,象个门诊似的。于是我们犹豫了一番,决定去第一人民医院。我们坐一个人力三轮车去了庄周路上的一院,并事先挂了号。拿到一张磁卡。那个妇科办公室的门关着,里面好象没人。外面有好几个人在等。一会儿来了个护士模样的人,打了这个办公室里人的电话。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不太胖,也显得不十分健康的女人来了。她们都进去了,她给她一说,她很简洁地说:“这里没有环了,你去2号楼3楼。”于是我们按她说的去了那里,那里又是到处人扎堆。好不容易找到了医生,她说,她们这里不上环,要到计生服务站。

  出来的时候,我很恼火。觉得今天诸事不顺。而时间已经快到了中午,大毒的太阳当头照着。原本想早来早回的,看来泡了汤。关键是,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失去了主张。而她好象并不太急,只是说饿了——早饭没吃。这更让我恼火,不过我很快地冷静下来。我想,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再说,大不了在二院坐住铺等。她上次有一个农行卡里面还有六十几块钱,不准备用了,我们决定先去取钱。于是又叫了个三轮上了路。

  到了农行,这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农行。比我堂哥家门口的那个要大要近点。她排了一会儿队,人家冷笑着说,里面没钱了。

  想想可能是因为在外面的取款机上取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最后只能一次性的取五十。我说不急着用,就等下回吧。想不到一分钱也没了。这件事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可能被窃去了密码。还好钱不多。

  然后我们问了几家饭店,冷锤子慢打的,好象并不急着做生意,我们才意识到,现在饭店的生意都很清淡,另外现在离午饭时间尚早,所以他们的材料似乎还没有备齐,也不急着做生意。

  磨了一圈,想到临来的路上看到了卫校的楼,我以为那里就是计生服务站,于是又坐了个三轮去计生服务站。到了该拐弯的地方,那个蹬三轮车的径直往相反的方向去了。我才突然意识到我记错了。不过,这两个地方都在一条街,相隔不远。曾经,我在这个城市上学,常常在这条街上走。那时,我哥的家就在计生服务站的斜对面。

  我们到了这里,也是到处是人。

  我到一个看来很多医生的屋门口,一打听,说就在大门口的门诊室。然后我们在大门右边的那间屋里,左等右等不见人。同时等的还有一个男的。他比我们来的还早。我于是就又到那间很多穿大褂的屋里去问。其中一个说,就是这里的一个,马上就来。我回来一说,那男的不信,就和我一道,果然有个年纪很大的妇女站了起来,说:“哪有多久,他不才刚来嘛!”用手指了一下我。那男的说:“我比他来得早得多!”

  于是坐下来问诊。那男的领的女的需要去照相,于是他们走了。我们交流了一会儿,她一开始说要九十,我就给她说二院只要五十,她就说五十就五十。写了一张条,叫我们去交钱。到了交钱的地方,那个人正在写一个表格,写完了,又开始数一大摞百元大钞,完了才开始办公。她看了上面写的,说:“这是做阴道透视的,你还要再买个东西。”我一听,以为又上当了。就说实际上是上环的,她只是那样写而已。她说:“透视是透视,上环是上环,上环的话,你还要再交钱。”我说不行,我不交了。但她已给我开好了收据,一起把找我的钱拿给我。

  我马上回到那个女医生那儿问她,把单子给她。她说,你不会说我和那医生说好了?我这就给你上。我看到她的胸卡,叫王永侠。

  王医生从里间里拿出几个长条样的东西来,问要哪一种,又问她生孩子方面的事,她突然说,还没生过孩子,这医生就吃了一惊。说,没生过不能上。

  但她和她还是进了里面的屋,关上了门。

  我听到她们在说话。过了很长时间,她们走出来了。那医生的脸上有些汗,说:“不管上环,上不住,一上就会掉下来。”后来我家的说,终于从一位医生那里得到了句实话。而她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为意。

  我就问她怎么回事,她说,与以前做过人流有关。我以为是她不想上环,她就找那个医生对质。看来也象是真的。医生给我们拿了一些避孕药和避孕套,说钱是不能退了,但是可以做一次阴道透视。

  然后又交了四块钱,买了一个可以撑开阴道的夹子一样的东西。做了阴道透视。结果表明:宫颈松弛,不能上环,怀孕也保不住,只不过没有炎症,不需要吃消炎药。同时和她一起做透视的还有一个孕妇,她说,那女的长了很多尖锐湿疣,我忽然想到那个独自在门口等那个孕妇的抽烟的瘦男人,就说,肯定是这个男人在外面嫖了,然后传染给了他老婆。

  我们从那里出来,准备找个地方吃饭,都感到很轻松。因为二院可以不要去了。以后关于这方面的事也明朗了。

  我们还在那家张海燕在那儿请了我们两次的东北饺子饭店里吃饭,我们一人吃了一盘素水饺,喝了很多开水。从饭店出来,我就说不去堂哥那儿了,大中午的,是一种打扰。直接去坐车吧,路上看能不能买个风扇。

  但是一直走到那个可以坐上车的十字路口,都没有一家卖电风扇的。我们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当时说回家再买。

  她在一个水泥台上坐了下来,也叫我坐下。我拉过一个凳子刚坐下,忽然说,咱们再去街里看看吧。她也很乐意。

  这一次,我们想到堂哥那儿坐会儿,说好了不谈今天的事,只是说些平常的话。可是我到了他住处门口,看到门锁着,并且好象是锁了很久了似的。我们就走了出来。

  一路上看到有两家卖小电风扇的,很便宜,只要三十块钱左右。我觉得这样的就很好了,但她似乎还不太满意。我们从百货大楼那儿走过,又折回来,进去瞧瞧,发现没什么时新的货,就走了出来,越过马路,又越过马路,到我想问的那一家,那个胖男人正在吃盒饭,里面有两块红烧肉,他说:“骆驼的电扇是好的,九十多。”这种牌子的风扇,我也卖过,似曾相识。于是走了回来,在一家服装店买了两身运动衣服。在县政府旁边那一家的五金店里买了一台遥控落地扇。是还没组装的。他详细地给我讲解了组装的办法。

  我们在路上吃了一个冰棒,仍到那等车的地方,等到了我同学大光开的车,一直坐到许町小学门口,回来了。

  一来到家,我就汗流浃背地组装落地扇。第一个环节就让我感到不对头。于是急和热出了一头的汗,她在一旁给我打扇,说那个扇子找到了。

  各个难关终于一一攻克,最后这架电风扇在遥控下就能发挥多种功能,对此我们都感到十分满意。

  我紧接着洗了个澡。就睡了一会。她不停地忙活着,把衣服洗好,碗刷好,做了一锅面汤出来。我们吃好了饭,看到已是下午四点多。

  而现在已是下午六点。

  昨天我没写东西,其实还是有些想法的,只是感到太累。

  比如,迈克尔·杰克逊吧,证明是被人谋杀的,而他的一生,也太过传奇了,同时,他也是这个社会的一面镜子。

  又比如,新闻联播吧,老在说那些个事。他们说他们的,老百姓过他们自己的。

  还有,据说,朝鲜半岛已频临战争的边缘。

  我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在镇政府上班的人,他告诉了人一些官场的内幕。我醒来不禁会心一笑,感到我平时真是太傻了,既不知彼,也不知己。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很多人可能真的觉得我们这样就是非法的。而且我们的非法,也让他们联想到某人的非法,于是事情就闹大了。

  不过,我今天说到这里也足够了。再见了我的朋友们。明天见。


天意(第二四四章)我就是我



  这两天看完了31集的电视剧《所以》。据说是根据池莉的小说改编的。这是我发明的一个避暑的方式。然而我的小说终究是写不下去。

  我想到了春节之后,那时刚写完天真,没有什么再写下去的打算,每天感到很迷茫。在我刚开始写天意时,好象是源于一个不大不小的事件。写到现在,已经完成了大半。

  我在写的过程中,有过很多想法,常常感到踌躇满志。就好象人的一生,到了中年以后,很多的幻想也都一一破灭,只剩下一些最实在的事情。

  我有两天没有看新闻联播,她对此很赞赏,她认为天天看那是很迂腐的。我之所以不看,是因为看得太多了,不看也知道它每天在播放什么。

  我写的这个东西,一开始也许是很自然的,但是越来越牵强附会了。就好象中共,一开始是好的,现在已经变质了。

  我很讨厌我的这种情况,所以我宁可不写。

  我想,还有一个最主要的方面,是因为,我实在没什么读者。现在我只在这一个地方写作,可是又有几个人在看呢?为这么几个不知是什么人的人,我觉得没劲。而且我对百度的排名开始真的看淡。那说明不了什么,也没几个人去关注这个事。

  有时我就劝自己,还是务实一点,多做点实际的事吧。所以,我与网络、与我原来的一成不变的生活拉开了距离。

  我现在生活得很好。她笑说我,每天不离床沿也能吃上热饭。她说这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同时她也说,她找到我也是她的福气。两口子能相处到这个份上多好啊。千金难买啊。

  我发现在我所谓的事业中,我所认定的事,往往偏偏不是那么回事。就好象在我们小时候,都说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可是长大了就全抛到脑后一样。

  所以到目前为止,虽然我不承认,其实我依然还是天真的。天意是天真的延续,但是骨子里还是天真。它并不能比天真高明多少。相反,它几乎要在外界的干扰中迷失自己。

  从今天起,我不想再提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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