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贪图享乐,不能自勉自励,
我的不务正业,见异思迁,私心作祟,
我的不识进务,不能统观全局!
我的迟钝、呆板,
我的脆弱,怕见世面,
我的疑神疑鬼、杞人忧天!
我的一切假丑恶的东西,
应该不住的淘汰。
自身应该不住地修养,不住地磨炼!
早晨和恩恒冒大雨去板桥阅卷。他说都怕新来的区委书记王永胜,熊人不长眼。到板桥,李之庄也说,干工作就得有魄力。
经常以固定的环境、固定的格式生活,思想就难免有点僵化,乍一出外跑跑,感到自己平时囿于的环境是多么狭小,自怀的一点小成绩,如这次登报小事,是多么不值得沾沾自喜以致骄傲!
路过家,想以一得之功炫耀一下,对求共享胜利的欢乐。哪知她是那么不近人情,对于这么大的事,竟表示很冷淡,竟说:“是你们的喜,不是我的好消息,与我无关。”
我仍旧不知趣地唠叨,说如何把“马铎庆”的“驿”写错了。没想引起她的肝火,大声训斥起来。而且还说:“是哪个‘驼’,可是‘骆驼’的‘驼’?”这真是岂有此理!训斥我写错“铎”字的人,竟然自己也是不会的!
我得功不得好报,反遭这窝囊苦,真是太出乎自情怀的意料了。吃过饭了,悻导地打了一声招呼:“冈腿!”,就拎着提包顺着墒沟走了。到往东拐时,回头一看,见她气得一指一戳地说:“什么时候都不要来家了!”我为了缓和矛盾,笑着向她招招手,表示我已经不生气了,请她也不要计较了。接着我又禁不住独自发笑,自言自语道:“女人啊女人,真是拿她没办法!”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被朝晖誉为“比什么都好的消息”,不但没给家庭带来幸福,反而惹来一场祸!这一方面怪我太浅薄,另一方面也怪她太无知、无礼!
在上城去送材料的车上意外地遇见了表兄弟文学。表问我可认识了,我楞了一会,只得直呼小名:“你可是文学?”还是孩童相见的,三十年相隔,他已经是二黄老头了,我怎能认得?
雾蒙蒙,雨星星,我从赵集东北下车,直奔南头车站,在等车时,认识了在孩童记忆里的传奇人物——赵保安。他已七十多岁,须发几乎全白了,但精神矍铄,几乎没有一刻安宁,不说就动,目光灵敏、朴素、乐观、热心肠,纪恒钦非常尊敬地称他这老领导,送他的胡医生,就他是长征干部,在邓小平、陈毅部下当团长,王光宇、黄岩、李德生都曾经是他手下的小兵。有一回,徐有贞要包车要不来,就请他去要。他对这些当了大官的部下,仍旧两字相称。而王光宇每年都来看一下他们的老首长。
赵保安怕软不怕硬,向民不向官,拿着好烟给人吸,自己吸旱烟。看着汽车来,象小孩子似的轻快地笑着说着:“得尿尿去了。”
在车上,又遇见了在农中的学生卢王坤,他异常热情地让坐,象对待恩人长者一样对待,非要把他的坐位让给我坐不可。他高中毕业生,考上了农技校,三年毕业后,被分到涡阳县城大概是农业局。
到县委通迅组,找到盛道洪,受到他的热情接待。
天意(第二三四章)格杀勿论
晚上,我还是决定自己写一点东西,因此抄写就先停顿一下。
晚上的新闻联播中,只有一条国际新闻,这同那天胡从国外突然返回的第二天的情况有点相似。这则国际新闻说,阿根廷的猪流感,死亡人数达一百人,超过美国和墨西哥成为世界第一。
此外的时间,连篇累牍的都是有关“7·5”事件的。国家新出了个问则制度,我觉得实在滑稽。试问,这对他们能起一丁点作用吗?你要杀他的头都不误他乱来,何况区区的免职,算个狗屁呀。还看不到,关键是人的心坏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坏,这岂能是一天两天,一件事两件事所能纠正的?什么时候,也舍得把那些大把大把的公费花在真正的民用事业上,人民才能真正拥护政府。老实说,现在的市级以上的官员,基本上都该格杀勿论。而基本上都不亏。就凭他们每年浪费的公款,他们每年坐车、坐飞机、吃饭花的钱,这些当中有多少是真正为人民服务的?还是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还在作秀、造势,还在欺骗人民,我看你们还能欺骗到几时?
国家的新闻,严重板结。每天,就是那几个人在那里转来转去。也就是那些事在那里转来转去。无能、也不敢有什么别的新举措。生怕人家说不好。报喜不报忧。到现在还是报喜不报忧。新闻机关、宣传机关和国家领导之间在玩躲猫猫。
本来,我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全国,死百十多个人算什么,恐怕每天的交通事故死亡人数都要超过这个。但是看来我想错了。真叫做欲盖弥彰。我想,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觉得四周可能藏着恐怖分子,他们那么容易被发动,就说明,这种土壤是存在的,可怕呀,这也就是说,光杀是杀不完的。关键是,如果仅靠戒严,仅靠军人维持这种看似和平的和平的话,也就和国民党政府搞的白色恐怖没什么两样了。
这几天还在不惜血本地在放一个赤脚医生的事迹。一个上海人,自愿在不毛之地呆了一辈子,把女儿抛在上海。我想,很多央视没采访到的人在骂这个人有病吧?这种为了迎合当前形式而出笼的新闻,带有太多的政治气息,冲淡了它本身的含义。现在怎么不说孔繁森了?
自然,国家是有这样的人的,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大多数的人都不是这样的——播放这样的新闻无异于在告诉人们一个这样的事实。
还有,我就不明白了,前段时间,国家主要领导人不是都在疯狂地访问外国吗?怎么现在国内的事忙得连国际新闻也全给掐掉了?难道这样弄一下,就能矫枉过正,把国家治理好了不成?
中国人民历来英勇,可以说是老虎,但是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总是想方设法让这只虎驯化成绵羊。但是信息的广泛传播,使这种催眠术式的统治越来越不能奏效。这样的话,这只变成绵羊的老虎就有觉醒起来的可能。
到那时,我相信是没有人能有办法阻止历史的车轮前进的。
也许,它要把很多人都扔进历史的垃圾堆。
其中的大部分,也许就是现在的某些有钱有势高高在上的人。
天意(第二三五章)天罗地网
父亲的日记:
家庭问题,简直是天罗地网,我们凡人,是无法逃脱它的羁绊的。它象如来佛的手掌,任你孙悟空一斤斗十万八千里,也逃脱不了它的范围。我们象拴了腿的蛤蟆或小鸟,不管你怎么蹦,怎么挣扎,最后还只是在以小绳为半径的圆内活动。唉!十三四年了,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今后怎么办?只有明智一些,克制一些,严格要求自己一些,才是出路。由着她的劲使,能起点好作用更好,不能起作用就随着方就着圆算了。经验证明:事事认真,必然事与愿违。清官难断家务事,单纯“理”字无法统帅这个家。只有在“情”的怀抱里,“理”才有扎根的土壤。“理”这个孩子, 必须由“情”的乳汁哺育,才能长大成人!
昨天鼓干劲,今天见两个孩子迟迟不起,就顺便牢骚几句。到东北边场上一看朝晖在那儿哭,我心里一烦,立即有不祥之感。原以为他俩又磨牙,舜尧单独在练,好象故装镇静,装好人!一问才知,是朝晖怕冷啼哭,我弄明白之后气消了不少,觉得问题不那么复杂、不那么严重了。但对朝晖的软弱无能、不争气的举动,还是气得不轻。我罚他站着冻一会,又踢一脚,就让他跑步。以为小小“冷”点,这星点儿困难,一跑不就冰消瓦解了。那知他越跑越冷,迎风嚎啕大哭,异常凄惨。无奈何,我只得把他俩叫到屋里暖暖。觉得孩子毕竟是孩子,这样不合情理地要求孩子,太对不起孩子了。我给朝晖穿上袄,包上被,喝点热茶,开始训话:一方面检讨自己的粗暴,对教孩子自理上做得很不够,另一方面也批评了朝晖的脆弱。叫他和舜尧也进行互帮互学,友谊竞赛。对自己的孩子都这样常犯粗暴简单的错误,对学生就更不用谈了。今后一定要细心和忍耐!
天意(第二三六章)跟风
昨夜看网页到很晚。我发现,搜索引擎所能搜出的内容既多又少,多是因为,无论你输入什么字,都能出来很多的网页。百度和谷歌都有自己的招徕顾客的办法,不用说,色情的内容是其中重要的之一。只是现在它们都更另隐蔽了。所以,大俗的内容,其至低俗的内容所吸引的人数,远远大于高尚高雅的内容所吸引的人数。这一点让我感到气闷得很。当大多数人都在追腥逐臭时,不跟风的人有时的确显得可怜又可笑。而所谓的少是因为,它的内容变来变去还是那些。没有什么新鲜的货色。而且经常挖空心思地投放广告。
这样的网络还有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指望这样的网络来领导我们向着光明,勇敢前进、前进、进?真是笑话。
清晨起来,在厕所里碰到王学龄的儿子。他在我之后来,却在我之前走。他喜欢选择东西两边的小蹲位。后来,菜地里来了一个人,她对我说,这个女人八成是偷菜的,鬼鬼祟祟的,我一看,正是王学龄的老婆,人家在人家自己地里摘菜呢。
早晨,她服侍我刷牙、洗头。吃饭时,她告诉我,昨晚她梦见父亲,梦见他哭了,醒来后发现我抓着她的手贴在脸边,她想抽出来,我就又拉过去贴在自己的脸上,贴得很紧,反复几次,好象生怕她跑掉似的。实际上我睡得很深。
难道半夜里真的发生了这一幕吗?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我只记得,我在子夜过后才睡觉,睡不着就和她缠绵了一会儿。
昨天她是记错了时间,实际上,今天才是她来整半年的日子。不过昨天逢集,提前吃了肉也是好的。
我所干的这个事,在我自己看来似乎很重要,但我有时又觉得是中了某人的圈套,而我注定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要按原计划把它做完。并且力求做得好一些。
我的这个搜狗五笔输入法,在昨天图标突然变大了。但还是一样好用,那上面图案是个淘气的小孩的样子。每当我看到他,就想到了那个叫小男孩的原子弹。
天意(第二三七章)孝心
上午睡了半天,她一直在忙这忙那,洗、晒了不少东西。我在梦中似乎仍在寄人篱下,这是我前几十年常有的感觉。
父亲的这本日记是离目前较近的一本,因此和当前的形势联系的比较紧密一些。从中摘抄如下:
难过的一天,犯错的一天,生气的一天!
早饭时,我说趁天凉快把油处理一下吧!她不但不为自己拖拉作风自责,反而很反感,很不耐烦,说我不该催她,说话扎心,挑起战火,逼得我大发雷霆,要赶她回家,她也大哭大闹难过之极!事后想想,这又是何苦呢!难道非要搞得家破人散,叫兰之流看笑话不成!?——来许中,这是第一次,也定叫它是最后一次,再不干这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了!
上午无心练武,放松一下,上了几趟街,买了麻杉等,开始吃麻杉!
上午放松一下,专门遛大街,观察人情百态。
李廷金来谈暑假上北京旅游之事。
朝晖、李敏毛孩来。据说是瞧她来。又买鸡蛋又买糖,还买块布做衣裳。
听韩儒行之妻说话。
穆存义老师来坐,建议他补钙多练!晚上睡觉开始做肚子保健按摩!
今天开始在晚上看电视时练盘坐养生功!穆老师开始学太极。
必须口渴,才去挖井。必须深挖,才有旺泉。
不给柴,只给一部分买斧子钱!
小陈来坐一会儿。
贵在参与、贵在实践、贵在过程。重在做什么人,以什么样的心态,走什么道路,不要太讲究目标和结果。
朝晖来,买了一条鱼,三个牙刷,算是第一次尽了“孝心”!我又一次明确表态,大钱不要想了,如买小四轮之事不用提了。只是为了毛孩,我们当祖父母的多少花点,他与李敏,正是人强马壮的时期,原则上是不再给一分钱了。
赵彩英来坐,她正在缝衣。
桂怀彪来电话,问我可去避暑了。还说朝晖的事让他自己去闯吧!
天意(第二三八章)舜尧电话要一千元
依然是那本日记的内容:
王天瑞、张文明坐四轮车走了。我继续留在桂家。想教教小桂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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