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魔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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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魔情录-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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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到路口折往南方,都没有再遇其他人。叶歆想不明白,索性不理,直接闯到渡口。静渊溪水流湍急,白色浪花不时翻动,在水里打了个漩涡又流往下游。    
      狭小的渡口没有什么人,只有三条渡船在等客。    
      叶歆犹豫了一阵,把马车藏在树林之中,然后步向渡口。一个船夫首先迎了上去,笑著问道:“船客,您是要渡河吗?我这船好。”叶歆没有理他,看了看其他两名船夫,长得都很老实,于是走到其中一人身旁,道:“船夫,我要去白鹅峰。”船夫笑道:“这几天是怎么了,都往白鹅峰去,您上船吧!半个时辰就到。”    
      叶歆点了点头,跨上小船。船夫笑著拿起木桨轻轻的划著,由于是顺流往下,所以小船一出岸便飞快地往东飞驰而去。    
      来到河中央,船夫忽然从木桨抽出一把小刀,目露凶光,狞笑道:“叶大人,前面让你侥幸脱过大难,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这里风光不错,你葬在这里算是造化了。”    
      叶歆淡淡地道:“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船夫撇了撇嘴道:“到这时候你还嘴硬,我只有送你一程。”说著便纵身扑了上来,手里的小刀直刺叶歆的心房。    
      叶歆轻轻一让便避开了船夫,然后雪藤弹身而出,飞至水中,而后施出道术,纵身入水。叶歆虽然不能像凝心一样御浪而行,但可以用叶飘术使自己恍若一落叶,随水飘流而不沉,脚下的雪藤又如一条水蛇般在水上滑行,向著岸边游去。    
      船夫看得呆了,以为是天山神人至此。突然,木质小船开始碎裂,并往下沉,船夫大吃一惊,正想跳水而逃,却被碎裂的木块围住,把他压入水中。    
      如此顺水而飘,倒也写意,两岸高山峻岭,古木阴林,映蔽河面,只露中间一线青天。河岸的礁岩处寸草不生,只有无数粗犷的线条,像是被巨斧劈过一般。时而传来的鸟鸣猿声,更添诗情画意。    
      叶歆点头赞道:“好一处眺月峡,果然是美不胜收。”但心里焦急,只是略略欣赏了风景,便往岸边而去。    
      踏上了岸边,叶歆回头一看,船夫已连同小船一起沉了下去。他只叹息了一声,便沿著岸边隐身而行,很快便来到酒馆掌柜所说的渡口,右侧是河,左侧隐约可见一条蜿蜒的山路自下而上,直没入林间。渡口旁有数十人,都提著兵器,正往河的上游张望。    
      叶歆没有理他们,直接往山上遁行。利用上山的机会,他观察了一下山势和地形,若想带红緂安全下山,就必须有万全之策。    
      看著陡如刀削的山势和唯一的山路,叶歆皱了皱眉,这种地势对自己没有任何险阻,但对红緂来说,要想下山必会惊动山中的人,除非有什么方法不走山路。    
      忽然,叶歆瞥见陡峭的山壁上长著许许多多的山藤,而且连结成势,竟然从山下连至山下,心中立时有了计策。    
      上到半山的一处山崖,眼前豁然开阔,由于白鹅峰高于群峰,故能眺望远方。群峰坐于两侧,脚下是那条如青色绸带的静渊溪怒啸著哗哗地奔腾而出,直流向前方,汇入更远处的镜河。    
        


第八集  第九章

    山上凉风阵阵,风景怡人,身在其中令人身心舒畅,但峰上峰下一千多人都没有心思去欣赏美景,山下早有人报告叶歆出现在丹峰县,但叶歆的影子却迟迟未在峰上出现,有的人开始不耐烦了。    
      赵玄华与自己的手下躲在大树下乘凉。“这小子到底来不来?别让我们在这里苦等,干脆宰了他不就成了,再不一把火烧了他的家,看他还敢不敢跟我们作对。还有那个美女,为什么不让兄弟们乐乐?”    
      赵玄华道:“别胡说,杀他还不容易,一个不会武的小子,随便叫个人都能宰了他。我留住他就是有大作用,那个女的也是,我要让峰上的一百二十八个门派一起杀他,若是让你们碰了那女的,我们就说服不了他们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    
      赵玄华得意地道:“如果利用那此门派来杀叶歆夫妻,事情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劫走公主的犯人,那是灭族的大罪,我要逼著他们杀人灭口,然后再用来威胁他们。他们变成了杀官的共犯,自然会与我们连成一气。若是他们不肯,我们可以把所有门派供出去,如此一来,朝廷不会放过他们,他们走投无路,这时我们再招揽他们便易如反掌,就算他们不肯加入也可以鼓动他们作乱,天龙朝民变四起,岂有不亡之理,到时候我们再从银州起兵,瓜分天下。”“二公子英明,我们也沾光了。”    
      赵玄华朝身后的一个手下努了努嘴,道:“你去上去看看,别让那些人胡来。”“是。”那人转身向山上跑去孰不知叶歆早已隐身在侧,虽然很想立即杀了赵玄华,但红緂的情况也很危险,若是赵玄华的手下忍不住玷污了红緂的清白,自己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但心内又有疑团,若赵玄华想在众门派之前杀了自己,那么前面那两次遇险应该不会是他所为,到底还有什么人要杀自己呢?    
      他一边想,一边往峰顶爬,来到了峰顶之下的一个小平台,果然见九个人正围著红緂,而红緂被绑在树上不得动弹,眼睛狠狠地瞪著周围的人。“可惜大哥不让碰,弄得我心痒痒的。”一个灰衣汉子忍不住伸手去摸红緂的脸,却被红緂猛的啐了一口。    
      其他人见了都哈哈大笑,灰衣汉子恼羞成怒,一手就掴了过去。    
      突然,他的手被一条毒荆裹住,有毒的荆蕀在他的手上刺出了数十个小洞,痛得他抱著右手哇哇大叫起来,而红緂的身前也出现了叶歆的身影。红緂欣喜若狂,大叫道:“相公,你终于来了。”    
      叶歆回头温柔地道:“对不起,委屈你了,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他随手一召,绑著红緂的草绳就飞到了他的手上。红緂怒哼了一声,道:“那天你们用下流的迷药,今天我要教训你们。”说罢飞起双腿向敌人扫去。    
      周围的十名敌人武功不低,方才是被叶歆的出现吓呆了,此时才反应过来,狞笑著将叶歆和红緂团团围住。山上的毒荆,在叶歆道力的催动下,向那十人合拢。    
      叶歆抓著毒荆,就像没事人似的,微笑著对红緂道:“你放心,这十个跑不了。”十人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一道高大荆网所挡,见无路可退,十人凶性大发,各自举起兵器向叶歆和红緂攻来。红緂虽然赤手空拳,但发起狠来截然不同,上踢下扫,左冲右劈,十人竟然无法抵挡,不到片刻便一一被打翻在地。    
      红緂心里奇怪,自己的武功虽然不算太差,但也不至于如此,抬头一看,只见叶歆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原来那十人已被毒荆紧紧的捆住,毒荆的刺将毒素注入,使得十人都惨叫连连。红緂拾起地上的一柄剑,一人一剑全部刺死。可惨叫声惊动了下面的人,几十个人涌了上来。    
      为首一人看叶歆夫妻杀了十人,冷冷地道:“好啊!你们一来就杀了十个人,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你们走。走,跟我们去见天下英雄,说个明白。”    
      叶歆还以冷笑,知道今天这一战在所难免,他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虽然天下众多高手会集,但事到如此只能倾力以赴,因而捡了一条三丈长的毒荆卷在手腕上,然后拥著红緂镇定地向观日台上走去。    
      叶歆和红緂一路走著,就见山道两旁站满了人,每一个都怒目而对,气氛极为紧张,有的甚至想拔剑,但被身边的制止了。    
      叶歆见气氛极为紧张,拥紧了红緂,小声道:“妹子,记住我的安排,情况不对,你先走。”红緂虽然心里有点怕,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头皮往前走。    
      一百二十八位掌门已经在白鹅峰半山的断崖平台上等候多时,此台称为清凉台。他们席地而坐,分坐南北两侧,东面的是悬崖,西面与山道相连,故此留空。其他的弟子都站在平台外的山道上或树林中。    
      叶歆拥著红緂刚踏上平台,便感觉两侧射来的凌厉目光像是要吞噬自己一般。他镇定地走到清凉台中央,向众人拱了拱手,冷冷地道:“诸位掳我妻子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掳你妻子?别胡说,我们武林中人不会如此卑鄙,只有像你这种小人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两旁的人都叫嚣了起来。    
      叶歆哼了一声,道:“你们劫走公主,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北面一位老人首先站了起来,大声喝道:“老夫沧月门门主李广一。叶大人,你不要信口开河,诬陷我们,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知道,何必假惺惺多此一举?”    
      红緂在他耳边小声道:“沧月门是一流上品的门派,他的定魂刀法为四大奇术之一,不可小视。”叶歆点了点头,依然保持著冷笑,道:“在下真的不知道所为何事,请李掌门指点。”    
      李广一怒道:“你残杀落英门主,并以此恐吓我们,还说什么不听话,陈成就是下场,如今又在这里假装不知,亏你还是个官,竟如此卑鄙。”    
      叶歆知道有人陷害自己,双目圆睁,精光一闪,瞪著李广一道:“李掌门所言,在下一概不知,在下来此,只因你们劫了公主,还要我上来谈判。”    
      众人齐声喝道:“无耻,做了还不认。”一个大汉站了起来,叫道:“不错,人是我们劫的。”众人望去,原来是银州白狐堂的苗今宇。    
      苗今宇像在场诸人拱了拱手道:“诸位,苗某见不惯这卑鄙小人残害师门,但他是官,又有皇上撑腰,就算是告上衙门也奈他不何,所以才夜闯叶府,劫走公主,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可这小子诡计多端,不知从何处上山,公主还杀了我的十名弟子,请各位主持公道。”    
      诸人一听都愕了,苗今宇如此做法,所有的人都要受牵连,犯下灭族的死罪。因而反应不一,有的大声称赞,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惊慌失色,有的沉思不语。    
      李广一哼了一声,从身上拿出一个方盒子,道:“无论如何,你既然救了公主,这事我们不再追究。但我手上这盒子里放著陈掌门的人头,还有你亲笔所写的信,信中恐吓所有的门派,若是不听话,下场就与落英门一样。”    
      叶歆道:“这不是我做的,谁知道落英门的人是不是你们杀的,再栽赃陷害给我。我妻子是落英门弟子,我怎么可能去杀陈师祖,在下若是做出此事,天打雷劈。”旁边的一个青衣大汉忽然冷笑道:“尊夫人好像听了没什么反应。”    
      众人转眼向红緂望去,果然见她没有戚容,只是愣住了而已。    
      叶歆发现红緂忘了自己的身份,急声问道:“夫人,你怎么啦?我知道你太伤心了,要哭就哭吧!”红緂方才一时惊呆了,这时也反应过来,扑入叶歆的怀中,大声地哭了起来,叶歆也趁机用道术刺激她的泪线,使她不由自主的流泪。    
      那百余位掌门见了她突然哭得死去活来,也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唯有青衣大汉又大声叫道:“别装了,欺师灭祖都干得出来,还想装糊涂,这里都是老前辈,不会被你们骗倒。”叶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喝问道:“这位怎么称呼?”    
      青衣大汉吼道:“老子是银州玄龙山掌门张刃,玄龙山虽不入流,但绝不会让你这小人横行天下。小子,你还是自裁以谢天下吧!别要我们这么多掌门动手,今天无论如何也走不下这座白鹅峰。”    
      叶歆冷笑道:“第一,我没有杀人;第二,我是朝廷命官,夫人又是公主,你们谁敢动我们,便是灭族大罪。这里的人不少,受牵连的只怕成千上万,想清楚了再动手。”    
      张刃怒吼道:“老子平生最恨你这种不仁不义,欺师灭祖的小人,留你在世上只会为祸百姓。老子无家无室,不怕什么灭族,今天老子就为世间除大害。”说著拔出腰间的刀跃向叶歆。    
      就在此时,张刃的身边有一人以一招劈空掌将张刃拦下。张刃见一股强大的劲气迎面扑至,知道自己无法抵抗,只好藉著劲气返身回纵。他刚落地,便大声责问:“秦伯山,为何不让我杀这小人?”    
      秦伯山沉声道:“事情要弄清楚,他是朝廷命官,若有确实的证据,应该送他去有关衙门,私下惩处恐有不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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