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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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携香-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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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楼面对怒焱的指责,并不生气,嘴角一扬,口里冷冷吐出几句话,道:“你看了我给你的东西后,自然知道那是不是破铜烂铁。”言毕,重楼袍子一甩,从腰间取下一卷兽皮,往怒焱手上一扔,道:“这是那把武器的制作书,是狂地尊者凌峰根据人间的铸剑方法设想出来的,你拿去铸造武器吧。”
  怒焱看那卷兽皮,白色的皮毛映着斗地的红云显得有些神秘而可畏,他知道狂地魔尊凌峰铸剑的本领,心里便渐渐萌生了铸造这把兵器的念头,不过口里却道:“你凭什么自己不动手,让我铸造?”
  重楼知道他又在故作为难,便有些懒得回他的话了,只是冷冷地说:“你主掌火焰,由你铸造这把剑,定能使得此剑比它的前身更为强大,铸成之日,我们再比一次,到时无论输赢,我都不再纠缠。”重楼说罢,也不等怒焱回复,化出一道红色光柱,消失于其中。
  怒焱本来想发火,却已找不到泄愤的对象,心里本有些憋屈,过了一会儿,他又细细一想:“重楼这疯子向来说得出做得到,我以炎龙刀的事威胁他却不吃这套,横竖也摆脱不了他,倒不如把这魔物炼成,与他一战,之后便高枕无忧了。”怒焱念及于此,便暗下点头,眉间的怒意消去大半,又想:“不过,这制作书里记载的魔器是什么?”毕竟魔尊也是有好奇心的,怒焱慢慢摊开那卷兽皮,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特有的魔族经文,但经文最开头的那两个赫然大字,怒焱却是一眼认出——“魔剑”!
  注释:
  ①“帝江”——古代神话文化中又称“混沌”,《山海经·西次三经》有云:“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也。”《神异经》中云:“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名为混沌。空居无为,常咋其尾,回旋仰天而笑。”曾一度与饕餮、穷奇、梼杌被排为四大凶兽。
  ②“蓐收”——《淮南子·天文训》中有云:“西方,金也,其帝少昊,其佐蓐收,执矩而治秋”;《山海经·海经新释卷二·山海经第七·海外西经》里也记载:“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两龙”;《国语·晋语二》则写道:“虢公梦在庙,有神人面、白毛、虎爪,执钺,立于西阿,公惧而走。”蓐收在我国神话文化中是掌管秋天、丰收、刑罚的金神。
  ③“瑶光”——北斗七星的第七星名,亦作“摇光”、“破军”,象征战争与破坏。
  ④“三天尊”——即“三清”,玉清、上清、太清的全称,是道教的最高尊神。据道书记载,由混洞太无元之青气,化生天宝君,又称元始天尊,居清微天之玉清境,故称玉清。由赤太无元玄黄之气,化生为灵宝君,又称灵宝天尊,居禹余天之上清境,故称上清。由冥寂玄通元玄白之气,化生为神宝君,又称道德天尊,即老君,居大赤天之太清境,故称太清。三清尊神生于天地之先,其体常存不灭。三清之说初于六朝,极盛于唐末。

第一卷 前事难休

  ☆、第一章 童梦

  若干年后,人间,有一个叫做“鸣剑堂”的门派,门中徒众皆以剑作为主要武器,堂主司徒胜剑法超群,他常用紫电宝剑对敌,素有“闪电一过人头落”之称,而其左右两个副堂主,善使冰剑的韩风与善使火剑的纪云,也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三人是结拜兄弟,素来同心同德,凭着默契的配合和牢不可破的友谊,终于将鸣剑堂打拼成一个大派,门中徒众上千,声望更是排在江湖各门派的前列。
  打拼过后,便是安家,纪云率先成了婚,生下一儿名叫“纪文龙”;韩风随后也娶了妻室,生下一对兄妹,兄名“韩夜”,妹曰“韩玉”;唯独大哥司徒胜由于种种原因未曾娶亲,却出人意料地收养了一个女婴,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司徒云梦”,为什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呢?原来,司徒胜初见这女婴时,只觉她周身似有云雾缭绕,小小的柔躯也发出一种幽然如梦的清香,司徒胜便凭此命名,收养之时视其若珍宝,然而除了他,却没人知道这女婴真正的来处。
  那一年,韩夜十二岁,云梦不过十二,韩玉刚及十一,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人间各地突降奇雨,天空仿佛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滂沱大雨从中倾泻而出,到了晚上更是狂风呼啸、电闪雷鸣。便是在这样一个夜晚里,鸣剑堂韩副堂主的儿子韩夜辗转难眠,由于各大门派之间有宴请,三大堂主领着家眷应邀前去,韩风的妻子秦氏因为患病则只能留在门内修养,堂主们的子女则放在鸣剑堂内由门人看管。身为小男孩的韩夜之所以睡不着,倒不是因为害怕雷鸣,而是响雷阵阵,刚要睡着便被打醒。
  “真烦!”韩夜用被子捂着头,实在忍受不了忽而巨响的雷声,气恼地把被子掀开,从床榻上下来,穿上鞋子走到门前,小手把门拉开,“呼”,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潮湿的气息扑在他的小脸蛋上,这个面容有些清秀的小男孩忽然觉得有些无奈,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回廊屋檐下那场仿佛永不停歇的大雨,心里头泛起一阵淡淡的寂冷。
  小男孩正待回屋,忽而听见旁边屋里隐隐传来一个柔弱的哭声。
  “妹妹?”小男孩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心地穿过回廊,走到妹妹韩玉房前,踌躇了一会儿,终于敲了敲房门,大声道:“妹妹,你还没睡吗?”
  话音刚落,屋里的哭声很快停了下来,随后,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不知为什么,虽然外面风雨雷电之声很大,但韩夜却仍听得到妹妹走路时细微的声响,声响渐近,“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穿着绿色衣裳、身形纤弱的小姑娘站在门前,小脸清柔,婉眉秀目,面上的泪痕尚未消去。
  “你怎么了?”韩夜朝屋子里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声对妹妹问道:“屋子里有老鼠还是蜘蛛啊?”
  韩玉摇了摇头,湿红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道:“打雷,我怕……”
  “原来你怕这个啊。”韩夜恍然大悟,秀眉一展,笑着拍了拍妹妹的柔肩,道:“别怕,哥哥在呢,有雷也先劈我嘛!”
  “不要。”韩玉依恋地双手挽住哥哥的右臂,眼中尽是惊惧,眉间尽是担忧,她紧张地道:“雷要劈了哥哥,小玉就没哥哥了……”
  小男孩一怔,继而会心地笑道:“好吧,我们都不让雷劈,反正在屋里它也劈不到。”韩夜天真无邪地笑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看向韩玉道:“对了妹妹,爹出门时对我说,家里无父,长兄为父,叫我好好照顾你,你要是以后害怕或是被人欺负了,就跟哥哥说,哥哥会保护你的!”
  韩玉看了看小男孩那自信的目光,不由地把头靠在他的右肩上,柔眉一展,微微点头道:“好的,哥哥对小玉最好了。”
  被妹妹倚了一段时间,韩夜的右肩有些酸麻了,他本想挣脱妹妹的双手,突然想起爹行前的话,便学起娘亲疼人的样子,用左手轻轻抚摸着妹妹尚未扎起的柔顺长发,温声笑道:“妹妹,时候也不早了,你是不是应该上床歇息了啊?要是怕打雷,哥哥就在身边陪着你,等你入睡。”
  韩玉一听哥哥的话,不禁开心地笑了,摇头道:“不怕了,只要有哥哥陪着,小玉什么也不怕了。”于是,韩夜哄着妹妹上床入被,然后费力地拖了一张靠背椅过来,摆在床边,往上面一坐,将两腿盘于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他那可爱的妹妹入睡。
  外面风雨阵阵,雷鸣电闪,但韩玉现在却一点也不害怕了,她转过头凝望哥哥那清秀的面庞,而哥哥也在用心地看着她,那种感觉,很温暖,那种情景,很美妙。韩玉已然忘了一切,心头只有一股柔情暖意挥散不去,她多么希望这个哥哥能一直陪着她啊!终于,年轻的孩子还是敌不过睡意,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姑娘甜甜地入睡了。
  “呵~!”韩夜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总算是把妹妹哄入梦乡了,他也有点困了,想回去睡觉,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悄悄把门拉开,身子跨了出去,在外把门关上。
  “轰隆!”门刚一关,外头又响起一声炸雷,突如其来,硬是把韩夜吓得把头一缩,他心里愤然咒骂这鬼天气,同时也看了看住了十几年的这个院落。院落很宽敞,占地亦有十余亩,四面高高的红墙把它围住,唯有西面墙上开了个拱门,拱门上方挂一匾曰“东苑”。西面有出口,自不能建房,只在拱门前横建一面两丈来长的影壁①,影壁上镂空雕有一条猛虎,气势威猛;而东南北三面墙边有七个房间,尤以东面那三间房最大,一间正对影壁,为正堂,倚在正堂右边的为正寝,还有一间便是书屋,七间房由一条马蹄形回廊串着,回廊与影壁包着的中间那块地,上面有小径、有竹林、有荷塘、有石亭,颇有些雅致。
  此时,雨水哗哗地从回廊屋檐下倾泻,彷如瀑布一般。那一晚的大雨,打得竹子抬不起头,打得荷塘碎浪连连,要是这雨不停,再下个十天半月,只怕人间几成**大海了吧?不过,韩夜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外面的风雨他并不十分担心,他在想:“下这么大的雨,云梦会怎样?会像妹妹那样哭吗?”
  韩夜越想越不放心,反正现在也睡不好,倒不如去看看她?于是,韩夜偷偷从他爹的房里拿出一件蓝色避水衣,这衣服的材质可不一般,据说由蓬莱岛②上一种神奇的树液所造,透气不透水,披在身上就不必带纸伞了。韩夜穿着那件大大的避水衣,衣摆已经拖到地上,袖子长出手臂三四寸,连衣的帽子几乎要把韩夜的小脸全部遮住,一件大衣穿在一个小孩身上,看上是多么滑稽可爱啊?
  韩夜穿着大衣走进雨里,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衣上,果然一丝水也不透,不过这个小男孩并不觉得有什么太过兴奋的地方,因为他已不是第一次穿这件避水衣了。小男孩绕过影壁,走到拱门前,忽然一阵冷湿的劲风迎面吹来,差点把他的连衣帽吹翻到身后,小男孩忙左手按住连衣帽的前沿,右手扶着拱门,逆风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雨愈发激烈,放眼过去,却是豁然开朗的鸣剑堂内部,此门派占地千亩,正中央是议事大厅,东边是练武堂和兵器库,西边是饭堂、澡堂、药堂,南边是正门,北边是门徒的居所。而这北边,三大堂主的住处呈东西北三角之势,其他徒众的小住房从东苑、西苑两边下来,各排三排,东西相望。一条宽敞大路连通着议事大厅与司徒堂主的北苑,两旁住房建筑便像臣子侍奉君王一般立于两旁,颇有意境。
  韩夜从东苑出来,右转直往北苑而去,风雨之中,那小小的身影艰难前行,竟隐隐有些许的坚定毅然。小男孩来到北苑门前,此门也是一道拱门,上挂一匾,写有苑名,正对拱门的也是一道影壁,不过上面镂空雕着一条巨龙,威风凛凛,栩栩如生。绕过影壁,便是偌大的一个院落,院中建筑格局与东苑无异,房间数目都是一样,只是占地比东西两苑稍广,回廊与影壁之间有荷塘假山、石椅小亭,但最具特色的却是那五颜六色、遍布院落的花丛。风刮雨落,一地鲜花随着大风摆动,掀起一阵阵彩色花浪,那倚于荷塘旁的小亭在鲜花波浪里恍若一支不动的小船。
  小男孩没有心情看这些风景,只想往云梦房里去,他看了看东边第一个房间,里面没有亮灯,小男孩笑了,因为那是看管院子的门人老常的房间,平时他若要进来找云梦,老常肯定是要阻拦的,也不怪这个门人,毕竟时不时有男孩往姑娘屋中跑确实不像话。韩夜绕过荷塘小亭,沿着花丛小径往西拐,终于进到了回廊的西侧之中,望着前面房中传来的淡淡烛光,韩夜有些许的兴奋,便悄悄地走了过去。
  就在那样的风雨夜里,突然,房中传来一个娇柔而略显惊慌的女声,道:“谁?谁在那里?”
  韩夜仔细一看,前方五步之遥,房屋的窗子正敞开着,烛光从窗中透了出来,而声音的主人则正在那片烛光里,柳月之眉轻轻挑起,晶莹如玉的美目大大睁着,柔美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惧。韩夜先是一怔,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后,便又恍然大悟:他那一袭避水衣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头上的帽子又遮着脸,任谁看了都以为是什么不速之客或者游魂野鬼,身为小女孩的云梦如何不怕?
  小男孩想到这里便笑了,把连衣帽往后一搭,看向云梦道:“云梦,是我啊!”淡淡的烛光投在小男孩的脸上,映着他那清秀无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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