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功夫,便将一切办的妥帖。
处理好这些事情以后,因为冬天不宜施工,这才将房屋的改建拖着,只等明年开春便将一切收拾好,让冯常一家住过去。
就在罗彦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时候,耳间传来久违的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长期任务: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任务过程宿主毫无功利之心,额外奖励自身体质强化一次,请宿主自行领取。”
任务完成就让人够兴奋了,没想到还有额外奖励。想体质强化这种奖励,如今在系统中兑换也是需要大量的声望值的。以罗彦攒了几年的声望值,也不过是兑换那么一两次,没想到如今居然就有免费的一次。想想,还是留到睡觉的时候自行强化去吧。
一脸微笑带着冯常和管家吃过午饭,这才回到府上。
不过罗彦此时还不能闲着,从房中带上金州便买好的礼物,直奔陆府。要是真的将拜访陆德明的事情拖到明天去,那他可就是大罪过了。
罗彦在陆府,相当于是陆府的小公子,此刻门房见罗彦进来,便是连通报都省了。躬身一礼,便说道:“小郎君回来了。老爷此刻正在书房同孔助教说话,公子可自行过去,老奴便不去搅扰了。”反正孔颖达对罗彦也是老熟人,门房自然不会将罗彦安排到客厅等候。
向门房道声谢,罗彦熟门熟路便找到了书房。走到门前,正好就听到孔颖达和陆德明两人笑着说前些时候罗彦的事情。
“依我看,罗小子这回都有些小家子气了。仅仅是整了一套诗风革新。以他的风格,不是连文风也要拉进去么。我就是气他这一点,所以故意让他好好被刁难一番。”
“你啊,怎么跟后辈一般见识。何况,我那弟子也是言前人之不敢言,一下子牵涉太广,你要让他往后在士林寸步难行么?”
“寸步难行倒是不至于,最多也就蹉跎几年。以他如今的年龄和学识,就算是空耗几年,最后还是能一飞冲天。”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谁,他又是谁。你说的这么好,怎么不见你提出来?”
“我这不是已经说了么,当日当着那么多国子学学生的面,我不就说了。你偏生要来怪我,怎么不说你家弟子就是小家子气了。”
听着两位老人家斗嘴,罗彦是实在忍不住了,敲敲门,躬身拜道:“老师,学生回来看你了。”
只听得屋中一声:“你看,说谁谁就来了。”在孔颖达的抱怨声中,陆德明笑着说:“自己进来吧,难道你还要我这两个老头子给你开门不成。”得意弟子上门,陆德明在孔颖达面前就更加得意了。哪里还会管孔颖达嘴里念道着什么。
推开门,两位老先生隔着书桌相对而坐。随着门逐渐打开,孔颖达也转过身来,望着罗彦笑骂道:“你这小子也是恁地巧,我等正在说你的事情,你便来了。快做吧,前些日子那事儿做的不错,就是太小气了些,最好还要我们这些老人家给你撑场面,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罗彦向两人拜了一拜,这才回答:“学生毕竟还是文坛新人,若是步子迈得太大,难免蹉跎时日。倒是不如一件一件来,诗风都改了,文风还会远么。想孔助教深谙步步为营的道理,这才在最后出来说话,一举解了小子的难堪。也让小子提前松了一口气。正想着过些时候亲自拜访你老人家,没想到今日便见着了。”
指着罗彦一阵笑,孔颖达骂道:“这些年轻后生里头,就你这小子有些让人着恼。你这般机灵,以后怕是要让人心中难安啊。”
听孔颖达这么说,陆德明也出来解围:“好了,那都是那些后生需要担心的事情,我等还是好好听听进之这半年的作为吧。”毕竟离开长安好几个月,仅仅数封书信来往,远远比不上真人在这里好好讲述一番,因此听了陆德明的话,孔颖达也点点头应和道:“小子你就好好说说。”
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罗彦再次拜过,这才讲道:“幽州之事,朝中高论莫过于王君廓骄矜。然弟子从旁观察,长史李玄道与王君廓不和,王虽无状,但李不能严禁,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至于金州,诗风革新乃是让文章归于教化,此中虽然阻力重重,但是只要我等坚持,必然有所收获。”
点点头,陆德明说道:“幽州之事,其实朝堂所论和我等所知是两码事,不过事已至此,便不要再多说了,以免旁生枝节。而革新之事,虽然你我在书信中也多有商议,但是现在看来,诗风革新虽然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可是一时之间还没有太多好的诗作出来,这是个大问题。”
“这倒是无妨。何必以当初弟子规之故事,先在弘文馆、太学、国子学这些地方进行新诗的创作。这样以来,就能沿袭到各个州县。这个过程虽然有些缓慢,但是至少能在你我活着的时候看到一个结果。”孔颖达想到了当初罗彦的那一手,让李世民将弟子规作为弘文馆蒙学的书籍,如今天下好些州县都已经开始逐步使用了。
“嗯,这也是是个办法,不过文风革新我等怕是看不到了。”陆德明有些慨叹。
这倒是让罗彦有些小小的伤怀,陆德明年纪也确实大了,人上七十古来稀,陆德明的年龄确实不能让人给他更多的承诺。不过罗彦还是说道:“弟子必然穷一生之力,将这件事情做好了。不然,如何对得起老师的一番教导。”
听着罗彦的话,陆德明老怀大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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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天然居中宴学生
在陆德明的府上闲聊了半天,连晚饭也是陪着两位老先生吃过,这才回到自家府上。跟两位老先生讲话,比逛了半天街还累。回到家中罗彦也管不了许多,先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罗彦想起弘文馆那些学生的事情,便差人往各个府上发出邀请。以罗彦如今尴尬的身份,既和这些高官们关系匪浅,同时又和他们的子孙有交情,还真是有些蛋疼。
毕竟与这些高官好歹也是不错的交情,可是年龄和官职在台面上摆着,确实有些不要邀约。而且京官不得擅自结交外官,这个扯淡的规矩也不知道是谁搞出来的。虽然自己仅仅是一介州学博士,可是依旧是外官一个,该避嫌的还是避一避,不要劳烦御史台那些大爷们整天说东道西了。
和这些官二代们交往便没了这般拘禁,再怎么说,自己和这些孩子都有师生之谊。况且在弘文馆的这些孩子都还没有入仕,即便有心人想抓什么尾巴,也没有那般顺手。
不过是半晌的功夫,从各个公侯府邸回来的仆役便报上了回复。除了一个长孙冲如今已经补了个千牛备身,人不在无法回复之外,其他人一概答应下来。想想也知道,这些家伙被解放出来,大冬天的又不像春夏那般出去玩耍,更不像秋季可以狩猎,早就在府里憋坏了。
如今听得罗彦回来,爱玩闹的遇上不怕事的,怎么可能不擦出火花。
宴会定在两天后的下午,依旧是老地方——天然居。当然了,为了此次宴会能够顺利办下来,罗彦还专门跑到天然居去预定了一番。
好在这里倒是没有人走茶凉,虽然是新换了的掌柜,但是罗彦也曾谋面。不算是熟人,但是对方也知道罗彦的身份。将自己要宴请的打算一说,甚至连宴请哪些人都详细说了一遍,最后罗彦很是强势地要求道:“那天我要在二楼包下两个打通的雅间,这个没问题吧。”
如今李世民成功上位,可天然居依旧是皇家的产业。罗彦这般高调,自然是不想给李世民什么怀疑的机会。能把官二代们拉拢起来,也是一种极大的本事。万一要是被李世民给误会了,那可就遭了。
只听得那掌柜也很是爽快,罗彦是什么意思他也明白,因此毫不犹豫便回答:“罗博士且放心,那天二层的归云踏月两间便留给博士了。正好这两处雅间便是打通的,而且**于其他阁子,不虞被人搅扰。想来那些小公爷们也会喜欢。其余的就更不用说,天然居定然把最好的东西给罗博士备着。”
一听这话,罗彦也甚是开心,一番感谢之后,直接扔下五十金当作定钱。
轮到宴会这天,一大早那些学生便前来拜会。
最早的当然要数罗彦的最佳损友屈突诠,这货比长孙冲都大一些,但是偏生没有太过积极向官场靠拢,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个白身。用他的话说,便是要谋个职事,也是相当轻松的,何必要在如今还能玩的年纪搞这些。而他偏生又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前些时候在弘文馆的月考中成绩不佳,这不,这些天一直被他老子禁足。若不是罗彦邀请,他哪能这么早就被放出来。
一大早这货便打着找罗彦叙旧的幌子溜出来,他倒也有些改观,知道如今不能太过放肆,因此直接来了罗府。被下人带到罗彦的书房,屈突诠一进门便是一声叫唤:“我说罗兄,你如今不在长安,可是把兄弟我给害苦了。”那叫声似是受了多大的冤屈,便是连罗彦也有些恍惚,难道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屈突诠的事情?
就在罗彦还在恍惚的时候,屈突诠那话匣子打开,便是一通诉苦:“你是不知道了。自打你走了,也没人为兄弟我打个遮掩,便是那长乐坊都去的少了。每每弘文馆小考月考,小弟我便要受那皮肉之苦。别家儿郎都是挨手板,我家老爷子直接将我带到军中打屁股。苦啊。”说着还眨巴几下眼睛,似乎这样便能挤出几点泪水来,让所说的话更为真实。
罗彦心知这是屈突诠在戏弄他,也是不揭穿,装作很是惊讶地样子问道:“哎呀,那屈突兄岂不是受尽了磨难。依我看,你还不如向那长孙冲一般,荫个千牛备身,早早的入仕,也好过整天和夫子们做伴。至少往后屈突老公爷没法打你的板子了。”
不见罗彦安慰,迎来的确实这般的调侃,屈突诠很是郁闷:“罗兄你怎的不说点好听的,半年不见,便是连兄弟我也这般无情。就这般凉薄,便应该把今晚的宴请换到长乐坊。我等正好不醉不归。”
撇撇嘴,罗彦没好气地骂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今晚要是换到长乐坊,你是不论醉不醉都不用归了。那我岂不是惨了,明日便要迎来诸多公侯的怒火。别忘了,程处弼那几个皮猴子也在。要是宿国公知道我等把他带到那里,我可不想陪着你遭灾。”
想想程知节对程处弼的爱护,屈突诠也打了个冷战,讪笑着说道:“我就是随口说说,要知道,我等也好几个月没有上那天然居的二楼去了。平日里想吃点东西,要是去了上不了二楼,平白掉了我等的身份。也就长孙冲那小子出仕的时候,天然居给面子,在二楼好生吃了一番。如今想想,还真是有些馋那里的菜啊。”
屈突诠这般说法,倒是惹得罗彦一笑:“你若是想吃,便自己也去当个小官,如此看在屈突公爷的面上,那天然居也能让你去二楼吃一顿。”
这下子屈突诠是没话说了,也不羞恼,只是看着罗彦,一脸哀怨的样子。
接下来的时间,以前弘文馆那些相熟的学生都接二连三到了罗彦府上,自然是少不了一阵相互调笑。也只有想程处弼这种皮猴子,整天没有什么压力,还在那里兀自玩耍。
转眼间时间就到了下午,和这些学生们已经聊了很久的罗彦,此刻在仆役的提醒下,带着一群官二代浩浩荡荡向天然居进发。都是些年轻人,而时间又充裕,尤其是其中几个被家中禁足的,硬是要拉着罗彦陪他们步行前往。一路上见了什么都大呼小叫,这让罗彦都有些不敢和他们相认。
太丢人了,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偏偏走在街上像那什么都没见过的小白。便是看到人家大姑娘穿个红衣裳,也要咋呼几句。到了后头罗彦直接怒了:“你等要是还这幅没见过市面的模样,别指望着年前我再找你们。”
有了这句,倒是让几人安分不少,但是那眼珠子还是滴溜溜转着,看着街上的事情,就像是这辈子都被见过一样。那尉迟宝林更是直接,一副粗嗓门对着罗彦说道:“罗助教你是不知道,我家阿爷将我扔到军中半个月,每日里不是操练就是操练。吃的是军中的大锅饭,睡的是军中的硬木板。别说这漂亮小娘了,能见着花花绿绿,都还是帅旗的那点颜色。”
说的这般苦逼,倒是让罗彦刮目相看。没想到尉迟敬德对于儿子还真是够狠的,这待遇完全是跟普通的士卒没啥两样。不过尉迟恭自己心里想必也知道,他是寒门出身,要是不好好锻炼自家儿郎,以后家业怕是第二代就要败光了。
至于其他几个人,虽然不曾在军中受罪,但是也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冒着寒风在街上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天然居门口。在伙计的服饰下扫掉了身上的雪沫子,一行人这才进去。
这屋里屋外就是两重天,一进门便觉得浑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