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丹奇道:“还有第三件?”
翠儿笑道;“这第三件才是你们最爱听的,要不要听啊!”
朱如丹合手拜求道:“求求你,好翠儿,你就别吊人胃口啦!说吧!”
翠儿“哈哈”笑道:“好,我说,这第三件就是俊哥儿叫我来问问你们,愿不愿意做他的老婆,助他练剑!”
三女芳心如饮琼浆,甘甜如蜜,朱如丹忍著甜笑首先道:“当然愿意,不过这和他练剑有什么关系呢?”
翠儿道:“俊哥儿所练剑丸与世间不同,若独自锻链,依他目前的功力须七七四十九天可有小成;若得纯阴之体相助,七日可有九成。你们若只愿做老婆,就得在此等候四十九天,方可与他见面,若愿助他练剑,三五天就可回来了。”
朱如丹第一个又道:“我愿助他练剑,你快去叫他回来吧!”
翠儿又问张出云,出云亦含羞表示愿意。再问张出尘,哪知她竟长叹一声,凄然道:“实不相瞒,小女子年龄比玉虎弟大得太多,自觉匹配不上,何况小女子现在又担任玉女宫宫主,主理玉女宫上下千余人的生计性命,一时间也难觅接替之人,所以……”
张出云焦急的道:“大姊,白天咱们不是已说过了吗?这些都不是问题啊?你现在只要扪心自问,喜不喜欢玉虎哥、愿不愿意嫁他为妻?若真不愿意,妹子也不敢勉强,若是愿意,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嘛!”
翠儿亦觉意外,脆声道:“年纪大几岁有啥关系,你现在看来只有十七、八岁,比你妹子还小呢!适才我不是教过你们吗?只要用玉髓灵乳抹过,就永远不生皱纹了……”
朱如丹亦劝道:“大师姊,咱们三人同进退,你不嫁,咱们二人也不能嫁。不过,你这么一来,等于把咱们三人的幸福一齐断送,于心何忍啊?”
张出尘委婉的低头柔声道:“愚姊自惭形秽,非玉虎之配,你二人年华正盛,怎可学我?”
翠儿“鸟”老成精,已听出她这番话的真意,便道:“出尘哪!你别钻牛角尖啦!要是俊哥儿嫌你,就不会叫我来做媒人哦!是不是?既然俊哥儿都不厌弃,你又何必自己厌弃自己呢?”
翠儿语气一转,又道:“再说,你那玉女宫职务,可再请你师父担任啊!俊哥儿那儿有一种‘九转上清丸’,可治所有内伤,等俊哥儿来了,可向他讨一粒,由我给你师父送去,不出三天,包你师父什么伤病全都好了!”
朱如丹喜道:“真的,那太好啦:师父也不过六十多岁,只因五年前与神女宫宫主比试,不幸受了内伤,回宫又急于恢复,以致走火入魔,下半身瘫痪常躺在床,这‘九转上清丸’能治吗?”
翠儿沉吟道:“这病满复杂的,不过我想,大可再加一粒九转赤龙丸,一定没问题。”
接著,翠儿又转对张出尘道:“好啦!问题都解决啦: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这么说定啦!今儿天色已晚,你们先睡一觉,明晨卯时起身,服药练功,自然能体会这药的奇效了!”
说著,又用嘴琢著被褥,道:“你们看俊哥儿多体贴,他怕你们晚上没有铺盖,还特别叫我把被褥送回来呢!打开时小心一些,里面有两个玉瓶,就是存放九转赤龙丸及玉髓灵乳的。”说罢,双翅一张,已飞出洞去。
三女面面相对,不仅心神大定,更是快乐无比,便依翠儿之言,打开铺盖,将玉瓶取出,放入木柜,铺好石床,便一同上床睡去。
翌日一早,翠儿不请自入,一见三女均亦起身,便道:“早哇!现在第一件事,先取六只碗来,将玉乳平均倒出来,三份内服,三份外敷,内服时和青丸药一齐,服下后各按内功心法,运功九转,必有奇效!”
张出云、朱如丹依言取来六只饭碗,张出尘平均倒出,竟满满倒了六碗,一股清香之气已布满全洞,不由奇道:“翠儿,这玉瓶这么小,想不到有这么多,用得了这么多吗?”
翠儿笑道:“按说是用不了这许多的,不过俊哥儿爱护老婆,你们也不必客气,反正他那还多得很。你们爱美,干脆全身都擦抹一遍,效果不是更好吗?”
朱如丹“咯咯”溅应好,竟真地轻解罗衫,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翠儿见她个子虽较矮小,但身上却一般曲线浮凸,纤维适度,雪肌玉肤,圆润丰满,全身上下,除了腹下那片三角黑森林,竟是一般颜色!
而张出尘二女初尚害羞,但见小师妹这般豪爽,何况又都是要嫁同一个丈夫的女人,便也大胆的脱解起来。
她二人身型高矮一般无二,胸凸腰细,臀部圆翘,双腿修长,细头削臂,一般的瓜子脸型,凤目细长有神,竟也与李玉虎有三分相似!
翠儿忍不住“啧啧”作响,笑道:“三位大美人,连我老人家都心动羡慕,俊哥儿还能逃得过吗?”
朱如丹溅道:“翠儿不是不来同性恋吗?这会儿怎么又昏头了!”
翠儿“哈哈”大笑,道:“不说啦!你们好好擦吧:我先去采药,人参、何首乌、黄精等补药,我想是一定要的,对不对!”
张出尘喜道:“那就多有烦劳了……”
翠儿飞去,三女果然用玉髓灵乳全身擦抹一遍,背后看不到的地方,互相帮忙,不多时,已然用去一碗。
三女待乳液干了,方始著上外裳,张出尘取出三粒九转赤龙丸分予两女,各以灵乳冲服下肚,随即散开,各占石洞一角,盘坐瞑目,运起功来!
张出云、朱如丹仍以师门“姹女玄功”调运蓬勃充盈的真气,原来觉得已消失殆尽的真元,突然又活泼了起来,不由芳心大喜,凝神引导下,真气穿穴过脉,原先那种阻塞不通的现象已然一扫而空,不仅能做到气与意合、意与神会的妙境,甚且连过去根本不敢尝试的五脏六腑,亦能意到气到、气到神到。片刻之后,二人盎然入定,定后回醒,更察觉全身轻若一羽,通体舒泰,像已脱胎换骨一般。
而另一边张出尘在经过与李玉虎阴阳交泰之后,便已脱胎换骨,功力原已增长数倍,此刻加上内服外敷,内力猛进,已可达发梢肤末,再依李玉虎真气运行方式去脉过穴、加紧搬运,更感到精、气、神不调自合,真气自转,周身皮肤,在气脉通过之后,丝丝痒痒,竟自动剥落一层。
她暗自发觉,初时尚不敢分神察看,片刻之后,连脸孔耳朵都痒起来,忍不住分心张目偷看,只见交叠在脚上的双掌掌心已浮现一层白粉,手腕小臂上亦是如此,她知是脱去的老皮,不由芳心狂喜不止。
这一分心,一般而言,真气便会停止不前,甚至散去,哪知她体内真气竟似丝毫不受影响,仍然自行运转,并不稍停。
她恍然震惊这心法的玄妙,一时竟不敢信以为真。她决心再加试探,便缓缓举起右掌,轻轻吹一口气,掌中粒屑如雾飞散,掌心亦隐隐泛起桃红。再翻过手背一瞧,肤色白里透红,比那婴儿还白三分。
她心头大喜若狂,忖道:“我真已返老还童,脱胎换骨,可配得上玉虎弟啦!”
她忍不住两行清泪,潸潸流下,内心的激动与感激更别提有多深啦!她放目瞧见两位妹子,宝像外宣,入定已深。自察体内真气仍在运转,便悄悄起身,走出洞去。
洞外地上已堆放著许多生药,连茎带叶的人参、黄精,不下十几种,而且个个肥壮粗大,竟都是百数十年以上的珍品。
片刻间,耳闻一丝破空声,抬头一瞧,近百丈谷壁中腰突然闪现一道碧影,向下飞坠,正是翠儿,而它双爪之下,也抓著十几株珍贵的草药!
翠儿瞥见张出尘,在半空忽的脆叫一声,道:“姑娘,接住了!”
随即双翅一扇,身形停住,双爪一扬,十几株生药已像暗器一般,呼啸著向她立身之处射来!
张出尘心情愉快,正无处发泄,见状“咯咯”溅,娇叱一声,立即施展“分光捉影”的手法,飞身迎起,疾若飘风般在空中划个半弧,已一一将生药抓在手里。
翠儿也同时落下,停身小溪边一株树枝上,脆笑道:“姑娘好高的手法,看来那药丸灵乳的效力,已然发挥无余了!”
张出尘笑靥如花,曼声道:“这都是你翠儿的功劳,小女子感激不尽!”
翠儿笑道:“我虽不敢居功,却也有些微劳。不过感激大可不必,有朝一日,说不定我也需要你帮忙呢!”
张出尘忙道:“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女子必定尽力!”
翠儿偏著头瞧著她,忽道:“你现在容貌如花,体态可人,正是嫁人的上好时机,只是衣服的颜色太灰,有些不配!”
张出云、朱如丹此时正好收功走出,张出云接口道:“就是说嘛!大姊这衣服太老气了,我看就换一套我的吧!”
原来张出尘一看年纪已长,再者自接掌宫主之后,为树立威严,已放弃鲜艳的服饰,平常穿著都以银灰、深蓝为主,此刻她便是穿著银灰劲装。
翠儿笑道:“好啦!明儿我去接俊哥儿回来,你们三人可都得打扮打扮啊!现在你们先点点看,这些生药够不够,还缺什么?下午我再帮你们采!”
说罢,双翅一展,直向谷顶飞去。
张出尘也不留它,笑对二女问道:“你两个感觉如何?失去的真元恢复了吗?”
朱如丹喜悠悠地道:“当然啦!我觉得比以前要强几倍呢!”
张出云仔细瞧看姊姊,笑道:“我也一样,不过好像比不上姊的效力,丹妹你瞧,大姊真的已脱了一层皮呢!”
张出尘忍不住摸著自己的娇颜玉肤,笑道:“当然啦!我老了嘛,不脱皮怎能还老?你们俩用不著啦!”
这话却是实话。但听在二女耳中,却大是惊奇,忍不住对望一眼,朱如丹笑道:“我看大师姊变的不止表面,只怕连内心思想都变了呢!”
张出尘“咯咯”笑道:“别胡说啦!我再怎么变,还不是你的大师姊吗?”
朱如丹亦笑道:“大师姊虽仍是大师姊,可过去的大师姊高高在上,整天板著脸孔不苟言笑,一双眼威凌逼人,让人不敢多说一句话,现在可不同了!”
张出尘想想过去的作为,觉得好笑又可怜,不由叹息道:“那也是情非得已,情势所逼嘛,谁愿意整天绷著个脸孔呢?你们不知道,自从师父受伤病倒,我哪天不是提心吊胆过日子啊!”
张出云、朱如丹过去在玉女宫,任事不用管,只被逼著锻练功夫,对这位大师姊可说是又敬又怕,没事都躲得远远的,哪能体会她的心情,此刻听她这般说法,不由一惊,问道:“为什么?”
张出尘把生药,拿到溪边清洗,并依类分开,道:“你们知道巫山神女宫与咱们玉女宫作风大异,一向视如敌仇,师父便是被神女宫护法打伤的,对吧?那神女宫两位堂主也被师父击毙,她们不想报仇吗?若不是我处置得宜,只怕咱们玉女官早已被她们挑了……”
张出云、朱如丹二人也下来帮忙,说话之间,已然洗好分好,张出尘笑道:“好啦!放著先晒干,你俩去弄饭,我去找布袋……”
二女突然心情沉重,张出云担心道:“姊这次离宫这么久,就不怕神女宫来寻仇吗?”
张出尘笑道:“你现在才知道担心哪?算啦!愚姊要是没一番准备布置,怎会等到今天才离开呢!”
二女这才放心走开,分头张罗早餐,张出尘则进入洞内,在李玉虎木柜中找出一个大布袋,准备盛放生药。
三女饭后,在葫芦形的谷中漫步聊天,对谷中风景的美丽与温暖,不仅讶异,内心更充满了对天地造物的赞叹,而对她们这两天来神奇幸运的变化,更似如作梦一般。
朱如丹道:“大姊,翠儿说玉虎哥练剑,要我们帮助,我真是想不通哪!”
张出云笑道:“想不通就别想,等见了面不就知道了。”
朱如丹叹道:“时间过得好慢,这一天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过得完!”
张氏姊妹也深有同感。张出尘道:“等一下翠儿来,咱们一同去打点野味,下午烤来吃可好!”
朱如丹首先拍手叫好,道:“我看玉虎柜中,都是些咸菜、黄豆、花生之类的东西,咱们去捉条野猪来,一半烧烤,一半用盐淹渍,我想他一定爱吃!”
张出云笑道:“我看你满脑子都是玉虎,连吃的都替他想好啦,真是好媳妇儿。……”
朱如丹笑著道:“你不想吗?敢说我。听人家说,你若想老公对你好,就得先控制住他的肚子,知道吗!”
张出尘亦忍不住溅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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