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子,怎样叫他们全部交出来,以免再发生下药事件!”
武昌“嘻嘻”一笑,道:“这点请府主放心,昨天夜里,属下与文老一夜未眠,已将这五十馀家暗暗搜查一遍,所有毒药、珍宝银票,均已拿了回来,往后他们要想在此地吃饭,就必须下矿工作才行。另外,有几家积财甚丰的骠骑队长,属下等也想给他们清洗一番,请府主俯允!”
李玉虎想了一下,便道:“好啦!这些钱财多半都沾了血腥,取不伤廉,今后只要认真工作,仍有活路,武老看着办吧!”
接着,又对文一奇道:“文堂主,陈老三代想学些防身功夫,没事时你指点他们一下如何!”
文一奇笑道:“这事陈老已向属下提过。属下发现他三人经府主赐药通穴之后,内力修为比之江湖中一流高手犹有过之,只要勤练一种拳法或掌法,学会发动对敌的诀窍,便可称得上是高手了。所以属下不敢掠美,只能提供一些经验,供陈老三代练习!”
李玉虎道:“这样也好!听尘儿说,江湖上门户之见甚严,各门各派,秘技自珍,不肯轻易传人。其实本府以为,秘招虽可收出其不意之效,但真正遇上内力充沛之士,一力降十会,只怕什么高招都不管用,是不是?”
文一奇笑道:“话是不错,但放眼江湖,能有府主与夫人这等内力无穷的,只怕找不出第二家来。一般功力相当者比试,就要看谁的招式精、变化多了!”
李玉虎道:“依你看,咱们这批武士,比之江湖上一般高手如何?”
文一奇笑道:“这点请府主放心,目前本府目馀名武士,任何一个到中原去,都可列入超级高手之林!”
李玉虎点点头,道:“如此,文、武二老带他们接收各站,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务请叮咛各位兄弟,不可恃技随意伤人,更不可轻易害人性命,若有大恶大奸之徒,最好能予生擒,废去武功,送来此地做工。”
众人饭罢,又一同到客厅坐下,继续商讨管理细节。
李玉虎听到外面传来的阵阵铃声,推窗一看,见广场东面已搭起一座席棚,里面放了香案供桌,四周放着大火盆,那位三清观的玄德道人正在里面做法念经。便道:“司马兄弟,你支付玄德道长一万两银子,要他把三清观好好整理一下,以后也按月拨一份香火钱。明春鸠工另外建个大殿,供奉纯阳祖师!”
接着,又对王天化夫妻,道:“今晚总管夫妻与文、武二老搬过来住吧!三楼只要留一间练功房就可以了。云儿,把金库及各门的钥匙交给副总管,同时也带副总管各处瞧瞧。”
张出云应答一声,起身带着王雪娘出去。
於是李玉虎又将自己的构想说了出来。道:“本府近来十分思念堂上老娘,亟思返回北京省亲,此地就烦劳总管夫妇坐镇半年,并尽量培养司马岚兄弟及陈老三代。半年后,总管夫妻再赴京师会合,同时也可沿途考察各位兄弟的营运情况,夏、秋二季,由此地一路走往京师,更可组织数条输送队伍,将各地的特产运往京师,归途运回南方特产,各位以为如何?”
司马岚起身庄容道:“禀府主,属下才疏学浅,只怕难当大任,此地事宜,属下以为还是交由陈老三代负责打理为宜。属下自被府主救下性命,恩赐灵药功力,私心之中,便立誓追随府主左右,以效犬马之劳,所以实在不愿长留此地,祈府主明察!”
李玉虎朗笑一声,道:“兄弟这番心意,本府十分感激,不过此地事务千头万绪,你必须大力协助王总管夫妻及陈老先安顿好,才能谈到其他。本府此去京师,除了省亲,主要还有许多事务,譬如说置产、开店,以便收纳南北货物等等,确实也需要人手帮忙。……好吧!你既然不愿长留此地,将来就随同王总管夫妻一同往京师去吧!”
司马岚大喜过望,扑地跪下道谢。李玉虎右手微微一抬,已将他按在椅上,动弹不得。
李玉虎微微一笑,又道:“本府上下如一家人,千万勿拘俗礼。陈老,今后就要请你多费神了!”
陈皮这几日,大有返老还童之势,自觉精神体力与壮年人无异,内心对李玉虎之感激自不待言,闻言双手一拱,笑道:“府主放心,属下一定遵照吩咐,将此地各事安排妥当。只是那银矿何时开采?采出的银子如何处置?还请府主指示!”
李玉虎道:“这事须等找到采炼的师父,才好决定,一时倒是不急,日后若有出产,一并运往各站,存入各银号之中以求生息,才是上策。倒是还有件事,陈老不妨策画一下!”
陈皮道:“请府主示知!”
李玉虎道:“本府见城外山头似乎辟有梯田,不知过去作何用途?”
陈皮道:“那是过去在夏、秋之季,种植蔬菜之用,不过由於水分不足,存活的不多,已荒置许多年了。”
李玉虎笑道:“本府以为那山头并无水源,土质亦必贫瘠,种植任何蔬菜米粮均不易存活,只有一种东西可以种植,那就是人参。”
王天化笑道:“对!人参多生长在高山崖壁之上,看来不须多少水分,但从来没听说有人种过,怎么种呢?”
李玉虎道:“这个本府没有研究,确是不知,不过以理推断,人参亦是植物之一,必会开花结子,入夏之后,总管不妨入山采集一些鲜活人参,移植在梯田之中,找几个喜欢园艺的子弟,仔细观察照顾,当不难找出个中诀窍!”
陈皮大喜道:“府主果然聪敏盖世!若能以人工培养人参,不仅采收方便,若加些堆肥,说不定还可提前催熟呢!”
众人兴高采烈的谈了一会,直到张出云与王雪娘回来。李玉虎站起身来,推窗一望,见鹰王正在高空盘旋,便道:“本府谷中尚有急事待理,就此别过……”
张、朱二女一听李玉虎要走,芳心中一边觉得有些不舍,一边也十分欢喜,朱如丹娇声道:“哎呀!这就走吗?我……”
李玉虎笑道:“你舍不得吗?好罢!你就先留下来,等过几天同文、武二老一同去沈阳吧!”
朱如丹佯嗔道:“想得美噢,我才不要呢!”
李玉虎哈哈笑着,推开通往阳台的门户,道:“走啦!各位,前途再见……”
话音未落,张、朱二人跟上前去,一左一右,三人手牵手,闪身而逝!
众人一同起身相送,其中尤其是陈皮老先生最是难过,因为他知道,府主这一去,便很难再来此地,而他又离不开,这相见之期,实在是难以核计!想到此,不由得流下两行老泪!
文一奇转头瞧见,哈哈大笑道:“陈老弟难过什么?将来此地安顿好了,你不会去北京玩玩吗?”
陈皮忙把眼泪抹去,笑叹道:“文老,不瞒您说,这几天小老儿实在是如梦似幻,对咱们府主更是疑仙疑佛,实在……”
文一奇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别说是你,我和老愉儿还不是一样!不过这一切确是真的。去吧!去把你儿孙找来,咱也好教你们一套掌法。……”
且说李玉虎三人闪身掠出城外,飞登山头,空中盘旋的鹰王目光锐厉,早已瞧见,不等呼唤,已然束翼降下。李玉虎正持飞身而上,朱如丹却急声叫道:“爷,等会好不好?咱们就这么空手回去吗?总得带点吃的给大姊嘛!还有马大娘的女儿小红,人很乖巧能干,与我们姊妹挺投缘的,我想带她到京城去,好不好嘛?”
李玉虎看看天色才近申时,离天黑尚早,於是打个手势,先让鹰王冠军落在一边,笑道:“好!给你半个时辰,回去叫她们做几样精致小菜来吧!至於什么小红,只要她愿意跟你,就叫她跟文堂主一路去吧!”
朱如丹笑悠悠道一声谢,晃身即飞下峰头,重入城中。
李玉虎牵着张出云的玉手,找了块巨石轻轻挥掌,扫去上面的积雪坚冰,双双坐下。张出云依在他怀内,问道:“爷不是说要在此地多住几天吗?怎的又急着回去?谷里真有急事吗?”
李玉虎把谷中情况大略说了。张出云溅连连道:“原来爷又有了新宠,而小翠儿也不甘寂寞了哇!”
李玉虎搂住她的纤腰,亲吻着面颊,笑道:“按说翠儿追随师祖千年,应该道行已深,谁晓得忽然会动了凡心呢?她对我们都有过指点之恩,帮助甚大,所以怎么说也不能不接纳她啊?”
张出云忙道:“爷,你可千万别误会妾身的意思啊!别说只加了两个,就是再多十个、二十个,只要爷喜欢,妾身也不会反对的。只是觉得翠儿练成人身之后,咱们可就少了个千里传讯的帮手了……”
李玉虎闻言,心中一动,望着身边高有丈五的鹰王,道:“噢,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些不便,不过请冠军为咱们训练一批传信的鹞鹰,不知道可不可以!”
鹰王冠军站在丈外,闻言轻鸣一声,竟然连连点头。李玉虎两人均是大喜,张出云溅连连,道:“爷,这下子好啦:咱们拜托冠军训练一批传讯使者吧!”
李玉虎自怀中掏出小玉瓶,倒出一颗九转赤龙丸,托在掌中笑道:“哪,冠军,你既如此忠心,本府也不会亏待你的。快快服下此药,待本府助你一臂之力。”
鹰王冠军欢鸣一声,伸喙啄去那赤龙丸,“咕”的吞下,立即闭上了双眼。
李玉虎轻若一羽般,飘上依坐的大石。瞑目打开左眼,立即将鹰王羽毛肉骨看穿,将它的五脏六腑,气脉穴位,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那九转赤龙丸一落入鹰王腹内,立即化为一股蓬勃气流,与它本身的丹气合而为一,在周身穿行,只是到了头部便自折回,并不能像人一般可以直上百汇,游行一大周天。
李玉虎心中一动,双臂一伸,虚空罩住鹰王头部,掌心中立即射出两道浓金淡紫的霞光,穿透进去,一道由颈椎而入,带领着鹰王丹气缓缓攻向头部;一道则似水银,浸过整个头脑,直入喉中,把一块横在喉头的小骨头紧紧包没,不多时,鹰王的丹气已顺利通过头部,而那块横骨亦完全消失不见。
而李玉虎的两股真气忽然加大加多,不但会合了鹰王本身的丹气运行一匝,而且带领着它们无孔不入地穿透五脏六腑,全身毛孔。
如此,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李玉虎方始收回双掌,张出云只见爱郎在这等极寒气温下,竟然额有汗渍,不由十分痛惜,赶紧掏出一方丝巾为他擦抹。
鹰王冠军亦跟着睁开双眼,垂头俯地,忽然口吐人言,道:“多谢府主老爷……”
张出云大吃一惊,叫道:“哇!爷,怎么它也会说话啦!真是太棒了!”
李玉虎笑道:“冠军修练已久,丹元凝实,经我略加引导,只怕不只会讲话呢!”
张出云更是吃惊,道:“哎呀!还会什么?别是又幻成人形吧?喂,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李玉虎哈哈朗笑。鹰王抬起头来,口吐人言道:“我是公的!目前尚难幻化成人,不过再等一两百年就说不定了!”
张出云轻拍酥胸,笑道:“噢,原来如此!那它还会什么?”
李玉虎笑道:“我已为它净化了体质,必要的时候可以变小一些。冠军,你将丹气放出,包住全身,看看是否能变得小些?”
鹰王冠军应一声“是!”即跑开数丈,全身一抖,黑亮的羽毛上忽然多了一层黄色云雾,而高大的躯体迅速收缩,瞬间已只剩两尺多高。
冠军自己也没想到,欢鸣一声,双翅一展,已闪电般掠上高空,其迅捷轻便,比之过去竟增加一倍有奇!
它高兴得引颈长鸣,在空中翻腾飞舞半晌,全身一抖,陡然躯体暴长,恢复了原来大小。
张出云乐得鼓掌叫好,道:“哇,这一下子可好了,咱们以后不但可以带他一起入城入屋,还可请它送信传话,太棒啦!”
此际,朱如丹已然手挽着一只竹篮由城中悄然返来,由於身法快似轻烟,竟未惊动任何一个在城墙上担任守卫的武士,这会功夫遥见空中鹰王的飞翔变化已甚觉惊奇,又见张出云雀跃欢呼,不由有些莫名其妙,一落地便道:“二姊,看你高兴的样子,怎么啦!”
李玉虎伸手握住两人的手臂,轻道一声:“走!”
立时带着二女向空中射去。
鹰王冠军一见,巨翅一束,疾如流星赶月般迎向三人,而一到三人脚下,双翅一展,便已将三人托任,平平往山中飞去。
在空中张出云把刚才之事说给朱如丹听。朱如丹大喜笑道:“哇,真是太棒啦!我想,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