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知道哥哥的怀疑与惊奇,便道:“别奇怪啦!告诉你实话,三个多月前,妹子也曾探望过,都没有这些,如今才知道,老树是我们大老爷与各位姊姊,由外边搬进来的。至于池塘嘛!则是老爷与二爷合力开出的,明白吗?”
唐玉龙点点头,心里可有点不大信。入厅之后,目见宽广巨大的客餐厅,布置之敞亮、高雅与整洁,均出人意表,不由大为叹服,道:“朝中与江湖之上,传言香王与玉虎弟功力已达天人至境,如同神仙一般,尤其是心怀万民,处处为人留生路,胸襟之宽大,更是无人能及,远的不讲,仅是在天津两天两夜,不但收服了倭人的太阳堂,并且医好了千人之毒,连带的更替天津一带渔民,开创了无限生机,因此有许多受惠者,还商量要为贤昆仲修建生祠祭拜呢!”
李玉虎正色道:“此事万万不可……”
此时小虎与琳儿突然现身,笑嘻嘻拱手为礼,道:“大哥您好!此来是送嫁妆的吗?前天在府上承蒙宽待,小弟无以为报,就请长嫂为您把把脉,再由老哥替您通通血路,好吗?”
唐玉龙起身回礼,哈哈笑道:“故所愿,不敢请耳……”
说着,解下锦面皮里的大披风,脱了大风帽,由胸前取出两张厚纸,双手交于李玉虎,诚恳的说道:“此乃小妹玉琴的嫁妆,请玉虎弟过目收存。”
李玉虎双手接过,转手交于唐玉琴,笑道:“这些嫁妆,琴妹自行收着吧!”
唐玉琴佯嗔的白他一眼,接去双手呈交张出尘,道:“府中财物,一向由大姊掌理支配,小妹既然嫁进来,怎可保有私产呢?”
出尘当仁不让,接下瞧瞧,溅道:“多谢公爷厚赐,李府上下同感荣宠,而天下苦难人民,也必然多了一线生机……”
李玉虎坐在唐玉龙对面,微一闭目,以天眼观察,发现他外表虽然威武,却已血气两亏,大约是前几年参加征战,太过劳累之故。
他传意告知张出尘!长夫人前言说罢,顺手将两纸交给侍立一侧的如意,接着说:“公爷当年入伍军中,必然奋勇得很,目前虽仍少壮,有时或有力不从心之感,本宫略通医术,小虎弟亦练有数种灵丸,待本宫为公爷把把脉息,再做定夺如何?”
唐玉龙大喜,连声称谢,一只左手已然摊在桌上。
出尘莲步走近,以三指把住寸关尺,一会换过右手,方始退回坐椅,道:“公爷贵体并无大病,只是任、督二脉尚未贯通,血气不易周游全身,本宫奉上两粒药丸,服下之后,请我家老爷代为通通气,当有奇效,亦未可知!”
话才说完,掌理药物的小英,已捧着一小玉盘呈于唐玉龙。
他双手接住,就口服下,玉虎请他闭目正坐,手掌一伸,中指已射出一股金气,由唐玉龙百汇穴直灌而下。
亦如对其他有缘者,李玉虎引导药力,为玉龙贯通中脉与任、督,周游大小周天十二匝,方始将汇成洪流的罡气,散于五脏六腑与全身肌肤中。
李玉虎收回手掌,笑间道:“大哥感觉如何?”
唐玉龙早有警觉,暗暗用心记下了行气路线。此刻只感觉精力旺盛无匹,乃平生之峰巅,不由喜中带惊奇,睁开双目,忍不住长身而起,曲膝便欲叩谢,道:“小兄受惠良多……”
玉虎伸手虚托,将他扶坐椅中,轻笑道:“大哥与小弟已结郎舅之亲,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小英受小虎指使,这时又呈上四个玉葫芦,两白两黄。
小虎笑嘻嘻,脆声解释道:“此乃小弟自炼的健身补气之药,黄色女用,白色男用,每日早晚各一粒,不出十日必见功效,老哥与嫂子各留一瓶,另两瓶请代呈伯父伯母吧!”
唐玉琴自然知道,这药与呈于万岁、皇后的相同,不由大喜,娇声说:“大哥快快收下吧!这药是二爷特制,便是连当今皇上与皇后娘娘初一来访,也一般只得一瓶呢!”
唐玉龙大喜号过望,起身长揖而谢。小虎笑道:“不必客气了!我还有事,你们聊吧!”
语音未落,人影儿一晃,连琳儿也一同失去踪迹。
唐玉龙心中暗服,收下玉瓶,又与玉虎谈到十五日行礼之事。
玉虎搔搔头道:“这些小弟实在不清楚,到时候且看公主如何安排吧!”
话音才落,厅门外人影一闪,平阳公主已现身,接口道:“府中之事,都由大姊安排,妹子哪有主意?”
唐玉龙微微吃惊,立即起身欲行大礼,玉虎忙止住说:“在咱们家只叙常礼,大哥不必客气!”
接着又问平阳公主说:“你怎么来了?”
平阳公主佯瞠施白眼,歪身坐在他坐的大椅扶手上,玉手揉着玉虎的大耳垂,娇声细气的说:“听说爷今夜要带领未过门的未婚妻去济南拜见公婆,不应该包括小女子吗?”
这话引得众人大笑,玉虎连忙点头,说:“应该,应该!”
唐玉龙则感觉不可思议!为何连尊贵之极的公主,都一般迷恋依顺着同一男人。
晚餐之后,唐玉琴有意在大哥面前展现李府之能,特别要求玉虎,带她的丫头小香同去,玉虎则又点了随平阳公主回来的胡若兰、小丽两人!
马蒂娜特别出主意,媚眼儿乱转说:“爷啊!咱们带五姊的帐篷去吧!否则睡觉时大呼小叫,只怕会吓着公公婆婆哪!”
平阳公主溅道:“你不会小声一点吗?”
马蒂娜溅说:“七姊还不是一样……”
玉虎摇头笑道:“别说胡话啦!帐篷带着就是!天色已晚,玉龙兄请留宿楼上客房吧!”
玉龙方要推辞,小虎与琳儿适时出现,道:“由小弟陪伴玉龙兄去上边平准堂,与武昌武堂主见个面,谈谈与天津正东银楼的老板严正东合作经营银两放贷、玉器代售之事如何?”
唐玉龙在家已听文一奇提过此事,十分敬佩李府的侠行义举,也恨不得帮上一手,为穷苦的百姓做些好事,此际当然同意,道:“如此甚好,愚兄也想插一脚呢!”
当下众人一同出厅,而广院中已多了两只大鹰。
玉虎心知唐玉琴有意在兄长面前展示自己的进步,已暗中传音吩咐,要平阳公主主婢三人与石川金凤子共乘,他则带同唐、马与小香同行。
平阳公主喜悠悠点头示可,胡若兰已背上一个大包袱。
她四人同时手牵手,红霞一闪已然上拔三丈,一号鹰亦同时展翅追去。
玉虎却没这般急躁,他先向唐玉龙拱手做别,这才双手各拉着唐、马两夫人,而小香则已受教,抱住了玉琴的肢腰。
四个人霎时飘空起两丈,在一片淡淡金、紫、红光霞包裹下,站立在鹰王的巨躯之上。
鹰王巨翅伸展开足有两丈半,轻扇两下,已然没入了云端,而云中的冷气流,被两鹰鼓动,片片雪花与冰雹已然落下地来!
唐玉龙不由目瞪又口呆,直到望不见飞鹰的影子,方始忍不住叹口大气,说:“怪不得圣上对玉虎弟和香王赞不绝口,但只这驭鹰飞行的本领,已然如神仙一般……”
小虎嘻嘻笑着说:“这有何难!明日老哥若是回天津,咱们也可以派一大鹰送您回去啊!”
唐玉龙先是一喜,旋即摇头苦笑说:“愚兄还是骑马吧!驾鹰而飞,天风紧急,万一坐不住,跌下来还有命吗?”
一众夫人丫头都不由笑了!
小虎笑道:“那好!明日小弟送老哥一匹千里驹吧!各位嫂夫人请回,我陪老哥去平准堂,吴堂主正在等着哪!”
说话间,一手拉着琳儿,另一手握住唐玉龙右臂,三人已似飞箭般穿空而起,在老梅枝叶上一落脚,已然平飞数十丈,落在了左方登山的便道上,再一个起落,已达正上方平准堂庭院之中。
武昌这时果然已开了门,步入院中,恭身相迎道:“恭迎公爷与二爷!”
唐玉龙这时回过神,还未开口,小虎放开玉龙的手臂,道:“两位好好谈谈吧!小弟还有些琐事,少陪了!”
话音未落,人影儿一晃,已失去他的踪迹。
武昌见怪不怪,只应声:“是!”便恭请唐玉龙入内。唐玉龙却忍不住问道:“小虎弟才多大年纪!这一身功夫与活力,和神仙有什么区别呢?”
武昌笑道:“这点在下实在不知!目前唯一能做的,乃是为李府效死忠,为万民开生路,公爷既已和府主结为亲家,必亦能体会得府主兄弟的至情至性,绝无一己之私,便是足够了!”
唐玉龙又叹一声,说:“武堂主说得是,贵府在天津有何计画,敬请吩咐吧!”
武昌连称:“不敢!”不过却把利用正东银楼的真意与计划,仔细的禀知唐玉龙。
唐玉龙既已存心效法李玉虎,不仅赞成,而且愿意提供五百万两,共同交予严正东,为贷放基金,同时更愿意负起督导支援责任,为天津唐山等地区民众开创生路。
这且不提,且说李玉虎七人驾鹰飞近泰山之时,忽然有感应,心念一动,身前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那人虚立在鹰王头部,相距两尺,身材面目,甚至穿着,竟然和李玉虎一般无二,旁立的唐玉琴、马蒂娜吓了一大跳,只是马蒂娜瞬即会意,“咯咯”溅,道:“哎呀,您是三爷,对不对?”
虚立的“李玉虎”,微微一笑,神色却有些冷,只见他双手微微一拱,开口说:“十姊果然灵动敏慧,在下正是李再虎!”
马蒂娜溅连连,说:“多谢夸奖!我可以摸摸您吗?为什么您没有罡气护体呢?”
李再虎庄容说:“小弟功进十三层,已转有相为无柑,如今仍留人间,实为助老大修积百万善功,以便使李府同赴天界也!”
马蒂娜在他说话之时,已然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手臂,哪知手掌到处,却似空无一物,但在脑海中却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被注入许多“事物”。
唐玉琴自幼追随无相神尼学武,自然也读过许多佛经,了解一些佛理,这时回过神,不由双手合什,宣声佛号,道:“三哥之老大安在,小妹玉琴定当追随骥后,共谋同赴之途!”
唐玉琴说话之顷,亦如马蒂娜,在李再虎注视之下,脑海中也被注入许多事物。
李玉虎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过那边点化平阳、金凤等人吧!”
李再虎微微一点头,忽然不见,马蒂娜忍不住问道:“爷明白了什么?三爷现身,只为了点化咱们吗?”
李玉虎轻笑道:“他在泰山附近降服了一群毛贼,著令去济南咱们家报到,改行做正当行业,明天上午可有得大家忙啦!”
马蒂娜笑语道:“忙点才好嘛!光坐着坐吃等死,有什么意思?”
时方起更,双鹰已飞落一后院中,二老似已接收到信息,已在等候了。
八人一同落地,玉虎当先跪地叩头,道:“儿玉虎带妻妾八人,叩请父、母大人金安!”
李重生爽声大笑,洪声道:“吾儿、贤媳快快起来!”
李母孟巧娥亦上前拉起平阳公主,惊喜的说:“哎呀!怎的公主也来了!为娘和公公怎敢当此大礼呢!”
平阳公主溅道:“李府之妇一体相同,都有公主头衔。但是家礼不可废,媳妇们给您和公公拜年来啦!”
李父重生明显的心神开朗,口舌也同样便捷起来。他哈哈大笑道:“来了就好!外边冷,快快进屋再叙话吧!”
一行人人屋,李玉虎待两老坐定,这才介绍新人门的唐玉琴、马蒂娜,同时禀告了这次的目的。
对马蒂娜这个金发白肤的异国人,两老颇是好奇,问之再三。对石川金凤子欲助其弟恢复城主之位,亦表赞同。李父重生说:“倭族在此执役数月,颇是尽责,以为父见之,一经认同,至死无悔,颇有古代侠士之风,只是玉虎已收去他等功力,能恢复吗?”
玉虎微笑道:“明日试试看吧!”
平阳公主溅连连道:“老爷啊!小妹已将天心笛带了来,您可以用同样法子吹一曲嘛!”
孟巧娥惊问有何作用,于是平阳公主与马蒂娜,分别把天津之事说了出来。
李父重生与李母疑信参半,最后李父叹息一声,说:“果能如此,吾儿已达散仙境界,当今各派武学已无半点用处了,对吗?”
李玉虎恭声说:“爹爹所言不差,只是一般人若无孩儿的机缘,祖师爷垂顾传法,又巧得诸多奇珍灵药,只怕数百年也练不到同样地步!”
他微微一顿,又道:“各派武学强身济弱,仍可一用,但若用之不当,杀伐以求名逐利,最后必然杀身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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