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金凤子这些日子来,已与翠儿无话不谈,武功得她指点,已猛进第三层,身上的真元已可自由运转,但此时突然飞升这般高度,仍然十分紧张,不由双手紧紧抓住翠儿的膀臂。
翠儿脆声笑道:“八妹别怕,快快运转真气,发于体外……”
石川金凤子依言凝神施为,只觉得真元透体而出,在体外形成一层桃色气障,身子已轻若一羽,一点也无要跌下去的感觉,不由宽心大放!
而此时,朱如丹与平阳公主亦一般手牵手飞升上来,两人一般发出桃红色光霞,只有张出尘、出云姊妹仍然沉得住气,站在地面。
哪知李玉虎却道:“夫人,你也上来瞧瞧!”
张出尘这才拉了出云一同飞升而起,但光霞却有不同。
原来张出尘功力本厚,再加李玉虎刻意为她增强,此时已进入第八层,真元色气已转紫色,而出云则是深红。
众侍妾仰头上望,见半空光霞闪闪,裹着几位绝世出尘的仙子般人物,不由得又是羡慕、又是敬仰,而府中其他未睡的男女铁卫,目睹此景,心中的感受更别提了!
李玉虎不管这些,指着下方的广场,道:“夫人,我想在场中种十株大树,以为点缀。门里两棵,广场正中一棵,其他七株成环形排列,与窗边一列相连,你看如何?”
说着,灵机一动,接着又传音指挥下面的诸妾,按所指定的地方站好,诸夫人在上面鸟瞰,又修改了一些方位,方始一同降落地面。
平阳公主问道:“爷,这广场都是石地,如何种植?”
李玉虎笑道:“种在石头上当然不行,向下挖个深坑不就行了!”
接着他又解释道:“这层岩石,最深不过两丈,咱们挖个圆洞下去,填上一部分泥土就可以了。”
说着,他在小蓉、小梅等人所站的地方,以指力划个记号,叫诸人退到一边,对小虎道:“看你的啦!直径一丈,先画个圆,再将石材切成方柱、石板,以备将来兴建两边二楼之用吧!”
李小虎点点头,晃身化做一道两丈多长的金虹直上五丈,倏忽盘空而下,悄然无声的刺入石中。
琳儿伸手捞住小虎遗下的衣服、鞋子,退开一边。广场上凡未见过他变化的,无不大惊失色,瞪大了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瞧。
只见那虹光掣动如电,迅疾的舞动飞腾,时而升空,时而入地,眨眼间纵横全场,也不过盏茶功夫,虹光缩小三尺,电般射向琳儿。
琳儿一旁的几个侍妾大吃一惊,不自觉纷纷退开,但见琳儿不但未退,反而把小虎的小长袍向上一举,而虹光也接着没入袍中,显现出小虎可爱的颜容。
他飘然落地,双脚趁势穿上布鞋,脆声笑道:“好啦!去把石柱、石板抽出来吧!”
李玉虎走近池边的一块,俯腰伸掌,吸住两块石柱,全身飘飘直升而起,掌心连着石柱,也跟着提了出来,轻轻放倒地面。
张出尘、如云、朱如丹、翠儿四人一同上前学样,眨眼之间,也各自吸出两根,排列一起。
平阳公主与石川金凤子对望一眼一同上去,李玉虎暗以传音指导诀窍,两人依诀施为,竟也毫不吃力的吸出四根。
两人大喜过望,心中还有些不信,自己有这么大力气呢!
李玉虎待十二根排奸,取出小剑,由中央一划,将两丈长方柱切断,道:
“小蓉,你们也别闲着,每人过来搬搬看,能搬得动,就把这些先搬到两边平顶上去。”
小蓉、如玉当先上前,一见每根方柱一尺见方,长有一丈,少说也有五、六百斤,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能搬得动。
哪知李玉虎却又走上前去,一边示范,一边道:“像这样,一定搬得动。”
只见他双掌一合,夹住方柱中央,像平举着一束稻草一般,举步跨出数丈,两三步已然登上石屋平顶,轻轻的放在上面。
小蓉首先上前学样,两手一夹一举,哪知竟也觉得不费吹灰之力,将石柱举了起来,接着一连跨开大步直上屋顶,将石柱放在第一根旁边。
她不由芳心怦怦,又喜又惊,因为实在未曾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如玉见状跟着效尤,其他小字辈五人、如字辈五人纷纷上前去试。哪知一试之下,竟都觉得长柱实在太轻了!
李玉虎与夫人们继续吸取石柱放平切断,小妾们负责搬运,不到一个更次,竟将十个大洞中石材全部搬个精光。
不过,这群娘子军忙了一个更次,都不由香汗淋漓,李玉虎查看一下,招手唤过门内守卫,道:“兄弟,你换班时交代一下,明晨请统带派几个兄弟去府外运些泥土,把几个洞底填一些土,不过不要填满,上面留出一丈空间。”
那铁卫躬身应是,看着他带着一群娘子军转回大楼,方才像是回过神,悄悄掠上平顶,试着去搬石柱,哪知用足了力气,虽将石柱搬离地面,但要想抱着走路,却是万万不能!
他咋舌摇头放下,掠回门边,与他一同守卫的女子嗤声而笑,道:“怎么样,服气了吧!”
那铁卫摇摇头,长叹一声,默不出声,那女子又安慰道:“别泄气嘛!你没听说:‘人比人气死人吗?’咱们要是有那本事,也不必站在这儿啦!对吧!”
那铁卫笑道:“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咱们有咱们的命运,怎能和侯爷夫人们比呢!”
李玉虎率众回到后洞,对众丫头道:“经过这一阵劳动,大家都有些累吧!今晚放假一天,你们各自回份息,明天咱们再出去,先找几棵合意的大树,晚上再去搬运。”
接着却又拥着张出尘,道:“大家好久没在一块洗澡了,今天好好泡一下吧!”
于是他带了六位夫人一同进入大浴室,享受温泉家室之乐。
次日一早,铁卫统带王幼雄,带着众人做完早课,立即指挥着三位男队长率领七十余位未出任务的男队员,铲运泥土,每人来回背了两麻袋,便将十个大洞的底部填高近丈,仍留着一丈的空洞。同时,昨夜李玉虎等人挖洞的事也传遍了,大家像听神话一般,都觉得难以相信。
然而,不信也不行,昨晚睡觉前明明是一片平地,今晨就出现了十个大洞,而挖起的石材也整整齐齐的放在平顶石屋上,这些事实又怎是假的?
李玉虎这天起身甚早,在大厅窗中望见外面的活动,十分满意,笑对一边的张出尘道:“夫人真有组织长才,才几天功夫,男女铁卫的组织已然井然有序,看他们的身手都已不弱了呢!”
张出尘瞟眼瞧他,冷艳的脸孔上展现笑意,道:“爷真会往妾身脸上贴金,这都是二爷编排选拔训练的,爷不知道吗?”
李玉虎“噢”声道:“他只告诉我不用操心,其他都没透露,大概是怕分心吧!不过,我想他这一招还不是跟你学的吗?夫人又何必过谦呢!”
张出尘转睛笑道:“妾身在老爷面前实话实说,二爷自爷坐关练功之后,接下指挥权,真是井井有条、头头是道,妾身也自惭弗如。短短十几天内,不但把铁卫训练组织完成,而且还扩组了一个‘宫务室’,一个‘药剂堂’,同时以二十万两银子的价钱买下城中一家药厂,任命天桥一名制卖狗皮膏药的老人担任堂主,已开始大量制造成药了呢!”
李玉虎颇觉意外,闭目凝神以心电与小虎联络,才知他已不在府内,正在城南制药厂中。
他大感兴趣,睁眼对张出尘笑道:“这小子真是愈来愈鬼了,那药厂你去过吗?”
张出尘摇摇头,道:“爷正坐关,妾身哪敢离开。不过二爷的五种成药之方,曾拿给妾身看过。妾见那方剂虽是验方,但又稍有更动,妙用竟似天成!若是制出成药,必定活人无数,所以才更佩服二爷的能力。”
李玉虎笑道:“好!咱们吃完早饭去药厂看看,小虎和琳儿还在那儿呢!”
翠儿在一旁拍手道:“好哇!很久没出去骑马了,咱们一起去玩一玩,爷说好不好啊!”
李玉虎笑道:“可以啊!咱们先沿着山区转转,你们注意一下,先选几株老梅树,再去药厂不迟……”
饭后,诸夫人都换上劲装,各罩缎面各色斗篷,只有李玉虎仍是一身长衫,光着头只带了头带柬住披散的头发,连帽子也懒得戴。
养在内府的九匹骏驹一齐出动,另外带了值班的两名侍妾小蓉、小梅,骑跨着原属林翠、余玉莲的“赤焰、烈火”两匹红马。石川金凤子骑的则是她来了之后,由马王飞龙替她选进的一匹五花马,亦一般神骏健硕,取名“花球”。
而原属平阳公主的金黄骏骑,因为与石川金凤子同名,则巳改名“金骝”。
这九骑久在内府,虽可自由在场中活动,但总是地方有限,放不开步子飞驰,如今出了府门,驰上山道,眼望着左边一片冰冻的农地,不由欢声长嘶,跃跃欲试。
李玉虎晓得它们的心情,道:“夫人,先让它们发泄发泄!大家也享受一下飞驰之乐吧!”
马王飞龙一声长嘶,跃入冰冻的农地,如飞疾驰,其他诸骑一字排开,在后疾追,一口气跑了半个时辰,飞龙方始自动回头,驰回香山。
这一趟跑下来,不但马儿过了瘾,马上的人儿也觉得血气顺畅,心情大感轻松。
只是小蓉、小梅和几个马儿一样,遍体已然见汗而已!
李玉虎回头瞧见,驻马让张出尘等人缓骑先行,沿山路登山巡察合意的梅树,自己留在最后,晃身飞到小蓉背后,双手由后面搂住她的纤腰。
小蓉不知他的用意,玉面红似火,期期道:“爷,奴婢一身臭汗,您过来干嘛?”
李玉虎笑道:“就是一身臭汗才吸引人哪!”
小蓉佯叹妮声叫:“爷!”心中却是奇甜如蜜。
李玉虎又道:“你这身臭汗若不除去,冷风一吹不生病才怪!快坐好,待我替你除去!”
口中说着,双手由头到腿,虚空照得一照,小蓉只觉得一阵奇热的热风拂过,脸上身上衣服上的汗水竟然完全干了。
李玉虎又道:“以后记着,凡是抵御外寒或是压抑内热,心中先存一念,发动体内的真元,周身流转,自然就生效果,像几位夫人,哪一个有流汗了!”
这话小梅也听见了,正待依言施为,李玉虎已然到了她的背后,依前法替她消去汗渍。
众人在山上兜了一圈,也费了一个多时辰。途中指定了五株老梅,每株径粗均有两尺,等到进入北京城时间已近中午。
李玉虎依着心灵的讯号,来到王府大街的一处药店门前,只见一块横区上书“怀德堂”三字草书。而堂门口小虎、琳儿与一个红光满面,一头白发白须的老人家正在等候。
小虎与玉虎目光一接,有关老人与药厂的资料已全部传送过去。
李玉虎微微一笑,翩然跃下飞龙,口中已然说道:“沙堂主你好,辛苦你啦!”
那老人一身棉布袍,红润的脸上略有惊色,但瞬间转为崇敬钦服之色,开怀“呵呵”笑道:“属下沙一帖参见府主夫人!”
李小虎“哈哈”脆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快请进来!”
张出尘等人纷纷下马,随小虎一同转过铺面,药铺中四、五个伙计,一律肃立目迎目送,李玉虎等人含笑点头走入后面。小蓉、小梅把九骑骏马系在门外的一列石柱之上,也跟在沙一帖后面进来。
连着铺面是一个四合小院,两边是放置药物的栈房,正后方则是一间大厅,作为会客疗病之用。
此时因是中午,并无病人,店里的三名医生也已吃饭去了,所以空无一人。
李小虎并不停留,继续领头穿堂而过,边走边道:“你们来得正巧,后面的众人正在用饭,我已命人准备了一桌,快去一齐吃吧!”
堂后的院子甚大,也种着几株花木,只是此刻全已凋谢,只剩下堆满冰雪的光秃秃树枝。
院子四周都是房舍,李小虎指着两边,介绍道:“这两边就是炼制药物的工厂,各位顺便参观一下吧!”
他带头走向右手长廊,一间间走过去,只见房内都有个特大的锅炉正在熬药,一阵浓重的药味随着房门开处飘了出来。
李玉虎回头望望沙一帖,沙一帖洪声介绍道:“这边三间制药房,分别炼治‘生肌散’、‘化血除病膏’、‘除咳丹’。另两间库房放置燃煤、生药。另一边只有两间开炉,在炼‘白凤丸’、‘强肾固精丸’。乃是针对男女杂症的药品。”
横向一排是厨房饭厅。李小虎推门进去,四十多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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