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锥子还是温乐阳,只要一想如何对付天音就觉得头疼,按照锥子自己的说法,像、裹环或者她这种级别的高手,虽然不怕天音的修为,但是真要对上了,也只剩下落荒而逃的份,这架根本就没法打。
最后锥子叹了口气,对温乐阳说:“想办法尽快找到那些什么…大饼破锣狗,这三件天音着紧的东西,应该和柳相有着不小的牵连,”说着,勉强笑了笑:“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这三样东西,还会系着克制真魂的办法!”
谁都不知道大饼破锣狗到底是什么东西,更不了解它们到底有什么用途,不过谁都能想明白,这三件东西有可能和天水灵精差不多,能帮助柳相尽快挣脱桎梏;也有可能系着制服真魂、甚至九头怪物的关键,反正都要努力寻找就是了。
一行人返程的速度,比着进山的时候可要快得多了,没几天的功夫他们就返回徙尔小镇,让温乐阳意外的是,他们进入镇子的时候,儒老道正笑呵呵的在镇子里溜达……
镇子上除了儒老道和祁连仙宗的人之外,还有十几个温不草弟子,而这次带队过来的,不是几位家长,也不是不说不做两兄弟,而是死字号中地另外一位叫做温马克的好手。
温马克早就得到了外面放哨的弟子回报,欣喜的神色间还留着几分疲惫,远远的迎上来,一把抓着了温乐阳的胳膊:“还以为你出事了,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温乐阳笑呵呵地摇摇头:“在雪山上耽搁了两个月……”
他的话还没说完,温马克就瞪大了眼睛:“两个月?我到小镇就三个多月了!再算上祁连弟子离开这里去九顶山、几位家长准备药物和我过来的路程功夫,你离开小镇最少四个月了!”
“啊?!”温乐阳几乎是跳着脚怪叫了一声,他离开狗头雕之后,绕湖、进山耽误了几天时间,然后爬山历险有是几天,最后在矿洞里耽搁了俩月,到现在全加在一起,也不过七十多天。温乐阳正算着这半截,锥子突然笑了,仰着仰着俏生生地小脸问他:“你还记得不,那个叫花小朵的丑丫头?你当时问她咱们在矿洞里呆了多久,她说两个月。
”
温乐阳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嘀咕了句:“那个小姑娘挺漂亮的……”
锥子先撇了撇嘴巴,随即又高高兴兴地笑了起来:“你想想那时候她那副表情,咬牙切齿得跟什么似的。”
温乐阳还是不明白,裹环霍然在也在玉刀里哈哈大笑了起来:“懂了懂了!这些隐修千年万年的不见人,哪会算时间算得那么细,最多也就是数着春夏秋冬划出一年又一年,至于一年是十四个月还是九个月,他们才懒得算!”
大伙总算想通了,那个花小朵当时说的‘两个月’,根本就是押宝……温乐阳在矿洞里吸收‘鞭炮’水毒,足足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温乐阳吸溜着凉气,回头看了一眼大穿山甲和大喇嘛让炯,花家是隐修,不按天算日子的也还有情可原,他们俩居然也一点没觉得超时了?
破土和让炯对望了一眼,都搓着手心笑了,温乐阳陷在矿洞那段时间里,哥俩睡了醒醒了睡,等到想起来数日子的时候,温乐阳也快出来了……后来听说是两个月,他们俩挺高兴来着,觉得没误事儿。
温马克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解释:“我算着日子,到你差不多离开小镇快三个月的时候,也看不多你回来,就自作主张带着药物下去给那头怪叫除虫了!”
温马克也是死字号顶尖地好手之一,地位和不说不做兄弟差不多,为人干练毒法精深,他从知情的仙宗弟子口中了解了事情大概的经过,眼看着三个月的期限将至温乐阳还没回来,就带着除虫的药物,和几个祁连弟子一起下去了。
温乐阳又是惭愧又是心疼,拉着大他十几岁的温马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出乎意料的温马克显然会错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从从兜里掏出了一棵胡箩卜,塞进了他手里……
大穿山甲破土还有些不相信,吊着眼睛斜忒温马克:“就凭着你,能杀尽那些铁疙瘩似的~螂?!”
温马克笑了笑:“那些虫子也就是个头大些,虫性和普通的~螂一般无二,咱们在山上就按着温乐阳地方子调好了药物,只要剂量足够,随便让个温家的娃娃都能把这差事干了!”温马克地表情不像其他温不草那样桀骜,看上去谦和而淡然,但是目光深处那股子戾气却比刀子还渗人。
毒药是专门针对~螂的,杀虫几乎毫无悬念,其中最大地问题也就是要小心大~螂的偷袭,在狗头雕地身体里,安全问题自然全由猴子千负责,温马克这才能最终除尽了虫子。
~螂杀干净了,猴子千仞大喜之下也信守诺言,把儒老道放了出来。
听到这里,温乐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秦锥呢?”
儒老道这时候也溜溜达达的走过来了,对温乐阳说:“那小子被猴子留下了!嘿,好大的造化!”
让炯喇嘛和顾小菊同时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异口同声的说:“果然如此!”在他们上次离开狗头雕的时候就提到
子千仞和丑汉秦锥异常的投脾气,想不到回来的时留在了狗头雕的肚子里。
“你们上去之后,秦锥法宝被毁人也重伤,不敢造次就老实巴交的待着,猴子千仞却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秦锥被欺负地实在受不了就跳起来和他拼命!”儒老道现在对温乐阳的敌意已经不知不觉的淡薄了许多,也不等其他人问,就主动说出了事情的始末:“他们两个一打架,我自然要帮忙,丑小子秦锥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猴子更让我讨厌……”
温乐阳在苦笑里透出了一股钦佩,猴子的实力他们有目共睹,儒老道敢帮秦锥,就泼出去了一副不要命的胆色。
老道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些讪讪地笑了:“我一上去就被猴子制住了……秦锥本来就重伤,根本就不够猴子打的,猴子也不下狠手,只等秦锥爬起来就是一脚,一直到了第四天头上,秦锥才彻底动不了了,我拼命扑过去一看,这小子全身的筋骨都被打断了。猴子却哈哈大笑起来,说秦锥地路子虽然不错,但是根基太差,要给他重塑筋骨,然后不由分说,就用自己的真元给他洗髓筑基,最后还用古木之法,帮他重铸了筋骨!”
温乐阳略带意外的看了锥子一眼,锥子却根本没看他,脸上荡漾着几分楚楚的怯意,只顾看着儒老道。倒是裹环呵呵笑着解释:“先破后立,毁掉秦锥地烂底子之后,用**力帮秦锥重塑筋骨,这本来就是木系道法的拿手好戏!”
直到那时候秦锥和儒老道才知道猴子没有心怀杀机,反而倒是一番好意,千仞的性情古怪,明明看上了秦锥偏偏不肯好好说。秦锥为人木讷嗜武成性,但是不缺心眼,天上掉下来那么大的一个馅饼,他当然张开嘴巴接着了,而且秦锥也的确从心眼里替着猴子千仞鸣不平。
裹环、锥子、猴子千,再算上玉刀里的三味老道,这四个绝顶妖仙联造了修真道上的四大奇冤。
儒老道对这种高深的木系法术也不了解,只是继续说着:“我上来的时候,秦锥已经快出来,他让我带话给你,说他过不多久,再去九顶山和你打架,夺十九……”
儒老道地话还没说完,锥子突然打了个寒战,眼神中充满了柔弱的恐惧,望着他说:“你怎么一直看着我,还在…记恨着我么?”
锥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温乐阳可知道她这样就是准备要打人了。
儒老道吓了一跳,想喊冤枉又不肯低头,咬着牙说:“我没看你…我一直看着温乐阳呢…我真没看你啊!”直到他和锥子说话的时候,目光才从锥子脸上飘逸开……
按照猴子千仞的说法,狗头雕是他的肉甲,说白了就是最外面的一层身体,现在~螂和虫卵被温家的奇毒尽数被杀了个干净,他已经封闭了当初狗头雕脑袋上那个入口,开始静心恢复身体,也不打算再和温乐阳等人打招呼,只等狗头雕的筋肉尽数张全之后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秦锥自愿留下和千仞一起修炼,那是一份天大的福缘,在别人看来只有羡慕他、替他高兴地份。
锥子看这边没什么事了,和温乐阳打了个招呼,径自回雪山去了,玉刀裹环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我地身体……”
锥子哈哈大笑,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说:“三两个月之后,不管封印冲开还是没冲开、我能想起或者想不起,都会去找你们!到时候你要还没找到洞府,我帮你去抓分身!”说着,突然站住了脚步,回过头饶有兴趣地看了大穿山甲一眼。
破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倒是裹环心眼挺厚道,觉得是熟人有点下不去手,大笑着说:“带着条尾巴的,我可不要!”
锥子目光流转,在轻笑中又深深地看了温乐阳一眼,随即身形一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破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跟温乐阳和裹环客气了半天,驮上儒老道,在一阵昂昂嘶吼中,摇头摆尾的走了,现在的祁连山没有了玲珑冰,祁连仙宗弟子也就没有了家,继续四处游荡着,漫无目的……温乐阳心里琢磨着,如果等黑白岛的事情处理完,大伙还都有命活着,无论是央求苌狸也好,还是让锥子帮忙也罢,总要想办法帮帮祁连仙宗的,这笔帐还不干净,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让炯大喇嘛也告辞离开了,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助温乐阳降伏柳相,不过他在高原上还有些事情要先料理清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喇嘛是去交代后事,他是高原上的天行者,在离开高原之前,必须要先找到继任者。
高原上地大事已了,先后加入队伍的人也各自散去了,老顾他们三个人也会在到了拉萨之后就转机回部队,温乐阳突然有种大热闹落幕后的寥寥感觉,不过很快又摇摇头笑了,几天里分别的这些人,恐怕过不了多久又会重聚吧!
除了温乐阳之外,其他人都是**凡胎,现在乘客激增,但是交通工具都各忙各的去了,好在徙尔小镇距离拉萨不算太远,虽然已经到了冬天,但是总算老天赏脸,这几天没吹起那种能冻透牦牛骨髓的白毛风。
剩下地人心眼都不错,大伙谁也不好意思让温乐阳自己扛着十几个人赶路。温不草们和顾小军等人也再耽搁,启程上路。
这几个月里,高原上早就不知道下了多少场大雪,周围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偶尔会有一行淡淡的小兽足印歪歪扭扭地掠过,给银色的天地里,悄无声息的点缀上了几丝盎然的生趣,也给艰苦跋涉地人们带来几分暖洋洋的舒服。至少大家都能确认,这片雪色的高原,真真是活的。
路上温乐阳向温马克问起家里的情况,温马克却笑着摇摇头:“我前段时间都随着坊主守在坊子里,家里的事儿不是太清楚,现在说个一知半解,还不如你回家去问几位家长。”
温马克在死字号里地位崇高,又比着温乐阳大十几岁,他不肯说家里的情况,一句话就把他给
。
不过温乐阳还是有点不甘心,又继续问:“不说不做呢,他们不会…出事了吧?”温家要派人接应温乐阳,不说不做无是最好的人选,只要这哥俩能动,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温马克的。
没想到温马克和其他一群温家弟子听他提起不说不做,噗嗤一声全都乐了,温马克摇头苦笑:“他们俩…没事,不过这次真来不了……咳,你就别问了,家里一切都好得很,具体地事情你一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温马克就是这么个脾气,不了解倒根儿上的事他从来不说。温乐阳正着急的时候,却突然站住了脚步,有些狐的琢磨了一下,随即对着其他人一挥手,向着斜插里的一个方向快步追了过去。
也许是敌人,也许是肉包子,谁都知道温乐阳发现了什么,那些温不草弟子彼此呼哨着刚要散开,温马克低声喝骂了一句:“糊涂!谁也不许散开,跟住温乐阳!”
他们都和温乐阳的实力差的太远,散开队形不仅帮不了他,反而让他更分心。
温乐阳的脸色有些惑,但是却不太紧张,带着大伙往斜刺里追出了大约三四里地,这才站住了脚步。
非非和老顾有些狐的对望了一眼,在他们眼前依旧是一片茫茫白雪,看不出和周围又任何区别,而温马克却提起鼻子嗅了嗅,旋即脸色微微一惊,低声说了句:“好纯烈的水毒!”温乐阳也是无意中在远远播散地灵识里,发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鞭炮儿地至纯水毒,这才赶过来一探究竟。他自矿洞出来之后,功力大增灵识也清晰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就连花家弟子的水遁都瞒不过他。
温乐阳对着其他人做了个退后地手势,跟着低吼了一声,荡起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