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骚动……
“小菲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放心,有我沈申就有小菲,她绝不会有事的!”
劝慰着好友的同时沈申也开始下达命令:“小李你去把后勤室老张找来,让他准备好出行装备;小张你负责去通知局长;小赵你和其他分局联系,请求他们加以援助!……”
一条条命令从副队长口中发出,别看着平日里沈申难得说上句话,到关键时候却是比谁都要清醒理智。一众警员按着命令开始纷纷行事,一时间整个警察机构开始全力运转。
今晚的星市注定是一个动荡之夜,就在全市居民都在沉睡时,不少警局却是灯火通明,许多原本都已睡着的警察也被叫起,为了一个牵涉同僚的绑架案而开始工作。
最繁忙的非衡区警察局,此时局里能叫到的警员都已到齐,若大会议室或坐或站大约四十多名警察,这其中还有不少其他分局的成员,几个警区的分局长也在此列,而资格最老年龄最大的老局长一脸严肃坐在了上头。
会议开得并不长,短短二十分钟的会分为两个部分,首先是对凶手的资料介绍,随后便是布置措施分配人手。
其实凶手的情况星市警察都不陌生,因为去年发生的连环杀人案正是这他们的杰作。这两人是孪生兄弟,哥哥仇静弟弟仇动,仇静有轻微偏执症兼精神分裂,而弟弟的脑子也不太正常,他们于去年10月来到星市,短短半月连杀十五人,手段之残忍之狠毒令人发指,很多死者临死前都遭过严重虐待,一些女性甚至被性侵犯过!
刘小柱当时正是负责这起案子,对这两人实施了长达半年追捕,可因为两兄弟具备一定反侦察知识,多次逃脱刑警包围,虽然在最后一次追逃时刘小柱开枪打伤仇静,却仍旧没能把他们留下。此后俩人再无音讯。而这次的绑架不用多说也知是为了报复之故。
因为不知道敌人在星市的落脚点,而他们提出的要求是凌晨4点前刘小柱必须单身到市中心植物园人工湖,为保证人质安全,众人一翻商议后决定先让刑警在那布置警戒,而其余的警力则在守在人工湖四面。等确定敌人地点后再迅速跟进。
而敌人是极端不理智的疯狂杀手,为避免惊动对方,减少警员受伤的可能,这次出动的所有警员几乎人手一件防弹衣,枪支弹药全齐备。所有警车都熄掉警鸣,在老局长一声令下后,天罗地网正在拉开……
* * * *
就在警察纷纷布网的同时,另外一边的阿福也是满身激动,重新出现的气味虽然依旧稀淡,但总算是可以辨别方位。顾不得身体的疲惫,它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继续前跑。
可没等跑出多远,它的脑子突然一阵晕旋,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好在这晕旋仅仅只维持了一瞬便消失无踪,以为只是太过疲惫之故,阿福摇了摇头继续往前。一会功夫拐进了一条小巷。
可真的是因为疲惫引起的晕旋吗?
远处跑来的塞拉提看着那小东西仅仅摇摇头便恍若无事般继续奔跑,一张嘴大得足以塞进鸭蛋。他对着这小狗发射的“心灵爆鸣”虽然没什么实质杀伤力,却是他专门针对需要活抓目标时而特训出来的能力,直接对大脑组织发射的震荡几乎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抵御。直接的后果便是立刻陷入昏迷,
可以往百试不爽的能力今天却失败了!这怎能不让塞拉提感到惊讶,回过神来的他不敢相信的双目再瞪,褐色双眼里露出几如实质的光线,带动着周围空气翻滚往小狗猛刺而去。
可这次小东西甚至连摇头的动作也无,恍若完全没受过攻击一般继续前奔,瘦小身影在拐过一个弯道后消失不见,而那最后消失的朝天狗尾仿佛是在嘲笑一般。
一次可以算成意外,但第二次加大攻击依然如此,这就不得不让塞拉提大受打击了,边上突然响起一阵猫嚎,一只灰色野猫无声跳出站立在屋顶,他猛地回头瞪向野猫,几乎是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野猫的脑袋仿佛一只从高处掉下的西瓜突然爆裂,鲜血迸流脑浆飞溅,无头猫尸发出“砰”地一声沉闷声响,由高高的屋顶摔下。
异能没有问题,究竟是那出了毛病呢?难道是那只狗的缘故?想到这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能够抵抗自己的异能,又生有如此诡异美丽的外表,而第三分队那些废物传来的消息是遗蜕被流浪动物吃掉。一切的一切摆在一起,难道?……
仿佛乱线找到了源头,想到这塞拉提心中顿时大喜,向头领发去一道心灵讯息,把自己所见与推测说出后,他抬脚便向小狗追去。
而阿福丝毫也不知道这一切,此时的它满脑子所想的便是找到主人,随着越往目的地靠近,敌人的气味也越来越重,而腥臭中那种好闻的如同老大一般的淡淡温馨味道,便是让它脚步越来越快的源泉,仿佛在嗅到主人气息的同时,它全身的伤痛和疲惫也都消失无踪。
跑过一条水泥小巷,拐进一条更狭窄的弄道,就在小狗准备穿过弄道时,敌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心中一慌下它连忙刹住脚步伏身藏起,之前的那一脚给它的印象实在太深了。
但幸好这只是一场虚惊,因为声音的来源地离这还颇有一段距离,阿福起身抬头看前,这条弄道名副其实,最宽处也没过一米,两边低矮老屋的班驳墙壁让这条通道显得无比昏暗,墙上每隔不远便有一张窗户,而声音正是从前方不远一个敞开的窗户里传出。
阿福心喜欲狂,小心翼翼跑到窗户跟前,可望着那几乎快到两米的窗台它有点犯了难。左右看看四周并没有可供踏脚之物,在窗下饶了几圈后,它只好“呜呜”两声放弃跳窗打算,转身往来路跑去。直到它跑出弄道重新来到小巷。
原本无人的巷子里,此时却多了一个戴墨镜的棕发人类,原本四处张望的他再见到阿福出现后满脸兴奋,取下眼镜这个人类边满脸带笑边发出一种古怪语言,慢慢弯腰伸手向它靠近。
出于本能的,阿福立时心生警惕全身戒备,而看到它俯头獠牙的摸样,这个人类也连忙停下脚步,脸上仍旧挂着笑意。两边竟是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此时心中有事的阿福实在不愿再多纠缠,就这样呆持了片刻后,它猛地一个转身闪回弄道,占着身材瘦小的便宜,眨眼功夫便往前跑出老远。
它自是不晓得身后人类有多么恼火,原本已打算使出最大能量偷袭的塞拉提因为小看了它的狡猾,结果这么好一次袭击机会白白浪费,尽管他及时回过神抬脚就追,奈何那弄道本身狭窄,加上两边窗户大多敞开,窗页把原本不宽的道路几乎完全堵死,那只小狗占着身矮体瘦不受影响,可塞拉提却只得不时闪躲。就这样两边的距离越拉越开,只到最后小狗完全消失在黑夜中。
摆脱那个人类后没多久便出了弄道,阿福来到了一条宽敞马路上,马路上的路灯把附近照得通体明亮,也亏得如此,没过多久它便发现了那条直通房屋的小巷。
赶忙跑到小巷来到那栋房屋前,出现在它眼前的是一间毫不起眼的旧楼房,如同这附近所有房子一样,不但外表同样灰朦,就连造型都透着股老迈,而主人的气息正是从这里传出。
急忙抬脚来到门前,但铁大门是紧紧闭上的,在外面扒拉了半会后阿福排除了由门而进的可能,,在四周寻找了半天后总算运气不错,居然在离门不远发现个小洞。
洞口并不是很大,但因为阿福身体瘦小但也恰恰钻入,刚一进到里面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一阵对话突然从楼上传来。对话之人的声音异常熟悉,不是劫走主人的两个人类又是谁。
“大哥,那刘小柱已经到植物园的人工湖,条子们也跟着来了,那小娘们现在留着也没多大意义,要不现在就给我…嘿嘿?”
“你急什么,等那刘小柱到了再说,哼哼,那些条子们果然都来了,我说阿动,炸药的分量够不够?”
“我办事你放心拉!”
“恩,那你现在去把姓刘的带来,我开始排线安置炸药,然后等那些条子一到,就让夜晚爆发出辉煌把,哈哈哈哈…”
最后是一阵疯狂大笑,随后两个脚步声渐渐拉近,阿福急忙伏身藏好。刚躲起没会工夫两个高大身影便走下楼来。随后开门而出。
当铁门“咣”地一声紧紧闭上后,楼上再无动静,隐身一边的阿福又等了半会,确定无事后这才探头往外看去。这间两层老楼房虽然卖相颇具古风,但里面却着实脏乱,似乎以前是被用作存储肥料还是什么东西的地方,空间里充斥着一种酸酸的难闻味道。
之前因为心忧主人而没什么感觉,这下松过神却再也无法忍耐,加上主人气息已是近若咫尺,不用想也知道她在二楼。阿福连忙蹦上阶层往楼上跑去。
二楼一共有3间房子,全部都是大门紧锁,而主人的味道正是由靠左的房子里传出,好在它瘦弱的身材再次占了便宜,房门边上的窗户高不过一米,而且下面还放着个木箱,顺着箱子蹦上窗台,从打开的窗口里跑进了房。
一番辛苦总算有了回报,阿福终于找到了被掠走的主人,而此时的刘菲正被绳子绑在一张高背木椅上,浑身衣乱发散,头低垂胸前不发一语,明显是陷入晕迷状态中。
眼见着主人如此模样,阿福的心里有了一种难受的感觉,“呜呜”两声后它跑到椅子下,绕着被捆住的主人几圈后,却为难的发现,那根捆绑的绳子绳扣实在太高,加上椅子的高度,它根本就够不到绳子。
好在这段时间以来它的脑子也变聪明了不少,左右看看突然发现房间角有一块长方形木板。小脑袋灵光一闪有了主意,跑到角落把这快长扳子叼起遍往主人这边拖。
这块木扳可能是装修过后的下角料。虽然不大却是颇有分量,绕是阿福使尽全力拖起来也颇为费力,好在离椅子并不太远,几分钟后木扳终于到了椅子面前。
又是一翻辛苦后木扳终于斜靠在椅子下的固定木上,跳上这临时搭建的斜坡阿福的嘴终于堪堪够到绳子,顾不上休息的它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始最后也最关键的工作,用自己的牙齿把绳子磨断。
绕是捆人的为拇指厚的尼龙绳,但到了阿福的嘴里却也变得稀松平常,仅仅片刻功夫一处绳身便被磨成两断,接下来同样的磨咬拉扯,片刻后所有绳子都没能逃脱断成两截的下场
没了绳子的缠绕与固定,原本晕坐在椅上的刘菲身体不由自主往边上倒下。恰好不好的正把来不及逃开的阿福给压在底下。尽管有个垫背的,但落地的时候依旧把地板砸出一声沉闷的“砰”声,
这道声音若是白天实不足为道,可在深夜寂静的此时却如雷鸣一般要多响亮有多响亮。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阿福好不容易从主人身下钻出,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噔噔”的脚步声由楼下向上飞速拉近。
“咣铛”地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被狠狠推了开来。
第十八章 二次啸市(上)
破门而入的果然是仇静,那落地的声响把正在房外安放炸药的仇静给骤然惊醒,于是他连忙上楼想看个究竟,等他一脚把门踢开时,印入眼帘的便是倒在地上的刘菲,而原本捆绑她的绳子被不知什么东西咬成数截散落一地。
而最吸引他注意的,却是只站在女孩身前獠牙俯身发出低吼的瘦狗。
这只畜生他自是熟悉,不过让仇静感到惊讶的是。没想到之前那一脚居然没把这东西给踢死?反到被它跟着跑到了这来。
对一贯自大而狂妄的他来说,原本对失败便看得格外痛恨,尤其是失败在一只畜生身上那就更令他无法忍受,一时间仇静那本就胡茬的胖脸立时变成了狰狞。
“小畜生到挺护主啊,NN的狡猾家伙!”大跨步的向着阿福冲了过来。
而阿福立时也感受到了危机,全身肌肉紧绷的同时它不等敌人靠近抢先反攻。按着以往流浪岁月的战斗经验来说,此时它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立刻逃避才是,可此时的它不知为何,却选择了贸然迎敌。
敌对两边光是体积就不成比例,更不要说仇静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虽然阿福的攻击迅速,可没等它利牙咬上对方,仇静便已飞块闪开,同时的顺手捞起边上另一张木椅,对着阿福脑袋狠狠砸下。
间不容发的一个扭身,总算是闪开了落下的椅子,“哗啦”的一声,椅角与水泥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承受不了这股巨大力道,挨地的两只木脚顿时折断。
闪落到一边的阿福回身眼见木屑横飞,原本的热血立时被恐惧侵占。那里还敢继续攻击,抽身便往门边逃窜。只是此时已陷入类似癫狂状态的仇静,见着这只畜生居然往门外闪去,想也没想把椅子对着门口扔去。
高速砸来的椅子逼得阿福半途转身往窗上跳去。只是就这么一耽误身后的仇静却是哈哈大笑着跨步一脚飞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