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虽大,并不是雷雨,柳致知在一棵树下避雨,但茂密的大树并不能阻止大雨,北方的森林并不像热带雨林那样茂密,这一场雨下了一个多小时,山林中不少地方出现临时的溪流,整个山林地面和树木给清洗了一遍。
雨停后,柳致知不可能再根据痕迹来追踪解云川,此处又是茫茫林海之中,根本没有人烟,也不可能找人询问。
解云川目的地很可能是俄国境内,他一直向西北而去,想想也对,他在国内受到通缉,崛起盟也在追杀他,最好的办法是暂避国外,而此后不久,俄国通古斯地区将有一场世界巫师交易会,那是一个好地方,他也可结识一些别国修行者,特别是对华夏有敌意的修行者,以便谋一个同盟,更能给他国外有一个落脚处。
柳致知分析清楚了这一点后,反而不再着急去追赶解云川,决定一直向西北,按现在方向,柳致知回忆了一个华夏的地图,自己很可能穿入内蒙古边缘地带,然后进入俄罗斯国内,这个方向应该最终能到贝加尔湖一带,而通古斯在贝加尔湖西北八百公里左右,那就按这个方向走。
柳致知有点苦笑,自己专门准备了护照,过边境口岸将要有鉴证,本不想非法入境,想不到最终还是非法入境。如果坐飞机或其它正常途径入俄国,当然要有鉴证之类,现在自己一路向西北,不用说,根本不会走正常的通关口岸,还是非法入境。
柳致知不是迂腐之辈,世俗zhèngfǔ柳致知没有必要挑战,但也不会迂到重新回头,从正常途径入境,自己已到这里,那么怎么方便就怎么样行事。
柳致知认准了方向,一路向西北而行,这次因为不再关注解云川留下痕迹,反而显得更自在,偶尔也采了几株药材,不过他心不在此处,在林中行进了三rì,还遇到几条河流,也不知是什么河流,柳致知所行之处,均是无人烟之数,便直接用云龙变身法一越而过。
终于眼前不再是无穷的大山,树木渐渐稀疏,开始出现一望无际的草原,柳致知知道自己应该到到内蒙草原,虽见不到牧人和牛羊,但天高云淡,一望无际的草原,应该是内蒙。
柳致知一到此处,加快了步伐,他的速度已不下于奔马,他也不指望能追到解云川,只要两人之间错开一定距离,经过茫茫林海,又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两人出现在视线之类可能实在太小,由于地球是圆的,凭正常人的身高,在平地上视野一般很难超过七八公里,那还得地面特别平,正常能观察到四公里就不错了,两人除非在此范围内,才有可能相互看到,当然在高山上就不一样了。神识感应却强一些,能一定程度克服地球的曲率,大概如长波一样,有地波效应。
柳致知不可能有事没事,整天放出神识,而被动用灵觉,甚至距离还不如肉眼,但比肉眼强的事,就是有东西阻碍,一定程度上也能感应到。
正因为如此,要找到解云川完全是凭运气。柳致知并不着急,如果自己分析得不错,那么会在通古斯交易会上遇到他,那时再清算也不迟,估计对方一时也不会再在国内露面,与柳致知相关的亲人暂时没有威胁。
柳致知向西北而去,只有一次远远看到牧人在放牧,其它时间基本上没有看到人,数rì之后,又见到森林,基本上以针叶松和桦树林为主,柳致知知道自己应该入了俄国境内,原因很简单,两rì前,柳致知听到远处有直升面的声音,直升机并未过来,可能是边境的巡逻直升机,而且按照自己的脚程,也应该进入俄方境内。
柳致知取出手机,他带了两块电池,刚拿出来,陡然想起了一事,又将手机放了回去,他出国之前,手机并未办理国际漫游,换一句话,他手机等于没有用,本来准备通一个电话,现在看来,还是到有人的地方,找一个公用电话比较好,现在却又陷入茫茫林海之中,俄罗斯地域广阔,人烟稀少,在国内基本上不可想象,许多地方只能是茫茫原野,就是开车,甚至大半天根本看不到一处村庄。
又过去了一天,柳致知出了森林,眼前又是一片草原,柳致知根据天空之中的太阳,断定了方位,继续向西北方向而行,走了一个多小时,柳致知发现前方有一顶帐篷,柳致知决定前去问一下,到贝加尔湖还有多远。
帐篷之中,是一家人,并不是白种人,而是与蒙古人很像,柳致知有点怀疑是不是还在内蒙,先用汉语问候,对方直接摇头,柳致知只得用他掌握那可怜一点俄语问候,对方能勉强明白柳致知的意思,这样看来,这里的确是俄罗斯境内,柳致知也想起来了,俄罗斯远东并不是斯拉夫人种为主,事实上更多是蒙古人种,在华夏古代,此处生活着为称为东胡诸族的少数民族。
包括女真人在内,都在这块土地上生存过,现在所谓的通古斯人种,实际上就是华夏古代称为东胡的音译。
这家人倒是热情,请柳致知喝nǎi茶,柳致知虽然喝不惯这种味道,倒没有拒绝,在夹着俄文单词的手势交流中,柳致知总算最终弄明白了,此处据离贝加尔湖骏马要跑一个星期多,柳致知心中估算了一下,一匹马一天跑八个小时,一小时三十公里左右,一天下来二百公里多一些,马不可始终保持这个速度,正常马一天能达一百多公里算不错了,这样一算,此处离贝加尔湖大概一千公里左右。
柳致知谢过这一家人的招待,他心中已经有数,一千多公里,他速度也不下于奔马,也就是说一个星期,他基本上也能赶到贝加尔湖,当然,他如果御器飞行,大概一二个小时就能到,不过没那个必要,正好作为一种旅游。
355。北海畔边猎杀起
十天后,柳致知到了贝加尔湖,贝加尔湖在六月初还有些许浮冰,在高纬度地区,夏季时间很短,甚至都不应该分出chūn夏秋冬,只应该分为冬夏两季,漫长的冬季和繁盛的夏季。
在柳致知眼前,贝加尔湖茫茫一片,在华夏古代,此处被称为北海,当年苏武牧羊便在此处,现在却是俄罗斯远东重要的居住区之一,周围有不少城镇,当然,这不过是针对俄罗斯广阔的国土来说,如果对于华夏,此处人口依然太过于稀疏,柳致知一路走来,也遇到一些人,人们都认为他是一个旅游探险者,柳致知也默认了这一点,这十天来,他也与一些人进行了交流,甚至遇到二位华人。
这十rì来还有一个好处,柳致知的俄语水平长进了不少,虽然还不能正常与一般俄罗斯人交流,但水平确似长进了不少,能进行简单对话,借助手势,甚至能表达比较复杂的问题。
贝加尔湖在柳致知印象中不过是一个地图上半月形的湖泊,到了湖边才感觉古人称之为海一点也不过份,湖水清澈,透明度极佳,湖周围布满森林,也以松、云杉、白桦和白杨等组成的密林为主,这里河汊纵横,植物生长茂盛,覆盖度高。除距河口较远的上游区域有一些牧场外,当地基本保持了自然状态。
贝加尔湖两岸是针叶林覆盖的群山。柳致知现在是在湖的东岸,地势较为平缓。顺着河岸,柳致知向北而行。他走的路与常人不同,常人尽量找现成的路,柳致知是只要能走,就直接通过,遇到一些河汊,如果周围没有人,他就直接一越而过,如果有人。则在顺河而走,贝加尔湖虽是旅游景区,但游人也是极少,不像国内景点,漫山遍野都是人。
柳致知走着却遇到一处奇景,那是贝加尔湖所独有的奇观:高跷树,树的根从地表拱生着。成年人可以zìyóu地从根下穿来穿去。它们生长在沙土山坡上,大风从树根下刮走了土壤,而树根为了使树生存下来,却越来越深地扎入贫脊的土壤中。
柳致知饶有兴致观赏着,古人说走万里路极有道理,许多东西是平时无法想象。只有亲眼所见,才发现天地间万物的神奇。
柳致知发现一只野生山羊跑入高跷树林之中,不觉也有些饿的感觉,随手拾起一块石头,追入其中。见其在树根间绕着,手一扬。石头带着尖啸声shè出,正中山羊的头部,柳致知现在功力,足以让这块石头直接震碎了山羊的头骨,山羊一头栽倒在地。
柳致知上前去取猎物,陡然听到另一个方向似乎有声音,柳致知的耳力远胜于常人,那边有数人向这里来,好像还有猎犬的叫声,难道是有人打猎?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枪声,看来应该是打猎,既然这样,倒与柳致知无关,柳致知上前将这头野山羊拎起,向四周望了一下,得找一块地方洗剥山羊,好生火烤肉,前方数百米处有一块地方不错,靠近湖边,地势也较平,周围柴薪也极容易收集,柳致知就选定那一块地方。
拎着山羊,柳致知走到那边,将山羊放在地上,转身准备入林,好收集薪柴,以便于生火,刚转身,林中远远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枪声大作,犬声狂叫,柳致知一怔,有人受伤,还是被野兽所害?自己要不要帮助他们一下,接下来摇摇头,听声势,对方有数人,也有猎犬,更兼从枪声中听得出,其中有自动武器的声音,清脆地枪声连发,什么野兽能强过这些武器,对方一人如果已遇难,自己去也没有用,如果仅是受伤,作为猎人,应该能处理伤口。
柳致知不想多管闲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自然贸然进去,对方在林中分辨不清,将自己作为野兽招呼一顿子弹,那才是有冤无处喊的事。
是不是换一个地方,柳致知发现此处那一帮人好像向这边来了,还未想好,身体陡然微微一动,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在林中不多远的地方,有东西过来,不是野兽,那是一个人,并没有武器,行动极其灵活,身材也比较高大,而且极擅长借周围环境隐藏自身,如果是其他人,根本不会发现此人,此人好像一只凶猛的大猫,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行动更是在柳致知的眼光死角之处,也就是柳致知,换一个发现不了此人。
此人显然也发现了柳致知,他在林中,借助树的掩护,悄然前行,一看到柳致知,便缩在一棵树后。柳致知微微转了一下头,不知不觉间已与此人藏身之处正对面,微眯的眼睛盯住那里。
此人又动了,几乎是一闪,到了邻近的一棵树后,在这一瞬间,柳致知看清了大概,这是一个一米八几的西方男子,身体很匀称,浑身充满了爆炸xìng力量,显然是经过一种特殊的训练,不过他左臂上有血迹,应该是受伤了。
对方一动,柳致知也微微一动,再次面向对方新的藏身之树,柳致知实际上是以自己动作告诉对方,自己发现了他,此人显然也发现这一点,见柳致知手中并没有武器,略加迟疑,从树后走了出来。
此人一身紧身迷彩类衣着,脚上是深筒的军靴,冷酷而冷静,这种冷静是一种带着血腥残忍的冷静,这是什么方法训练出来的,柳致知不由想起一种传闻,难道此人从那个地方出来。此人一出现,用不太熟练的俄语说:“嗨,你是谁?”
柳致知勉强听懂,他的俄语也是很臭,听对方口音好像也不熟悉俄语,心中一动,用英语说:“你能说英语吗?”
对方一怔,立刻用流利的美式英语说到:“我是格伦威特,你是谁?”
“我叫柳致知,华夏一个探险者,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了枪声,难道有人打猎?”
“是有人在打猎,不过猎物是我。”格伦威特说出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
柳致知也是一愣,说:“难道上世纪八十年代传闻的俄罗斯富豪在丛林中放入流浪汉,然后猎杀的事,到现在还在继续,这里是贝加尔湖,地点也不对啊,再说你的身手,那帮富豪就是有枪,也更多是找死。”
“不是,我是被人追杀,你是一个博击高手?”格伦威特问到。
柳致知还没有回答,两人几乎同时动了,如果说有先后,柳致知更是提前一步,并不是攻击对方,而是同时闪开,林中蹿出四条猎犬,这是一种西北利亚犬,它们的祖先是北极狼,现在更多是被训练成雪橇犬,这四条犬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两两一组,一组扑向柳致知,另一组扑向格伦威特。
这种犬体积不下于德国儿狼犬,凶猛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此犬,柳致知却不当回事,但此犬一只咬向柳致知的腿,另一只跳起来,咬向柳致知的咽喉,完全是直接致柳致知于死地,可见背后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善人。
柳致知腿轻轻一抬,一个简单的摆踹,正踹在咬向柳致知腿的那只狗的耳门上,狗嗷了一声,便飞了出去,柳致知脚顺势落地,一拳冲出,简简单单的一拳,正好打在跳起这只狗的咽喉之上,倒有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架势,不过柳致知真的一点这种想法也没有,只是顺手而已。
这条狗连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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