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惜福从他手中躲过那对糖人在空气里轻摇,甜甜微笑:“我就要它们,而且爹说,武功高,有很有钱的,大概不是什么好人。。。。你一定是坏人,对哦,你是四大恶人之一呢。”
白宁笑起来,正要说话,眉头忽然微皱,空气中有轻微的嗡鸣响起,然后落下。
叮叮当当,一枚铜板落在地上。
“下面那位戴面具的大兄弟,哄姑娘怎么能小家子气呢,不过看你表现不错,爷赏你了。”街道对应的一栋木楼二层上,一名醉醺醺的男人,扒在木栏边上,左右偎依着两名花枝招展的妓。子。
惜福蹙眉瞪了二楼一眼,也不理那人的调侃,招呼白宁离开。身后,那人的言语还在传来类似“别走啊。”“要不上来配爷喝一杯。”的喊声。行走的白色身影微微缓了一下,侧身袖口陡然鼓起,向那边一挥,随后与女子并肩离开。
咔擦——
木栏碎裂声响起,随后哐当一声,一排木栏轰然垮下来,三道身影惨叫着从二楼摔了下来,断裂的木栏残渣洒在街道周围。
“哎哟。。。。痛煞我了。。。。”
惨呼从后面传来,惜福掩嘴轻笑:“你使的坏?”
“嗯,这人嘴太臭了。”
“嘻嘻。。。。果然是大恶人。。。”
俩人并行在街道上,摇曳的灯笼,橘黄温馨的光芒送着二人朝家的方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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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女子的心思
“你们说爹他会没事吗…。。”
天色已经深了,不知名的虫子在静悄悄院落里啼鸣,外面看去的昏黄烛光倒映着女子的影子在纸窗上,趴在榻上的惜福摇着手中两枚糖人。
“明天还是要去看爹,他身子不好的,可什么时候能出来啊…。”一男一女的两枚糖人相互碰撞着,女子下巴放在木枕上,烦恼的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我应该为爹担心的啊,可那家伙…。为什么感觉好像认识他很久一样,待在他身边就感觉很安全,心里很踏实…。。就好像什么事都不会担心了一样。”
惜福没有一点睡意,将手中两个糖人当作倾诉的对象,待看到其中一个男性糖人时,忽然脸上一红,将它扔到一旁。
“才不像他…。。。”
专心一志的拿着女性糖人,傻傻的笑了一下,“还是你最好,唉,有时候好羡慕你啊,虽然一动不动的,可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不会担惊受怕,知道吗!那天我看见爹被抓走的时候,好想哭……会给爹丢脸的,他是鼎鼎有名的周老侠,江湖人还是很受人尊敬,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女儿是个爱哭鬼,多不好…。。”
“还有啊,那几个新来的,他们说是来仰慕爹的威名过来投靠,我才不会信呢,只有夜鹰大哥他们三个才会信…。。因为那四个人中只有一个人会武功,其他三个就是普通人,甚至连我都不如…。”
女子弧起嘴角,很自信的笑出声,手指点点糖人的脸,“你肯定会说既然不信,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坐下。但本姑娘就是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是不是很聪明啊,小糖人…。。不过他们中那个黄正却好奇怪的,爹教过我,看一个人要看他眼睛,眼睛永远不会说谎的,可那个人是真的很奇怪啊,一点的都看不透感觉,大胖子王威说他们都来自江南的,唯独那个黄正却是北方口音,所以他在说谎对不对?讲的那个寻妻的故事也是假的,对不对?”
“可又不像是假的啊…。”
惜福苦恼的晃了晃糖人,随手又将丢在旁边的男性糖人拿在手中,“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撒谎啊…。。”随即,瞪圆眼睛望着它,片刻后,腮帮鼓起来,像是在怄气般凑过去。
“哼哼…。再不说我就把你扔掉。”
啪…。。
哗哗——
外面,大雨陡然间倾盆下来,噼啪的雨点落在房顶上,很快在屋檐连成了雨帘。女子收起翘在半空的赤足,坐起来打开半扇窗户,雨幕将整片天地都连接了起来。
“雨好大啊…。我就不丢你出去了,就让你在屋里待着吧。”
惜福顺手便将两枚糖人插在桌上,也在此时,外面的大雨中隐约夹杂着脚步声走过来,很快就来到了门口停下。
女子连忙光着脚跑回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一只手悄悄摸进木枕下面,握着一把利刃的柄端。
白宁轻易的打开了房门,推开进来,又阖上。房内烛火还亮着,侧睡的女子只露出小半张脸在外面,沉沉的呼吸声,被子缓慢沉稳的起伏。
过来的身影轻轻在床边坐下,伸手将背角拉了一下,将露出的半截双足盖好。片刻后,白宁将铜制,冰冷的面具取下来放在一边,籍着烛火,静静的看着她。
“惜福…。”
声音很轻的呢喃。
装睡的女子睫毛顿时微颤,显然是听到了对方口中的声音,只是并未听清,呼吸声又减弱了一些,像是要听的更加清楚。
然而静等了片刻,那人似乎并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她忍了一会儿,差不多快要坐起来时,忽然感觉有什么靠近过来。
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身子瞬间在这一刻僵硬起来,心噗通噗通乱跳,像要冲破心房一般,眼睛也闭的更紧了,甚至有过想要突然起身面对对方,可无论如何,惜福都无法让自己有勇气睁开眼。
这种感觉惜福无法形容,自己就像和对方认识很久很久一样,很熟很熟的那种………
最后,好像软软的、凉凉的东西落在了她双唇上,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窜遍全身,身子有股无力不想起来的慵懒。
白宁落下一个吻,随即起身重新戴上面具离开屋子。
床榻上,睫毛抖动下一秒睁开,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脸瞬间像是染了红布,紧张的不得了,手足无措在榻上做了许多种手势,眼睛瞪的圆圆望着已经关上的门扇。
“…。他居然跑来亲我…。”
“怎么办…。怎么办…。”
女子红着脸在地上走动,又有些怄气的将桌上那支糖人拿起来想要扔掉的架势,可手递到窗外,忽然又收了回来。
插回到原位,木愣愣的坐到椅子上。隔着一堵墙的外面檐下,白宁靠在墙壁,听到里面的动静,面具后面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其实说话的时候,他就从惜福呼吸的频率上察觉到了对方在装睡的。
不过那一吻,却是自他真心的。
大雨哗哗的继续下着。
在冲平县另一头,有人在雨中疾行,每一步都会溅起水花,一根水火棍拖在地上朝着视野尽头中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的大门过去。
此处只是一个豪绅人家,到也没有守门的,浑身湿漉的身影走上石阶,水滴顺着白须随着走动滴落在地上。
下一刻,白贴着苍老的脸颊抬起,猛的抬腿,朝大门踹了过去。
轰然巨响!沉重的红漆大门嘭的一声由外向内冲断了门闩,陡然打开撞在两边的墙壁,房檐震动,簌簌的往下掉落灰尘。
“谁!”
旁边的房门室走出一个人影,转眼间一道棍影扇过来,看守只说了一个字便倒飞进去,传来噼里啪啦,砸乱了很多杂物。
老人继续往前走入院中,身后的房门室不想又探出一个头来,然后一个裹着被单的女人在门口大声的尖叫打破了大宅院的宁静。
“杀人啦——”
一盏盏灯光在房里亮了起来,护院、家仆持着棍棒冒着大雨赶了过来。
ps:二更到了。模仿少女心,让春风感觉好难受,甚至中途让老婆看见了,那异样的眼光。。。。。。。求安慰。8
第四百八十章 谁执棋,谁先动
“哪里来的糟老头子。。。。”
先赶来的护院看清来人,说出这句话。
随后,这座大宅院更多的护院打手从几个偏院的方向赶来,将周侗围在院中。
哗啦啦——
瓢泼大雨之中,老人垂着水火棍立雨水里浑身湿透,面无表情的抬起目光,眼中噙着水渍,盯着尚未打开的主屋。
“王家的人呢,让他们出来见老夫!”
旁边,十多名看家护院的打手眼里大抵是带着异样、戏虐的目光望着雨中的身影,对方年龄已然超过了他们认知中有威胁的年龄。
“老头子怕是已经疯了吧。”
“那么大岁数了。。。。跑来挨打的。。。。”
“打死了也好,反正活够本了。”
院落中,屋檐下打着的火把光芒被夜风吹疯狂摇曳,有人从屋檐走进了雨帘,一手持刀,一手抬起指过去,“老。。。”
啪——
周侗不等对方开口说话,顺手将那人提起掀翻在地上,一脚猛的踏在人的背脊,周围护院们便是知道这个老家伙的态度,也举起了手中棍棒,围了上去。
忽然,吱嘎一声,主屋的房门打开,两道身影在几名丫鬟服侍下走出,来到屋檐下,俩人一男一女,男的年龄五十左右,高瘦长须,一身铜纹员外袍,此时望着雨中的老人,拱手开口:“这位老哥,深夜造访我王家,不知为了何事,若是家中有人得罪一二的地方,不妨把话说出来,我自会给老哥一个交代。”
“还交代什么——”
旁边的妇人陡然出声打断,看她模样不过四十左右,容貌上倒是在这个年纪中姣好那类,不过语态刻薄出言,横眉瞪着身旁丈夫,“还讲什么理,人家一个老头子都打上门来了,难怪咱们儿子会无缘无故被人害了,就是有你这不争气的爹,别人才有胆子敢闯家里来,今儿个不把这老家伙料理了,老娘就和你没完。”
“这。。。这一码事归一码事啊。”这座宅子的主人摊摊手,“洛儿的事不能胡乱来嘛,这老哥年龄这么大,又怒极上门,想必也是有难处的,问问有何妨。”
然而妇人朝他呸了一声,让丫鬟扶着走上前去,手指在院中一扫,“你们这帮饭桶,还愣着干什么,把这私闯民宅的老家伙打一顿扔出去。”
这时候院落里的大小护院听到主家发话,一扫之前还担心打死人的心态,拿着棍棒就冲了过去,口中“啊!”的吼出声。
哗哗的雨水溅在地上弹起水花,周侗只是轻轻挪了一脚,水火棍嘭的一声在地上磕了一下,随后横棍一扫,第一个冲上来的人影如同炮弹般被打了出去,撕破雨帘,滚在地上,口中有鲜血流出,不过却是没死,只是抱着肚子痛苦呻。吟。
院中护院大多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年人,也不是什么江湖人,自然不知道他们眼前这个老人叫什么,武功有多高之类,平日里大都是逞强行凶之辈,对于周侗这个老人自然不会重视。
待第一道人被一棍打飞时,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身影踏踏踏溅起地上的雨水,棍棒挥舞过去。
周侗的脚跨出一步,水火棍挥起来。
嘭!
有人被倒退打飞砸进人堆。
脚步再起,落地,棍影正中刺出去。
嘭!
身影捂着肚子跪下来,随后扑倒在地。
老人跨过了痛苦扭动的身体,手中长棍没有停止的挥舞着,犹如雨中黑蟒游走,呯呯呯…。。无数被击打的声音在倒下的护院打手身上一路推过去。
趾高气昂的妇人此刻吓得发青,躲在自己被骂无用的丈夫身后,探头看时,一双湿漉漉的步履已经站在屋檐下的石阶上面。
棍身嗡的一声,划过空气,下一秒落在妇人的鼻前,丝毫不差。
“老英雄…。刚刚是妾身不对…放放。。放过我吧。”妇人的双眸聚焦在鼻尖的棍子上,双唇哆哆嗦嗦的求饶。
那边,须白之下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是眼眶尽红,充斥着一股不用言语的愤怒。
“可知老夫是谁——”
周侗双唇陡然微张,嗓音低沉怒吼,棍身随之抖了抖,吓得妇人往后缩了一下,手死死的抓住自己丈夫的衣角想要拖过来挡在身前。
两边,随行的侍女早已吓得不见踪影,只剩下她夫妻二人停留在原地。
“这位…老哥…王家到底得罪了你什么,有苦就说吧…。我夫妻二人…若是有能挽回的地方,一定挽回,但求不要打杀贱内,总有不该,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那男人拱手挡在自己妻子面前,苦声哀求,倒也不似之前妇人口中说的窝囊废那般不堪。
周侗划动眸子看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一些:“老夫姓周名侗,你俩可记得?”
“记…记得…”王姓男人张张嘴,颤抖了片刻,终究点头回答。
“记得便好,老夫就问一句。”周侗将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声音沉下来:“可是你们让老夫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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