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目光短浅,不仅倒霉,而且还目光短浅。”
他说着,脸上挂着笑容,眼神灼灼的看着白宁。
“官家说的没错,其实要说我们四人功绩,不如说是官家赐予的,如今的陛下也非昔日可比,如此操劳国事,也要多注意身子才行。”白宁目光垂敛,虚言说道。
看到对方带着恭顺,赵吉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摆了下手,笑的阳光,“不操劳不行啊,以前朕没有子嗣时,倒不觉得什么,如今有一个孩儿将要来到朕的身边,无论如何,朕都要给他一个清平完整的国家啊。”
一身龙袍在灯火的映射下,有些耀眼。
“好了,不说这个。”赵吉往回走,白宁在后面跟着,就像倒影地上阴暗、不完整的影子。
到了御阶才停下。
赵吉坐回龙案后的椅上,说道:“你去看到小瓶儿了?”
“见到了,还与西厂督公发生了一些摩擦 。”白宁之所以这样说,其实也是让赵吉满意的,毕竟是平衡嘛,如果一点摩擦都没有,眼前这位皇帝估计又要想其他办法了,但头疼的依旧是他白宁。
赵吉点点头,片刻后,笑道:“那她现金如何了?魏忠贤可动用了逼供的手段?”随后,他又叹口气,“若是真要朕当面审问小瓶儿,怕也是有难堪,当年好歹主仆一场,变得如今尴尬的见面,倒也是应证了世事无常的那句话。”
听到这句话,白宁眼皮跳了跳,同时也庆幸小瓶儿已经离开了。当一个皇帝不管用何种语气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基本上就断定了那人必死的局面。
“可惜,微臣来宫里时,听到刑部那边大乱起来,想必小瓶儿已经突破重重守卫,逃出去…。。”
赵吉笑着打断白宁的话:“逃的好啊,这样见面还不如不见,但是日月神教公然在京畿重地与当地衙门发生江湖争斗实属不当,西厂才刚刚成立不堪大用,此次还是需要小宁子亲自出马才能摆平了。”
“微臣过来就是为此事考虑。”白宁拱供手。
“那就放手去干吧,朕还是信任你的。”赵吉起身过来,拍拍白宁的肩膀。俩人之后又说笑一阵,便是将事情确定下来,随即送白宁到殿门口别过。
转身过去时。
两人的笑容便是在瞬间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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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中的奏对之前,时间向后往前推一点点。
沸腾的杀声已经从远处延伸过来,一路厮杀过树林,更远处,大量的参与者,仍在围追。
队伍蔓延,兵器纷乱,杀向山中。
一座破败的村落附近,一群人追着另一群人杀过来。破烂的院墙里撞击、兵器交错的声音铺开,一众捕快、西厂的番子四散涌进去,为首一人提着把宽剑,猛奔,沉猛惊人,一轮剑光从空中轰然而下,直接堵起来的院门砸成了两截。
“抓住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好像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不知是江南哪个帮派的。”
人的声音还在说着,此时阳光微微倾斜,那边门口的断是非像是看到了什么人,正冲过来,随后——
疾奔,跨步,一只铁拳,刺破了柔和的晨光。
断是非像是离开了地面,斜斜飞出一丈的距离,轰然间撞在了这家院落的大门框上,门匾直接坍塌,烟尘滚滚。
那人阴霾的眼神,扫视一圈。
“六扇门办案,胆敢反抗乱来,皆与乱贼同罪。”
他身后,不远处,东厂六扇门上百人正赶过来,刑部和西厂的人想要狡辩,但见到对方来的人越来越多,便是将话重新吞回肚里,地上的人,虽然挨了一拳,到底还是底子硬,没有昏迷过去。
断是非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指了过去,“。。。。。六扇门的,你们敢。”
“虎口夺食。。。。。”顾觅捏了捏铁拳,“有什么不敢?”
ps:第二更。
第一次向大家请假
最近工作上的事,太过紧迫,每天回来给大家更新的时候,都已经很晚,而春风也是最累的时候,所以最近的几天更新的,有点不是那么让人舒服,我自己重头读了一次,也感觉有些地方变的突兀了。
所以在这里,我要向大家道歉。
我想休息一晚,好好休息一下,把状态调整回来。
第二百四十章 成天蒙
风在平地的营内呼啸,微微倾斜的日光眼看渐渐变红,营地里进进出出大量的捕快、西厂的番子,还有运送回来的伤者和抓捕归案的魔教中人,囚牢、囚车塞进去不少人,一直坐镇后营的成天蒙过来巡视,破口大骂的声音不断炮轰他。
“朝廷狗贼…。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有种现在就杀了爷爷!”
“仗着人多欺负我等,成天蒙!你总捕头的名望何堪啊。”
“……艹你妈,有种放我出来再打过。”
……
对于这些骂声,成天蒙充耳未闻回到营帐内,开始归纳整理从天夜里到今日下午的情报,以及一一针对各种预案,随后被他一把扔到了地上。就在一个时辰前,他便接到了从京城传递过来的消息,日月神教教主小瓶儿被西厂提督抓捕归案,预事他之前做的一些抓捕便是落了一个空处。
总的来说,他依旧还是想抢在西厂之前抓到日月神教教主。
“……居然单枪匹马杀入西厂,却什么也没做,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看来我刑部只能喝些汤了。”
成天蒙将那张纸条在手心里揉的稀烂,案桌前,他心中做起了计算,随后招来帐外的捕快,“派人通知断是非,没什么名气的匪人就不要管了,带两队人马直接推过去,若是西厂有人跟来,就放慢脚步,让对方打头阵。另外通知杞县县令切断匪人后路,将对方往西北方向驱赶……。嗯,大抵是这样,去通传。”
“报,往咸平方向日月神教部分匪众与锁剑阁的人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将西厂的人击溃,现在又折道向北过来。”
“把地图拿来!”成天蒙听到这条消息,微微蹙眉。随即,一张方形的地图铺在案桌上,看了看,手指在咸平县往上慢慢移动,停了下来,“这些人想干什么,再往上便是我等营地了,难道还打着北方汴梁你们教主?通知下去,营地内立刻严防死守,分出一队人立即将营内的匪人转入京师交与刑部看押。”
随着一拨拨的信息汇聚过来,对于经验老道,做了许多年的刑部总捕头的成天蒙来讲,有些事并不需要提前去做计算了,已经是一种本能在指挥着他。
纵然对方真的杀过来,他也不惧,就像棋盘上的局势,只要大局已定,只要自己不蠢,不给对方翻盘的机会,无论他们做多少努力也是白费心机。
他走出营帐,周围的人进进出出忙碌着,离营地不远的道上,一骑飞蹄,踩的泥土翻飞,那名捕快随后放慢马,下马跑来,抱拳一禀。
“报,京城新来消息。”
还在心里计算着事情的成天蒙皱了皱眉,视线移过去,“什么事,讲。”
那捕快显然是知道那不是什么好消息,身子缩了缩,目光有些畏惧的看着地面,声音有些低沉:“日月神教教主,突破刑部监牢脱困了…。。”
他的手抬起,打断了下属的说话,目光闪烁几下,问他:“多久生的事?”
“接近晌午的时候,此时过去差不多四个时辰。”手下那名捕快想了想如实的回答。
成天蒙皱皱眉,呢喃:“四个时辰…。”
随后他望向汴梁方向的那片树林,柔和的阳光洒在林间,风走影动,树枝上青翠的叶子在互相碰撞,沙沙的响着。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林间无声的过来。
“你被人跟踪了。”成天蒙简单的说了一句,胸腔酝酿了一下,张口陡然想要出声音提醒营地所有人。
喉结滚动…。。然后一道冰冷的东西袭来。
瞬间,偏头侧身的动作,后面的帐帘噗的一下,多出一个细微的小孔,他瞳孔不由一缩。那边树林,阳光中,有风在拂过,树叶动了一下,身影窜出,拖着红红的衣裙,踩过营地的木栏,一掌悄然而至。
成天蒙一把将身前的属下推开,跨步挥袖甩出一拳轰然迎向对方,拳掌相交一瞬,便是感觉对面掌力诡秘而柔软。
但随后,对方纤柔的手臂猛的一震。
原本晦涩的劲力陡然间变成了恐怖刚猛的力道,成天蒙脸色瞬间一变,来不及撒手,嘭的一下向后挪移,直接将一顶营帐撞塌下来。
“…。东方…。不败…。”
轻微的声音自唇畔微不可查地吐出,成天蒙一条胳膊垂着,从坍塌的帐篷里起身,视野中的女子散着或许只有他这种层次的武者才能感觉出的恐怖气息。
近黄昏的日光下,一片微红。
人影就在那里,兰花指上,捻着绣花针,一根红线慢慢从她红唇滤过,透着诱人、致命的气息。
“哈哈…受本座一掌没死,倒是有两手,不过今日这里营地的人,我要带走,你们没意见吧?”
响彻整个营地甚至附近的树林的声音,从小瓶儿的嘴里出,其身后有两名刑部的高手悄悄摸过来。但,对方微微侧脸,妩媚娇柔的轻哼了一声:“嗯?”陡然间,两人无声无息的扑倒在地,眉心红点,丝丝鲜血流出。
红袖翻了翻,双手负在后背,小瓶儿来回走上两步,冷傲的眼神直视成天蒙,娇嫩的红唇微启,说出的却是雄浑的嗓音:“放人——”
此时囚车中,无论是日月神教中人还是江南武林人,用手使劲的拍着囚牢的木柱,亢奋的叫嚷:“快放了爷爷——”
“教主在前,你们没有取胜的可能,放人吧!哈哈——”
“你们这帮朝廷狗杂碎,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
营地中因为分散出去不少捕快,此刻留下来看押俘虏的不足一百人,真要动起手来,成天蒙不敢拿手下兄弟的命冒这个险。
“放人——”
他咬着牙,沉声出口。
营地,解开束缚的五十余名江湖人取回了自己的兵器,渐渐围拢在小瓶儿身边,不少人准备大开杀戒一番。
但随后,红裙女子转身朝外面树林过去,“不要浪费时间,召集所有人我们离开回江南,东厂马上就要动了,到时想走会付出不少代价。”
她说着,身影渐渐隐没在林间。
剩下的江湖人自然没有胆量继续在营地中停留,立即尾随着那位日月神教教主离开。成天蒙见人都走后,一拳砸在地上。
“…。日月神教…。东厂…。。”成天蒙自言自语了一句,拳头猛的砸在地上。
之后不久,又一骑从外面飞奔过来。
“报,副捕头出事了,东厂六扇门的顾觅将断捕头一拳打成重伤,口中还说…还说…。要虎口夺食。”
成天蒙站起身,听后沉下脸,眼光扫向周围的捕快。
“……虎口夺食…。那我们就看谁的度快,所有人弃了营地,与西厂合兵一处缉拿江南匪人。”
ps:第一章。8
第二百四十一章 拦截
暮日西下,微光。
自刑部营地被小瓶儿劫了以后,五十余名江湖匪人被放出。自知难以交差的成天蒙以及对东厂六扇门打伤断是非虎口夺食这种做法而感到羞辱,便是草草包扎手臂的伤势,带领营中剩余的捕快和西厂番子一路追赶,稳稳咬住对方尾巴不放。
………。
崎岖的山岭间,小瓶儿信步走着,她身后五十多名江湖人也都竭力跟随,这样的环境其实对于他们这种经常走江湖的人来说,依旧不算什么,只不过大多数人身上俱都或多或少带有些伤,颠簸不平的山道,轻易拉扯伤口,让他们感到剧痛。
走了一截,忽然间,小瓶儿停下脚步,手指一弹,不远的灌木丛里抖动了一下,人影便是扑倒在地上,露出上半身挂在那里。她皱皱眉回头看向身后的江湖人,便是开口把话问了出来。
“你们被抓之前,邓元觉和厉天闰在哪里?”
到得此时,不少人这才想起自己这边还有多路人马,若是聚集起来,冲破官兵的封锁事情就变得简单许多,其中有人不看好的,情绪微微有些低落,过的片刻才说道:“禀教主,属下就是邓左使的人,被西厂的人冲散后,见到他们朝西南方向退去。”
弱弱说话的声音飘向矮崖上的那边。
红色的长裙在日暮的昏黄下,随着吹来的山峰猎猎作响,小瓶儿望着逐渐落下山头的日头,有些痴迷。
落日、山崖、女子在那一瞬间就像被凝为了一副唯美的画卷。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