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闵智略事收拾,倒要在上官老师的子母离魂圈下领教领敦,我去去就来。”
说罢不待这位怪杰上官云彤答言,转身就走。
上官云彤哈哈一阵狂笑道:“闵香主,你赶紧去收拾,我这里倒要敬候明教哩!”
这时天罡手闵智已然走出抱月回廊,龙头帮主被他这番话说得脸上十分难堪。
这时场子中已有金雕堂香主、八步凌波胡玉笙指挥着刑堂下值役的弟子,把邱铭裹伤,及软床预备到手下,由万柳堂亲自动手,把伤处用金疮铁扇敞给敷上,用布给绷扎好,先把血止住。
西岳侠尼又令修明女弟子给送过来三粒九转丹砂,万柳堂也给邱铭服下去。
万柳堂问八步凌波胡玉笙,邱老英雄是否可以回飞鹫船队?
是否还得向帮主请命?
八步凌波胡玉笙立刻含笑点头道:“万堡主,说哪里话来!邱老师身受重伤,亟宜将息,用不着再向帮主请示,可以请邱老师父赶紧的回到飞鹫船疗养吧!”
续命神医万柳堂道:“多谢胡香主的方便。”
立刻令所过来的刑堂弟兄,把这位邱老英雄用软床搭着,送往飞鹫船队。
这里掌门人已派门下弟子跟随护送,胡玉笙却不能亲自跟随了去,转身来向万柳堂道:“万老师,现在已然连较量了这么几次,我们两下里互有输赢;天气又这么坏,若是降起雨来,只怕两下里就不易再较量下去,两下里的仍然是没有结果可言。那么我们不如趁早结束了两下的事,免得牵缠不休,万老师以为如何?”
续命神医万柳堂道:“胡香主的话很是。我们以快刀斩乱丝,免得作无谓的麻烦,只不知胡香主要怎样来结束我们两下的事呢?”
八步凌波胡玉笙用手一指道:“万堡主你看,这花棚内已经预备好了几种小巧的功夫?这种功夫比较起来,绝不会因了对手失手收招不住,误伤了朋友,只以自己的武功分强弱,判输赢。这花棚所有的两种轻功,是武林中的小巧功夫,哪位师父擅于此道的,何妨试一试?”
万柳堂微微冷笑一声道:“这种武林中绝技,胡香主倒说是小巧的功夫,足见胡香主是擅轻功绝技的人。把这种武功中最难得最难练的,武功中没有上乘本领不敢妄试的‘飞刀换掌’、‘九芒浑元球’、‘大力金刚掌’、‘罗汉束香桩’搬出。这种武林中绝技,全看作无足介意的武技,这足见胡香主是个妙手!我万柳堂不敢过于自负,这四种绝技我还真不敢在名家面前妄自炫露。因为我只听说过,没见过武林中敢动它的,倒有两种呢!别说是从这种绝技上还要印证功夫,就是叫我自己挨次练练。不怕香主你见笑,我还真不敢上去呢!胡香主既是精娴这种绝技,我万柳堂倒要在胡香主面前斗胆的领教两样,叫我也长些见识,也不枉来到十二连环坞一场,胡香主可肯赐教么?”
续命神医万柳堂话一出口,立刻把个金雕堂香主、八步凌波胡玉笙暗中惊服。
这位续命神医万柳堂名不虚传,自己所说的花棚中以武功较量,只那大力金刚掌和罗汉束香桩,倒还可以看出来,飞刀换掌和九芒浑元球,还没排好,万柳堂仅仅看到花棚中所预备的悬刀悬球的巨绳,既已看出来,可见人家是多经多见,对于武林中一切绝技,一见即识了。
八步凌波胡玉笙随答道:“万老师,你不要这么过分的对我胡玉笙这么谬赞,我们彼此全是此道中人,谁也不敢大言欺人,卖弄炫耀。我胡玉笙哪能兼擅多少绝技,我虽说这里预备的几种小巧功夫,究竟不是一般练武的所能练到的,不过人的性格不同,各有他性之所近罢了。现请万老师随我看他们安排一下,有不合宜的地方,还请万老师指示才好。”
续命神医万柳堂点点头,并不答言。
心说:“胡玉笙你一味的和我卖弄,我倒是叫你把狂傲之心收起。其实这四种绝技,若真的叫我挨样的来较量,我还真有比试不下来的功夫,何况我虽是能说出来的,还有仅是在师门听一班前辈仔细讲过,真摆出来我还真没有见过的了。”
自己真有没经过见过的,倒得先看看。
遂随着八步凌波胡玉笙向南面花棚走来。
这时八步凌波胡玉笙已自吩咐值役的坛下弟子,把飞刀换掌、九芒浑元球,全赶紧装好了,好在这些应用的完全预备在手下。
这时值役的弟兄从花棚后把飞刀换掌的刀一取出来,万柳堂暗暗吃惊,在武功轻身术中倒是有这一门。
只是净业山庄中,这种功夫可过分的厉害,过分的危险,没有在这种功夫上下过纯功夫的,以及轻功提纵术没有极深造诣的,也不易来运用这种功夫了。
因为武林中这种飞刀换掌,有用四柄的,有用六柄的,有那地势较大的,还有用八柄的,不过刀型各异,分量轻重全和普通所用的不差。
唯独这里所取出来的仅只四柄刀,可是这四柄刀和平常的不同,第一是分量加重,第二是翘尖刀刀尖特别锐利。
这柄刀背足有半寸厚,至少有十五斤重,在刀头的半尺下,和刀盘上有两个铜环子。
赶到值役的弟子把这四柄刀拿进了花棚,值役的弟子们把这四柄刀往那八根绳子上一交代,立刻又看出这种悬刀的法子,又和武林中对于这种悬刀的法子不同。
执役的一震绳子,这两根巨绳,只要一震动,上面全嵌着小铜铃,这两根巨绳上嵌着百余个,这种铜铃若是一齐震荡响了,一片繁声。
这种东西的装置,十分厉害,能够夺人心神,只要在运用这种功夫时,稍一失神,立刻就容易被这“失神”两个字,把你断送在飞刀之下。
不仅这绳上的铜铃装置的各别,这种悬刀的巨绳,更具匠心。
绳子虽能盘旋曲折,可是内中大致是用细铜丝来拧结的。
每一根绳,纵送起来如同一条长竿,能够笔直的前冲后退,绝不会被震的弯转,就是用手拨打,也不容易叫两下里的刀搅在一处。
这四柄刀全挂好,那值役的已把那九芒浑元球放在花棚下。
这九芒浑元球是比较着厉害,四个铁球,全有西瓜大,上面有铁鼻子,有螺旋盖,当中是空的,分量可以随意增减。
这铁球的外面,是九个三寸长犀利的刀尖子,刀尖子全有三寸长,这九个锋芒的刀尖子分布在四周和上下。
这种九芒球只要一推动,荡开了,任凭你有铁布衫的外壮硬练的功夫,也不敢硬接这种九芒球。
真要是被这球的正锋撞上,只怕你当时致伤还不算,能把人打出丈余去。
每个球是一根巨绳拴起,上面用铁做的回环铁筒,这种制作是非常的妙,和飞刀一样,刀尖向北的,荡出来只能向北,赶到退回来也只有这直线,九芒球也是一样。
这四只九芒球挂好之后,八步凌波胡玉笙道:“万老师,我们现在是先以这两样小的功夫,试试这种功夫运用的手法,万老师肯赐教么?”
续命神医万柳堂听胡玉笙居然当面要挟自己和他较量,遂冷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想能在胡香主面前印证印证轻功提纵术,这倒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好,咱们先考较哪一种?”
八步凌波胡玉笙方要答话,突然抱月回廊上纵出一人,起落之间已到了近前,正是小侠祝龙骧,燕赵双侠嫡传的徒孙。
赶到近前,向万柳堂道:“万师祖,这种飞刀换掌,让徒孙来试试,徒孙不成时,万师祖再上。”
万柳堂想不到,在这种决最后胜负时候,晚辈的弟子竟自敢贸然下来试这种绝技。
自己对于祝龙骧的武功本领,虽是略知一些,只是他敢应付这绝技,这可没有多大的把握。
只是他是燕赵双侠的门下,他两个师祖全不来拦阻他,自己过分阻拦,恐怕更招来燕赵双侠的误会,疑自己轻视他的门下。
想到这里,遂向祝龙骧道:“龙骧,你可要小心,不可大意。这是一种轻功提纵术中上乘功夫,你若一个应付不当,可有性命危险。何况胡香主是成名的武林前辈,更非你能够和他论武功的对手,你可要自己打量。”
小侠祝龙骧诺诺的答道:“师祖尽请放心,徒孙自知谨慎。”
万柳堂随向八步凌波胡玉笙道:“胡香主,祝龙骧要在香主前请教,他这种不度德不量力,香主还要多多指教,我在下要在这里瞻仰瞻仰,胡香主,请你给他领领招,也叫他长长见识。”
八步凌波胡玉笙一见,竟出来这么个后生晚辈,自己十分不悦,立刻阴沉着面色,向万柳堂道:“祝小侠既然要下场子施为,定是对于这种飞刀换掌,有着很深的锻炼,万老师倒不必替他担心。”
八步凌波胡玉笙刚要向祝龙骧招呼动手,忽然抱月回廊中走出一人,远远的招呼道:“香主少待,敝舵奉帮主谕,先陪这位小侠走一趟。”
胡玉笙一章头,见下来的正是礼堂师闪电手薛庸,胡吞主立刻把身形往旁一闪,随即向礼堂师薛庸道:“好!你陪着这位小侠试试这种飞刀换掌吧!”
闪电手薛庸向八步凌波胡玉笙俯首躬身致敬,向小侠祝龙骧一抱拳道:“祝小侠,薛庸我对于武功本领没有什么功夫,只有性之所近,喜爱这种小巧的功夫,祝小侠,咱们试试吧!我这种岁数,筋骨已老,实欠灵活,小侠倒要你格外的让招。”
小侠祝龙骧笑嘻嘻道:“薛老师,别和我这么客气。我这是抛砖引玉,来到十二连环坞中,哪好就这么空空的回去,多少在名家面前讨讨高招,薛老师你就多指教吧!还有我丑话说在头里,我在本门中辈分最低,武功最嫩,象你薛老师全是成名的老师,在江湖上已经成名,有个失招之处,自己和自己就觉着难堪,其实搁在我身上就算不得什么了!我这样晚生后辈,拿着栽跟头现眼算不得什么,万师祖你说是不是?”
万柳堂怒目相视道:“祝龙骧,这不是你胡言乱语的时候,好好的和薛老师走一趟,赶紧退下来。”
祝龙骧微笑着已走进花棚下。
这时礼堂师薛庸听祝龙骧的一番话,十分可恶。
自己身为礼堂师,哪能和他过形口角,只有装作不懂。
遂向万柳堂一拱手道:“万老师,在下是奉帮主之命,不得不来陪小侠走一趟,万老师多多指教。”
续命神医万柳堂见这薛庸虽则身入凤尾帮,执掌着外三堂,倒绝无那种恶习,自己赶紧的抱拳答道:“薛老师请你让着点,龙骧这孩子过分顽皮,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薛庸说了声:“万老师过谦。”
跟着也走进花棚。
小侠祝龙骧已然在那等侯,站在北面首,把上首给这闪电手薛庸留着。
这时薛庸走到了南面,两人每人全站在一口刀的后面,闪电手薛庸说了声:“小侠请。”
祝龙骧也说声:“薛老师请。”
两下里这一各打招呼,立刻各自一抬手,把面前的悬刀刀钻抓住,往外用力一送,这两口刀全被荡出去。
小侠祝龙骧身一纵,已蹿了出去,落到了西面,闪电手薛庸落在了东面,两下里是同时的动作;刀荡出去,立刻两下里全是身随刀进,东西的刀往当中一撞,南北两柄刀已然撞回去。
这两柄刀在当中一合时,“呛”的一声,两柄刀擦着刀尖子一划,其声清脆,闪电手薛庸已纵身而进到了当中,才推过来的两柄刀已然向前够到了力量,倏的翻回来。
刀身既重,这一荡起来,势子更是疾,闪电手飞纵过来时,刀钻奔了右肩头。
这位礼堂师闪电手薛庸往右一上紧,这柄刀已擦肩回去。
可是背后的刀到,斜往前一纵身,避开刀锋,小侠祝龙骧却从斜刺里扑过来,口中还招呼:“薛老师留神!”
嘴里是叫人家留神,他手底下可真是招呼,竟自双掌一分,右掌一长身奔薛庸右耳轮,只虚虚往外一递,立刻左掌换出,向闪电手薛庸的右肋打到。
薛庸是独具精纯造诣,身躯不闪不避只用半翻身,右掌往外一戳,掌线斜向小侠祝龙骧的左掌戳下去,险些正伤祝龙骧的脉门,祝龙骧赶紧的一撤左臂,立刻斜身一个走势,这次是真险,险些被翻回来的飞刀挂伤了肩臂。
这时两下里全把身手展开,祝龙骧是仗着一身小巧的功夫,灵敏巧快,更有大师祖追云手蓝璧传授的轻身提纵术,七十二式短打的功夫,专以小巧灵活擅长。
二师祖矮金刚蓝和,传给他燕青十八翻这种功夫,以身手变化迅捷,进退转侧,能在刀剑围困之下,赤手应敌。
练这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