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一场子事,看样子我是没戏了。”赵显成愤愤不平,心中甚是不爽。
“你还有脸说,男子汉光明正大,你可以直接去找她,用那种卑鄙手段,真是让我这当大哥的替你羞愧。”冯万山无奈叹气,话中带着责备。
“大哥,你就不要往我伤口上撒盐了,我都郁闷成什么样了。”赵显成苦苦地说着。
“好了,快去帮四弟准备下山回家需要的东西吧。”冯万山语气很懒,随即笑着对沈剑南说道:“四弟早去早回,我们静侯好音。”
“大哥放心,多说五日便回,各位兄弟保重,柳姑娘和花小姐这些日子就劳烦你们了。”沈剑南交代了一些事情,转身出了大殿,自来找杨初裙,正巧杨兆峰也来了,当下两人一起进屋,只见杨初裙正在收拾行李,杨兆峰纳闷好奇,问道:“女儿,你这是要去哪啊,怎么不告诉爹一声。”
“爹,沈大哥没跟你说吗?”杨初裙说着便看着沈剑南,微微一笑,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杨叔叔,初裙这是准备跟我一起回家看望我的母亲,才做的打算,所以还没来的急跟你说呢,杨叔叔不会怪我吧。”沈剑南像是带了一种负罪感。
杨兆峰听沈剑南直接叫自己女儿为初裙,而且还要带她回家,料想这其中定有内涵,当下笑道:“沈兄弟,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的女儿可受不了苦啊,路上你可要好生照顾啊。”
“一定,一定,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吧。”沈剑南兴奋的说着。与杨初裙互相对视了一下,两人似乎在眉目传情,眼睛里会说话,嘴唇微动,杨兆峰已经看在了眼里,心中暗自高兴,当即笑着说道:“以后我也不能叫你沈兄弟了,应该叫你贤侄了。”
这么一说,已经很明了了,再笨的人都能听出他的意思,杨初娇得羞答答,嗔柔的话语说道:“爹,你说什么呢,羞死女儿了。”
沈剑南心中一片欣慰,此时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傻傻地笑着。
杨兆峰见弄得两人很是尴尬,随即笑道:“好了,我这个当老人的就不多说了,不然该显得我没有正事了,这样吧,你们就快去快回吧,路上一定小心,我查到消息,石万创经常在这一带出没,万一遇到了他后果很严重的。”
“我会的,杨叔叔,你就放心吧。”沈剑南正言说道。
“爹,女儿这就走了,我不在的这几日里,你自己照顾自己吧,如果寂寞了,你就去后园钓鱼吧,我和沈大哥去过那里了,跟浪人崖差不多,如果还是没意思,那就去找冯大哥下棋吧。”杨初裙一脸喜气,把走后的事情安排的头头是道。
“好吧,这人有的是人,我寂寞不到哪去,你也不用惦记我,跟剑南去吧,多玩几天再回来吧。”杨兆峰心中宽慰。
沈剑南和杨初裙带着行李来到山门口,众家兄弟送行,众人都期盼早日把老母亲接来,临行前,话别,突然张超凡从山下跑来,见到这一群人都在山门处站着,又见沈剑南背着行李,遂问道:“怎么四哥,刚来就要走啊?”
“我是回家一趟,把母亲接来。”沈剑南笑着回答。
“十弟,这么急有什么事情吗?”马云天问道。
张超凡叹了口气,说道:“前日四哥不是说假皇子薛玉狐被皇上关了起来吗,刚才我在山下却听说这小子已经于昨日被人救走了。”
众人相继大惊,沈剑南急切问道:“知道是什么人救的吗?”
“不知道啊,宫里传出的消息,救他的人是个蒙面的。”张超凡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众人陷入了迷惑之中,面面相觑着,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担心着另一场阴谋正在秘密进行着。
柳月残却是高兴不已,但是众人都气愤不平,便没做表情,只是在心中暗喜,低头踌躇良久,想问上两句,但是怕其他人不高兴,所以忍着没说话。
沈剑南叹道:“看来这小子是命不该绝,我下山留意一下,如果看见他,我便把他带回来,只要他不再作恶,而且还能和柳姑娘一生相伴,岂不是一件好事嘛。”
柳月残心中感激,急忙谢道:“多谢沈大哥,玉狐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沈大哥还能如此仁义,我真的替玉狐高兴。”
“柳姑娘,你是我们的朋友,薛玉狐这个人我是很不看好的,但是我也不忍心看你为了她憔悴,就算为了朋友,我也一定要让他改邪归正,重新回到你的身边。”沈剑南对薛玉狐还抱着改变态度的希望。
“那就麻烦沈大哥了,如果他要反抗,你千万要手下留情啊。”柳月残还是很担心,这颗心被薛玉狐深深地牵动。
“我会的,柳姑娘,各位兄弟,先行别过,五日后再见。”沈剑南作揖拜别众人,带着杨初裙下山去了。
第20回 红颜祸水(2)
两人沿途有说有笑,一路边玩边走,一会你追我打,一会蔟膝坐谈,正值日照当头,烈日炎炎,两人嬉笑着便来到了集市上,找了个茶廖选了个座位,叫了两碗茶来解渴。
“好热的天,我来帮我擦擦汗吧。”杨初裙含笑着从怀中取出手帕,便向沈剑南的额头擦去,沈剑南很是客气,笑着说道:“我还是自己来吧。”说着这只手扶了过去,正好抓在了杨初裙的手上,顿时像是起了电一样,两人眼睛对上了,片刻之间,沈剑南急忙收回了手,扭头回去,只见额头上的汗水却比刚才还要多了些。
杨初裙见他这般斯文,举止中并不冒犯自己,心中开心的很,看来自己没有选错人,眼前的乃是个正人君子,羞涩的说道:“沈大哥,你是不是太客气了,我们之间好用这么拘谨吗。”
“哦,没,没,只是我笨,还不懂得怎么跟你相处,我想慢慢就会适应了,初裙,你不会怪我不懂情趣吧。”沈剑南喃喃地说着,说话时像个孩子一样。
杨初裙会心的一笑,笑的很腼腆,或许第一次谈恋爱的两个人都这样吧,双方都很内向之人,都保持了那一点矜持,都觉得谁先主动示好,就像丢了丑一样。
沈剑南转过头,酝酿了一会,终于鼓起了勇气,紧闭着双眼,说道:“初裙,我喜欢你。”心想说就说了吧,顶多是不理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早晚要说。慢慢的睁开眼睛,害怕的紧,好生惊奇,怎么这么半天还不回答呢,眼睛溜开了一条缝,一看,惊奇不已,呀,人呢?
只见杨初裙跑到了一边摊上去了,正蹲在那里挑选着什么东西,沈剑南叹气说道:“嗨,白说了,还把自己吓得够戗。”说着跟了过来,从怀中取了银子,交与卖货人,慷慨说道:“她选中什么,我来付帐。”
杨初裙拿起一个发钗,起身笑道:“沈大哥,你看这只钗漂亮吗?”
只见这枝钗金光闪闪,虽然不是纯金,但也能看出做工细致,上面微小的花纹也是经过精心雕琢而成的,沈剑南仔细看了看,笑着说道:“真的很漂亮,我来帮你戴上吧。”说着拿起钗,用着很灵活的手法插在了杨初裙的发丝之间。
“哇,太美了,金钗配美人,这金钗终于找到它的主人了。”沈剑南赞不绝口。直把杨初裙夸的无地自容了。含羞的说道:“瞧你说的,哪有啊。”一翻扭捏的举动,显示出了她的万分娇柔的身资。
沈剑南似乎在欣赏着仙女般的状态,正是含情脉脉,双眼放射光芒,呵呵直笑。
“沈大哥,这就算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吧。”杨初裙得意的笑着。
“好啊,只要你喜欢,我都会送给你的,别要天上的星星就行哦。”沈剑南很高兴,也学着开起了玩笑。
“沈大哥,你不怕这样把我宠坏了吗,万一我要一座大别院你送不起怎么办?”杨初裙调皮地问着。
“我想你不会的,你不会忍心我去沿街乞讨吧。”沈剑南笑的很憨厚,说话一点也不拐弯。
“对了,伯母喜欢些什么东西呢,我初次去你家,应该给伯母带些礼物的。”杨初裙突然一阵发愁,面带忧虑之色。
沈剑南踌躇片刻,傻笑道:“我离家已经三个多月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跟我娘说,要买一块好缎子给我娘做件新衣服,可是我这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就这么点心愿都没办成。”
“那好啊,我们去裁缝店吧。”杨初裙顿时欢喜,拉着沈剑南的手便向那裁缝店走去,此时也没了起初的羞涩,还拉着手呢,互相感觉正常得多了。
来到裁缝店,两人仔细挑选着布料,杨初裙问道:“沈大哥,伯母喜欢什么颜色啊?”
“我娘喜欢白色,她说白色显的干净而且大气,不失典雅。”沈剑南仔细的总结了一翻,细细的说着。
“伯母似乎不是一般的农家人哦。”杨初裙笑着说道。
两人选了半天,终于选好了一件,是一件白色的,上好的西域丝绸的,足足花了五十两银子,价格不斐。
两人包好了料子,有去了成衣铺,用了三个时辰的工夫,找的最好的师傅,终于做成了衣服,两个人真是一顿好等,这会带着衣服,和买的一些菜品,高高兴兴的奔着西山而去。
刚走到集市头上,迎面走来了曹吉祥,似乎没有看见自己,但是沈剑南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而是直接走了过去,高声喝道:“曹吉祥,我正要找你,你自己却出现了。”
曹吉祥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沈剑南,心下惊疑,问道:“沈剑南?你怎么在这?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想问你,薛玉狐被救了,是不是你做的手脚?”沈剑南冷冷说道。
“这事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要冤枉我啊,老奴我是清白的。”曹吉祥露出一副惊慌之色。
“那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沈剑南面无表情,再次问道。
“老奴也没听说啊,多半是江湖上的人吧,你也知道,上次的事情过后,皇上对我已经很猜疑了,我哪还敢进宫去啊。”曹吉祥一脸苦色,沉吟说道。
“那你是活该,自己找苦吃,你现在的权利够大的了,还妄想篡权,真是不知好歹,如果是我早就将你处死了。”沈剑南狠狠地怒视着他。
曹吉祥心中一凛,显然有所担心,踌躇半晌,陪笑着说道:“我说皇子。。。。。。。。”一句话刚说到这,沈剑南急忙截口说道:“你不要胡说了,皇子的事情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以后找皇子长点眼睛,别再弄错了。”
其实曹吉祥刚才是想说皇子殿下你就高抬贵手,可是沈剑南怕被别人听见,所以急忙打住了他,但不是怕杨初裙听,只是曹吉祥身后还有几个人,此时还不是时候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而已。
杨初裙很单纯,根本不会去分析他们说的话里有着什么样的意思,当下淡淡说道:“沈大哥,天快黑了,我们还要赶路回家,别再跟他纠缠了。”
曹吉祥听着这话的意思,已经分析出两人的关系,心中暗道:“这位女子定是皇子心爱之人,将来很有可能是太子妃,老奴我也得罪不得。”当下赔笑着说道:“姑娘说的是,老奴就不打扰两位了,两位请便吧。”
沈剑南淡淡说道:“曹吉祥,不要让我发现你背地里搞什么阴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拉着杨初裙的手,朝前走去了。与曹吉祥擦肩之际还转头怒视着他,曹吉祥不紧哆嗦一下,那眼神让人害怕。
沈剑南走了过去,曹吉祥急忙吩咐手下人道:“快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去了哪里,千万要注意行踪,还有,不可对他们动武,他们到了哪回来告诉我。”手下人应声跟了去。
沈剑南再次回到了家门口,眼望这眼前的一切,倍感亲切,往日的情景浮现脑海之中,平时与母亲嬉笑的声音还在耳边荡漾,转头看了看平时砍柴的西山,依然翠绿葱葱,心中波澜壮阔,一行激动的泪水划落下来。
站立良久,方才携手杨初裙走了进去,眼前有一个背影,正在抱着柴火,看样子是正在准备做饭。仔细看去,这位老人已经苍老了许多,背也没有三个月前那么直了。沈剑南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娘。”
柴火掉落满地,老人怔住一下,慢慢地转回头,慢慢的直起腰,双目紧紧地注视着沈剑南,观望良久,也是两行泪水划落,良久老人矢口叫道:“剑南,我的儿啊。”此时两人声泪具下,各自上前几步,紧紧地抱在一起。
杨初裙在旁看得热泪盈眶,好情深的母子俩,真是羡慕死人,杨初裙从小便没了娘亲,此刻见到他们两人这般亲密无间,自己也很是感动,同时也慨叹自己悲惨的人生。
“儿啊,三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