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溪道:“师父先别生气,我之所以先回来是有件事情向师父说。”
薛奎问道:“什么事情,说吧。”
范子溪道:“师父,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沈剑南,正被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追杀,我们上前帮助,直到一山坡上,沈剑南因救师妹自己失足掉下山坡了。”
薛奎大惊,道:“什么,那你没下去救吗?”
范子溪道:“我想去救已经来不及了,就因为这事,师妹责怪我见死不救,非说是我害死了沈剑南,所以我先回来,向师父禀明,师妹因为喜欢沈剑南,现在已经神志不轻,所以师父千万不要听信师妹胡说啊。”薛奎道:“马上派人去山下搜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范子溪应声而去。
薛奎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拳头紧握,自道:“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怎么向曲傲风交代,哎。”
不一会,只见何幔宁哭哭啼啼跑来,见到薛奎哭道:“舅舅,沈大哥掉下山崖死了。”
薛奎叹道:“我已经知道了。”
何幔宁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薛奎道:“刚才子溪已经说过了。”
何幔宁气道:“他却先我一步,定是先来歪曲事实。”
薛奎问道:“什么,你师哥说谎了?”
何幔宁道:“他是怎么说的。”
薛奎道:“他说沈剑南被一个戴斗笠的女人追杀,追到山崖,不小心掉了下去。。。。。。。”
何幔宁大怒,道:“真没想到他倒打一耙,反过来说我。”
薛奎问道:“那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幔宁道:“我们已经摆脱掉那个贼人了,但是师哥他坚决不肯救沈剑南,是我一个人拼死保护沈大哥,来到山坡时,我与他发生争执,他却要杀沈大哥,我上前阻止,他一把推开我,要不是沈大哥挡住我,掉下山崖的就是我了。”
薛奎听罢,怒火上升,喝道:“畜生,把他给我叫来。”
须转,范子溪再次折回,刚一进门,便看见何幔宁站在屋里,当下以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她,目光带有恐惧,但何幔宁却并未看着自己,慢慢走到旁边,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师父,唤徒儿来有何事?”
薛奎怒目横眉,喝道:“畜生,跪下。”
范子溪惶恐,急忙下跪,问道:“师父,不知徒儿犯了什么错?”
薛奎气道:“你倒是翅膀长硬了,竟敢编故事欺骗为师,要不是幔宁告诉我,我却被你蒙在鼓里。”
范子溪回头看向何幔宁,眼神呆滞,问道:“师妹,你都说什么了?”
何幔宁并无理会,头也不回,只淡淡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范子溪道:“师妹,你可不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破坏了我俩的感情啊。”
薛奎怒道:“住口,还敢狡辩。若再不老实交代,老夫定把你赶出薛家庄,不再认你这个徒弟,做出这等事情,有损薛家庄声誉。”范子溪一听师父要赶自己出门,心中大惊,生怕自己无家可归,当下语气和缓,哀求道:“师父,我知错了,求您老人家千万别把我赶出去,以后我会改过的。”
薛奎也是于心不忍,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一手带到大,相当于自己的亲生孩儿,虽然犯下了错误,但也不至于如此对待,当下叹道:“哎,子溪,老夫膝下无子,早把你当成己出,我已垂暮之年,正是要准备把薛家庄交付与你,没想到你却如此不成气,真叫老夫寒心。”
范子溪听到如此说,心中甚是高兴,此刻心中波动不已,忙道:“师父,徒儿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会再让师父丢脸,你就放心吧。”
薛奎道:“这一次,我且先记下,看你日后行动,眼下主要的是寻找沈剑南,你和幔宁多带些人手,务必要找到。”
范子溪见师父已经不怪罪自己了,当下笑道:“是,师父,不找到沈兄弟,我不回来见师父。”
何幔宁一听舅舅让她和范子溪一起去找,心中不大高兴,只因这一件事情已经看出此人自私。当下说道:“舅舅,我不跟她去。”
薛奎心中想着让两个人在一起,经常创造一些机会,虽然沈剑南一事让他很是恼怒,但毕竟是自家人,还是希望能成为自己的女婿。随即笑道:“幔宁,别耍小孩子气,到底是一家人。”
何幔宁气势汹汹,但舅舅都这样说了,也不便诉说,当下沉默无语,只好答应。
两人出来大厅,范子溪道:“师妹,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不要不理我,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好吗?”
何幔宁道:“我终于看出你的真面目,为了一己私欲,竟不择手段,我告诉你,沈大哥若真是死了,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的,所以你就拜佛烧香乞盼沈大哥无事吧。”
范子溪道:“我会努力去找,一定找到沈兄弟,你放心吧。”
第13回 伊人同谷(2)
两人带上家丁,一行数十号人,又来到山坡上,众人四散开来,四下寻找,高声呼喊,另有一拨人绕道山下,去到丛林里搜寻,上面的人喊破了嗓子,也不见山下有任何回应。整整找了一小天,众人皆已筋疲力尽,各个瘫坐在山坡上。山谷下面这一批人,穿越树林,淌过河流,算准了沈剑南掉下来可能会掉落的日子,来到这里,只见空无人影,众人好不懊恼,各个心中充满幻想,这让众人大失所望,只见这个山坡并不一般,虽然很高,但却不是很陡,徒步还是可以爬上去的。莫非沈剑南掉下来并没有摔死,只是晕了,后来苏醒,很有可能是自己又爬到上面了。众人皆以为然,纷纷原路返回。
夕阳西下,落日余辉洒在山坡下的一处岩石上,石上躺着一人,在夕阳的照射下,犹如一位醉酒熟睡的老人,仔细看来,此人正是沈剑南,见其状态,似乎并无外伤,只见他双手微动,面部表情难堪,突听得哎哟一声,他渐渐睁开双眼,用手使劲揉了揉,强支身体,坐了起来,拍拍脑袋,说道:“我怎么在这,这是什么地方。”
想必是摔糊涂了。便又回头看了看,只见身后是山崖滑坡,这才反映过来,原来自己是从上面滚下来的,幸好山崖坡度较小,若不然定摔的粉身碎骨。当下心惊后怕,但也欣喜万分,试探着站起来,但刚一用力,却疼痛难忍,只觉坐腿不敢动弹,想必是滚下来时摔坏了,这该如何是好,慌郊之地,无人帮忙,自己行动不便,心中有些担心,当下强忍着疼痛,锒铛着一条腿,坐着挪动身躯,还好,不远处便是树林,挪动良久,这才挪到树林处,伸手用力掰下一跟树枝,做为拐杖,支着身体,一瘸一拐地向树林深处踉跄而走。
不知走了多少个时辰,多少里路程,前方遥见人家,正是炊烟升起之时,原来已到了饭点,顿觉腹中饥饿,遂加快了脚步的挪动,来到门首,虽然迫切想进去,但还是很礼貌的敲了敲门,但几下过后,没有回声,心中纳闷,难道主人不在,这是大白天,更不可能睡着。心中好奇,推门而入,只见眼前一张方桌,桌上摆满热气腾腾的饭菜,皆是些农家简易的而且是青菜,虽然不是美味佳爻,但沈剑南看来已经很美了,嘴角已然流出了口水,但主人不在怎好偷吃,当下忍住了,又看看四周,正所谓是家徒四壁,十分简陋,惟独一张破旧的床,两把椅子,墙上挂一张弓,想必是打猎用的。
沈剑南来到桌前,坐了下来,看着饭菜,蠢蠢欲动,这双眼睛看的是望眼欲穿,肚子此时还很不争气,也跟着呱呱直叫。
心想主人何时能回来,我好向他讨一碗来吃,但又一想,这要是坏人,不但饭吃不上,没准性命堪忧。想到这里欲起身走脱,突然听外面传来说话声,听声音是一个年长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沈剑南一怔,急看向外面,只见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显然是一对父女。这老者一身麻布破衣,满脸胡须,看上去十分剽悍,并无特别的地方,但这女子却非一般,看上去不象在深山里居住的人,身材高挑,倩影怡人,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周身不带一点尘世之气,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看上去柔美动人,一身白色衣服,虽然布匹材料粗糙些,但还是掩盖不住其美艳的外貌,便如那天上仙子一般,一只芊芊玉手正在摆弄胸前的一屡青丝,显得多一分文静,迈着微小步伐,走进屋来,沈剑南看的直了,一时愣神,此女子见这个陌生人直盯着自己看,脸上立即呈现一片红晕,当下气恼,但是文明人不说粗话,只把头低下,古代这等行为已够成无耻,随即此女子柔声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从何而来。”沈剑南听得语声,心中荡漾,脑海中泛起清波,这绵绵细语听得让人浑身发烫。
当下牙口无言,自觉失态,胀红了脸,忙起身,低头,支支吾吾说道:“对不起,姑娘,刚才有所冒犯,还请姑娘恕罪。”
这女子说话时略带三分羞涩,一看便是大家闺秀,并不像江湖女子那般放纵不羁。
当下含笑,说道:“公子不必自责。”
这老者仔细打量了一下沈剑南,见其身上有伤,心下惊奇,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来的这里?”
沈剑南急忙作答,说道:“晚辈沈剑南,只因昨日与朋友在前面山坡上戏耍,不小心失足迭了下来。”
老者叹道:“小兄弟你命真大啊,一般人掉下来早就死了,你还好,只摔了个腿上骨折,不过不要紧,我便能医。”
沈剑南当下大喜,连忙谢道:“前辈当真肯为我医伤?晚辈定感激不尽。”
说着纳头便拜。老者急忙扶起,笑道:“哈哈,小兄弟不要客气,我见你绝非坏人,话语间带着十分坦诚,且助人为快乐之本,更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沈剑南欣然欢喜,没想到在这等地方也能遇到贵人,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当下说道:“好,那就有劳前辈了。”
老者笑道:“不要前辈,前辈的叫我,貌似我很老不成。”
沈剑南恍然大悟,忙问道:“说了半天,还没请教前辈高名?”
老者笑道:“好说,老夫叫杨兆峰。”
看着这女子说道:“她是我的女儿,叫杨初裙。”
沈剑南纷纷见礼,当眼神看向杨初裙时便急忙躲开,不敢与其对视,杨初群亦是如此,两个青涩男女,着实不好意思,谁也不多言语,显得十分尴尬,或许是由于刚才沈剑南双眼紧盯的缘故,导致两人皆羞涩脸红。
正说着话间,沈剑南的肚子再次做响,面前两人瞬间看着他,这把沈剑南可看的羞愧难当,一时说不出话来,低头不语。杨兆峰哈哈大笑,已然明白,当下说道:“沈兄弟该不会是饿了吧。”
沈剑南被看穿,表情十分尴尬,傻笑着说道:“被杨前辈看出来了,真是丢人。”
杨兆峰笑道:“这也什么丢人的,是人都会饿,来吧,你赶的巧,我这正准备开饭,咱们一起吃吧。”
沈剑南迟疑不觉,眼下真的想吃,但又一想,似乎不好,说道:“这样好吗?”
杨兆峰笑道:“你真是个傻小子,我倒蛮喜欢的,一顿饭有什么好不好的,还能吃穷我不成,来吧。”
说着扶着沈剑南坐了下来,给他发了碗筷,盛了饭,自己坐在旁边,杨初裙坐在对面。沈剑南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真是饿了。”
杨兆峰笑道:“尽管吃吧。”
沈剑南囫囵开吃,看其吃相也蛮可爱,真是饿极了,片刻见吃了三大碗,只把这两人看得惊奇,虽然不是上等好饭菜,但见其吃的蛮香,杨初裙不禁咯咯一笑,随即忙捂上了嘴,不再看他。
沈剑南听其笑声,立即停住,胡乱擦了擦嘴,笑道:“对不起,我有些失态,我已经吃饱了,你们慢用。”
杨兆峰道:“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因为小女笑你了。”
沈剑南惶恐万分,忙解释说道:“不是,不是,不关杨姑娘的事,我的确已经吃饱。”
杨初裙略带微笑,道:“沈大哥,我不是有意的,切莫见怪。”
沈剑南急忙陪笑道:“不不,怎么会呢。”
一顿饭吃过,杨初裙收拾了碗筷,杨兆峰扶着沈剑南来到床上,准备帮他接骨,说道:“沈兄弟这伤没有大碍,接好了,不出十天便能行动自如。”
沈剑南笑道:“那就有劳杨前辈了。”
杨初裙取来刀盆纱布,等等一系列接骨用具,放在床前,自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杨兆峰在床边忙活着,过一会便是满头大汗,杨初裙见之急忙从怀中取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