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剑南迟迟不动,众人都在小心防范着,此刻不能以真实身份示众,花雨梦也没看出他是谁,但见他向睡着了一样,全然不理会自己的话,打小哪有人敢这样对自己,也是她娇生惯养习惯了,当下吼道:“小叫花子,你到底听到我说话没有,我叫你杀了他们,还不快去。”
“你命令谁呢?你可知道他是谁啊?”何幔宁登时大怒,开口喝道。
沈剑南急忙偷偷的在底下拉了一下何幔宁的衣角,递给她一个摇头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说。
“我管你是谁,先杀了他们在说。”花雨梦冷冷说道,根本不以为然,认为很平常的事情。
沈剑南道:“好吧,这位姑娘,我就帮你抢回夜明珠,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说罢扭身面对钟无量,刀金泰,此二人见他转身,尽皆骇然,相互对视一眼,低声道:“大战在所难免,与其他先动手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刀金泰这把大刀已经举起,大步向沈剑南砍来,钟无量提起长剑,与刀金泰互相照应而来,正是一左一右,沈剑南左脚向后蹬了一下,身子浑然一抖,单掌擎出,直奔二人而上,三人到处,单掌对两件利刃,沈剑南复出一掌,双掌呈双叠式,各自与两人过招,起初沈剑南也不知道此二人到底功底多深,实在是不敢贸然出力。
此刻已经打有二十余招,见两人武功不过平平,心下有底,遂双手变动,开始收气,使出了离心真气,此二人刀剑比及将近,沈剑南倒吸一口冷气,呐喊一声,真气已然笼罩全身,两人兵器被真气隔开,接着又运了一口气,只见沈剑南胸膛一鼓,刀剑‘怦怦’两声相继折断。
沈剑南垫步上前,乾坤剑法第六招已经使了出来,念道:“无剑胜有剑”双手食指指出,两道真气射出,直中两人胸口。
钟无量,刀金泰双双倒地,其他手下见刚才沈剑南几招甚是了得,皆不敢上,只是扶起了两位掌门。
“酒在哪里。”沈剑南上前问道。
刀金泰道:“如果你不杀我们,我就告诉你在哪。”
花雨梦怒道:“不杀你们不解我心头之恨。”
沈剑南没有理睬花雨梦所说的话,只淡淡说道:“只要你把祝寿的酒交出来,我保证你们安然无恙。”
“你说话算数?”钟无量质疑。
何幔宁正言道:“只要你们老实交代,就让你们离开,若你们耍花样,肯定把你们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刀金泰道:“好,我说。”
“快说,在哪呢?”何幔宁急切的问。
刀金泰道:“在镇外一处庄园里。”
“你带我们去取。”何幔宁喝道。
刀金泰别无选择,只好领着他们再次回到庄园,进了庄,刀金泰走在前头,钟无量却走在了最后面,沈剑南对此举动颇感奇异,认为此二人定有什么诡计,遂加强了防备。
来到后院一个库房门口,大家停了脚步,刀金泰道:“就在里面。”
“快把门打开。”何幔宁强令着他。
刀金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一股浓香的酒味已经飘散出来,在场众人还未喝到,已经开始陶醉了。
沈剑南刚欲进去,但又停住,转而说道:“叫人给我抬出来,再去准备一辆马车。”
刀金泰不敢违抗,全部照做。
顷刻间,十几坛子好酒全部装上了车,刀金泰怯怯的问道:“这回可以放了我们吧?”
“你行,你们作恶多端,今日必须惩戒你们,让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正义存在的。”何幔宁道。
“什么?你们出尔反尔,算什么英雄?”钟无量惊骇,娓娓说道。
何幔宁咯咯一笑,道:“对你们这样的人根本不用讲信誉,再说我们也不是英雄,栽倒我们手里,你们就认命吧。”
沈剑南截口道:“酒已找到,人了救了,算了吧,你们走吧。”
刀金泰道:“好,那就多谢了。”慢慢的向门外退去,害怕沈剑南等人再背地下手,临走还防着。
何幔宁冷冷说道:“别再让我看见你们作恶,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
“沈剑南,你干嘛要装成乞丐来救我?”花雨梦又喜又忧,心情不知怎地,费解的问着。
沈剑南一怔,道:“你已经认出我来了?”
花雨梦叹道:“你的声音我太熟悉了,你刚一出现我就知道是你,只是当时有外人,我也不愿说破,我想这也是你装成乞丐的原因吧。”
“算你聪明。”沈剑南淡淡说道。
花雨梦道:“你的毒全部消去了吗?”
沈剑南道:“托你的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花雨梦似乎有些尴尬,喃喃说道:“那你。。。。。还恨不很我?”
沈剑南看了她一眼,踌躇片刻,淡淡说道:“看在你给我娘送寿礼的份上,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不过你的礼物就请收回去吧,我不想受你什么恩惠,将来还都还不清。”
花雨梦内心像针扎了似的一下酸痛,道:“看样子你还是耿耿于怀,不管怎么说,我千里迢迢的送寿礼,这是我的一翻心意,还请老夫人收下。”
“什么?你还想去见我娘?”沈剑南愣然问道。
“怎么不行吗?给老夫人送礼当然要见她了。”花雨梦费解。
沈剑南正言道:“我看就不必了,你带上你的礼物回去吧,我娘不会要你的东西。”
花雨梦精神恍惚,黯然神伤,道:“是你不愿意让我去吧,我知道你讨厌看见我,你娘大寿是个大喜的日子,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扫了你的兴,好吧,这颗夜明珠就请你带回去给沈大娘吧。”说着手里捧着锦盒递与沈剑南。
沈剑南轻轻撇了一眼,不屑说道:“还是留着吧,我们不稀罕。”
花雨梦气急,高声叫道:“沈剑南,你到底想怎么样,这颗夜明珠可是我娘的心爱宝贝,我不惜一切代价拿来送给你娘,你却不领情,还对我这般冷漠,难道你的心肠是铁做的吗,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可是我嘴笨,不会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沈剑南听了一翻,为之动容,心中一阵热潮在澎湃,但脸上仍然是冰冷之色,转过头,道:“多说无益,我还有事,失陪了。”抬腿便走。
花雨梦站在原地,气的直跺脚,恶狠狠的将锦盒摔在了地上,夜明珠滚落好远,沈剑南回头撇了一眼,哼了一声,扭头继续走。
何幔宁惊道:“快点吧,沈大哥,后日就是沈大娘的寿辰,这里离京城那么远,若不加紧赶路,只怕耽误了祝寿啊。”
沈剑南顿足,道:“是啊,时间都在那两个家伙身上浪费了,真是该死,我们快马加鞭,争取早到一刻吧。”沈剑南坐上马车,扬起鞭子。。。。。。。。。。。
第38回 山重水复(3)
两人这一路上马不停蹄,飞奔而走,行约一日半,终于达到京城,此时京城甚是热闹,过往行人不少,也看见不少前来祝寿的人,他们赶着马车,拉着很多寿礼,也有不少外地的官员,还有乡绅,土豪,有的是头一次来京城,地面不熟悉,正在四处打听。
沈剑南兀自懵懂,自觉好笑,心道:“我母亲寿辰,竟然请的来这么名流权贵来送寿礼,当真壮观,娘亲平生未曾有几个好友,今日她定能很开心。”
沈剑南向人群中定睛一看,发现张兴汉将军居然也在其中,本想上前打声招呼,但怕暴露行踪,还是不去了吧。
何幔宁叹口气,笑道:“沈大哥,我们终于赶回来了,总算没有耽误,真是庆幸啊。”
沈剑南笑道:“是啊,多亏了这匹马,不然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到了,我看这马也累了,待会让他饱餐一顿。”
何幔宁笑道:“沈大哥还挺爱惜动物的嘛。”
沈剑南傻傻一笑,道:“谁让他立功了呢,我得谢谢它啊。”
“走吧,我们进城了。”何幔宁笑逐颜开,嘴里哼着小曲。
“你唱的是什么歌,很好听啊。”沈剑南欣奇的问。
“啊?没有啊,随便哼着玩的,沈大哥,你又笑话人家。”何幔宁脸上微红,顿时羞涩,娇嗔说道。
“我是说真的,又怎么会笑话你呢,我从来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沈剑南一本正经的说着。
何幔宁咯咯一笑,道:“嗨,那你可是少见多怪了,像这样的曲子会哼的人多了,只是你没听过罢了。”
“看来真是我见识少了,我什么都不会,要是也能唱几个小曲,陶冶一下情操也是好的。”沈剑南不禁连番感叹。
“你要是愿意学,等有机会我教你啊。”何幔宁挑逗着说。
沈剑南兴高采烈,道:“好啊。”
两人有说有笑,不觉便来到了城门口,锦衣卫侍卫上前拦截,道:“什么人,车上拉的什么东西?”
何幔宁道:“是给沈老夫人送的寿酒。”
侍卫走过去盘查一翻,发现果然是酒,回来又问道:“可有邀请书函?”
何幔宁道:“我是何幔宁,你们指挥使何天枢认识我,难道你没见过我吗?”
侍卫迟疑,只因此事何幔宁还是男人打扮,仔细瞧了半天也未敢放行。
何幔宁明白了,随即把帽子摘下,一头飘逸长发散落垂肩,露出了本来面貌,笑着说道:“这回你看认识我不?”
侍卫连忙作揖赔笑道:“原来真是何小姐,刚才多有冒犯,还请何小姐切勿见怪。”
“好说,不知者不怪,那我们就走了。”何幔宁笑嘻嘻,显尽了调皮的性格。
“等等,他是谁?”侍卫指着沈剑南问道。
沈剑南一阵心惊,急忙将头低了低。
何幔宁笑道:“他是我雇的马夫,帮我送酒来的。”
侍卫道:“那就没事了,何小姐请进去吧。”
“哎,我问你,为什么今日盘查的这么严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何幔宁好气的问道。
侍卫回道:“哦,是这样的,曹公公吩咐,今日沈老夫人大寿,怕江湖贼人前来闹场,所以叫我等仔细看守,切不能放进来一个贼人。”
何幔宁笑道:“曹公公办事果然细腻,好了,不啰嗦了,走了。”鞭子一扬“架”朝城里跑了去。
来到城里,何幔宁道:“沈大哥,你也该换身衣服,洗洗脸了,这身行头,脏兮兮的怎么去见沈大娘啊。”
沈剑南否道:“不,我还是这身打扮去比较好,人多嘴杂,曹吉祥等人我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行踪,以免多事。”
何幔宁道:“你说的也对,那就直接去东厂吧。”
到了东厂,何幔宁下马进门,沈剑南则在后面牵着马,低着头,来到院里,人已经来了好多,沈剑南直接牵马去了仓库,几名侍卫跟着一起把酒搬了下来。
沈大娘与薛亏,曹吉祥正在院中坐着,何幔宁上前一一作揖,笑着说道:“沈大娘,祝贺你,愿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年轻,漂亮。”
沈大娘笑的合不拢嘴,道:“幔宁啊,就你这小嘴会说话啊,不过我都五十岁了,已经不年轻了,漂亮就更谈不上了。”
“沈大娘一点都不老啊,您看您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笑起来还是那么精神啊。”何幔宁一阵夸赞,直把沈大娘夸的不好意思了。
“幔宁,我让你去取的酒,取回来没有啊?”薛奎问道。
“舅舅你就放心吧,安然无恙,全部都拉了回来,现在已经卸下来,保存好了。”何幔宁得意的笑着。
薛奎叹道:“这些酒,还是当年经朋友指点,酿出了百余斤,一直藏于地下,已经好多年了,可以就是不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当真可惜啊。”
何幔宁急切说道:“他已经有名字了,叫剑南春。”说的是兴高采烈。
“剑南春?你是从何得知?“薛奎迟疑问道。
何幔宁自觉自觉似乎多言了,差点把沈剑南说出来,踌躇片刻,随即笑道:“我在路上遇到一个朋友,我们一起喝了点酒,是他帮我起的名字。”
沈大娘迟疑说道:“剑南春,这不是我孩儿的名字吗;曼宁啊,你是不是见到他了?”
何幔宁笑道:“我没有见到沈大哥啊,起这个名字的人只不过是个落魄书生而已。”
薛奎疑虑道:“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响亮,能起这样名字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但不知你那朋友现在何处,可否让我们一见?”
何幔宁叹道:“我到是让他来了,可惜我们喝完酒他就走了。”
曹吉祥沉默半晌,突然说道:“我看这名字就是沈剑南起的,剑南是他的名字,春,就是春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