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间形成的内力在他的身子里面游窜,稍后之下竟然是在余出天的下身中相聚缠结,硬是将他好好的一双腿给当场定根僵硬了下来。
这就如是那中医所言的湿气下濡,下身经络受阻,当真是邪淫滋生,可以麻痹下肢,如果穴络这般封闭几日下来,那这邪气便是在当初如是生根了一般,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是这些武林之中的强大内劲呢,一旦邪气生根,便会在身子里面留下后遗,轻则一生疼痛缠身,重则将会失去行动自由之身,可谓是备受煎熬,病磨一生也是极有可能的了。现在这余出天虽然是苏醒了过来,但是也只是消除了他上半身的痛苦之样,而这下半身症状,当日一来没有多加注意,二来是余出天自己大意,却也是怪不得旁人。
不哭道长为那余出天诊察完毕之后,自然而然间就是双眉紧蹙,脸上又是笼罩上了一层严霜,常人一看便知,余出天这回又是有了麻烦。文治与那空灵子更是一脸关心担忧的神情,齐然是转头看向了不哭道长,不哭道长微然一叹,脸色转显悲苦。也是看向了文治与空灵子二人。还是空灵子心有感触,强颜一笑后,在余出天身边安慰道:“表哥,你会没事的。”
自从这空灵子早上醒来之后,众人都是一脸关心的神色,只是那余出天,不知为何,竟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在旁冷眼一观后,就是转头了头去,空灵子见到众人关心的神情,自然是极为感动,尤其是那文治管家,在旁还是嘘寒问暖的,更是让她又是惊讶又是欢喜,当她望见了余出天的时候,也是突然间就是一阵沉默了。众人识趣,都是没有说太多的话来。但是后来,这空灵子还是来到了余出天的身边,又是转头询问了不哭道长关于余出天的伤势问题,得知余出天已经好了之后,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最后还是留在了余出天的身旁,小心来为他照顾生活的样子,在场众人见状均是为之感动不已。
现在看见了不哭道长的一脸凄苦神色,自然也是心随移动,为之担忧。还是太虚子老尼心有察觉,道:“道长,莫非这余公子的伤势又有所变化?”此时众人已经渐渐离开的顺庆城,正是在这个偏僻的小山边歇息停顿。众人见到余出天仍然是不能落地行走,多是很好奇的围观了过来。
不哭道长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了。来,我们还是走远一点议论吧,省得让余公子听见了伤心呀。”众人会意,转头看了看那边卧倒在一旁的余出天,见到那空灵子正是好奇的眼神看了过来,双眼之中多是困惑与忧虑,但是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余出天,见到余出天正是埋头思考着什么。太虚子微微朝着空灵子招了招手,示意要她一同过来。
空灵子对余出天小声一语道:“表哥,我去去就来。”余出天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话语。空灵子这就起身走了过来。
在这不哭道长的周围,仅有太虚子与空灵子二人,连那忠心耿耿的文治也没有过来,只是专心在那边准备着饭菜佳肴,原来众人知道他厨艺精湛,于是就由他来为大家准备饭菜的了。而这韩春娇三人,明显是对这个余出天没有多大的好感,所以也是没有走过来。
不哭道长看了看这师徒二人,微然地一声叹气,道:“余公子只怕是要下身瘫痪了,这样下去,只怕对以后的生活极其不利。”太虚子还好点,毕竟这余出天瘫痪不瘫痪,对她是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这空灵子就是不同的了,毕竟那是自己的表哥,当她听见了这个消息之时,浑身不由自主地就是一颤,牙齿紧紧地咬紧了下唇,双手突然拉住了不哭道长的右臂,一脸凄然道:“道长,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一救他了?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不哭道长微然地吃了一惊后,抬头看了看她,声音也是有点哽咽,稍后才是劝慰道:“空灵子,贫道也只能尽力而为。”本来在那先前,不哭道长均是叫她为三夫人的,但是自从这梁春秀投身在了太虚子的门下之后,她的称呼也就自然地随着改变了。
太虚子上前扶住了伤心的空灵子,道:“空灵子,你不要这样地伤心了,你是有孕在身,小心你肚中的孩子。”
空灵子渐渐松开了不哭道长的右臂,又是转头看向了师父太虚子,脸上神情尽是憔悴的模样,如果自己的表哥真的就这样一直卧床不起,如果他就真的这样地瘫痪了下去,那以后的日子该是如何煎熬的了?想起了这些,怎么能不让人伤心了呢?
是否,这个世界真的有因果渊源,是不是每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会有上苍之神在那里偷偷地看得一清二楚,然后就是将这笔账本记载了下来,然后就是要报怨在哪个曾经犯错人的身上?
太虚子又是转头看了看余出天,脸上也是一阵木然,心中想着:“你要受到惩罚,为何还要来牵连我的弟子?”余出天只是微然地抬头看了一眼这边,心里已然是明白了大概,心里也是不由得一沉:“难道我的脚不能医治好吗?”
韩春娇正是站在那不远处的山丘之上,双眼也是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心中突然升起了无尽的感慨,望着那丘陵山边风光,一时间竟是神情萧索,怔然出神,稍后又是听见她轻声念道:“人世苦,情缘苦,苦尽众生,苦尽苍天。人若无情,不该有情,随风摇曳,化为尘埃,化尽相思。冥冥天涯,就随风一回,夫复何恨?唉,岁月匆匆,本该逍遥,何苦自扰?愚人呀愚人。”
太虚子默然地望着那面前的熟悉身影,心中突然间也是起了一阵涟漪,想到:人这一生,真是大多时间都在自寻苦恼了?想起那佛经话语:“世人心邪,愚迷造罪。口善心恶,贪嗔嫉妒,诌妄我慢,侵人害物,自开众生知见。”(录自《六组坛经》)想着想着就是大有启迪之样,心中也是霍然开阔了起来。同时间,也有人生寂寞之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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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心伤第十四回:情孽(4)
更新时间:20126148:53:44本章字数:4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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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子转头看向余出天,掩面将自己容颜上的那几颗泪珠擦净,又是强颜欢笑地向着余出天跟前走来。
余出天怔然间看见了空灵子前来,心下莫名状又是一阵苦楚涌上了心间:“她还是那一个曾经嬉笑无度的活泼女孩吗?怎么现在我看起来,好像是另外的一个人了呢?终究是我先亏欠于她的。爹娘,你说我该怎么办?”不知何时,他的内心竟然是愧疚之心已经超过了原先的那种仇怨之心。
是不是每个人在这种的情景之下,都是会慢慢改变的呢?又是否真的该去改变的呢?一种纠缠不清的心思萦锁在了心怀间,久然地停留在了那里。
空灵子来到了余出天的跟前,小声道:“表哥,你会没事的。”余出天苦涩地一笑,转头看向了空灵子,这是他离别余府归来之后正面第一眼好好地怔然凝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活泼的女子,眼眶中似乎也是蕴集了无穷的眼泪,在这一怔之下,包涵有多少的辛酸往事,又是包涵有多少的情感纠葛,似乎这所有的一切,没有人能够明白余出天现在的心思。在这双眸之中,闪闪发光的泪花,似乎也是将要呼之欲出,一颗疲倦复杂的心思,似乎也快要立即崩溃。
空灵子被他这一看之下,微然地笑了一笑,道:“你看你,身子瘦了,脸色也憔悴了。要多注意好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你的心仍旧是没有变的,对吗?”
余出天听着这话,心里一震,悠然地转过头去,转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强自镇定,然后才是回转过头来,苦笑道:“一个失去亲人的人,自然会是这个样子的。你实话告诉我,方才那不哭道长是不是说我的脚没有医治好的可能了?”
空灵子道:“你终究是跟我说话了。唉,你别多想了,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的。我曾经说过,我会一生一世来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委屈,我说话算数,一定会做到的。你的脚,我相信会医治好的。”
余出天听着这话,自然间又是想到了自己曾经与她在嘉陵江边的话语,想着她的曾经那些看似顽皮胡闹的誓言,现在又是再次听来,竟然间就是呆了。自己想着:“她真是顽固,她说话算数,可是我曾经对她说的话为什么就没有算数呢?那是我从头开始就是存心在欺骗她么?可笑可笑,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到头来竟是还要一个女子来保护。”
余出天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的好?”一语才完,心中又是立马后悔:“她对我好?她杀我父母,害我家破人亡,现在又是污我声誉,说什么她肚中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我竟然还在说她对我好。她对我,到底是刻苦铭心的爱?还是咬牙切齿的恨?我只是芸芸凡人,哪里又能够分辨得清!”
空灵子莞尔一笑,道:“你是我表哥,我们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我不对你好,还有谁对你好了。表哥,你还记得吗?我不知多少的夜晚都是从梦你的梦中醒来,眼泪曾经多次染湿过枕巾。现在真好,你我终究经过多次磨难,终于是走在了一起。”余出天心下想着:“是啊,你我是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但是却值得这样吗?”
而是一路众人见到他们表兄妹二人悄声说话,均是识趣地走开了,远边,那韩春娇与太虚子二人身子靠近,似乎在述说着过往的曾经;那元灵子、光灵子、不哭道长三人竟是去帮文治焖火做饭;魏彪与林梦二人则是一对情侣恋人,也是远远看着余出天与空灵子二人,心下多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之类的祝福了。
山丘之边,韩春娇与太虚子二人怔然地望向了远方,二人阔别二十年了,自从相逢,还没有单独叙叙旧。眼下二人这时走了出来,相叙一聊。太虚子道:“你的武艺进步很大,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了。”
韩春娇微然一笑,道:“老了,不中用了,比不上当年的了。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都怪昨夜我出手太重了。”
太虚子道:“还好,我的身子还能挺住。”
韩春娇微微地一笑后,又是问道:“我的武艺,你没有发觉有什么特别吗?”
太虚子怅然一叹,道:“怎么会没有发现。跟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是他教你的吧?”
韩春娇道:“你很聪明,一猜就中。不错,这全是他教会我的。可惜呀,他已经走了。”
太虚子也是一声叹息,道:“是呀,没有想到他那样武艺高强的人也是走了。你你们这些年来还过得好吧?”太虚子说着这话的时候,竟然是声音发颤,极是害怕慌张的样子。
韩春娇似乎没有发觉到她话语之中的异样,脸上突然又是显现出来了无比幸福的笑容,似乎是在遥远地回忆着往事一般。只听她道:“我们生活得很好,只是”
她转头看向了神身边的通太虚子道,“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似的,他一到晚上的时候,就是有点郁郁寡欢的模样,我心里明白,他是惦记着你,但是他从来就是没有说出口。你当年为什么要出家,是因为我们三姐妹的缘故吗?”气氛不知何时,已经显得有点悲苍,还有一丝凄凉,那遥远二十年前的往事,如梦如幻,一幕幕又是呈现在了她们的眼前。
太虚子淡淡地苦涩一笑,道:“我在你们身边,迟早会害了他,也会害了我自己。所以我走了。”
韩春娇凄然地一笑,道:“到现在,他人已经走了,你还不告诉我实话吗?也罢,你本来就是这个性情,谁也说不服你。你见到我,就是如见仇人一般,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很恨我的。”
太虚子没有说话了,她双眼又是望着前方,心中更是如那滚滚江水之中的波涛,卷起来的股股浪潮正是无情地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心扉:“天地间,有什么能够比那梦中情人殒没的消息更能让人心痛?如果,没有回忆,自己是否就能够忘记以往的伤悲?自己明明是心中有口怨恨憋在心间,为什么就这样的虚伪不敢承认?”
韩春娇顺着太虚子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前方,道:“你知道吗?你走之后,他其实心里很是牵挂着你的。”
太虚子身子突然地一震,道:“是吗?他他还会牵挂我?”她竟是轻轻地笑了一笑,声音是那样的沧桑,她的这一笑,仿佛是在笑尽了人生的悲欢离合,仿佛是笑尽了历史的古往红尘!
韩春娇点头道:“他自然是会牵挂着你的。你对他那样地好,你走了,他开始很不习惯,整天像是丢了魂似的,后来虽然好一些,但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很痛苦的。郁郁寡欢的人生,郁郁寡欢的孤影,你应该体会得出。”
太虚子道:“孤影?有你们三姐妹陪伴于他,他还会是孤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