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双方竟是互相认识,更且,这双方似乎还有什么化不开的矛盾!”
韩春娇突然笑了一笑,道:“原来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呀,却又何故装成什么魔教中人,害得我侄儿受伤的了。”太虚子冷哼一声,道:“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哼,你们三人今日居然是来到这里,那是命数该绝,可怪不得我了。”
正是双方辩解不断的时候,突然听见空灵子惊呼道:“表哥,你醒来的了?”当即见到余出天安然地坐在床榻边吃饱饭后小歇休息,原来方才这余出天已经吃饱了,文治正是坐在旁边收拾着碗筷,见到外面进来人了,也是微然一愣后也是坐在了那里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当看见了梁春秀后,心里莫名间就是有点反感和厌恶,可能还在记恨着梁春秀欺骗自己带着太虚子众人来到这间茅屋。
余出天也正是见到表妹梁春秀在这群师太的后面,当然亦是惊了一跳,现在看见表妹转头怔然地看着自己,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怨恨,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竟然是愕然当场,没有话说出来的了。
空灵子忙着来到了余出天的跟前,目不转睛地看住余出天,生怕是少看漏了一眼似的。在场众人见到这番情景,除了峨眉不哭道长外,就连这峨眉众人,亦是睁着怪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对表兄妹,而这韩春娇三人,虽然是不明所以,但看情景,各人心中也是隐约猜到了一点端倪,林梦与魏彪二人见状,居然是脸上微红,互相转头一看,彼此竟是脸现柔情,双方又是握紧了彼此的双手,极像是十分珍惜眼前的这段情缘似的,原来这二人竟然是一对恩爱甚久的珠连璧人。
可是就是同时,光灵子转头不经意的看了过来,发觉到了面前的这对璧人温馨的握手对视一笑的场景,心中突然起了一阵涟漪,竟是想着:“如果今生有一个男子这样的牵住我的手就这样一直到老那该有多好呀。”她本是年轻一代峨眉弟子当中的翘楚,但是毕竟是小小女孩心思,那能够像这些年老师太一样定心修禅。
光灵子想到这里,脸上突然间就是一阵滚烫,红辣辣地烧到耳根了。元灵子转过头来,看到光灵子红彤彤地俏脸涨红了一大片,心下极是茫然,但也并没有太在意。奇怪的事情就在这瞬间接连发生,方才那太虚子与韩春娇二人正是互相攻伐的对辩情景,现在看见这梁余二人见面,也是一阵发愣,双方同时停止了向对方质问。
空灵子双眼不知何时开始时竟然是挂满了泪水,流淌过她那白皙的脸颊,好像是两道伤心的泉泪,在洗涤着满心的伤悲。是否,这悲恸的泪水,能够换回曾经的快乐?是否,这苦涩的泪水,能否找回曾经的甜美?
“余姐姐,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对不对?”“对,就是。来,跟上下一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对不对?”“对了,就是。好,再下一句······”“不对啦,余姐姐,你乱教我。你要罚。”“对的对的,我没有乱教你。你看,书上就是这样写的。”
“你还耍赖不成,这书上分明就没有对不对这三个字,我跟你读的时候故意加上去的,你还以为我在问你我念的对不对。你说,你是不是在乱教我了。”“哎哟,我的好表妹,你这分明是在问我你念得对不对,你怎么胡乱说······”“不行,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理解错啦,你要罚,就罚教我一招剑法,我以后学好了剑法,就可以保护你了。”“唉!真刁蛮也!”
······
往事如梦,伤心满腹,那美好的情景曾经多次地回荡在了梁余二人的心间,那是甜美的快乐。这所有的一切,尤其是情人间拌嘴的画面,记忆却是这样的深刻,试问有几人能够完全忘却?回眸往事,已经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是否还有也许,是否还有可能,是否能够回头,没有人能够说清,但现实好像又已经将这所有的一切回答。
现实告诉余出天,面前的不再是你那曾经调皮快乐的表妹。她是杀害余家二十五口性命的凶手,这是心中的痛,没有办法能够用眼泪来清洗的,绝对不可以。
余出天在心中长长地吁了口气,强压住了心中的伤悲,低下头,缓缓地从嘴中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说得斩钉切铁,说得干净利落,说得满腔愤怒。空灵子呆住了。
太虚子突然哈哈地朝天笑了一笑,寂静的堂屋里,像是从天空中发出一丝霹雳惊雷,让在场众人不由得又是转头看向傻傻一笑的太虚子。
太虚子缓缓地坐在了桌前的空凳上面,道:“空灵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太虚子的弟子,怎么能让人瞧不起了。你过来。”
空灵子听到这话,身子微然地一颤,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遁入了空门,不该这样地情相思,更何况自己还当着这样多的外人的面,岂不是堕落了峨眉这个江湖名门大派的脸面!果然看见那韩春娇脸上微然地一笑,道:“原来是一对小情人啊。师太,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女弟子方才在屋外的时候还叫你是师父呀?你这不是棒打鸳鸯吗?你这样苦苦扯散这样的情侣,不知菩萨看见后会不会怪罪你呢?呵呵。”经这韩春娇的一阵调侃,不哭道长脸上也是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这两个人真是一对冤家,就为了这样点的事也可以斗上一天的了。”
又见那韩春娇转头朝着自己的侄儿侄女那方道,“师太,你看,我这跟前的一对孩子,可是有多么的幸福了。我是看着他们这对表兄妹长大的,你该学一学我,就让这些年轻人多单独聊一聊呀。师太,你说呢?”
元灵子在旁忍耐不住,上前一步,大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妖言惑众,是不是魔教那些魔鬼派你来的呀?”元灵子方才听见到这面前之人竟是这样地对师叔无礼之极,这口怨气哪里还能够忍耐得住了,当即就是替太虚子说了出来。
韩春娇微然一笑,看了看这面前的元灵子,道:“你这个小姑娘,你应该是从小被这峨眉的女尼收养的孤儿吧,你这样的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甘心去当什么尼姑的了?我来告诉你,你赶紧想方设法地脱离开这个峨眉派,再找一个······”
太虚子再也忍耐不住了,猛然一喝道:“够了。你······”她这一时气急,竟是哽咽当场,也不知道该怎样来反驳责骂这个往昔的宿敌。想起那曾经的旧怨,心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只是伸出右手,有中指指着面前的韩春娇,绷紧了一张脸,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空灵子见状,立马飞也似的跑了过来,站在了太虚子的跟前,低下头来,歉然道:“对不起,师父,我······”
太虚子转头看了一眼空灵子,见她一脸梨花带雨的可怜神情,心里也是有些不忍,本来想要训责一番这个刚入门的弟子,但看眼前情景,不由得只能朝天长长一叹:“唉——”
韩春娇这时也是意兴萧索般地长叹一声,道:“师太,我们也算是老朋友的了。我们大概也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了,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是这样见面的了,方才在那外面的黑夜小道上面,你二话不说,劈面就是朝我打来,那时你恐怕就已经知道是我来了吧。唉,你在峨眉这二十年来禅武双修,进展也是神速啊。你可知道,我这二十年来过得一点也不比你好呀。”
第一卷:心伤第十二回:聚首(4)
更新时间:20126148:53:37本章字数:5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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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子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韩春娇,稍又转头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孩子,只道:“你们姐妹三个怎么就只有你一个来了,你的那两个妹妹呢?”
韩春娇道:“我的那两个妹妹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了人世,各自留下了一个孩子,我这个当姨娘的只有来照看他们了。彪儿,梦儿,这面前的可是峨眉派当今武林泰斗太虚子师太,你们快来见过前辈。”
太虚子立马地伸出了右手,喝住道:“罢了,我这老太婆还不敢当这个大礼。韩春娇,我来问你,哪个人呢?”太虚子说着这话的时候,不再正面看着太虚子,而是转过头去,愣然地看着堂屋里面角落,好似在故意避开了韩春娇那双牟利的眼神。
韩春娇霍然地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自己背后,转头看着屋外的夜色,缓缓答道:“他,已经走了。”太虚子听到这话,心里一沉,霍然转过头来,面显凄然神色,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突然听见太虚子猛然咳嗽一声,她右手上前捂住了嘴唇,咳嗽完毕摊开手掌一看,方才发觉手心一遍湿漉漉的东西,现在看来,竟是从口中咳出一口鲜血出来。
光灵子与元灵子正是立在她的身前,这是转头看见,不由得大吃一惊。齐然一慌,同时喊道:“师叔!”而空灵子一直心中不安,低垂着头,现在听见耳畔师姐的这声惊呼,心里也是一惊,连忙抬起头来,也是看见了太虚子手中的那摊血迹,空灵子见状,脸色立马也是变得煞白。急忙跪了下来,道:“师父,你快坐下来休息。”太虚子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三个一脸惊慌的年轻弟子,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太虚子又是转头看了看韩春娇,而这时韩春娇亦是怔然地看着太虚子,二人正面相视,心里都是一阵心痛:“毕竟都老了,原来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太虚子这刻竟然是不避开了韩春娇的眼神,又是问道:“他是怎么走的?你能告诉我吗?”韩春娇道:“他是抱病而终的。”太虚子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心里极是难受,脸色也是阴晴变化的模样。
韩春娇道:“你当时出家,是不是一时之气?这话不是我问你的,而是他要我代他问你的。你也不用回答我,我告诉你他安葬在哪里,你亲自到他坟前去说吧。”
太虚子双手突然使劲地抓攥着衣角,就这样过了半响,她才睁开双眼,道:“不必了。我不想再去想起往事。我也是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了。算了,一切都已经过去的了,没有必要再纠缠不清。你这次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韩春娇道:“与你们峨眉弟子一样,是去陕西参加‘降魔大会’的。”其实对于这次峨眉弟子北上的具体目的,这许多弟子都是并不明确,只知道与魔教有关,现在听到韩春娇说什么降魔大会,元灵子与光灵子俱是心里一惊,转头看向了太虚子。
余出天这时突然开口道:“什么是降魔大会?”众人突然间听见了余出天的这话,都是转头看了过来。
余出天被众人看得正是发愣的时候,太虚子突然道:“余公子,你总算是醒来的了。你这醒来,实在是太好了。”
太虚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又是转头看向了胖边的不哭道长,道,“是道长你将他救好的吧?”不哭道长道:“余公子并没有伤及大碍,所以一治就缓缓苏醒过来了。”
太虚子微微地一笑,道:“道长应该没有事先另外吩咐余公子什么事情吧?”太虚子这话的用意甚是明显,因为她知道这道长与余出天好像有点渊源,或许在余出天苏醒之后,这不哭道长就已经向余出天叮嘱过了不要回答自己的问话了。
不哭道长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是明白她的话中带刺,用意明显。不哭道长微然地一笑,道:“有师太在此,贫道岂敢另外吩咐余公子的事情了。”他说着这话,心里只是有了一种莫名的担忧,这样担忧片刻一闪眉间,倏突之下立马消失。
太虚子这才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韩春娇,道:“你说你是来参加‘降魔大会’的?”韩春娇道:“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了?”
太虚子爽朗一笑,道:“岂敢。我还是叫你当年的称呼怎么样?”韩春娇微微一笑,道:“还是别这样称呼的了。毕竟人都是老了,哪里还配称当年的绰号了。况且这里这样多的后生,听见了可是要说我们为老不尊的了。亏你还是出家人,竟然还将那样的旧事放在心间。”
太虚子道:“话不尽然,我们这一别之后,真的有二十年多了,说实话,你也该知道,我是很恨你的。不知为何,方才听到你说他走了之后,我的心一下间就是一痛,原来都是一时岔念罢了。我想叫你往年绰号,并不是我们为老不尊,而是想回味曾经的那段岁月。我们之间是没有必要有恨的,我们应该做的是团结一致,共同对付魔教。”
韩春娇听着这话为之哑然,心里想到:你总算是想开了。不过转眼又想:“当年你出家的决心是那样的坚决,任何人都是苦劝不住,没有想到,今日没有人来开化你,你倒是自己醒悟了。”
韩春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