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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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无痕-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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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洋溢着雍容气派的香唇紧闭着,呼吸轻柔得像春日朝阳初升下拂过的柔风。    
  韩夜冰听出了杨影琴声中对赵烈的思念,她嫣然一笑,倔强地在心中想,“江南黑虎山青翠幽静,他的身边不会缺少女人,看来我不用去找他了。生命里有太多沉重,宛转忧怨不可承让,而我竟然选择了最最轻浮的一种方式折磨着自己,从而更加迅速地失去他。”    
  清寂千古的,是一曲高山流水的琴音;关山难越的,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相逢。洛阳城中,少女之心随着伤感的乐音漂浮,如梦如幻,一种深具穿透力,清虚致远的气氛中,情深款款地漫游着,似在描绘着梦幻洛河上的夜空和明月映照下两岸的繁华与憔悴,而远在江南黑虎山的赵烈此刻在做什么呢?    
  “坐看云起时,笑问风归处?”赵烈悠然半躺在黑虎山险峻的孤峰之巅,精赤上身,强劲隆起的肌肉显得油光水亮,上面布满了细微汗水,金发凌乱地在风中飞舞,宛儿乖巧地斜靠在他的后背,玉手温柔地轻抚他后背上毒素残留下的狰狞黑色虎头,双眸目光迷离,神态慵懒,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回过神来。    
  山峰陡峭如刀,不过在狭窄顶峰居然修筑了一座简陋的亭子,矮几上摆放着精致点心和新鲜水果。宛儿脸蛋娇美如画,穿著一件月白色肚兜,小巧的肚脐眼露在外面,乳房不是很大,但却很挺,刚好在肚兜内挤出一条不深不浅的乳沟,下身穿着的裙子显得凌乱不堪,几乎连褒裤都快露出来了,两条修长白嫩的玉腿裸露在柔和的风中。    
  宛儿把娇脸紧紧贴在赵烈裸露的强壮后背,温柔地凝视他皮肤上那些遍体鳞伤的疤痕,芳心不由想到了他们在江南水乡度过的难忘岁月,她如玄丝般的双眉飞扬入鬓,媚眼如丝,柔情似水道:“风吹云动时,抬头看天上白云,如奇峰,如鳞片,变化万千;白云散尽后,可以看蔚蓝的天空,可是当天空电闪雷鸣和阴云沉沉时,那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赵烈盘腿静静坐着,体内气息悠然在经脉中流动,闻之抬头微笑道:“电闪雷鸣时,就欣赏天地间的雄浑奔放,阴云沉沉时,可以用心去品味“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境界,美好的东西必须用灵动的眼睛去观望。”    
  宛儿用心聆听,神色幽怨痴迷,檀口微张,忽然吐出一股热气吹在赵烈裸露的皮肤上,她玉肌胜雪,露出了洁白光滑的背和丰满圆润的臀部,极尽青春妩媚,娇中带羞,俏里含怯,却更似美艳少妇,天生尤物,情感敏感而丰富似火,玉手的细细掌心轻轻在他身上摩揉,灵动微振的手指则轻扫细揉着他敏感的麻点。    
  赵烈不由觉得阵阵又酸又麻的波动连续而来,宛儿挑脉下探,指尖滑挑中轻压微颤,立即指尖停颤,只是维持着一种柔和但是深压的揉动,双手韵律是如此的和缓,她虽然浑身无力,但脸上的晕馥更加浓郁欲滴。    
  赵烈的心被彻底融化,左手揽着宛儿的肩膀,右手已伸入了她的裙子中,抚摸着白嫩大腿,她闭着眼睛,张着小嘴,急急地喘着气,胸前的两团嫩肉也跟着不停起伏,他忍不住握住了一只柔软如棉絮的乳房搓捏着。    
  “轻衫倚望春意,纤罗飘带,梦飞起舞似仙。柔影参差,幽芳零乱,翠围腰瘦一捻,娇鬓尚如许,凭谁为情痴迷?又身在云山深处。”飘渺的白云薄雾忽然笼罩了高耸如云的孤峰,云遮雾绕,虚无飘渺,似乎腾云而起,两人真正体会到了仙云飘雨之乐。      
第四卷 战神传说 第二十四章 黯然苦战    
  宁静宽敞的书房中堆满了万卷浩瀚长书,赵烈头上散落的金色长发写意地垂落肩头,凝神挥笔绘画,旁边还搁着一卷刚看了一半的书籍,古朴书桌上依旧放着一只色彩绚丽的陶瓷花瓶,里面每天都会插满宛儿亲自到山涧险峰摘来的奇花异朵,空中散发出芬芳的幽香,密密麻麻的书籍也被宛儿有序地堆放在书架上,偌大书房显得整洁干净,一尘不染。    
  “笔墨之妙,画着意中之妙也。意奇则奇,意高则高,意远则远,意深则深,意古则古,庸则庸,俗则俗,山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风雷涛声,威势时作,山川草木,生机纷呈,就如世间万象,人生百态。”赵烈悠然对张旺财道。    
  张旺财恭敬地站在书房中,凝神细听赵烈的话语,虽然身为黑虎帮副帮主,可是却穿着朴实平常的灰色衣服,眼神沉稳平和,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虽然刚刚连夜从杭州赶回黑虎山,眉目间却没有半分疲惫和风尘,依然精神饱满。    
  赵烈忽然搁下画笔站了起来,探手有力地搭上旺财宽敞的肩头,面对最信任的心腹,面对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心头顿时涌上温情和热血,沉声道:“旺财辛苦了,你一路陪我走来,经历了太多风雨险阻,即使在最险恶的环境中,你也没有让我失望。”    
  张旺财清晰感受到赵烈心中蕴藏着的深厚兄弟感情,忍不住虎目含泪,心神激荡道:“自从第一次在黑虎山偶遇大哥,我就被大哥的风采洒脱所折服,决定终生追随大哥征战江湖,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也绝不后悔!”    
  赵烈眼睛湿润了,声音忽然有些沙哑,用力拍着旺财的肩膀低声道:“那时我还在独自苦苦逃亡江湖,可是转瞬间已匆匆数年,你陪我到黑虎山上四处走走吧。”    
  一阵凛冽山风刮来,吹得赵烈的蓝色衣衫猎猎作响,金发亦随风拂舞,高高扬起在头顶上方,使他的身子更显修长,狂风疾吹,豆大雨点忽然没头没脑地照头洒下来,由疏转密,化为倾盘大雨,四周一片模糊水影,郁积已久的暴雨终于降临大地。    
  张旺财的眉毛像两撇浓墨横在脸上,稀疏的头发淋雨后紧紧贴在宽敞的额头,时常带着笑意的阔嘴巴,似乎给人一种事事不在乎的印象,圆浑的下颔,过眉垂珠的大耳,没有英俊的外表,朴实无华,实在无法给人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如同站在庄稼地里的泥巴汉子。    
  大雨“哗啦啦”下个不休,痛快地打在树叶、岩石、灰尘和小溪上,四周一片朦胧。张旺财沉声道:“大哥,此刻的江湖暗流涌动,就连六大门派也在招兵买马,也许即将像现在这样面临狂风暴雨,黑虎帮应该未雨绸缪,暗中做好准备。”    
  此时正值初冬之际,下雨之后更是寒气侵体,赵烈仰首望天,任由雨水打在脸上,淌入颈内,反倒觉得非常畅快凉爽,伸手把湿漉漉的长发从额头弄到脑后,微笑道:“乱世才能出英雄,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张旺财虽然被暴雨淋成了落汤鸡,依然恭敬站在雨中道:“大哥,属下此次到金陵和杭州附近的分舵办事,笼络了众多的英雄豪杰,黑虎帮实力得到扩张,已经控制了江南很大部分的青楼,赌馆和私盐的生意,江南自古富庶,目前黑虎帮在财力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冷雨一直下着,他停顿片刻沉吟道:“不过属下在杭州听说慕容无双已经皈依佛门,带发修行,而且即将削发为尼。”    
  赵烈的心忽然感到了莫名的疼痛,感受到了冰雨的寒冷,也是在这样的暴雨中,他曾经伤透了慕容无双的心,此刻终于感觉到她的身形正在渐行渐远,“有谁会明白,欢颜过后,竟会是落寞无边?”落在他身上的雨滴忽然朝四周喷射而出,他握紧拳头微笑道:“趁现在暴风雨还未来临,你随我到杭州一趟,我许久未见到无双了,这次我要大张旗鼓赶到杭州。”    
  张旺财恭敬道:“属下马上征调两百名兄弟随同前往杭州,此去杭州,沿途都是黑虎帮的势力范围,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赵烈唇边逸出一丝今人莫测高深的笑意道:“你马上调集三百长刀铁骑随我前往杭州,必须向慕容世家展示出黑虎帮强大的力量,此次去杭州,我不但要见到慕容无双,而且还要亲自拜访武林四大世家之首的慕容世家,若能得到慕容世家的支持,那会对黑虎帮的发展有很大好处。”    
  张旺财猛地打了个寒颤,寒雨如冰下个不停,他不再说话,赵烈每天都在变化,不仅仅是功力变得日益深厚。    
  时值当午,艳阳高照,此时已经是初冬,大地还是一片冰凉,蹄声刚从远处响起,但整条街道立时静无人迹,街道本来颇为热闹,赶集的人群还以为是凶神恶煞的官兵路过,所有人都赶紧避进房屋内或躲进横巷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健马急驰的声音轰然响起,迅如疾雷般由远而近,马蹄踢起漫天尘土,数百强悍的铁骑旋风般从江南小镇冲过,全部身着黑色披风,头上都戴着坚固的护盔,背上斜挂着锋利的沉重长刀,正是黑虎帮近年纵横天下的长刀铁骑。    
  赵烈背负双刀傲然带头冲在前面,健马箭矢般的标前,闪电般冲到了长街的另一端,数百铁骑狂风般掠过,使人生起一种惨烈的感觉,声势夺人,旋风般来,旋风般去,只留下了满天飞扬的尘土。    
  长刀铁骑作风强悍顽强,战斗力惊人,早就威震江南武林,威风凛凛地进入了富庶繁华的杭州,全部身着清一色黑色披风,纪律严明,整整齐齐地列队走进杭州,顿时引起了轰动,数百把森冷长刀让那些驻守杭州的官兵也忍不住倒吸冷气,不过官府一般不想招惹这些难缠的江湖客。    
  湖风楼是西湖之畔最宏伟的建筑物,高敞华丽,内为鸳鸯厅结构,中部有八扇屏风分隔,陈设雍容高雅,外连正门大广场,遇有庆典,移去屏风,可摆设三十多席,足容数百人欢聚一堂。    
  赵烈意气风发,挥金如土,豪爽洒脱,竟然把整个酒楼包了下来,数百长刀铁骑挤爆了偌大酒楼,湖风楼门口还站着不少从附近分舵赶来的黑虎帮众,这些黑虎帮众精神抖擞,威风凛凛持刀戒备,湖风楼外面则站满了闻风而来武林人士和看热闹的老百姓。    
  西湖晴中见潋滟,雨中显空蒙。赵烈负手在窗前沉思,静静凝视烟波浩淼的湖水,忽然淡淡对张旺财道:“旺财,你随我先到西山的栖霞庵看望无双。”两人身影轻如淡云从湖风楼飘然而出。    
  山涧翠竹成荫,溪流叮咚,云栖竹径,两旁翠竹成荫,小径蜿蜒深入,潺潺清溪依径而下,娇婉动听的鸟声偶然传出,显得幽静清凉,与刚才湖风楼的喧闹相比,格外使人感到恰适轻松,爽心悦目,可是赵烈却忽然感到一丝凉意,天空忽然涌来阴沉的滚云,吹来了阵阵寒风,阴冷灰暗的天边带了一撮不算明亮的青白色,怕真是要下雪了吧!    
  栖霞庵内古木参天,气象森严,若即若离的晨钟幕鼓,焚贝佛号和香烟烛光弥漫在阴冷天地,显得飘渺空灵。“咯吱!”一声,不待赵烈上前叫门,大门忽然被两名妙龄小尼打了开来,一位貌似中年,脸容素淡的女尼当门而立,她背后的院落却空无人迹。    
  女尼目光低垂,合什低宣佛号,淡然对赵烈道:“贫尼主持寒雪,赵施主你好!无双正在后面“听雪斋”等候施主。”不待他回答,掉头领路前行。    
  赵烈惊疑道:“师太怎么知道我来找无双?”他跟着寒雪师太并肩举步,堕后少许紧随着,寒雪师太没有回头道:“缘聚缘散自有天意,无双昨日已经落发为尼。”接着她的声音注进了少许感情,慈和地道:“放心吧!无双当会见你一面的。”    
  赵烈心中剧震,浑身蓦然冰冷,“难道一切都是天意吗?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天。”他不再多言,目光忽然变得坚定,冷冷随着寒雪师太由主殿旁的碎石小路,往后山的“听雪斋”走去。    
  寒雪师太忽然就飘然不见了,空灵的无边天地中,只剩下了慕容无双的身影,一身雪白麻衣,盘膝冥坐于“听雪斋”内唯一的石墩上,芳眸紧闭,手作莲花法印,玉容仙态不染半丝尘俗,有若入定的观音大士,那曾经垂落腰畔的秀发已经随风飘远,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慕容无双忽然睁开了双眼,宝相庄严,俏脸生辉,身上自然散发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气质,教人不敢迫视,她微笑道:“你终于来了,任何事物总有云散烟消的一天,回首前尘,只是弹甲般刹那的光景,悲欢离合后,悄然而去,带不走半片云彩。”    
  无双虽近在咫尺,可是赵烈心中忽然涌上一种莫以名之的悲凉感觉,他用力握紧双拳,狂放暴烈的情绪如山洪般倾泻开来,完全控制不了。“当!当!当!”四周禅钟敲响,涤尘滤俗,化烦忘忧,可是他的心中却没有半分宁静,体内热血沸腾,上前沉声道:“无双,你好像改变了很多,可是心却是无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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