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能禁住我这一掐的人不多。好,我就传授你剑法,你看我给你练练。”龙云凤
把斗篷一闪,拽出宝剑,整个院子里顿时光彩夺目,宝剑放出的光把徐良的眼睛都照花
了。哎哟,徐良把眼睛一捂,怎么这么亮啊,我这青龙剑就是宝家伙,乃是风尘三侠李
药师所留,可和人家的一比就差多了。就见龙云风把掌中宝剑一捧,院里就打了几道利
闪:“徐良,我给你练练你瞅瞅。”徐良一乐:“老剑客等一等,我打算请教请教。”
“你说吧,什么事?”“你使的是什么宝剑?叫什么名字?”“哈哈,你拿过去看看。”
说着话把宝剑往前一递。徐良接过来,用手一掂量,这把宝剑的分量比自己那把剑要重
一倍,沉甸甸的压手,尺寸差不了多少,剑身上造着篆字,有那么一大溜,颇像甲骨文,
徐良一个也不认识。老西儿把宝剑还回去了:“老人家,恕我才浅学疏,我看不出来。”
“没看上边有四个字吗?避月羞光,此剑的名字叫避月羞光扫魔剑,乃是剑中之冠,在
宝刃当中它是为尊了。跟我这把宝剑并驾齐驱的还有一把刀,叫九耳八环刀,除非那把
刀的钢口才能和我这把宝剑相比。这乃是我老师魔山老母镇洞之宝,传授给我了。”徐
良这才知道怎么回事。龙云凤交待完了,让徐良退在一旁,她单手“刷刷”,一瞬间走
行门迈过步练开了。徐良傻了,直着脖子瞪着眼,伸出舌头,脚尖沾地,后跟都悬起来
了,为什么?他被牢牢地吸引住了。龙云凤不仅练得神出鬼没,而且招数自己从来都没
见过,当然更叫不出名来了。整个院里光华闪烁,冷气逼人,一直练到完,把招儿收住。
再看龙云凤,气不长出,面不更色,把宝剑还匣,往椅子上一坐:“哈哈哈哈,徐良啊,
你看我练得怎么样?”“好!实在是好!太好了!太好了!就是个好!”徐良赞不绝口。
龙云凤挺高兴,眼眉一挑,问徐良:“想学不?”“自然想学,请老剑客指教。”“好,
不过我跟你交待清楚,你想把这剑术全都学去,急于求成是不可能的,方才我练的这套
宝剑叫魔山剑,路是四路,要说这路,一路还可以分出八路来,你算算还有多少路?你
要想学,只能学上个二十几路。这么办吧,我把这套剑拆开,教给你二十四手魔山剑,
全捞干货,找出精华的东西传授给你,你看如何啊?”“多谢老剑客。”徐良行完了礼,
龙云凤开始教给他剑招。从站桩、定架,怎么使宝剑,宝剑的秘诀在哪,这趟魔山剑应
当怎么使,从头到尾连讲带示范,然后教给徐良。徐良聪明透顶,眼睛一看牢记在心,
同时还能举一反三。尤其是今天在月下学剑,徐良就更动了脑子,眼珠都不敢错啊。这
女剑客教徐良一直教到东方见亮,徐良算把这套剑招记住了。徐良一看天都亮了:“老
剑客,您该休息了,请到屋里。”“不,明天晚上我再来。”“您到哪里去?”“甭问,
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说走咱就走,学剑的事可别跟别人说啊。”徐良点头。龙云凤用手
一指:“那是谁?”徐良回头一看,没人,等他回过头来,龙云风踪迹不见。徐良一挑
大指:“真高人也!”这身法儿也太快了,我觉着我就不含糊了,跟人家一比,真是天
壤之别。老西儿把东西归置归置回了屋,院里发生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先到母亲房中
看了看,娘睡得挺安稳,然后又把早上这付药煎好了。时间不大三奶奶醒了,仆人们也
来了,帮着母亲用完了药,娘俩说了会儿话,徐良回到屋中休息。这一晚上他也太乏了,
老西儿一觉睡到晌午才起来,精神也恢复了,给母亲请过安,又煎第二付药,服侍母亲
用了,娘俩说了会儿话,徐良回屋接着休息。他怎么那么困啊,为了晚上好使用。一觉
睡到日色西沉,精力充沛了,跟母亲又说了会儿话,服侍娘吃了药,回归自己房里。坐
着没事,他脑子里想昨天魔山剑二十四路都是什么样子,一边想着,一边比量着,在屋
里就练了六七遍。到晚上他打发仆人早点休息,服侍着娘睡下,把院里收拾干净了,摆
好点心,沏好茶,桌椅板凳全准备了。看龙云凤没来,徐良先把青龙剑十八手练完了,
又练魔山剑二十四路,练了一遍又一遍,一夜之间徐良的能耐就长了挺大一截,一直练
到二更天了也没见着龙云凤,徐良心说:大概是不来了,这位可真是个魔女,干的这事
真够绝的。他正在想,忽听身后“格格格”直笑,老西儿回头一看,哎哟,不知什么时
候龙云凤在这儿站着呢,因为她穿的黑衣服,又站在黑地方,徐良没看见。老西儿急忙
过去施礼,龙云凤一乐:“徐良啊,大有进步,你最后练这两遍我都看见了,跟我教的
一点儿不差,不过第九招儿和第十四招儿还欠火候,来来来,我重新告诉你。”龙云凤
从头至尾又教徐良练。一直到天色见亮,龙云凤告辞,徐良进屋休息,服侍老娘吃药,
这一天过去了。到第三天,二更天时龙云凤又到了,接茬儿传授徐良。光阴似箭,一转
眼就是十天,这十天的工夫徐良把二十四路魔山剑就学熟了。到十一天头上,龙云凤又
来了,这天晚上没教徐良练功,俩人长谈:“徐良我教你这功夫你觉着怎么样?”“太
好了。”“那好,功夫功夫,光学不行,必须得练,至于怎么使用,你还是实际去锻炼,
把路子记熟了就可以了。我看咱们学功夫到今天就算可以了。”徐良谢过:“老人家,
萍水相逢,您天天不睡觉教我本领,真叫我于心不忍啊,我得怎样报答您老人家呢?”
“我正想问你这句话呢。我教给你这么大的能耐,你得怎样报答我才是呢?”徐良乐了:
“那您说怎么办呢?”“哈哈哈哈!”龙云凤这一乐,乐得徐良寒毛根都发奓,等她乐
完了,“刷”的脸就变白了,正言厉色,两道柳眉暴起来了:“徐良,我这人向来不往
外传授武艺,要想传授,第一得投缘的人,第二这个人得有用,得给我干活儿。现在头
一件事达到了,咱们俩有缘我才教你;第二件事还没办到,你得给我干活儿,不然的话,
我教给你武艺顶个屁啊!”徐良听了就一乐:“老人家您就吩咐吧,叫我干什么我一定
干。”“好,有你这句话,我精力就没白费。我不用你干别的,只叫你杀人。”徐良一
听,打一个冷战:“老人家,您叫我杀哪一个?”“杀哪一个我现在还没算计好呢,反
正跟我有仇的我是一个也不留,你要能办到,我就算没白教你。”徐良一听,这是将来
的事,干脆我现在先说个痛快话,省得她不高兴。徐良有主心骨儿,你叫我杀人,我得
看看那人是谁,不该杀的,我不愿意杀的,那我是不能听的,我宁愿惹你生气,用别的
办法补报也不能在杀无辜。徐良心里是这么想的,嘴里可没这样说:“好,将来我听您
的吩咐,您老人家点出名字来,我一定办到。”“徐良,咱们可打开天窗说亮话,水贼
过河,甭使狗刨,现在你答应了,到时候你不听我使唤了,那怎么办呢?我事先警告你,
将来我叫你杀某某某,你必须给我办到,如果你办不到,找种种借口拒绝我,到那时候
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武艺我是收不回来了,要你这条命可是现成的,你记住了吗?”
徐良心里说:这多倒霉,学了点能耐不说,把我这条命给搭上了。老西儿多奸那,一笑:
“嘿嘿,我一切听您老人家的。”“嗯,那将来咱们就验证一下吧,到时候你敢不听我
的,嘿嘿,你可小心我避月羞光扫魔剑的厉害。话咱们就说到这吧,我告辞了。”徐良
想问问她上哪去,哪知道她说完这句话的工夫,用手往旁边一推徐良,等徐良站稳了,
再回头一看,龙云凤已踪迹不见,这个人真是来无踪,去无影,只见首不见尾呀。徐良
站在院里呆愣了半天,回到屋里往床上一坐,犯开心思了,他不知道学这点能耐是有好
处,还是有坏处,心想:龙云凤这人性情古怪,我要听她的,当然就没说的了;要不听
她的,无形之中得罪个仇人,而且是个了不起的仇人,得罪了她,就等于把魔山这一派
人给得罪了,这不是给自己走空中桥吗?他又一转念,事到如今,后悔也晚了,是福不
是祸,是祸躲不过,将来再说吧。徐良就把这事扔开了。
再说徐良第二天起来,照样服侍母亲用药。三奶奶从这天开始,可以下地走动了,
心情也开朗多了,徐良心里十分宽慰。他在家里多住了几天,三奶奶彻底康复了,老西
儿这才跟母亲商议:“母亲,恕孩儿不孝,我如今是开封府的官人,万岁亲口加封的二
品将军,我不能总在家孝顺母亲,有道是忠孝不能两全,就得顾一头儿,我耽误的日子
不短了,打算回开封任职。”三奶奶一听,拉着儿子的手:“徐良啊,娘不是糊涂人,
而今你是国家的命官,朝廷对你如此器重,咱们娘俩是感恩戴德啊。孩子,现在娘身体
已经好了,你该回京任职,快点走吧!”徐良一听,母亲这么明白,心中很高兴,给娘
磕了仨头,头天晚上吃了顿团圆饭,徐良把家中的事作了安排,一切都安排完了,老西
儿这才起身。
徐良从家走,没见着邢如龙、邢如虎。咱们上边说了,包大人写了封信,命邢氏兄
弟骑快马来找徐良,徐良与他们走到两岔儿去了。京城里发生的事,徐良一无所知,他
既不知道白芸瑞摊了官司,也不知道八王千岁赵德芳被困莲花观,所以在路上走得也不
那么着急。这一天走到南郑县,天黑了,他找个地方先住下,一算计,南郑离开封不远,
明天一加紧后晌就可以到开封府,何必赶晚上进城呢?所以他住在南郑。事情也巧,他
也住到了贾家老店,为了避免麻烦,徐良把帽子紧往下压,把白眼眉挡住,尽量不说山
西话。到贾家店一登记,他说他叫徐三,说的是普通话,掌柜的、伙计也没发现他是谁,
给他号了间房子,他住下了。徐良安排完了,天已经黑了,无意之中他抬头往院儿一看,
冯渊和南侠从对面出来了,咦!徐良一看,这不是展大叔吗,还有臭豆腐,他们俩怎么
上这儿来了?老西儿是满腹的狐疑,在后边跟着,一直看他们进了福寿堂药铺,老西儿
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是请人来了。徐良一想:我得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先一步
回到店房。徐良回到屋里,用眼睛向四外一看,就知道住到黑店里了。徐良是世外高人,
眼睛的锐利就甭提了。首先,他发现店房的伙计蔡老五两眼发贼,一见徐良就上上下下
看了七十二眼,他就有点怀疑;另外,他发现这店房修造的也很古怪,他把屋子四外检
查了一遍,发现有地道,老西儿一想:修地道的目的就是要图财害命。他心想:一会儿
我展大叔他们回来遭了暗算怎么办?我先警告警告他们。这阵儿最好我不露面,看看他
们爷俩干什么。徐良借来文房四宝,给展昭他们留了个字笺,写了四句话,十六个字,
写完了,老西儿从后窗户进屋,把字笺用小刀插在桌子上,又从后窗户走了。俩伙计在
外屋,根本就没听见。徐良的身法够多快,警告完了,回到屋里,把灯吹灭,一边闭目
养神,一边看冯渊和展大叔怎样安排。后来发现这爷俩上房了,徐良也跟出来了。这爷
俩趴到房坡上往后院窥视,徐良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他爱跟臭豆腐冯渊开玩笑,两人
见了面就斗口,老西儿也坏着呢,拎着脚脖子把冯渊扔下去了,这都是他干的事。眼瞅
着这爷俩被抓了,他又救这爷俩,这就是前面的经过。
徐良从房坡上跳下来,把大环刀一晃,把南侠、冯渊的绑绳割断,救了他们。那帮
贼怎么瞪眼不管呢?因为徐良本领太高了,他一露面把贼人给惊呆了,不敢过来,徐良
利用这功夫,把爷俩给救了。这爷俩死中得活,非常高兴。冯渊就说:“好小子,你怎
么才来?我从房上掉下来是不是你扔的?”“你尽血口喷人,你没能耐自己掉下来的,
怎么还赖我?”“就是你扔的,除了你这么损,没有第二个。”徐良格格一乐:“好了,
好了,这笔臭豆腐账都不再算,你先陪着我展大叔旁边歇会儿,看我怎么抓这帮贼人。”
徐良说完了,往里边紧走了两步,用手指点金掌佛禅:“你又跑到这儿撒野来了,可曾
认识我山西人!”“阿弥陀佛!”这金掌佛禅跟徐良打交道可不是一次了,原在大柳林
的时候俩人就伸过手,这是第二次相遇,别的贼人怕徐良,金掌佛禅不怕;另外,他看
见徐良就想起宝贝徒弟紫面金刚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