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话,郝丽、王洪信半晌不语,他们发现事情并不是原先想象的那样,而是涉及到皇上,可是他们想破头也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时天色已亮,二人起身告辞,回到王家之后,便支开众人,把王传华请到密室中,将刚才在陈成名那里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王传华听罢,呆若木鸡。良久之后才低声道:“难道我王家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要遭到郭解的下场吗?”说完,挥手让郝丽、王洪信退下,自己把自己关在密室里不出来。
此时河南府东南面的荒山上,金六福与胡鹏展正吵得不可开交。
“混蛋!整天吹嘘自己武功如何如何,让你抓个人都他娘的抓错了!”胡鹏展气咻咻的骂道。
金六福大怒:“你这个睁眼瞎!你知道什么,黑黢黢的进去啥也看不见!又不能打着火折照亮!这死丫头也是找别扭,竟然放着自己的家伙不用,用起郝丽的软鞭了!
老子白天就看见那姓郝的丫头用软鞭,根本连想也不想,就顺手抓来了,娘的,老子刚开始还纳闷,这姓郝的丫头武功不错,怎么就这样简单给抓来了?
谁知道竟然抓错了!”胡鹏展骂道:“你怎么不提起来看看?”
金六福喝道:“王传华在后面大呼小叫,这丫头赶巧衣服盖住了脸面,本来就是十拿十稳的事情,谁有闲心去看!你怎么不去看看。”胡鹏展怒道:“人提在你手里,老子干嘛去看!”
第二百三十八章 福兮祸兮
两人越说越僵,几乎要动起手来。后来他们又缓和下来,商量要怎么处理吴振宇。
金六福是太监,胡鹏展除了杀人再也没有其他爱好,也亏得如此,吴振宇这样娇媚的女孩儿落在这两个恶人手中才得以保全清白。
他们都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人,简单几句就决定用她来给胡鹏展养剑,吴振宇听了这话就算再笨也明白了,敢则是要杀她,她急得都要哭出声来,可是金六福点她穴道的手法极是怪异,她根本就冲不开,只能能躺在地上等死。
胡鹏展笑道:“不急,等天黑之后,老子再拿你养剑。”说罢提起吴振宇拎进附近山洞躲藏起来,原来他眼睛有隐疾,白天视力极差,夜间却胜于常人,所以他向来在夜间出没。这杀人养剑的勾当也习惯在夜间进行。吴振宇又得以苟延残喘一天。
到了当晚亥时时分,此时明月升起,山顶青松明月,宛如人间仙境一般,只是金六福阴沉着脸站在树下,颇有几分鬼气。
胡鹏展不喜欢光亮便在洞中看守吴振宇,吴振宇此时哑穴已然解开,只是手足上的穴道还未解开,依然躺在地上不能动,胡鹏展缓缓地抽出双剑,
这双剑不只是什么材料铸造而成,白天看上去黑黢黢的,不见光彩,夜晚再看那双剑整体散发出一股妖异的红光,他看了看吴振宇笑道:“起来可惜的很,我本不愿杀你,奈何老夫的这两柄剑必须要人血滋养。”
吴振宇刚开始的时候极是恐惧。如今明知自己要死了,反而不怕了,开口骂道:“你这老怪物!要杀便杀,姑奶奶不皱一下眉头便是,只是你杀人还要找这些稀奇古怪的理由,真是让姑奶奶恶心的很!”
胡鹏展笑道:“唉。我知世人,而世人不知我,别人都道是老夫杀人成性,可谁知老夫的苦处,当年峨眉派人丁凋敝,几个师父、师叔整天勾心斗角,
不能专心钻研武功,整个门派竟无一人能独撑大局,这种情况下。其他各派无不对峨眉派虎视眈眈,当时老夫还是个弱冠少年,那时候,老夫很怕,怕峨眉派被人吞并了,我们这些峨眉弟子从此成为别人的奴隶,
所以,我拼命练剑。可是我的年纪毕竟是年轻,无论怎样苦练也不可能是那些武林前辈的对手。也是上天可怜我一片苦心,那日我在山间练武,忽然暴雨如注,
我为了避雨便躲到 一处山洞中,那雨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有人在天上往下泼水一般。到后来竟然把山洞的一角冲塌了。我瞧见那碎石里有个铁盒,便冒着山洞随时塌方的危险,上前把那铁盒捡起来,打开后里面是两把剑和一本羊皮书。
我仔细看过后,才晓得。这便是在百十年前便失传的血魔双剑剑谱,那两柄剑自然就是血魔双剑了。对了,你可曾听说过血魔双剑?”
吴振宇冷笑:“这样难听的东西,谁会听说过!”
胡鹏展遗憾的摇摇头道:“可惜了!这样的武林至宝你竟然不曾听说过。实在是太过孤陋寡闻了。”顿了顿又释然道:“这倒也怪不得你,想必是你师父从未跟你提过这件事,
唉,也怪不得你师父,老夫当年仗着这血魔双剑纵横江湖的时候,你师父刚刚崭露头角。他不曾与我交手,也不曾见识过我的剑法。其后老夫便退出江湖身居皇宫,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他把老夫忘了也实属正常。”
吴振宇怒道:“我师父神功盖世,若是被他老人家早些遇见你,定要杀了你,为武林除害!”
胡鹏展也不恼,开口道:“如果现在老夫与你师父交手,我们的胜算大概各占一半,但是二十年前,你师父遇上我,是绝无幸理的,那时候我三十多岁不到四十,正是鼎盛之时,
你师父刚刚跻身所谓的十大高手,但是他太过于年轻,才二十多岁,火候尚有不足,又加上他虽然杀人不少,但是他杀得人中并没有多少高手,大多是些仗势欺人的顽劣之徒,缺乏与高手对阵恶战的经验。所以呀,他那个时候是打不过我的。”
吴振宇道:“老天没眼,让血魔双剑落到你手里!”
胡鹏展摇头道:“你说错了,正因为老天有眼,血魔双剑才会落到我手里,如果不是因为血魔双剑,那峨眉派早就完了!别看峨眉派现在忙着与我撇清关系,其实他们个个心里都感激我呢!”
吴振宇鄙夷道:“感激你什么?感激你杀人如麻?”
胡鹏展道:“那是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来诋毁我的话,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所杀之人都是些占山的贼人、剪径的强盗,不知怎地,那些正派中人开始指责我滥杀无辜,
我呸!他们杀人就是替天行道,老子杀人就是滥杀无辜?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从那以后,老子只要看谁不顺眼就他娘的杀谁!那些名门正派嘴上叫得凶,其实都是怕死鬼,他们不但不敢来招惹老子,就连峨眉派也不敢招惹,
所以说,那些峨眉派的人若不是有我这样臭名昭著的恶人顶着,他们早就被人灭了派了。只是可惜,我不该失手杀了我师父,给了那些正派中人口实,把老子打入邪派中去。”
“啊!”吴振宇大吃一惊,在她心目中师父就是头顶的天 ,杀师父?那是连想想都是觉得罪大恶极的事情,胡鹏展竟然是杀了自己的师父?!
胡鹏展冷笑道:“你要听仔细了, 是失手!不是成心的!”
吴振宇大叫道:“你武功这样高,又怎么会失手!?定是成心的!”
胡鹏展笑道:“这件事其实老夫不爱提起,要是传出去倒显得老夫说软话似得!不过,你就要死了,给你说说也无所谓,这些年来老夫一直闷在心里,也是郁闷的很。”
吴振宇“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他。
第二百三十九章 他们怕的是我
胡鹏展自顾自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了,说起来快四十年了,那时候,我刚得到血魔双剑,我心里高兴得很,因为我曾经听说师父说过这血魔双剑的故事。
据说是百十年前峨眉派的一位师祖,云游天下时偶然得到一块陨铁。这块陨铁有个古怪之处,就是能吸血,只要将鲜血滴在上面,便立即被吸收的干干净净,那位师祖得此宝物,自然心头狂喜,便请太原府王家将其精心打造成双剑,还从峨眉剑法中择其精要演化出一套专门适用双剑的剑法,取名就叫血魔剑法。
这位前辈也真是天纵英才,当时的峨眉派只是江湖中的末流门派,莫说是武林中的门派,便是江湖上帮会也不把峨眉派放在眼里。而这位前辈便是靠着血魔双剑杀得武林中哀声一片,将峨眉派一举提升为江湖第一流的门派,也成就了自己‘血魔’的赫赫威名。不过这血魔前辈知道这双血魔剑驾驭不易,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发心中的魔性,成为嗜血如命的杀人魔王,他门下又没有天赋出色的弟子,生怕将来有人继承了血魔双剑成为武林公敌,将峨眉派带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在寿终正寝之际,便将血魔双剑连同剑谱藏在不为人所知之处,这才阖目而逝。
说起来真是惭愧的很,我年轻时的峨眉派基业竟是百十年前的血魔前辈打下的,我的那些师父师叔都是些庸庸碌碌之人,每日里只是坐吃山空而已,就算是动脑子也不是考虑峨眉派的发展,而是挖空心思想方设法将峨眉派的公产转为私产。
就算是教徒弟武功也是草草了事,每日里练功也无人督促。全凭徒弟自觉。能够约束自己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见没有师父督导,便会去偷懒睡觉,练来练去都是花拳绣腿,也就是我因为害怕被别的门派吞并,在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反倒是师父懒得教诲我。遇到问题叫我自己想办法。 我得到血魔双剑后,自然是欣喜异常,第一反应是把他交给师父处理。 但是我转念一想……”
吴振宇冷笑道:“转念一想就决定自己吞并了是不是?”
胡鹏展道:“不要说得这样俗,事实证明,我留下这对剑是正确的,若是把这对剑交出去,对我师父不是福而是祸,是大祸!他们不学无术,但是消息传出去后。必定引来别人觊觎,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人来杀人夺宝,他们是万万抵御不住的;再说,他们利欲熏心,为了争夺血魔剑,说不定,自己师兄弟就得动手打起来。他们打起来势必驱使弟子们同门相残,峨眉派可就彻底完了。所以我把它留下来。并非是贪图宝物,而是决定要用它来重振峨眉派昔日威风。可笑的是,师父师叔们每日里都忙着经营自己的产业。我在山中练剑三年他们竟无人知晓,还道是我在练寻常的剑法。直到有一日,那天有个极厉害的高手带着人找上山来,其实说是极厉害也只是以我当年的武功而论。如果是与我现在的武功相比,根本就不足一晒。但当时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连败我师父师叔十余人,那人若是只是比武,我也不见得冒险出手。谁知那人竟要将我们一并驱逐下山,欲以霸占峨眉山。
此时若是被驱逐下山,我又能到哪里去呢?我掩不住愤怒就拔出双剑上前挑战,我山中练武,从来不曾与人交手,自己武功到底如何也不知道,只是想就算死在这里,也好过以后在江湖流浪冻饿而死。
双方一交手,我才发现,这血魔双剑剑法威力竟如此之大!那个厉害高手在我剑下厮杀争斗了近百回合终于被我一剑杀死,那人的血溅到剑上,便被吸收的精光,更妙的是血魔双剑一经吸血,威力更大,甚至,更有灵气了。那人也带着五六个助拳的帮手,见自己老大死了,都红了眼睛,拔出刀枪来要仗着人多势众来杀我,我的那几个师父师叔,见状吓得躲出去竟无一人救我。
不过,我当时杀心大盛,也不畏惧,施展出血魔双剑剑法,与他们斗在一起。唉,那可真是一场恶战哪!虽然他们的武功比起我以后的对手是远远不如,可是我当初也是练剑初成,所以这场恶战可称为老夫生平最惨最烈的一场恶战!老夫被伤数十处,十道伤口深可见骨。但是,他们最后都被老夫杀死了。
等我把他们杀了之后,我师父和师叔们才探头探脑的进来,进来之后,他们竟无一人探视我的伤势,呵呵呵,”说到这里,胡鹏展苦笑几声,杀气凛冽的双眼里竟然隐约有泪花,可见他当时寒心之极。
他长长地叹口气道:“这些人啊,眼里并没有我这个重伤垂危的弟子,却看上了我手中的血魔双剑,他们自然是认出这就是失踪百余年的宝物,竟然涌上来抢夺。我……我……。”
胡鹏展似乎是哽噎了一下,等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真的对他们很失望,这对剑是上天赐给我的,我决心不能把它让与别人,两下便争吵起来。我的师父师叔都拿起剑要先把我杀了,再商议血魔双剑的归属问题,嘿嘿,”
胡鹏展的语气里透出逼人的杀气,“我胡鹏展岂是束手待毙之人!他们不把我当弟子,我自然不会把他们当长辈,便拔剑厮杀起来,那个时候我刚刚经历两场大战,早就精疲力竭了,在这种状态下我如疯如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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