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像是在打火石的声音,他想到这里更是心中叫糟,刚伸手拿了衣服,便见得屋外亮光一闪透入进来,紧接着火苗闪烁跳跃不定。然后那熟悉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听声音所前进的方位正是他所在的这浴室。他此时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光着身子,便连忙一把抄起了衣服,然后也不顾自己身上挂着满身的水珠便出了这水池,拿着衣服光着脚丫就贴到了门口处。
那太后正是往这边浴室而来的,先前沈醉在她屋子里走来走去她都是一直熟睡没有发现。但等到沈醉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后,她却是被尿意憋醒了起来。在床下拿了夜壶解决之时,她便听到后边浴室有轻微的水声传来。她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小解的声音,但解决完毕之后却还是听到后面有水声传来,这才下了床点了灯要过来看一看。
她手拿着烛台照着前方的黑暗处走进了这浴室之内,刚一进去还没细看,手中的烛火便就突然灭了,她忍不住正想要惊呼一声,却突觉颈后微微一凉,虽张大了口却是叫不出声来。她不由更是心中大惊,想往后退出时却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扶在自己腰间,然后她便觉着自己一下都动不了了。张嘴叫不出声,要走却是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她心里更是又慌又怕。随后感觉到扶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微一用力,自己便被人拦腰箍住横抱了起来。她能够感觉到抱着她的这个人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没穿衣服光着身子的男人,黑暗之中她并看见不他的脸,但通过肌肤的相接她却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强壮的身体。好多年她都不曾被男人抱过了,此时感觉到抱着她的是一个男人,她的心里更是又慌又怕,且又多了分羞。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对她做什么,所以心里却还是慌怕居多的。
她感觉到这个男人将自己抱着,走出了浴室,到了外间卧室,然后到了自己的床边。她心里猜测着他将会要对她所做的事,更是慌乱加害怕,但想叫却又是叫不出来,想动也动不得分毫,急的她眼泪都已出来了。她感觉到他将自己的身子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然后他拉过床头的薄被为自己轻轻盖拢。感觉着这人奇怪的动作,她心里不由稍定了些。这里还没定完呢,她却又感觉到他长厚温热的手轻轻地摸上了自己的脸来回地轻轻抚摸着。摸了几下,她却是听到那人轻轻地叹了口气,让她心中更是不由感到奇怪。
这个男人自然正是沈醉,他在这位太后进来前就躲到了浴室的门边处。她一进来他即以拈花指力隔空点灭了她手上的烛火,然后又几乎在同一时间点中了她的哑穴,使她不能惊叫出声。紧接着便又点了她腰间穴道使她不得动弹,他此时坐在床头抚摸着她仍就光滑的脸叹气,却只是因为他在感叹她皮肤保养得真好,跟少女的皮肤一样滑嫩。但因为她的突然打扰,他只能出手制住了她,但这样一来无论如何自己都将会暴露,所以他也不得不临时绝定要在今晚就逃出皇宫去。而那口叹气中却也有着有点不忍与这美丽的皇太后分别的感叹。
他轻轻地来回地抚摸着她的脸,摸到眼角处时却突然感觉到有些湿湿的。这绝对不是自己的手湿,自己身上虽然还未干透,但手与胳膊以及胸前却是早用衣服胡乱地擦干了。既不是自己的手湿,在这个部位的那就只能是她的眼泪了。
“你为什么哭呢?”他轻笑了下问道。问后却又自嘲地笑了笑,心中已是明白了她为什么哭,无非就是怕自己会对她非礼而已。不过,他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君子,但这样无耻硬来的事他却还是觉着自己做不出来的。他最多也就是占占便宜,摸一摸罢了。
他用手轻轻地擦干她的眼泪,然后起身将自己的脏衣服重新穿戴整齐。又坐回床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俯下身去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吻,低声在她耳边道:“我要走了,美丽的皇太后。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夜神龙!”
他转身而走,出了这座太后寝宫,施展轻功往前方奔去。遇到一队巡卫太监时,他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将掉在队伍末尾的最后一个太监用拈花指点倒,然后拖入花丛中扒了他的衣服与帽子套在自己身上。将这太监藏好之后,他又重新跟到了那队伍的末尾去。他的动作极轻极快,前面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一直跟着他们巡守到了后宫的边缘他们也没有发现异常,不过也幸好这一队人却也只是默默巡逻并不说话,不然的话他就有可能露馅了。
一路而过,他发现这里的巡逻更加严密了。人也更多了,次数也更频繁了。到得后宫边缘后,他又趁着他们不注意脱离了队伍,然后一路小心躲藏着跃出了后宫范围。前面的御林军与大内高手与后面相比,却是更加严密起来,他几乎是每前进一步都要躲起来。在此过程中他已将身上的太监衣服脱了扔到一处花坛之中,然后一路而过,又遇到一次机会后如法炮制,解决了一个御林军兵士换上了他的衣服。
走得一段路后,他故意将一块石头用脚挑起砸破了经过的一处房屋的窗子。这一下大响动立时惊动了所有人,附近听到的全部往那处集合而过。而他却是趁乱向外而跑,遇到一队御林军巡逻兵便张口叫道:“那边发现那个无影神偷夜神龙了,大家快都过去帮忙,不要让他逃脱了!”众人听见他的呼喊,被夜神龙之名所惊,一时也顾不得辨真假,便呼啦带着人奔了过去。
他肚里暗笑着一路往宫墙方向奔去,到得宫墙之上又向守墙的大叫说是又发现那无影神偷的踪迹了,奉吴统领的命令叫他们紧守宫墙,严密封锁。本来有人代传御林军统领之令是需要一件统领的信物或令牌之类的,但此时御林军刚刚经历了昨夜的动乱,已成惊弓之鸟。而且再加上觉着昨晚失了面子,这一时间听得他的大叫却是当得真了起来,有领头的便大声叫嚷吩咐要守城御林军把眼睛放亮了,耳朵竖硬了,严加防守。
正在这一处城墙动乱之际,他准备趁乱从城墙上跳下去时,却突然听得那一边传来一声大喝道:“什么人竟敢假传本统领之令!”听声音正是那御林军统领吴锐,他紧接着又喝道:“都给本统领站住了,不准动,哪一个假传本统领的口令给我站出来!”
沈醉心道了一声不妙,哪还会听他的话站出来,趁着这会乱还没平静下来,连忙就往城墙口上奔去。而这会儿旁边已有人听到了吴统领的大喝,便怀疑到了他的身上,有人喝道“是这家伙假传吴统领之令,大伙儿快把他捉住了!快快,围起来!”
沈醉又岂能让他们围住了,抡起手中他换上御林军服饰后还拿着的长枪便运力于枪,一招横扫千军,便先打倒了身前的五六人,然后呼喇喇一片急舞,又打倒了几人,便到了向外的城墙口上。再回身一扫,逼开了围上来的几人后,一把将枪掷出,然后便从墙头一跃而下。
“放箭!放箭!快放箭!”有人在城上大叫,紧接着“嗖嗖”声响,满天箭雨急泄而下。沈醉本就没有跃出太远,这时连忙往后一使力贴到了城墙上去,看着那满天箭雨从面前急射而下,也忍不住变了变色。随后便以壁虎游墙术贴墙滑下,趁他们第二轮箭雨还未射下前连忙展开轻功跳过护城河逃离而去。
第六十七章 明王之意
更新时间2007…3…6 13:02:00 字数:3515
沈醉出了皇宫之后,便一路急奔,到了个隐秘之处时将身上的御林军服脱了下来丢弃于地。他心中知道自己从皇宫出逃既已被人瞧见,想来那御林军便会立即知会京都守军将整个开封城戒严。虽然他一直都没有露出真面目来让人瞧见了,只要换回他的本来身份后夜神龙这个人物就可以说完全消失了。但他还是怕会出什么意外情况,是以趁着命令还没从皇宫中下达到开封城守军,他便施展轻功往城墙而去,连夜出了这大宋东京开封府。
快到天明时他已是到了城外二十多里处,在附近寻了个小湖,他脱了衣裳彻底痛快地洗了个澡,然后从金龙壶内取出一身天蓝色衣衫换上。看了看湖边脏乱的黑衣,这么脏的衣服他可不想再装回金龙壶里去,便干脆生了堆火将那身衣服烧做了灰烬。天明之后,他寻到附近的一座小镇上找了家客栈好好吃喝了一顿,然后又痛痛快快地蒙头大睡了一觉。
第二天,他起身赶到了杞县的汴河码头,从那里雇了一条船,然后乘船直下苏州。这一回他并不急,一路之上悠悠地走着,每日仍是像来时那样或是在房中喝酒睡觉,或是坐到船头钓鱼看风景。但来的时候却是赶着萧峰的事情,所以虽然表现的悠闲,但心中却是有些急的。这一回可是完全放松,哪儿都不急,整日悠闲而渡,好不快意。再无聊之时,便拉了船中的几个船夫一起拼酒,酒醉后便一起对着滚滚的江水放声高歌。正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痛快潇洒的很。
这一回他虽不急,但却是从上游到下游,乃是顺水而下,而且夏日多吹东南风,顺风顺水之下也不过就十几天的功夫便已到达了苏州码头。
上了码头之后他却是并不进城,而是直接出了最近的城门绕城而走往城外的王家庄而去。还未到得近前,隔的老远他便已见得庄外聚了不少的人。都围成了一个大圈子正在看着里面表演什么,不时还传来大声的喝彩声与掌声。突然间他见得圈子里面一个东西被高高抛起,而围观的众人却随着那东西被抛起大叫了一声“好”,他抬眼看去却发现那东西是一个圆球。
而这个圆球的东西他却是在开封城内见过的,乃是古代的足球,现在叫做蹴鞠,还有叫做绣球的,开封城内街头杂耍卖艺的就有不少表演这踢球的。但他们的踢法却不是现在的那种对抗性赛事,而是以踢高、踢出花样来为能事,这个时候的人们称之为“白打”。《水浒传》中描写的大奸臣高球,就是一个在街头卖弄球艺混饭吃的,后来因为这踢球的技巧得了当时还未当皇帝的宋徽宗的赏识,而后徽宗当了皇帝后他也因此球技而高升做了官。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手底下的这帮小弟们也对这踢球感兴趣,只是不知是自己在踢,还是请了人来表演的。
他看着空中那被高高踢起的球落了下去之后,便抬步往他们那堆人处走去。走得五六步时,却是被一人转身看见了,然后便高呼着“老大回来了,老大回来了!”众人听得他的话,便全都回过头看了过来,一看见果真是老大回来了,便都围拢而上,向他热情地打着招呼见着礼,连那里面踢球的也都停了下来跑了过来一块儿见礼。看样子却也是手底小弟,不是请了人来踢的。
原苏州城里的四个老大现在的他四个手下四方大头此时在这里的却是只有王雷跟于小虎两个,两人率先迎了上来,向他行礼,并马上派了人去城中请卢成德与马家辉二人。随后一伙人把他热情的迎进庄内去,茶还未上,便吩咐厨房大摆酒席为他接风洗尘。厅内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酒席摆开,也顺便等着卢、马二人到来。沈醉茶还未喝,却是先向王雷问了鸠摩智的情况,他可是还记着这老和尚的。
“老大,您走的第二天鸠摩智大师就告辞离去了!”王雷面上有些抱歉的道,觉着没能留住鸠摩智对不起沈醉似的。沈醉正叹了口气有些惋惜之时,王雷又接着道:“鸠摩智大师临走时却是给您留下了件东西,让我等您回来后交予您亲启!我这就派人去给您取来!”他说着便高声招呼了一人,吩咐他去取东西。
沈醉听着王雷话中的“亲启”二字,觉着应是封信。但是信的话他便直接说信就是,何必要以东西来代替,这样看来肯定又不是信。但鸠摩智留给自己的又是什么东西呢,他不由有些好奇。没过得多大会儿,王雷吩咐去取东西的那名小弟进得厅来,手中捧着一个扁平的木制盒子。王雷上前从他手中接过,这才用双手捧着送到了沈醉面前。
沈醉略带疑惑地看了眼那盒子,伸手接过。盒子是抽拉式的,他将上面的盖子拉开,只见得里面最上面平躺着一封信,而信下面却似是一本书。信封上面写着“沈醉公子亲启”六个大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则是写着“吐蕃鸠摩智敬上”。他伸手拿过信来,顺眼往下面那本书上一扫,瞧见了书名后却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只见那线装的蓝皮书面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火焰刀”,这可是鸠摩智平生精研所创的绝技,他为何要将这本“火焰刀”绝技送于自己呢?这一切的疑问只能从手里的这封信中解惑了,他将目光从书上转回手里的信,然后将盒子伸手放到旁边桌上,打开信封抽出信来展开细细而阅。
这封信用了两页信纸,主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