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醉斟满酒,放下酒壶,端起酒杯来看着她,笑问道:“这酒有毒吗?”
“没有!”燕千寻道了句,盯着他手里的那杯酒,迟疑道:“只是,只是……我……”她说话时脸泛红晕,只是在烛光下瞧来却也不甚明显,起码沈醉便是没有注意到。
谁知她话还未来得及说完,沈醉已道了句“没毒就好!”仰头干了手中的那杯酒。喝完还咂巴了两下嘴,道:“这酒倒还不错!”
燕千寻眼睛大睁,惊呼一声,道:“你喝了?”
“嗯,我喝了!”沈醉对于她的表情感到很是奇怪,不明白自己喝一杯酒她干吗这么大反应。“你说了没毒的!”他说完,却还又拿过酒壶为自己倒了杯酒。
“是没毒!”燕千寻看着他倒酒,跺了下脚,脸上红霞满布,道:“可是……可是……我下了‘阴阳和合散’!”
“卟!”沈醉喝到嘴里的第二口酒当场喷了出来,好在他还醒得不能对着满桌的菜喷,及时地转过了头去。喷完又咳了几下,转过头来向着面上又是羞涩又是尴尬地燕千寻,大是不解地问道:“你干吗往酒里下这东西?”
“我是怕你真的再也不想见我了,所以才想要出此下策,好,好……”燕千寻说到这里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羞的头都快挨桌子了。
“好生米煮成熟饭,让我对你负责?”沈醉开口接道。对于燕千寻如此做,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惊讶于她用的方法。
“哼!”燕千燕闻言冷哼一声,猛地抬起头来,气道:“我没那么下作,我只是想与你欢好一晚,好让你一生一世永远都记住我!”她这一生气,却也不避讳此事了,虽含蓄了一点,却还是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而且,竟也没脸红。她说罢,却是还不解气,又怒道:“想不到你竟把我看作这样的女子。好,我走!”她说罢,一跺脚,只见得烛影一闪,她人已纵身而出,向一座窗口跃去。
沈醉岂能让他就这般走了,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只见得他人影一闪,已是拦在了窗口前。燕千寻用力过猛,发现他时一时收不住身子一下子撞在了他怀里,被他拦腰一抱,紧紧抱住。她扭了扭身子,挣脱不过,气道:“你还拦我作甚?”
“我刚才那话并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想不到你会对我下春药!”沈醉连忙赔笑,又道:“好了,我跟你道歉总成了吧,别生气了!”
“不成,你放我走!”燕千寻不依道。
“你走了那我怎么办?”沈醉急道了句,嘻笑道:“你下的药,总得为我负责吧!”
“你去逛妓院就是了,那里的女人多的是!”燕千寻说罢,又哼了一声,道:“那里你又不是没去过,不用我告诉你那妓院的大门往哪边儿开吧?”
沈醉心中大汗,心道自己前两日在东京逛妓院的那些事儿,看来她竟是都知道了。妈的,这神偷门的人,倒还真是无孔不入了。他心中将那盯哨自己的神偷门弟子在心中全都骂了一遍,也不去辩解这件事,只向燕千寻道:“那你怎样才肯不生气?要不,你再咬我一口!”
燕千寻听得他话,不由得“卟哧”一笑,又想起自己那次咬他的情形,不由得心中一暖。抬头看着他笑道:“你皮太厚了,我上次咬的牙都疼,才不咬你了!”
沈醉见她再不提要走,心下松了一口气,也看着她笑道:“你当是吃肉吗,还嫌软硬?”
“就是吃肉!”燕千寻笑了句,歪头靠在了他肩头。好一会儿后,幽幽问道:“元宵那晚,你为何对我说那样绝情的话?”
沈醉苦笑了下,道:“不是我对你绝情,而是你先对我绝情的,自从苏州那日你走后,我每日昭思暮想地想你。而你却不曾想我一下,让我如何不心冷。那些话,更多的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是想让自己能忘掉你,不再痛苦地单相思!”
燕千寻道:“你怎知我不想你,我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沈醉叹了口气,笑道:“你不想说便不说,却也用不着非说出‘不想’两个字来伤我的心吧!”
燕千寻叹气道:“我当时也不知为何,竟就说出那句话来!可能是见到你身边跟着两个漂亮女孩子,一生气便说出那样的话了吧!”
“千寻!”沈醉低头叫她。
“嗯!”燕千寻娇懒地应了一声。
“我身上药力好像发作了!”沈醉坏坏笑道。燕千寻闻言大羞,将头埋在了他怀里。“你”了几声,终是没说出什么来,只是羞红着脸缩在他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儿。
沈醉此时真的是感觉浑身有些发热,料想便是那阴阳和合散的药力已开始发作了。再见得燕千寻的这副样子,却是哪里受的住。只感浑身血脉贲张,“突”地一下,下面已是昂首挺硬起来。
燕千寻被他紧拥而抱,紧贴着他身子,立马就感觉到了他的下身变化。不由得一声娇呼,脸上更是发烫,心头有如小鹿乱撞。忽地身子一轻,离地而起,眼前一花,竟是到了墙角处的一立式灯笼前。沈醉伸手从上扇灭里面的烛火,便又抱着她闪到了另一边。将四处墙角的灯笼都扇灭之后,却是到了桌前,拿过酒壶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然后横抱着她走到床前,将她放到了床上。燕千寻偷眼瞧了他一眼,便心中大羞地闭上了眼去。他心中笑了下,低头凑嘴上去,将嘴里的那口酒慢慢渡了过去。
燕千寻将那口酒慢慢咽下后,他的嘴却是还不离开,而是趁机将舌头伸了过去,在她口中胡乱搅拨着,寻着她的香舌肆意挑逗着,使她的喉中不时发出阵阵诱人的闷哼声来。他的手也不闲着,早已从她腰间摸了进去,摸进里面揉弄着她胸前的那两团柔软,更让得她娇喘连连。又与她的香舌缠搅了一会儿,他离开她的唇慢慢滑到她耳边轻咬着他的耳垂,然后又滑下来亲吻她细嫩的脖颈。另一只手左右各弹了一指,便将两边帐帘弹落,将外界阻隔了开来。不过透过外面桌上的那盏灯火,则可看见他们的衣物一件件被抛落。
一声痛呼,落红点点。
小径未曾缘客扫,篷门今始为君开。
床儿响动,帘儿颤动,还有那娇呼喘息之声不断。
第121章 珍珑告破
更新时间2008…3…31 18:23:04 字数:3824
沈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怀中的燕千寻还未醒来。佳人安然恬睡,脸上还带着抹诱人的红晕。有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上,他伸手轻轻拢起,将这几缕发丝拢到她耳后。看着她恬然的睡姿,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他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想及昨夜的旖旎情景,穿过她脖颈后的一只手触着她光滑的背部,让他不由又有了勃发的冲动。只是考虑到她初经人事,昨夜又有些疯狂,已不堪征伐,便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头的冲动。再又看了眼燕千寻,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吻后,他慢慢抽出她脖颈下的手臂。然后将她睡姿摆好,又为她掖好被子,便起身穿衣。
他昨夜忙着做那解毒大事,这房中满桌的菜色却是一口未动,晚饭自也是泡汤。一顿饭不吃,对他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事。只是这饿了一夜,一早起来就看见满桌的菜色,却难免让他愈感腹中空空。因此他洗了把脸后,便坐到了桌前继续这昨晚未动的晚餐。能凉吃的便凉吃,需加热的他便用火焰刀真气以一成功力来做加热工作。这学武功也并非要用来打打杀杀,跟人比谁的武功厉害,用来做这些事却也不错。他想以自己现在这手本事,完全可以做到以前看过一部电影中那样掌中煎蛋了。虽然从未做过,但他绝对有这个自信。此时,他掌中的一碗鲫鱼汤,便在他火焰真气的摧动加热之下渐渐沸腾了起来。他以前常用这招来温酒,因此对于这力度与温度的把握控制是极有心得。
一味味的菜色在他的掌中不断被加热,重新冒起了热气,屋子里飘满着菜色的诱人香味。床上尚在熟睡的燕千寻在这诱人香气的一波波攻击下,终于承受不住醒转了过来。打了个哈欠,抽了抽鼻子便寻味望了过来。
沈醉所做的位置正对着床,听得床上动静,一抬头便也望了过来,刚好与燕千寻望来的目光交汇相撞。他瞧着燕千寻,温柔一笑,道:“你醒了!”
“嗯!”燕千寻轻应了一声,想起昨夜之事,两朵红云飘上脸颊。眼神错了开去,往他左手上正加热的一盘菜瞄了一眼,面现惊愕。
“饿了吗?”沈醉又笑了下,放下右手的筷子与左手中正加热完毕的一盘菜,起身走了过来。坐到床头,连着被子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放在膝上看着她。
燕千寻努力抓好被子不使春光外泄,羞红着脸点了点头。沈醉又笑了笑,一把将他抱起走到饭桌前坐下将她放到膝上,笑道:“我来喂你如何?”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燕千寻道了句,扭了扭身子,瞧着他道:“你把我抱回去,让我把衣服穿上!”
沈醉却是毫无动作,只道:“你真的很介意我喂你吗?”说罢,摇了摇头,笑道:“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在东京认识的时候,我请你到宝香斋吃饭,也说过要喂你的,你当时也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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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燕千寻听罢不禁气道:“当时明明是你硬拉着我去的,哪见你用了个‘请’字了!第一次见面就会欺负人家,早知你不是什么好人了!”
“那是你先来欺负我的!”沈醉笑道。一只手固定在她腰间,另一只手已伸手从桌上拿起了一只勺子舀了一勺鲫鱼汤,在碗沿上划了两下,刮掉勺底的汤汁残滴,送到了她嘴边。
“我怎么欺负你了?明明就是你在欺负我,却还反过来赖我!”燕千寻反驳了句。话了却是没闭上嘴,而是张嘴将沈醉送到她嘴边的那勺鱼汤噙住咽下。
沈醉笑道:“那是因为你武艺不如我,否则的话,被欺负的必然是我!”他说罢,放下勺子,拿起筷子夹了块五香免肉送到了她嘴边。
“哼,我不管!反正总是你在欺负我!”燕千寻噘嘴斜了他一眼,脸上微带着得意的笑意。然后张口咬住了他送到口中的兔肉,细嚼着。
沈醉笑着轻摇了摇头,不明白她争到了自己是被欺负者有什么好高兴的。微叹了口气,自己也夹了块儿兔肉送入口中嚼着。看着她已将口里的免肉嚼烂咽下,又用筷子撕下一片烧鸡送入她口中。
两人便这样一个吃一个喂,沈醉喂的同时也抽空自己吃着。而燕千寻已是渐渐习惯了他的喂食,并开始享受了起来。只觉得被他抱在怀里,靠在他肩头,由他喂着吃东西,实在是件很惬意舒服的事。不时指点着自己想吃什么,只做饭来张口的动作,实在是件享受。两人这般吃法,一顿早饭,却直吃到了快午时方才吃完。
吃过早饭,沈醉以初经人事,需少走动多休息为由将燕千寻安置在了客栈内休息。他则出了客栈,先从城中一间医馆中花银子买了一套人体经络穴位图,便出城往白马寺而去。他买这套人体经络穴位图,乃是想要借图教晓段誉一些真气导引运用之法。以免他只会靠那由心情影响真气的,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段誉虽有北冥神功与六脉神剑这等绝技,但他坏就坏在没有系统地学过武。本来如果他的北冥神功三十六副图也学全的话,自会对全身经脉穴道有个系统的认识与了解。但他却是只学了一副,剩下的则是在大理时他因吸了多人的内力,互相冲撞,发起狂来撕扯衣服连带将那记载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的卷轴也一块儿给撕毁了。
沈醉虽学全了北冥神功,也可教全段誉,但他却怕段誉是不肯学的。只因段誉心地仁善,当初离家出走就是因为段正淳逼他学武他不想学才偷跑离家的。后来学那北冥神功,一知道了北冥是吸人内力为己用的功夫便是不肯去学。只因是不肯枉负了“神仙姐姐”之意,违了“神仙姐姐”之命,才勉强学了那么一副图。因此沈醉却也不想勉强于他,只教他些基本的运气导引之法,好让他身体里的内力可随心所控,收放自如即可。
到得白马寺门前,早有知客僧迎了出来。却还是昨天的那一位,是认得沈醉的。过来打了招呼,便说了段誉还在昨天的那座院子里,让他自行前去即可。沈醉谢过了知客僧,便进了寺门往段誉所在的那院子而去。到得院门外时,便见得段誉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支头斜瞧着花坛里的一株花儿在发呆。连沈醉进得院来走到了他身后,也未曾注意到。
“你瞧什么呢?”沈醉站在段誉身后寻着他眼光瞧着那朵花上下左右都看了一眼,还是不明白这花有什么好瞧的。
“我在瞧‘神仙姐姐’!”段誉痴痴地笑道。说完,才醒到刚才问话之人,连忙回身瞧来。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