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张扬，杜雪手里拿着面包，眼睛里面的眼泪直打转，她是专程来给张扬送蛋糕的，但是，张扬居然丝毫不留情面，宁愿吃那老处女的面包也不吃她的……
……
看着勾着脑袋离开的杜雪，一个老人叹息了一声从后面走到老处女飞办公桌前面，他正是那个哈佛的退休教授，他几乎是每天都在图书馆等待着张扬，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张扬似乎对数学计算已经失去了兴趣，今天阅读的书籍根本没有一本数学书。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让他别在书上面乱画？”
“不用，我反正闲。”
老处女依然低头忙碌着，如果张扬看到会大吃一惊，因为，老处女的办公桌上面堆积的书刊都是他看过的，而且在上面无意识的用钢笔做了一些记录和批注。
现在，老处女正在一丝不苟的用化学药物把那些字迹除掉，非常细致专注。
“他是天才！”老教授轻轻道。
“是的，他是天才，所以，我不能打扰他看书。”老处女仔细的把一本书放好在一边，看来，她今天的工作量还非常巨大，因为，从堆积书籍的数量来看，她还没有完成一半。
“嗯……你难道就在这图书馆呆一辈子？”
老教师迟疑了一下问道，脸上充满了一种期待。
“如果他不来，我会呆一辈子。”老处女的声音也是轻轻的，如果张扬看到，他会惊奇的看到，平时一脸冷漠的老处女居然一脸潮红，仿佛怀春的少女满脸羞意。
“哎……”老教授叹息了一声离开了。
“对不起！”
看着老教授那佝偻而苍老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老处女喃喃的念着，一脸歉意。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震撼
本章字数：2617
整个宿舍里面的人都感觉到了张扬的变化，本就话不多的张扬越发沉默了，整天不说一句话，除了看书就是吃饭，偶尔拿起一个厚厚的本子记录一些什么……
当然，张扬的变化没有引起室友过多的关注，虽然都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是，他们并不关心张扬，他们已经习惯了张扬这种沉默寡言的性格。
最重要的是，和张扬住的室友根本很少来到宿舍，他们大部分都在外面和女友租得有房子，有的一个月在宿舍也出现不了几次。
张扬的生活平淡而规律。
每天上午一大早晨就跑到那胡同口“站岗”，中午赶回来吃饭后就去图书馆，每次都会带上面包和水，一直看书到晚上图书馆关门，图书馆关门后就会回宿舍整理户口册。
这一个多星期，张扬几乎每天都在图书馆遇到杜雪，而大部分的时间，杜雪都会为张扬占一个座位，但是，他们几乎没有说一句话，有意无意之间，张扬都在回避杜雪，不过，让张扬奇怪的是，他始终没有在图书馆遇到杜雪的那位叫什么非的高中同学……
图书馆的老处女依然任劳任怨的整理着书籍，把张扬在书上面留下的痕迹非常仔细的清理掉，偶尔，那老教授也会来到图书馆看看，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张扬始终再也没有接触数学方面的书籍了，哪怕是他把几本私人珍藏的书放在图书馆里面也没能引起张扬的注意。
平淡的日子下面隐藏着一个从蚕蛹到蝴蝶的蜕变，绚丽扇动的翅膀需要一个进化的过程。
张扬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他无法确定那里发生了变化，因为，他只是看书而已，根本还没有学习什么搏击之术，再说，学校里面这方面的书籍非常稀少。
今天已经是张扬在胡同口“站岗”的第七天了，这七天，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胡同里面走街窜巷，再一部分的时候就是呆在书店的门口发呆，书店的老板除了偶尔朝胡同口张望一下，几乎是把张扬当透明的。
“从今天开始，胡同里面的资料你不能看了。”
“哦……”
书店老板见张扬魂不守舍也懒得说话，他拿不拿出资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张扬在第三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看那些资料了。
这个时候的张扬正在神游，他在思考着从那里着手，因为，他的世界，根本没有懂得真正武术的人，而他脑袋里面的残缺记忆显然有一个真正国术高手的存在。
武术！
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词汇。
在中国，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说出几句关于武术的词汇，但是，真正懂得武术的缺少凤毛麟角，张扬从小就是通过武侠小说熏陶长大的，骨子里对武术有着一种深深的狂热，只是他知道，那都是金庸古龙虚构的武侠世界，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九阴真经》，更不会有什么《降龙十八掌》。
“老李，你说，那些书里面的武功是真的吗？”
张扬突然指着书架上面的书没头没脑的问老李。
“为什么这样问？”老李抬头看了一眼张扬。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既然很多书都这么写，应该有些真实的成分在里面。”张扬狠狠抓了一下脑袋，似乎恨不得让自己的脑袋突然开窍领悟那些高深的武术。
“你对武术感兴趣？”
“你懂武术？”
张扬眼睛赫然一亮，看多了武侠小说里面奇遇的张扬联想力非常丰富，搞不好这书店的老板就是隐藏在人群之中的高手，突然之间，张扬有一丝激动。
不是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藏于市吗？这老头的身份在萧远行的地下势力里面好像有点超然，张扬最近的时间可是没有白费，因为，经常有些看起来很有一点身份的人来这里看望老李，从那些人的眼神之中张扬可以看出，那些人都很尊重老李。
“不懂。”老李见张扬一脸激动，不禁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懂？”张扬一脸失望。
“不懂！”老李肯定的点了点头。
“哎……”张扬不禁长长叹息了一声。
“你想学武术？”老李不禁对张扬的表情产生了兴趣。
“想。”
“为什么？”
“这个……说了你也不懂……”
“……”老人的表情一滞，笑道：“虽然我不懂武术，但是对武术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知道！真的知道吗？”张扬眼睛又是一亮。
“恩，你想知道什么？我看能不能够回答你。”老人今天的兴致很好。
“那些武侠小说里面的功夫真的那么厉害吗？”
“呵呵，肯定，甚至于，真正的功夫要远远超越那些书里面的世界，不过，这个世界，能够真正懂得武术的人屈指可数，所以，你也就别奢望什么学会真正的武术了。”老人笑道。
“哦……你能说说吗，有多厉害？”
“这个，我也没有亲眼看到，呵呵，据说，武功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子弹都可以躲避，而且，这还不是最厉害的。”
“这么厉害？”张扬睁大眼睛看着老人一脸不可思议，能够躲避子弹的武功，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概念？人的速度居然能够快过子弹？
“呵呵，是的，不过，我没有亲眼看到，好了，这个话题结束，这一个多星期，你熟悉了这胡同里面的人吗？”
“哦……熟悉了……”
本是精神十足的张扬见老人不说这个话题了，立刻整个人如同霜打的黄瓜：焉了！
“说说。”老人似乎对张扬这种懒散的态度不满。
“有什么可说的，胡同有一百三十户常住人口，三十一户租住人口，老人和孩子占了大部分，老人为九十六人，孩子为八十五人，年轻夫妇五十三对，单身的男女有二十七人，另外，外来的租住人里面有二十九对夫妻，大部分在这附近做小生意，而这胡同口，经常来卖菜的有十二人，其中夫妻二对，擦皮鞋的，炸油饼的，还有乱七八糟做其它生意的有二十七人，不过，他们的流动性很大，只是早晚在这里停顿……”
“……”
老人张着嘴，浑浊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张扬说不出话来。
“另外，你那资料也要更换了，实际上，里面的租住人口已经换了六个，整个胡同里面的居住人数增加了三人，不过常住人口少了二人，这个，是我最近整理的，我在这里也呆不了几天，以后你给刘彪他们看，很容易记住的。”
张扬说着，把自己的整理的资料从黑塑料袋里面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生客
本章字数：2350
老人接过资料夹，这是一本没有装订的资料夹，打开后，明显纸张要比以前的那本户口册少了很多，至少，比开始户口册少了三分之一的厚度。
打开资料夹，老人慢慢的看着，一页一页的往下翻，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是，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老人在这里生活了漫长的十多年，自然是看的出张扬这份资料的重要性和细致之处，更重要的是，这份资料夹和开始那一份有了非常大的不一样，这资料夹没有按照一户一户的收集资料，而是按照年龄和性别分开，不过，却又在后面做了标记，说明谁是户主，户主的几口人在第几页第几行……
如果说开始的那本户口册是一目了然，那么，现在的这份资料却是相当便于记忆，比如，老人的资料里面会有批注，那些人喜欢活动，那些人很少出门等等。
老人很快就翻完了。
书店里面一阵沉默，老人轻轻的抚摸着这资料夹，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个词汇：后生可畏！
突然，老人想起了张扬开始说的话。
“你说你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了？”老人问道。
“是的。”
“为什么？”
“没什么，我和刘彪开始就说好了，给他看二十天，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已经没有多久了。”
“……恩，为什么不考虑继续呆下去，我想，这份工作对你应该很轻松的。”老人注视着张扬的眼睛，似乎想洞测张扬心里的想法。
“那个……还是不了……”张扬自然是不便说钱太少了的问题。
“呵呵，嫌弃钱太少？”所谓人老成精，老人立刻从张扬那闪烁的目光中猜测到的张扬的想法。
“那个……咳咳……”
“考虑考虑，当你真正的进入了这个***，你会发现，只要你有能力，是很容易上位的，我在这里住了十七年，这里已经换了十一批人，里面至少有五人现在混得非常不错。”一直冷漠的老人突然对张扬产生了一种惜才的心理。
“嗯嗯，先过段时间再说。”张扬体会到老人的好意，不便拒绝敷衍道。
“嗯，考虑考虑也好，孩子，记住，拥有武力固然是容易上位，但是，智慧照样可以让你出人头地，C市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这里只是一个起点而已，明白吗？”老人意味深长道。
“是啊，C市太小。”张扬深有同感。
“呵呵，是很小，不过，C市出了很多大人物。”
“七哥是吗？”
“你认识七哥？”老人脸上赫然变色。
“咳咳……不认识，只是听说……”张扬想不到老人反应这么大。
“孩子，我给你一个忠告，一个非常重要的忠告，七哥这种人物不要留在嘴上，放在心里就好，很多人的姓名是不提的好，很容易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老人一脸严肃的对着张扬道。
“提都不能提？”张扬嘴张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
“七哥就是跺一下脚，C市都要抖一抖，但是，你什么时候听到有人提他的名字？”老人见张扬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道。
“那倒是……”
张扬抓了抓脑袋，似乎自己在C市也住了些年头，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七哥，甚至于，就是喜欢鬼混的刘彪都不知道，在刘彪以前的心目中，萧远行才是C市的老大，显然，七哥是在这个***里面的隐形老大，人们都刻意的回避关于他的话题。
“呵呵，我们不提这个话题，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对了，刘彪为什么要让你帮忙？”
“他还没有找到小弟。”
“啊……咳咳……”正在喝茶的老人顿时呛得一脸通红。
“好了好了……呵呵，老了……”老人让连忙给他锤背的张扬坐下道：“三百元一天请二个人都请不到？”
“不是请五个人吗？”张扬一滞。
“他说请五人？”老人也是一呆。
“……”
张扬无语，他不用问已经猜到了刘彪心里是怎么样想的，首先，带两个小弟太不拉风了，按照刘彪的作风，上街不带三五个人没啥子气势，更没有一方老大的派头，所以，刘彪自己做主把二个人换成了五人，张扬估计，刘彪至少也会请四人。
实际上，赌场给刘彪的三百大洋本是一人一百的生活费，而刘彪的工资是年底结算，其实，刘彪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属于赌场的真系人员，和跟随他的马仔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傻孩子，难怪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