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香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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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香秀-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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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梦落之山,闻人秋水意外地发现谢飞絮也在,不觉一喜。谢飞絮在与名逝烟一会后又折回梦山与谢猗共度中秋,而且她早就知道闻人秋水也会来。诚如前文所述,中秋过后数日,谢飞絮离开梦山返回习园,另外闻人秋水也欣喜地得到了一项允诺——谢猗答应谢飞絮允许闻人秋水留驻梦山,不必一年一会。

    过了一段时间,白玉楼和素明月来到梦山取土,谢猗也答应了。白玉楼并非随意的举动令谢猗有些好奇,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

    “能在此邂逅故人之后,甚慰。”

    白玉楼回忆着这数月来的经历,不禁长吟,“提壶挂寒柯,远望时复为。吾生梦幻间,何事绁尘羁。”

    孟灵冲闻此数语,一时心潮汹涌,转身挥指一弹,一滴泪未及流淌,便飞出木槎,消失在海天之间。

    生命中很多东西急不来,有一天我们会发现:慢下来之后,感觉也复苏了。我等等,等你们,也等自己。

    (本章完)

正文 ①山坡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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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高寒望断,千丘渺远,久驻沙场无人惯。衣带剑,霜刀脸,风云挟驾睥睨见,红尘万事都识了个遍。喜,扬青眼;恶,翻白眼。

    远处一骑疾驰而来,马儿在客栈门前长嘶一声,便从马背上跳下来一名大汉。大汉一身粗麻布衣,风沙历练,样貌粗狂,已看不见多少江南气息,身上厚厚的泥尘表明他已赶了大半天的路,此时停下暂作歇息。大汉在全身上下胡乱拍打,沙尘散去,露出了浓密的胡渣,进入客栈,大汉用他那对鹰也似的眼睛一扫,扫得客栈众人颇觉胆寒。

    “小二,两斤牛肉,两斤酒,再包十斤牛肉,另外把这酒壶灌满,要快!”大汉声如洪钟,说话时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似乎看见了厌恶之事。

    大汉停下歇马的地方名唤凉城,乃西壤过了平关后看见的第一座城。凉城地处西境,颇为荒凉,但人烟不少,城中更有豪富郭庄。郭庄之主名唤郭太多,但郭太多本名并非真就叫太多,不过是凉城人的谑称,久而久之,却把真名掩盖了。郭太多有一子,也不知真名到底叫什么了,众人都呼他郭少主。

    这郭少主年少气盛,而且颇有些独特,平日里大家惯见的是富家子弟嬉弄良家妇女,他却偏好欺负老翁老妪。就是在大汉歇脚的这家客栈里,这郭少主不巧正欲使唤一名老妪为他捶肩揉背,一脸骄奢之态,却被大汉打断。

    郭少主身旁还有爪牙,那便是他平日里欺横的本钱,这帮人却齐齐被大汉的气势摄住,在大汉进入客栈一直到点了酒菜坐下的一段时间,竟没人敢大声呼气。郭少主观察大汉数眼,发觉大汉并无插手之意,当即又露出骄奢之态,指着满桌的佳肴跟老妪道,“老骨头,把你家少主伺候好咯。”

    老妪一身褴褛,一看便知是以乞食为生。老妪听到郭少主的话,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连连称好,准备伺候。

    嘭!

    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客栈都哆嗦了一下,老妪更是惊得停止了动作,伸出的手就一动不动地搁在空气中。

    “******!”大汉先前忍气吐声,只因怕管了这桩闲事,必然怠慢行程,然而嫉恶如仇如他,又怎能眼睁睁地坐得住?大汉拍案而起,一脚踢翻跟前桌子,走到郭少主桌前怒目而视道,“出来!”

    郭少主胆怯,不敢出来,却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要****么?给我上啊!”

    郭家爪牙面面相觑,随即此起彼伏地大叫一声,攻向大汉,大汉一掌一个,将爪牙拍飞各处,随即一把抓住郭少主“你你你”伸出的手,拉过来一拧,便听得卡擦一声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郭少主的一只手便断送了。大汉哼了一声,揪住郭少主衣领轻轻一拎,郭少主便似兔子一般被拎在半空,挣扎不脱。

    大汉踢了爬着的爪牙一脚,喝令带路,转头又跟客栈活计喝道,“小二,把酒肉送到他家来,喂饱我的马,也牵着来!”此时整个客栈都慌了,小二岂敢不从。踏出客栈门口,大汉忽又停下,回头道,“掌柜的,你给我听好了,老妈妈受惊,我得给她老人家赔个不是,你可要好生伺候着!”

    那掌柜的自是连连称是。

    大汉拎着郭少主向郭庄走去,倒也正合郭少主之意——进入郭庄,那便是羊入虎口,大仇必然得报。郭少主泪眼模糊,却不知是为断手伤透了心,还是因为想象到大汉的各种死法而感动得要命。

    大汉踏步流星,很快来到郭庄门外,守门人看见自家少主被人拎着,整个人好端端的却一脸狼狈之相,心下各自慌了,急急跑进去通报。大汉踏步入庄,但见数十庄丁舞刀弄剑,形成围逼之势。

    带路的几个此时也摆手摆脚,围住大汉。

    大汉冷哼一声,环视不动,不多久,郭太多也带着十数人从内院疾步而出,众庄丁有序地让出一条道,让郭太多突在前头。

    大汉见郭太多出来,便将郭少主朝他一扔,郭太多一把接住心肝,关切道,“儿子,你没事吧?”

    郭少主即哭号起来,“爹啊,他折断了我一只手,我不活了!”

    “什么!”郭太多闻言脸色煞白,即又安慰道,“别怕,爹爹为你做主!来人啊,快把少爷扶下去仔细治疗!”

    便有几个人上来要扶郭少主,郭少主却哭闹不休,“爹,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看着你打死那恶贼!”

    “不知轻重,”郭太多恼怒不已,大喝道,“给我下去!”

    那几人连忙扶起郭少主,匆匆入了内院。

    郭太多气怒已极,指着大汉道,“你这贼厮,竟敢闯入郭庄行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大汉身长八尺有余,轻睨道,“不瞒老先生,在下吃过的熊心豹子胆虽不多,但也不少。瞧老先生端的这副模样,便是这里的主人了吧?在下冒昧闯入,失礼了。”

    大汉言罢转身欲走,郭太多见状大喝一声“站住”,随即又道,“今日你怕是走不出我这郭庄了!”

    “是么?”大汉闻言转回身来,笑道,“那请问郭庄上下,谁想给我当马骑呢?郭庄主,你正有此意不成?”

    郭太多气得脸青一块白一块,哆嗦道,“给我打,往往往,往死里打!”

    众庄丁得令,一哄而上。

    大汉哈哈一笑,叫道,“来得好,老子正愁筋骨闷得慌呢!”说时迟那时快,大汉避开一刀,并顺手夺下眼前逼身之刀,紧跟着挥刀一拍,正好拍在被夺刀之人的右脸上。那人被一股雄劲拍飞了去,同时清楚地感觉到右面的牙齿啪啪啪地都打在了左面上,想到日后如何能将牙齿补回漂亮,便觉此生无望,痛苦极了。

    庄丁蜂拥而上,大汉已夺了两把刀,左右开弓,骨折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那客栈小二将酒肉及马送来,听到打斗声,连忙系好马匹,放下酒肉,慌忙奔回客栈去了。

    大汉一通好打,越战越勇,双刀挥舞,触者非伤即残,郭太多吓得连连后退,却还嚷着快上快上。

    众庄丁节节败退,士气低落,哪里还有阵形,大汉抓得一个空隙,抢身忽至,一刀拍在郭太多肩上,郭太多哪里承受得住泰山压顶之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肩膀膝盖的疼痛让他脸都变形了。

    大汉冷哼一声道,“原来你不会武功。”

    郭太多倒是有几分骨气,忍痛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此言一出,郭太多又忍不住立刻想求饶,虽然在打斗之时他看出大汉没有杀意,但人心难测,见大汉盯着自己,郭太多连忙把眼神避开,不敢抬头。

    大汉冷笑不语,用刀身一拍郭太多手臂,郭太多当即扑到在地,不敢挣扎。大汉用鹰也似的眼神扫视一周,扔了双刀,声音低沉道,“我杀惯了人,还会回来,若再有郭庄之人为恶,定斩不饶!”

    大汉言罢大踏步出了郭庄,看见马匹和酒肉,便就地坐下大吃起来。吃罢收拾一番,跨上马背道,“误了不少时间,得连夜赶路,不得差池。”言罢扬长而去。

    郭太多因惊吓过度,被抬进内院后即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本章完)

正文 ②斗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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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奔出凉城九十里,天色已经转暗,大汉知道前面十里地有个馆驿,快赶十里,果然看见一座建筑,里头灯火通明,看来是有不少人员驻马歇脚。

    馆驿名唤断桥驿,得名于驿外的一座断桥。断桥本不是断桥,而是被架通的两地之间唯一的通行所在,后因战争毁塌,后人在断桥旁边筑了新桥,却用断桥命名馆驿。

    大汉戴上遮脸的黑布纱帽,下马走入馆驿,本欲换乘马匹继续赶路,不料雷声大震,突然便下起瓢泼大雨,大汉拉住受惊疲马,暗暗骂了一句,将马交给出来迎接的馆驿小吏。小吏牵了马道,“大人还须歇息一阵,这大风雨怕是走不了夜路。”

    大汉哼道,“晓得,你牵马下去罢。”

    大汉跨进馆内,猛然瞧到两张面孔,吓了一跳,默默走到左手边的一张空桌转身朝门口坐下,不敢把帽子摘了,只唤道,“来一坛酒!”

    驿使将酒端上,大汉拿出剩余的一些牛肉,就着大碗的酒大口大口地吃。此时大汉左手边位置坐着的两人也收回目光,继续闲话。

    大汉虽在大口吃喝,但十分注意留心旁桌,除了吓到他的两人,他还注意到两人手下还带着七八个随从,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其中一人突然道,“此番奉圣上之命传旨犒赏守僵将士,竟遇大风雨。”

    另一人接道,“我等仰慕大将军与佐帅甚久,此番难得良机,本想日夜兼程赶赴西壤,奈何……哎,这般大风雨,真是令人郁卒!”

    第一个人听到叹息声,笑慰道,“迟早能见到大将军,何苦叹气来哉?”

    另一人当即破愁为笑,“你说的对,迟一点,又不是见不着。”

    大汉此时已如坐针毡,好歹按捺住性情,暗骂道,“他奶奶的,他们果真是要去西壤,哎!这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真他奶奶的!”

    两人言谈甚欢,大汉却是苦恼不已,只得大口吃肉,抵消心中郁闷。

    “方才还骂这场风雨,哼,我看是幸得有这场风雨,不然错过这站,让他们两个去西壤面见大将军,那就坏了大事了。”大汉忽又庆幸起来,暗中揣摩主意。

    夜深人静,大汉偷偷溜进传旨令史的房间,冀望盗拿了那道圣旨,以阻断传旨令史西去的行程,不料还没开始翻箱倒柜,就听到一声急喝,“什么人!”大汉冷不防吓了一跳,暗骂一声,“他奶奶的,果真还是太过勉强!”转身从窗户钻了出去,身后自然免不了传来“哪里跑”的喝声。

    大汉慌乱之间冒雨奔出馆驿,在断桥边被传旨令史二人追上,三人仗着目能夜视打斗了一番,传旨令史二人的拳脚功夫都与大汉不相上下,大汉心知久战不利,卖了个破绽,乘隙翻下断桥,逃了。

    “不要追了,东西还在,小心调虎离山。”这句话几乎是大喊出来的。

    翌日清早,雨已歇了,但乌云不散,天色阴沉。传旨令史二人带着手下除了馆驿,上马继续赶路,走不到一里,却见一人一马伫立,拦在路中间。

    传旨令史二人勒停座驾,“前面何人,缘何拦路?”

    拦路者自是大汉,大汉戴着纱帽,低沉道,“此路不通,二位请回吧。”

    传旨令史二人相视一眼,昨夜先说话的那人道,“我等奉旨前往西壤,所行便是天路,岂会不通?快快让道,若否依法处置!”

    大汉却道,“前路塌方,确实不通。昨夜本……昨夜我听二位言语,说此行是为传旨犒赏守僵将士的,那我怎不见犒赏之物?”

    传旨令史二人闻言不禁暗笑,“你究竟是何人,怎地说话颠三倒四的?犒赏与你何干?快快让路!”

    大汉受此数落,不由一恼,猛地揭掉纱帽,露出真容,“你看我是何人?”。

    传旨令史二人皆是一惊,讶道,“龙将军?”

    原来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柳籍麾下第一猛将龙秋蝉,龙秋蝉从西壤日夜兼程奔回京都,不知所为何事。

    传旨令史二人连忙下马致歉,“不知是龙将军,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龙秋蝉也不计较,朗声道,“卫将军、耿将军,辛苦了。”

    传旨令史却也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宰相王文君的左右副将卫朝英、耿新回。

    卫朝英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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