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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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九重天-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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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花笑虽一样不喜欢左言迟,翻头想想,这两件都算不得受他胁迫,除了搭进个劫燕然俱是份内当做之事,略觉欣慰,说:“左兄,你们就要离开冀州么?”

  左言迟点头:“寒兄弟,我们慢慢设法增强何阿小对你的信任,还有帝利侠和萧顿两个,他们不疑你时,我便安排人手突袭何阿小,寒兄弟好给他致命一击。”

  寒花笑:“好。我就有些放心不下这张假脸,给他们朝夕相处,要是不小心掉下来需不是好耍。”

  左言迟:“不会,秋大叔制面具手艺天下无双,我爹不亦天天戴着?若无别的事情,我先告辞,明日在来告诉你们口令,你们再商议商议明日救人细节。多救一个人需增加许多麻烦。”站起身来,拱手而别。

  寒花笑将门关上,听他走远,回到花归处身边:“小花,你接着说。赵州亦有十三库么?”

  花归处:“给这王八蛋打断!记得你给我说十三库有四个库是窦建德所建,另外九个是李建成后来补建,其实这十三库虽说都是秋阳曦的手笔,却并非建在一处。窦建德的四个确在冀州,当已在地震中毁去,李建成的九个则在赵州,若赵州没碰上地震的话,应当还在。”

  寒花笑与泉盖峙面面相觑,好一会,寒花笑问:“这都是那个吴杰说的?他会不会撒谎?”

  花归处:“看起来不像,他那副小胆子,比你好不得多少,一吓唬还不什么都说来?还有呢,他说十三库其实不止十三个,而是十四个,秋阳曦受李建成之命另外在冀州四库边增加一库,与赵州的九库正好合成九五之数。”

  综合左言迟言行,复分析李建成当时的想法,吴杰的话当无懈可击。寒花笑宝贝也般从怀中取出左飞扬靴中取出的地图,展开细看,竟略看出些名堂,图虽有连贯,却大致被分为九部,如此,若吴杰之话属实,这当是赵州部分的九库图。

  花归处凑上脑袋,亦来看图:“这又是甚么骗人玩意?”

  泉盖简单将此图得来经过告之,花归处听得亦是目定口呆:“怎会这般巧来?我们好像要发财了,卖掉这九库的武器给大祚荣怎样?”

  泉盖:“我没意见,小寒你怎样说?”

  寒花笑:“这样不太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薛搏隼卖图弄得生死未卜,算得前车之鉴呢。武器即凶器,我们需将它们毁去才对。”

  花归处:“就知道给你说不通,老峙我们把他掀翻捆起来自己发财去怎样?”

  泉盖:“你掀。”

  寒花笑:“别胡闹来。你们看左言迟胸有成竹的样子,会不会是已从薛搏隼处得到了复制的这张图?”

  泉盖:“我看是。你注意到他说话没,光说离开冀州,不说返回营州。”

  寒花笑:“你若是他会怎样做?”

  泉盖:“现在何阿小坐大,左氏父子必不肯将赵州还有武库的消息说出来,首先他当会同何阿小分兵,把何阿小支开来,好独自去取武器;另外再利用我们这些笨蛋帮他把何阿小除去。”

  寒花笑:“若得到武器他们父子在族中的地位立即便能稳如泰山,便何阿小活着亦再不敢给他放肆。即是说能除去何阿小最好,不能除去他们亦无所谓,还可将我们锁在何阿小身边,不能给他找麻烦。”

  泉盖:“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们都不甚相信十三库真就毁掉,闲着没事自会追根究底,要跟何阿小过不去一时便分不出心来。你看,是杀何阿小要紧还是阻止左家父子得到武器要紧?”

  若让契丹人得到武器,将会是一场浩劫,与杀何阿小轻重若判。寒花笑再看看手中的地图:“可这张图跟天书也似的,半点看不明白,我们便先到赵州又能如何?”

  泉盖向花归处:“那个吴杰哪里去了?”

  花归处脸一红:“不小心,给他溜了。哪知道他还有用场?”

  泉盖转向寒花笑:“赵州是镜花旗的地盘,百丈冰对左家父子关注会不会亦与十三库有关,他不是给你有……交情,能不能得到他的帮忙?”

  寒花笑思忖片刻,断然:“顾不得许多,且去赵州再说。你们怎样?”

  花归处:“亦不急在一刻,明日先救出人来。反正不杀阿小了,你便跟老峙说的那样,把他们两个提出来就是,容易得很。”

  泉盖:“我问过大祚荣,何阿小不会写字,亦少用印鉴,多是派亲信近卫口传命令,小寒刚到没几人认识,怕做不来,我方才是诈左言迟呢。”

  花归处:“总能救出人来,然后我们三个一同去赵州。”

  寒花笑:“还是按左言迟办法,冒充沙叱勋的手下进去。”

  泉盖:“我这里有个主意,进去后你便脱衣服,惹得大家都来看你,我便偷溜到里面解救那两个人。”

  寒花笑想了想,摇头:“不行,我就穿了两件衣服,脱光了你亦救不出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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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皆笑,花归处:“你不会多穿点,脱慢点?”

  寒花笑突然想起:“你的伤好得差不多呢,真的练成了复原大法么?”

  花归处笑:“没,我还碰见一个人,那个‘要死要活’的名医陈索男,逼他给我推宫活血。要不是他把我推得太舒服睡过去,吴杰亦不能逃掉。看我遇见的都是些什么鸟人,连你加一块堆正好是天底下胆子最小的三个胆小鬼。”

  寒花笑想起陈索男不由一笑:“陈先生还是有本事的。”

  泉盖转回正题:“三个人一起去不合规矩,惹人起疑,明日我给小寒两个进去,小花你在外面接应。但愿左悬灯和劫燕然没给废了,只要他们不用我们背着,机会还是颇大。后院虽有一百名亲卫,不大可能都守在院中,充其量有几名岗哨,其余的该在屋中待命,我们动作够快,大可抢在他们闻声出来前冲出去。”

  寒花笑乐观地:“说不定悬灯他们还能帮我们呢,左飞扬都没有废,哪里就会废了他们?”

  泉盖没有把握地笑笑:“但愿吧。左言迟的万应钥匙真的灵光么?”

  寒花笑:“开锁交给我好了。”开锁是叶天元传授的基本功之一,便没有左言迟的钥匙寻常亦难不倒他。

  左言迟安排得颇为妥当,寒花笑换上左言迟给花归处的面具,与泉盖顺利地由后门进到金乌馆中。恰如泉盖所料,除了门口的四名守卫,只院子东南方的一个小屋门前站着四名守卫,听声音,人都在几间厢房里。不难猜到,那小屋当是地牢的入口。泉盖上前交涉,四名守卫正用聊得开心,比门口的守卫更为大意,泉盖还没说完来意便挥手让他们进去。

  行入屋中,二人沿着一道石梯顺阶而下,来在地牢。地牢中点着不多的火把,空气窒浊,略显出几分阴森。气氛却不沉闷,十几二十名契丹士兵正围坐在一张大桌前赌博,兴起处大声吆喝,而一旁的刑室中则传来犯人的声声惨叫。往里看是四列牢房,中间两列相连,与左边一列皆为木制栏杆,惟右边的一列是精铁铸就的栏杆,当是关押重要犯人的所在。许是灯火昏暗的缘故,让人觉得地牢颇深,一眼望不到边。寒花笑料定左悬灯与劫燕然必在铁牢中,头上能看见的牢笼中人却显然不是二者之一,可找到他们当不会太难。粗略算过,里面的守卫连刑室中看不到的拢共是二十几个,按左言迟说的五十人,分做两班,值勤的当全部在此。

  泉盖上前向赌博人中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交涉,彼赌得正欢,哪有心思搭理,嗯啊两声连眼睛都不曾离开赌桌。

  泉盖乐得他们如此心无旁骛,倒免了预算中的装急病吸引他们让寒花笑溜进去救人,嘴里抱怨着,大摇大摆地与寒花笑向里面右手的通道行去。

  寒花笑心花怒放,哪想到会是这样简单,一路寻去,十几间铁牢笼中有五六名要犯,却不见左、劫二人影子,已来在最后一间牢笼前。透过铁栅栏,他一眼看见竟还有两名守卫没精打采地站在拐口后面,似乎正守着一道小门。

  两名守卫亦看见他们,分辨一下,知是陌生人,用契丹语喝问:“什么人?”

  泉盖赶紧上前,亦用纯熟的契丹话:“来提犯人,娘的闹肚子,他们说这里有茅房。怪来,茅房还要人把守?”

  问话的契丹人气得直翻白眼:“瘪犊操的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他姥姥才守茅房!”话音才落,寒花笑与泉盖已欺到近前,无需知会,默契地同时闪电出手,一人一个,将这两个放倒。泉盖俯身在守卫身上摸寻钥匙,小声地:“该是这里了!”

  待他摘下钥匙,寒花笑早把那道小门打开,闪身进去。泉盖这才想起左言迟给的万应钥匙,起身示意兼威胁旁边铁牢笼中目瞪口呆的那名囚犯噤声,跟进里间。

  里间再无看守,四个精铁牢笼比外面的更显结实,分布四方,其中三间空着,只一间有人。那人被铁链锁住,缩在墙角,精神委顿,连寒花笑开门都不曾抬起头来,然从服饰外形已可看出,她正是左悬灯!

  寒花笑三两下将牢门打开,扑上前去,再开铁链上的巨锁,小声向悬灯:“是我们呢。”

  左悬灯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来,看见寒花笑面孔又是一阵迷惑,被囚的数日已不仅令她憔悴得吓人,亦迟钝许多。寒花笑将锁打开,复帮她解脚镣上锁:“戴着面具,难看些,将就看看。锁这样多锁,累死人来。”

  左悬灯眼中焕出一线微弱的神采,一用力已站将起来,张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泉盖已来在面前,小声问她:“劫燕然哪里去了?”

  左悬灯听出他的声音,摇一摇头:“一早便提走来。”

  寒花笑解开脚镣,站起,问:“还走不走得路?”看她虚弱的样子大为担心。

  左悬灯点头:“能,爬我亦要爬出去!”

  寒花笑本就不想理会劫燕然,际此亦无暇顾他,向泉盖:“还是你在前面。”一向用剑,改用刀颇不舒服,冲锋陷阵惟有靠泉盖的金刀。

  泉盖点头,当先向外行去。左悬灯咬牙跟上,她显是重创未愈,这些日子肯定亦未留心恢复气力,走路都走不快,再别指望待会突出时她能帮上忙来。寒花笑上前搀她一把,同着出来,见外面铁笼中那名囚犯眼巴巴看着,想一想,将手中万应钥匙扔与他,再顾不得许多,紧跟泉盖快步向外行去。

  那一伙守卫仍赌得热火朝天,没一个向这边望来,泉盖略放慢脚步,不惹他们注意,向石梯走去。寒花笑遮住左悬灯跟在后面,暗叫老天保佑,只需走上十几级台阶,下面看不到来,此番便大功告成,外面八名守卫断拦他们不住,待增援赶到,他们已乘车远飏。

  泉盖手握刀柄,脚踏上石阶,方略松一口气,蓦听头顶传来脚步人声,迎面下来。听去只两人,却是步伐矫健,绝非寻常人等。躲已来不及躲,惟硬着头皮,抢前几步,往上迎去。转眼登上三十级,正见两名将领打扮有些面熟的魁伟汉子走到梯口,见有人上来,脚步略停。

  泉盖紧走两步,向两人行一军礼,往旁边一让。两人看他一眼,显是觉得陌生,却无心追究,向下走来。寒花笑亦听见上面声响,拉着悬灯行到中间二十级处最暗的所在站住,往上看时,两名军官中有一人认识,竟是帝利侠。

  石阶太窄,帝利侠走在前面,行至泉盖身边,忽然停下,狐疑地向黑暗中的寒、左二人看一眼,转向泉盖:“你们是哪一军,做甚么来?”

  泉盖见其起疑,心知此番怎都应付不过,当机立断,假意再要行礼:“我们是沙叱勋……”猛起一拳向帝利侠面门击去,脚下同时屈起一膝,疾顶他小腹。帝利侠尚在初步怀疑,便有些准备却远未防备到位,遭此突袭,距离复太过接近,躲闪不及,惟奋力闪身,横左臂掩面,推右手遮腹,然力不能及,只得些许缓冲,拳仍扫过腮帮,膝亦顶中左胯,闷哼一声,撞在墙上。

  另一名将领见状大惊,大声呼喝,翻身向梯口跃回。泉盖顿知他心思,一旦容他横刀把住梯口,居高临下俯攻,需大是不妙,待他们援军赶到,己方三人将插翅难飞。哪敢犹豫,扔下帝利侠,向梯口追上。

  寒花笑与泉盖早有默契,方泉盖动手际已抢身上前,当泉盖上追,他恰赶在帝利侠面前,痛打落水狗,向帝利侠穷追猛打。帝利侠凶悍无比,强忍巨痛,奋力与寒花笑周旋,恃梯道狭小,寒花笑施展不开,苦苦支撑,而下面赌博的守卫,听得呼喝撕杀之声,慌忙赶来。

  泉盖拽出金刀与彼名将领脚前脚后扑至梯口。彼亦拔出战刀却被金刀刀风所迫,无暇转身,跃出梯口,背刀一划,敲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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