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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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心剑- 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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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使金相钟和玄武使熊龟年先上前拜见大长老路桥荫,然后跟彭玄一打招呼。彭玄一一边先招呼他们坐下,一边说道:“你们两位来得正好。我和大长老刚才还说起你们。你们刚从南边回来,快说说那边的情况。”熊龟年说:“我们奉命去嵩山打探消息,没想到遇上一个形容丑陋的怪人。那个人就像鬼一样,武功太厉害了,属下被他一掌打飞了。”彭玄一惊愕道:“那个人是什么来历?能有本事把你一掌打飞?”熊龟年说:“听丐帮的老叫花子说了一句,好像那个人跟贺兰山有什么关系。”彭玄一马上就想到了赐熊岭的那两个老怪:“赐熊双怪?”熊龟年和金相钟相互看了一眼。金相钟说:“我们当时看到的只有一个人,他身法奇快,招式诡异。丐帮的倪帮主用降龙十八掌也赢不了他。”彭玄一说:“那一定就是了。你们遇到的,是贺兰山赐熊岭两个双怪中的一个。”熊龟年庆幸道:“幸亏只遇见一个,丐帮的老叫花子还能勉强应付。要是两个都来了,只怕属下就回不来了。”彭玄一不禁纳闷:“两个老怪怎么会忽然离开赐熊岭到中原来了呢?”

路桥荫说:“他们真有那么厉害?”金相钟看出路桥荫好像有些不爱听,赶紧说道:“属下武功不济,才觉得他有些厉害。如果他遇见的是司马教主或是路大长老,就没那么嚣张了。”路桥荫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合了一些。彭玄一心里是知道赐熊双怪有多可怕的,但见即将接任教主的路桥荫有所忌讳也就不愿再说。

现场气氛尴尬了一会,彭玄一才想起问道:“哦,对了,你们此番出行,有什么发现没有?”熊龟年终于可以避开刚才的话题了,赶紧说道:“有,有。我们发现,这次武林各派到嵩山聚集,跟咱们北冥教没有关系。他们的目的是对付少林寺,好像是要索取什么秘笈。”金相钟补充道:“是至尊遗帖。”熊龟年点头道:“对,是至尊遗帖。据说是前任中原武林至尊散游僧留下的,好像是一本武功秘笈。”路桥荫笑道:“什么武功秘笈能跟咱们圣教的《北冥玄经》相比?一看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听风就是雨。”熊龟年附和道:“对,就是。”

金相钟说:“这次少林寺风波的始作俑者,就是曾梓图。”“是他?”路桥荫和彭玄一都不禁一愣。路桥荫问:“曾梓图去嵩山了?你们看到他了?”金相钟点头道:“嗯。不过他一直躲在后面,让他儿子出面当上临时盟主,带领众人去围攻少林寺。”彭玄一问:“那结果怎么样了?他们得手了没有?”熊龟年说:“没有。曾梓图好像又被人打伤了。”路桥荫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曾梓图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四处瞎折腾。又被人打了,他活该!”彭玄一却笑不出来,嘴里嘀咕道:“曾梓图不是已经自废武功了么?怎么还能跟人动手?”路桥荫听了,稍稍愣了一下,又接着笑道:“嗨,那天是我亲手检查的,你还怕他有诈不成?他们只说他被人打伤,又没说是交手的时候被人打伤。”熊龟年和金相钟相互看了一眼,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看到路桥荫笑得那么开心,也不愿意扫他的兴,因此都没再说什么。

彭玄一问:“后来呢?曾梓图去哪儿了?蓟州一直没有他的消息。”金相钟说:“嵩山的事情结束以后,他没有回蓟州,而是往南去了。我陪着玄武使在登封养了几天伤,才一路往南去跟踪。后来听说他在镇江摆了一个比武招亲的擂台,说是给他的女儿招亲选婿。那个擂台要摆二十天,我们看他一时半会回不来,想着大长老接任教主的大典就要到了,就先赶了回来。因为玄武使伤得比较重,我们走得稍稍慢了些,今天才到。”

路桥荫道:“也就是说,曾梓图一时半会还回不来?那我心里就踏实多了。嗨,其实就算他回到蓟州也没关系,难道他还敢再来挂月峰捣乱?如果他还敢来,这次就不是自废武功那么简单了,他就是自己送死。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他又放声大笑起来。熊龟年和金相钟也跟着大笑起来。彭玄一勉强跟着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却很快就散去。

金相钟问:“大长老,您接任教主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还需要不需要我们再做些什么?”路桥荫得意地说道:“不用了。彭长老都精心准备好了。到了明天,典礼一完,就什么都落实了。你们安心等着喝酒就好了。”说完又开心地笑了起来。熊龟年和金相钟连声称贺,更让路桥荫得意不已。

彭玄一却根本笑不出来。他偷偷看了路桥荫一眼,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觉得路桥荫最近好像自负了许多,不顺耳的话越来越听不进去,吹捧的话却越来越爱听。

颜祺急匆匆回到赤焰坡,一进门就对景素素说:“情况有些不对。刚才我去外面走了一遭,发现丘岳旗和旋风旗好像有异动。”景素素微微一皱眉:“明天就是新任教主的继位大典了,现在可不能出什么差错。我还是赶紧去跟彭长老他们说一声吧。”颜祺说:“可是我现在手上没有证据。嗯……你不要去了,我去。免得万一有什么差错,他们又看你黑眼。”

景素素想了一下,说:“也好。我先去安排人手,盯住旋风旗和丘岳旗的人。您拿着我的腰牌去,路上可能会方便一些。”说着便解下自己的腰牌,递给颜祺。颜祺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烈火旗的旗主,甚至连个堂主都不是,如果没有景素素的腰牌,自己根本见不到路桥荫和彭玄一。她不禁苦笑道:“我现在是个闲人,好歹去跟他们说一声,也算是为圣教尽忠了。他们能听进去最好,如果他们还是信不过我,大不了被他们赶下挂月峰去。”景素素安慰道:“您不必如此伤感。我想彭长老他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把您请回总坛了。”颜祺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景素素当即吩咐人,秘密做了一番安排。

颜祺拿着景素素的旗主腰牌进入“北地幽冥”,穿过怪石林,沿着百十级的台阶登上半悬在崖边的高台。当即有值班内卫上前拦住她:“停!你可有路大长老召见?手令呢?”颜祺看了他们一眼:“我没有手令,也不是来见路大长老的。彭玄一长老在里边吗?你们叫他出来见我。就说红衣堂的颜祺求见。”几个内卫相互看了一眼,当即有一个人跑进去通报。

内卫进到里面,如实转述颜祺的话:“彭长老,外面有个叫颜祺的红衣堂属下,请您出去见她。”“颜祺?”路桥荫惊讶地看着彭玄一,“不是早就打发她走了吗?怎么还赖在总坛?”彭玄一赶紧解释道:“大长老,您怎么忘了?是我让她跟着一起护送教主的尸体回来的。我怕她把消息泄露出去,就让她暂时留在了烈火旗。”路桥荫这才想起来:“哦,我想起来了。你安排得很好。”他又盯着进来报信的那个内卫:“你再说一遍,刚才外面那个人是怎么说的?你不用有任何的忌讳,说她的原话。”那个内卫仔细想了一下,学着颜祺的语气说道:“我没有手令,也不是来见路大长老的。彭玄一长老在里边吗?你们叫他出来见我。就说红衣堂的颜祺求见。”

路桥荫一拍扶手:“真是岂有此理!她以为她是什么人?敢如此放肆!”彭玄一赶紧站起身劝道:“大长老息怒,颜祺主就是那个脾气,她应该是无心之失,心直口快惯了。您不用跟她计较。我出去看一下,看看是什么事。”路桥荫说:“你坐下!她现在已经不是烈火旗的旗主,连个堂主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让你这个长老出去见她?还说不是来见我这个大长老的。我倒要看看,她直闯总坛,到底能有什么事?”说着他有转向那个内卫:“你去告诉外面那个人,让她滚进来!就说我说的!”“是。”内卫转身要走。彭玄一赶紧拉住他,小声嘱咐道:“把她请进来,就说我在这里见她。”内卫看了一眼路桥荫,见他没再说什么,这才转身走出去。

见到颜祺,内卫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彭玄一的说法:“彭长老说,请你进去,他在里面见你。”颜祺皱了一下眉,但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颜祺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见到路桥荫还是按照教中的规矩认真行了礼:“红衣堂属下颜祺参见路大长老。”路桥荫见她这样有礼,心里的火气消了一些,淡淡说道:“罢了。”彭玄一不等颜祺向他行礼,就开口说道:“颜……”他刚想叫颜旗主,忽然想到路桥荫正在旁边看着,听了一定会不高兴,便跳过称呼直接问道:“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颜祺转向彭玄一,终于觉得不像刚才面对路桥荫那么尴尬。她轻声说道:“我早上去几个关口转了转,发现旋风旗和丘岳旗的驻地好像有生人,两个旗的人手好像也有不寻常的调动,特来提醒你一声。”路桥荫在背后盯着颜祺,一脸的不屑。彭玄一心里也不太相信,但也知道颜祺绝不会信口胡说,便小声问道:“有什么具体线索吗?”

颜祺便把昨晚吴秋遇听到的连山岳的酒后牢骚简单复述了一遍。她不想让路桥荫听见,所以尽量压低了声音。但路桥荫还是听到了,语带嘲讽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废了连山岳?你当回旗主?”“你……”颜祺回头看着路桥荫,气得说不出话来。路桥荫仍然不依不饶:“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一直看着连山岳不顺眼。你连我的面子都可以不给,连我的路都敢挡,是不是看着我也不顺眼啊?要不要把我也废了,你来当下一任教主?”颜祺强压住胸中的怒火,闭着眼睛喘了几口粗气,忽然转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这样的人若真当上教主,也不知道对北冥教是福是祸。”

路桥荫怒道:“你说什么?你站住!你回来!”颜祺头也不回,已经走出了大厅。“来人!”路桥荫火冒三丈,当即就要命人将颜祺拿下。彭玄一赶紧劝道:“大长老息怒!她放荡不羁,确实可恨。我想她应该并无恶意,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路桥荫怒道:“什么误会!她根本就是不服气我这个大长老!不服气我这个教主!还敢到我面前数罗丘岳旗的不是,这不是明摆着给咱们难堪吗?你也不用顾忌她往日的功劳,处处替她说情。你放心,我不会杀她,也不想关她。我看着她就来气!她若知趣,就趁早滚下挂月峰!要不然,等明天的典礼完了,我当众把她赶出总坛!逐出北冥教!”彭玄一还是继续劝说。但是路桥荫已经听不进去了。

颜祺走出大厅,隐隐听到路桥荫在后面的叫喊,不禁心中感慨。她痛苦地摇了摇头,欲哭无泪,仰望苍天,自语道:“北冥教怎么沦落到要让这样的人当教主了?难道十位护教长老都糊涂了吗?就没有一个人反对?”

这时,正好有一位长老走进大门,他就是原来的朱雀使朱通。上次总坛风波之后他因功升任护教长老,但是仍然兼负着朱雀使的职责。进门看到颜祺万分惆怅的样子,也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忍不住上前问道:“颜旗主,你这是怎么了?”颜祺看了他一眼:“你也是赞成路桥荫接任教主的?”朱通愣了一下:“是啊。那天几位长老共同商议,觉得虽然路大长老跟前面几位教主相比,确实仍有不足之处,可是目前本教中人,确实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担任教主。”颜祺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忽然愣了一下:“几位长老?不是十位长老都参与议论吗?为什么还有长老没参加,是不是因为他们反对,被你们排挤出去了?”朱通笑道:“绝无此事。你不在总坛,可能不太了解情况。说是十位护教长老,其实不到十位。例如,有一个位子就是留给对本教立有大功的吴秋遇少侠的。他不是本教中人,那个长老的位子就一直空着。”颜祺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说,你们其他几位长老是一致拥戴路大长老接任教主了?”朱通点了点头。颜祺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外走去。

朱通惊讶地望着颜祺走出大门,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又稍稍愣了一会,才快步走进大厅。彭玄一见朱通进门,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来解围的了,赶紧对路桥荫说道:“大长老,朱通长老来了。”路桥荫这才稍稍平静了一下,坐回椅子上,开口问道:“朱长老,什么事?”

朱通说:“刚才我悄悄到各旗驻地转了转,看到丘岳旗的驻地好像有灰衣堂的人走动。这是大长老安排的么?彭长老知道不知道?”彭玄一看着路桥荫,小声说道:“看来刚才颜祺说丘岳旗有生人出现是真的。”路桥荫也不禁愣了一下,但又不愿承认自己对颜祺有成见,便故作轻松地说道:“丘岳旗忠心护教,连山岳又老成持重,本来就是其他堂口学习的榜样。灰衣堂原来跟着秦钟礼他们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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