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姥姥的,要说那仙人是假的,打死我都不相信,难道我的眼睛会骗我?”
金癞头也是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但就是不肯承认仙人是假的,那人知道自己欠别人神州币……怪不得金癞头不信。
“一定是木偶。没错,我小时候在我们老家扶桑垒看到过这样的表演,那些小人被几根线吊着,不就会飞吗?”那名被赵半狗吓得半死的扶桑佬突然一拍大腿说道。
“扶桑佬,你怎么不早说?”金癞头恍然大悟,继而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现在把真相说出来,还有屁用,你就是个专门放马后炮的垃圾。”
“金千夫长,谁又能想到这伙小人会如此狡诈呢?我昨天不也是被他们骗了吗?不过那变种山精的力气确实大,一拳下去,树根都砸出一个大坑来。”扶桑佬被金癞头骂成垃圾,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嘴里如是说,肚子里骂了不止十遍的金癞头。
“屁,变种山精,那混蛋根本就是个乡巴佬,颠着一个大肚子,他有那么大的力气吗?他不会事先用刀挖个洞,再拿树皮盖上……这些小伎俩只能骗骗你们这些大笨蛋,你们的脑子只有核桃的一半大,比驴还笨,真不知道你们爹娘生出你们这些垃圾来,有什么用?”
“印副将,我们能烧点热水驱驱寒吗?”远处一名小兵不识趣地喊道。
印副将夹七夹八骂了一通。郁闷的心情发泄一顿后刚刚有好转,一听这一句,愤懑地呵斥道:“娘**的东西,跑了废物,我逃不了干系,你们就能独善其身?还想喝热水,我撒泡尿到你碗里,给你驱寒要不要,我话先放在这里,不想出办法来,谁都不许烧火做饭。”
印副将愁眉苦脸的,他甚至都有想到,带着这一营骑兵跑到九转神台投靠叛军。和金癞头几个军官一商量,大家都表示赞同。
就这样在寒风里,一千多人干坐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一名老兵想出一招“李代桃僵”之计,印副将认同后,大家才匆匆吃了口热食,继续上路。
这名老兵的计策其实并不高明,就是找个跟银海身材差不多的路人甲什么的,一顿暴打后,把他的舌头割了,又把他的脸用刀刮花,穿上银海的衣服,让他冒充银海。只要火焰垒能接收,废物下矿井后,很少能活着出来。就算“银海”没死在矿井也不怕,到时候只说银海是在火焰垒被人掉包的,把跑脱银海的责任推个一干二净,来个稀里糊涂一团糟。
在路上,还真让印副将他们遇到了一名流浪汉,身材和银海差不离,巧的是脑子还是不清楚的,说话颠三倒四。本来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想法的印副将,“捡”到这么个宝贝,发现连舌头都不要割了,心情一时大为好转。
印副将怕路上再出岔子,规规矩矩晓行夜宿,总算看到赤炼关了,印副将吩咐道:“金癞头,扶桑佬,你们把银海带在身边,交接废物时,照计划好的办。”
“印副将,您放心!我和扶桑佬他们几个已经演习多遍了,应该不会出问题。”
“应该?那怎么行?要确保,知道吗?要确保,事成后,我请你们几个到‘桃面佳人’勾栏双飞。”印副将一向对手下吝啬得很,能如此说,已经是胸口都拍痛了。
“如果一被识破,我们就一起反水。”印副将恶狠狠又补上一句。
……
“麻关长,你好啊!今天可真冷……”印副将从马上跳了下来,跺了跺有些发麻的双脚。
“你好!印副将,今天这批废物,牙口可不怎么样啊!”麻飒扫了一眼那一百多名“官员”,见有不少的白发老翁,感叹道。
“都是些官老爷,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路上磨磨蹭蹭的,多走了好几日,幸好没有耽误交接的日子。”印副将迎着麻飒走过来。
“印副将,就这么几个废物,要一营弟兄陪着受苦啊?里面有什么大人物吗?”麻飒好奇地问道。
“二个是兵部的正副堂官,管他呢,我只负责一个不少地把他们押送到火焰垒,其他的统统和我没关系……下马,下马,大家入关了。”印副将朝队伍喊道。
“慢——!”
赵半狗从印副将的眼里读到了他的秘密。混战东西,竟然想投靠叛军,“印副将,现在火焰垒有新规定了,入关者不许携带兵器,烦请兄弟们把家伙先放在关外吧!”
印副将一心只想着“银海”的事,见赵半狗这么说,想都没想对着部下喊道:“兄弟们,把兵器留在赤炼关,回来时再带上。”
进入赤炼关长长的通道,就像进到了风箱里,砭人肌骨的大风怪叫着把不多的热量从每个毛孔里毫不客气给你带走,所有人都冻得筋骨瑟缩。
印副将一行人走到赤炼关的“四方内城”,只听赵半狗大叫一声:“放闸门!”
“喯、喯!”两声,两道重逾万斤的铸铁闸门把四方内城的进出口都堵死了。
“麻关长,麻关长!”印副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声叫道。不管印副将他们如何大声,城墙上始终不见一个人影,只能见到两座近在咫尺的峰顶。
“赵大哥,把他们一个不漏都关住了,接下来怎么办?”
“先关上三、五天再说吧!”赵半狗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天气,用不着两天就够他们受得了,赵大哥跟印伏龙副将曾经有过节吗?”麻飒问道。
“没,就看着不顺眼。”赵半狗自己也乐了,笑着说道:“麻飒,你别当心,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有啥责任,我自己一个人担当。去吧!忙你的去吧,该放他们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是!”
麻飒前几日见从外面运进来那么多的衣服,感觉总有大事要发生,今天把印副将一千多人困在四方城内,也是疑点丛丛。既然赵半狗不愿细说,反正跟自己无关,他也就懒得细问,看来上面一定有单独的命令传达给赵半狗,要不然他也不敢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来。
“金癞头,把马匹全牵到进出口处,堵住风口,再把帐篷搭上。”既然没人搭理,印副将开始着手解决御寒难题。
没等印副将他们把帐篷搭上,城墙上冒出一个黝黑的头盔来,“下面的人听着,我们关长有令,不许搭帐篷。”
“娘姥姥的,麻飒——!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让搭帐篷,想让我们冻死啊?我们可不是废物。你不让搭帐篷,我们偏要搭。别管他们,搭……”金癞头恼了,又大声喊了起来。
那个头盔很快不见了,过了一小会儿,几十个头盔冒了出来,二话不说,张弓搭箭,一支支火箭朝帐篷射来,一下引燃了十几座刚搭好的帐篷。
“麻飒,你和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把我们困在四方城,又不让我们搭帐篷,总有个理由吧?”印副将喊道。
“我们赵副将有令,不得大声喧哗,从现在开始谁敢再大声叫喊,搭帐篷,生火做饭,休怪我们箭弩射偏。”
“好,好,麻飒,我记着你的好,回天庭再和你计较。金癞头,别搭帐篷了,我们等着,看他变出什么花样来。”印副将靠墙坐下,气呼呼说道。
“不对啊?印副将,麻飒很可能已经不是赤炼关的关长了吗?”扶桑佬听出了异样,来到印副将的身边。
“娘姥姥的,这一趟任务处处不顺,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管他是麻关长赵关长,能安全回到天庭驻地我每个月全牛全羊祭祖宗。”印副将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脑袋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城墙上。
下午日昳时分,韩峰带领的十个营的八圈兵开进到了赤炼关,比赵半狗预计的早到了二、三天,午觉刚醒的赵半狗和韩峰来到了四方城上方的城墙上。
第427章 狗急跳墙,金癞头
“哪位是淫副将啊?”赵半狗是一脸的坏笑。?
“你是谁?我们奉天庭的旨意,押送废物到火焰垒,你为什么一再刁难?”
赵半狗大声说道:“银海到哪去了?你们弄个流浪汉来冒充大将军,关你们不应该吗?你还想带兵投靠叛军,说,你们是不是叛军的前锋?”
“冤枉,冤枉啊!赵副将,银海被劫是真事,但投靠叛军的事,只是我脑子一闪而过一个念头而已……”印副将大声喊道。
“印副将,我们怎么办?”
金癞头是一群人当中最怕的一个,他痛抽了银海一顿鞭子,银海的怨恨的眼神此刻还历历在目,银海被劫,他同样脱不了干系。
“还能怎么办?都被人家困住了,你们自己决定吧!”印伏龙大声朝城墙上喊道:“赵副将、麻飒,快放我出去,给一个机会,我还你们一个奇迹。”
“我们都愿意……”士兵们见印副将都表态了,谁也不傻,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站稳立场,免得冻死饿死。
“先把军官们都关起来,放士兵们出来。”赵半狗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心怀不轨的天庭军官。
没等热汤热饭送上来,那一百多解开镣铐的官员在兵部两名正副堂官的带领下,迈着鸭子步,找到赵半狗和韩峰,强烈要求马上恢复工作。当了半辈子的官,饭可以不吃,这官衔是必须先确定下来,否则比死了亲爹老娘还要难受上一百倍。
“各位大人,您们先别急,好好吃顿饱饭后,我差人送您们到总矿长跟前,您们的工作必须由他来安排,我一个八圈子兵的大队长哪能使唤您们呢?”韩峰态度谦恭地说道。
“韩大队长,不但少年英武,难得还知书达理,那我们就听韩大的,尽快安排我们用餐。”
看着这一群已经习惯戴着几十斤脚镣连路,双脚解放后却还是像鸭子走路的老头,赵半狗好气又好笑说道:“这些人还有用吗?下矿井挖矿是肯定不行的,如果下井,用不了一个月,剩不下几个。我真想不出总矿长能让他们干些什么?”
送走一百多犯事官员,韩峰和赵半狗经过一番商讨后,把原有的赤炼关一千守军和印副将的一营士兵退到了赤炼关的第二线,由八圈子兵全面接管了赤炼关的防务。
很快又到了晚餐开饭的时间,和印副将几个一起被关在单间的金癞头手里拿着一块牛肉,却不见他往嘴里塞。
“金千夫长,多少吃点吧!就算明天就死,总不能饿着肚皮上路吧?”扶桑佬看到金癞头精神萎靡,好心劝导。
“不行,我要跑。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博,同样是死,但绝不能带着遗憾上路,狗急了还跳墙……”金癞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看着赤炼关两侧的悬崖峭壁,暗暗下了决心,猛一口咬下一大块牛肉来,虽然味如嚼蜡,但他还是拼命往下咽,就像被稻草勒住脖子的鸬鹚捕到一条大鱼非要往下吞。
“要爬上两三百丈的悬崖,饿着肚子是绝对不行的。”金癞头一想到这,又连着咬了几大口。
扶桑佬见金癞头听从了自己的开导,说道:“金千夫长,别噎着了,先喝口麦糊吧!”
金癞头接过扶桑佬递过来的麦糊,几口就喝了个底朝天,“扶桑佬,你是我真正的朋友,过去我经常骂你,你就当我前世死的时候没有含‘三宝’,这世胡说八道。”
听金癞头如此说,扶桑佬有些于心不忍,“金富,别胡思乱想了,说不定总矿长能饶了我们也说不定。”
金癞头苦笑一声,他知道天庭的军法,走了银海,天庭是绝对饶不了印副将和他的。
金癞头抬头望了望东侧天然崖壁,感激地说道:“扶桑佬,如果这次我能逢凶化吉,我一定把你当自己同胞兄弟。来,再给我来碗麦糊。”
夜半时分,金癞头运用锁骨功,钻出小窗户,出了营房,很快摸到了东侧山脚下,开始沿着白天就观察好的路线攀岩而上。金富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上山采药,多少有点攀岩的童子功,只是十六岁从军后,这技艺已经扔下多年,上了有十几丈的高度后,山体变得陡峭起来,金富不敢大意,就像一只蜘蛛紧紧贴在悬崖上,手没有抓稳上面的岩石前,绝不抬腿往上迈。又上了十多丈,那层薄薄的青苔很滑,每一步他都万分小心……手上传来一阵剧痛,金富知道手上又被割开了一道口子。他咬牙往上挪动了两三丈,来到一面镜子般光滑的岩壁前。要想继续往上,必须往右移动十多丈,那边岩壁的褶皱多,容易下脚。金富照预定的方案往右侧一点点靠了过去。手臂越来越酸麻,金福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疼痛感抵消了部分的手臂的酸胀。眼看就要避过那面“镜子”了,金富没来由眼眶里涌出一阵热流……突然,只觉右手一空,一大块岩石掉落,“不好!”金富一下失去平衡,两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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